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詩仙之名,早已傳遍長安與天下。
還有此前的凶名赫赫,更是如雷貫耳。
“那想必也聽說過,我陳宴的為人吧?”
陳宴淡然一笑,不徐不疾再次問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從不吝嗇金銀!”
身後包括遊顯在內的二十繡衣使者,皆是一凜。
他們深有體會,每個人都拿到過,自家掌鏡使大人發下的金銀珠寶,生活優渥遠勝從前。
“陳宴大人想表達什麼?”
“不會是....?”
三百軍士聞言,麵麵相覷,一個大膽的猜測,同時浮現在他們的心頭。
那一刻,目光開始變得熾熱.....
誰會不想如朱雀衛那般,有大方豪爽的上官呢?
“廢話就不多說了,一定讓大家不虛此行!”
“搶個痛快,盆滿缽滿!”
陳宴目光掃過在場軍士,似笑非笑,揚聲道。
簡單粗暴至極的戰前動員。
沒有虛頭巴腦的大餅,隻有樸實無華的許諾。
有陳宴大人這句話,那豈不是.....顧嶼辭眼前一亮,心中狂喜。
這是雙喜臨門的節奏。
不僅有建功立業的機會,還能血賺金銀!
秦州可是富庶之地啊....
“願為大人效勞!”
那一瞬間,三百軍士虎狼之態儘顯,手中軍刀皆已饑渴難耐了。
迫不及待想飛奔戰場。
軍心可用.....陳宴淡然一笑,朗聲道:“出發,趕赴秦州!”
~~~~
夜。
魏國公府。
“爹,不知深夜喚孩兒二人前來,是所為何事?”
陳辭舊睡眼惺忪,領著陳故白來到陳通淵麵前,問道。
陳通淵端坐主位之上,不見絲毫困意,屏退左右,隻剩父子三人後,厲聲道:“那孽障已經被宇文滬,連夜派去秦州處置暴亂了!”
“誰?!”
陳辭舊與陳故白相視一眼,不解詫異道。
但在心頭,一個名字不約而同地浮現....
“還能是誰?”
陳通淵輕哼一聲,冷笑道:“自然是陳宴那不忠不孝的孽障!”
言語之中,滿是怨毒。
“秦州?秦州!”
陳辭舊喃喃,腦中飛速運轉,眼前一亮,沉聲道:“那兒遠離長安,宇文滬鞭長莫及,這是弄死陳宴的絕佳機會!”
離開長安,沒了宇文滬的庇護,千載難逢的獵殺複仇機會。
“沒錯!”
陳故白附和道:“爹,絕不能再放任陳宴,在這世上多活一日了!”
“難保那喪心病狂的家夥,什麼時候對咱們下手.....”
字裡行間,除了忌憚就是殺意。
二叔與姑姑之死,他仍舊曆曆在目....
可不想步後塵。
“為父也是這麼想的!”陳通淵眸中閃過一抹寒意,冷笑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所以,叫你二人前來商議,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他,永絕後患.....”
陳通淵想對陳宴處之而後快,卻也怕引來宇文滬的報複。
陳辭舊摩挲著下頜,略作沉思,忽得靈光一閃,開口道:“可在江湖上,花重金雇傭高手,必能一擊致命!”
江湖之上,可不缺雇凶買命的殺手組織。
他們殺的,與魏國公府可無關....
“好。”
陳通淵猛地一拍手,很是讚同,囑咐道:“辭舊,此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頓了頓,又繼續道:“不要怕多花銀子,儘管從府中賬房裡支取!”
“父親放心....”
陳辭舊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笑道:“孩兒一定要讓陳宴葬身於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