“還真是!”
杜疏瑩恍然大悟,反應過來,詫異道:“曹昆極有可能是,陳掌鏡使的化名!”
一切都說得通了。
曹昆之名是青樓流傳出來的。
堂堂明鏡司掌鏡使,總不至於大搖大擺去那些地方吧?
“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裴西樓點點頭,歎道:“我長安竟隱藏了這麼一個人物,真是意外啊!”
讓裴西樓感慨的,不僅是藏得極深的陳宴,還有大塚宰的慧眼識人。
竟能發掘出這麼一塊金子。
還是文武雙全....
“二哥。”裴歲晚輕聲喚道。
“嗯?”裴西樓的思緒被拉回。
裴歲晚抿了抿唇,目光一凜,正色道:“你說我裴氏,招陳掌鏡使為婿如何?”
說著,餘光瞥向了全場焦點的陳宴。
裴西樓雙眼微眯,略作沉思,鄭重道:“你若有此心意,為兄替你與父親商量!”
他很清楚,這雙方的結合,意味著什麼....
前者是大塚宰紅人、未來的魏國公、大周詩魁,後者是名滿長安,河東裴氏嫡女。
強強聯合,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而且,自家小妹還傾心於他....
裴西樓更清楚,今日之後,長安世家尋求聯姻之人,怕是會踏破陳宴府邸的門檻,絕不能猶豫遲疑。
“那就有勞二哥了!”裴歲晚含笑,深情地望向陳宴。
裴氏這妮子,還真是果斷.....杜景淮目睹這一幕,心中暗歎一句。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人家看中了就下手,一點拖泥帶水都沒有。
反觀自家這個傻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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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一首而已,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有什麼好得意的?”
麵對貼臉開大的陳宴,謝昂輕蔑一笑,冷嗤道。
那神色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服。
“就是!”
“狂什麼狂!”
蕭梁眾人一陣附和。
“是沒什麼好得意的....”
陳宴聳聳肩,似笑非笑,玩味道:“也不知道是誰已經認輸了!”
“諸位兄台,要不再幫在下確認一下?”
說著,朝王知許努了努嘴。
論紮心、傷口上撒鹽,陳宴可是專業的。
“你!”
“你!”
謝昂等人怒視陳宴,被噎得啞口無言。
“菜就多練,作詩有手就行!”
陳宴淡然一笑,補刀道:“本事不行,就彆在那犬吠!”
“你罵誰是狗?”
謝昂氣急敗壞,質問道。
“誰問罵誰咯!”陳宴眨了眨眼,欠欠道。
“該死的混蛋!”被羞辱的謝昂咬牙切齒。
他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哈哈!”
杜疏瑩被逗樂了,掩嘴輕笑,誇讚道:“這陳掌鏡使作詩是一絕,沒想到損人也是不弱呀!”
“氣死這些梁狗!”
杜景淮瞪了一眼,提醒道:“疏瑩,慎言!”
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
尤其是這種場合。
王知許眸中泛著透骨的寒冷,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沉聲道:“再比一題,若你陳宴還能取勝,我王知許今生今世再不寫詩!”
骨子裡的傲氣,強烈的自尊心,讓他不甘心成為陳宴的墊腳石。
縱使失敗的代價,是萬劫不複.....
“嘖,賭這麼大?”
“陳兄,可有膽量再戰?”王知許厲聲問道。
陳宴淡然一笑,抬了抬手,開口道:“既然王兄有如此雅興,那在下定當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