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二人是何身份?”
“自是不可能以身犯險的.....”
陳宴聽到這話,淡然一笑,按了按手,昂首道:“我麾下有高手,可施易容之術!”
“找兩名身材相近者,易容成我二人的模樣,不就解決了嗎?”
陳宴這個人,可是惜命的緊,尤其還帶著宇文澤一起去冒險,更是不可能....
所以,他在想到誘餌策略之際,同時也想到了易容,以假亂真之法!
偌大個安定城,難道還找不到兩個身材相近的?
再讓假的“陳宴”“宇文澤”充作誘餌,去對衝風險,而真的兩人則坐鎮駐紮大營.....
安全無憂!
“高啊!”
祖珽猛地一怔,不由地豎起大拇指,歎道。
其餘涇州官員,亦是始料不及....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還能這樣的玩?!
“陳兄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為何能如此活泛呀?”豆盧翎呼出一口濁氣,心中暗道。
那一刻,他終於理解了,秦州叛軍是為什麼,敗得那麼慘了.....
跟這樣奇計百出的英才為敵,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那驚鴻會盤踞於涇州也數年了吧?”
陳宴緩緩站起身來,舉起手來,猛地攥緊成拳頭,砸在桌麵上,厲聲道:“此次定畢其功於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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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括蒼峰頂。
此地與王母宮山,說近不近說遠不遠,距離恰到好處,又易守難攻,乃是陳宴選定的駐軍指揮之所。
中軍大營的牛皮帳篷在蒸騰的暑氣中微微發亮。
八麵朱紅帥旗插在營盤四角,綢緞在熱浪裡耷拉著,金線繡的螭紋隨偶爾掠過的熱風,懶洋洋地起伏晃動。
瞭望塔上的士卒赤著半邊膀子,將青銅鑒盛滿井水,倒影裡的日頭碎成跳動的金箔。
“諸位進來吧!”
帳內響起陳宴的聲音。
候在外邊的眾人得到許可,走入帳中,兩個陳宴與宇文澤映入眼簾,忍不住歎道:“像,太像了!”
“兩位陳宴大人與晉王世子,幾乎如出一轍....”
“根本難以分辨!”
“這一手易容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身材一樣,麵容一樣,就連發絲和眼神都一樣,他們根本分不清,究竟誰是誰.....
“現在還不是感慨技藝精妙之時....”
坐在主位上的陳宴,按了按手,打斷眾人驚歎之言,開口問道:“諸位,我給你們安排的任務,都記下了吧?”
陳宴做出的部署,其實並不複雜....
柳元景留守安定城,“假陳宴”“假宇文澤”與王雄六人,以及祖珽、肖鄰等率軍,依計行事。
而他則領兩千老弱之兵,與宇文澤還有其餘涇州官員,固守括蒼峰大營。
“陳宴大人放心,早已了然於胸!”眾人齊聲應道。
“好!”
陳宴目光如炬,猛地一揮手,朗聲道:“那就出征吧!”
“殲滅驚鴻會後,我為諸位向大塚宰請功!”
“多謝陳宴大人!”
話音落下。
王雄、肖鄰等各自出帳,依照安排的任務,各自領軍朝王母宮山進發。
一個時辰後。
括蒼峰。
中軍大帳。
宇文澤莫名有些心慌,止不住來回打轉,問道:“阿兄,你說他們這都走了,快一個時辰....”
“是否已經釣上驚鴻會了?”
陳宴則極為沉得住氣,閉目養神,不慌不忙道:“稍安勿躁,那區區野蠻山匪,豈有不上鉤之理?”
“他們多半已經接戰,咱們等著捷報即可!”
言語之中,儘是對驚鴻會的不屑。
就在這時,帳外忽得傳來異動,旋即喊殺聲震天:
“弟兄們,衝啊!”
“斬殺陳宴!”
“生擒晉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