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兒分明選得是餳!”
美眸之中,透著絕望與質問。
“選餳證明此子城府極深,斷不可留!”陳宴聳聳肩,極其耐心地解釋道。
這是曾經那個時代的經典玩法...
如果選了刀,證明他有殺心,此子斷不可留。
如果都選了,證明他貪欲不淺,此子斷不可留。
如果都不選,證明他一身反骨,此子斷不可留。
顯而易見,陳宴隻是玩心大起,不是良心發現,無論怎麼選,結果都隻會是同一個.....
宋文竹瞪著陳宴,似是想起了什麼,說道:“你...你說過你不殺女人和孩子的!”
“是沒錯呀....”
陳宴淡然一笑,點點頭,肯定道。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繼續道:“但你的兒子,很可惜不是女人!”
他還是陳宴嗎?什麼時候無恥到了這個地步?......望著巧舌如簧的陳宴,陳辭舊一怔,心中泛起了疑惑。
麵前這個所謂的異母大哥,簡直與記憶中判若兩人。
除了一張臉重合以外,性格行事品行根本與曾經沒有類似點。
“陳宴!”
“你言而無信,不得好死!”
宋文竹懷抱著斷了氣的孟宣季,梗著脖子,怨毒咒罵道。
“彆動那麼大的肝火....”
陳宴淡然一笑,搖了搖手指,意味深長道:“這偌大的孟府,又不止你男人和兒子兩個人上路!”
說著,餘光瞥向了看熱鬨的某人。
“明白。”
李璮頷首,朝左右吩咐道:“去祠堂裡,將孟氏的族譜翻出來.....”
“在冊男丁連根給斷了!”
族譜點名,斬儘殺絕,已經成了如今朱雀、玄武兩衛的慣例。
畢竟,既然是一家人,都得整整齊齊,一起上路....
至於女眷,自有他們這些好心人養之!
“順帶將金銀產業田畝什麼的,一起給清點了.....”陳宴開口,適時叮囑道。
“遵命。”
玄武衛繡衣使者齊聲應道,隨即各行其是,開始抄家大業。
“大哥,這孟氏的女眷,你可有心儀的?”
李璮搓著手,湊到陳宴身旁,滿臉諂媚,問道。
陳宴一眼就看透了某人的心思,笑道:“行了,你喜歡就先挑吧....”
“不跟你搶!”
他之前是真的誤會了,李璮的性取向....
這家夥就是純血曹賊!
不是彆人家的媳婦兒,根本就不玩兒。
“都是自家兄弟,就不跟大哥客氣了!”
李璮笑得極其開懷,將目光投向一眾跪地,瑟瑟發抖的孟府女眷們,“孟飲冰的正妻年紀太大了,但這小妾和兒媳,還是挺婀娜多姿,風華正茂的!”
那些歧視自己的蠢貨,根本不懂什麼叫最好的年紀....
旋即,捏住了宋文竹的下頜,將她的頭抬起。
“你....”
女人一驚,不知所措,問道:“李掌鏡使,你想做什麼!”
“小娘子,彆那麼傷心....”
李璮舔了舔嘴唇,玩味道:“不就是死了個孩子嘛....”
“本掌鏡使再給你一個!”
陳宴懶得乾涉,轉頭看向孟瀚仁,開口道:“孟氏的家產,我會給你留下三成.....”
“並向大塚宰保舉你執掌孟氏,接替孟飲冰的官職!”
孟瀚仁愣了愣,旋即喜上眉梢,跪倒在陳宴麵前,抱拳道:“多謝陳宴大人!”
“願為大人效死!”
原以為能夠報仇,能夠看著仇人死於眼前,就是上天保佑了。
但沒想到,驚喜來得這麼突然,那些從未奢求的東西,就這麼砸到了頭上....
從今往後,他孟瀚仁就是陳宴大人的狗!
“老李,你在這兒慢慢玩兒....”
陳宴攙起孟瀚仁,朝左擁右抱的李璮喊道:“我去給魏國公送他的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