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父子二人的自嗨,還未高興多久,就隻聽得門外傳來一道咂舌的戲謔聲:
“嘖!”
“魏國公還真是懷念本督呢!”
“就是不知你們父子二人,打算如何讓本督出血啊!”
緊接著,書房的大門,被一腳踹開。
十餘號人走入其中,陳宴走在最前麵,朱異、紅葉緊緊跟隨左右,遊顯等繡衣使者則在後邊。
“陳...陳宴?!”
陳通淵的笑容,瞬間凝固,看著準備算計之人,陡然出現在眼前,被嚇了一激靈,幾乎是彈射般站了起來,滿是錯愕之色。
怎麼剛一說他,他就直接來了呢???
莫名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既視感。
頓了頓,似是又想起了什麼,問道:“你進來了,為何連通報都沒有啊?!”
“魏國公府是本督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陳宴走上前去,拉開一張檀木椅,自顧自地坐下,風輕雲淡地笑道:“本督回來要什麼通報呢?”
儘管說是那麼說,實際上卻是,這座國公府已經被滲透得跟篩子一樣了.....
而不願意配合的家仆,也被繡衣使者們,以武力強勢鎮住。
當然如入無人之境咯!
“陳宴,你此次回來又想要作甚?”陳通淵深吸一口氣,直勾勾地盯著陳宴,沉聲問道。
彆看方才謀劃得很起勁,還一口一個逆子孽障.....
但當真人毫無征兆地乍現在麵前之後,曾經積累的恐懼,直接導致氣勢不足。
甚至,心中還在下意識憂慮,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來‘求’魏國公啊!”
“‘求’魏國公蒞臨本督的大婚!”
陳宴淡然一笑,翹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玩味道。
其中某個字眼,咬得那叫一個抑揚頓挫,很是突出。
他真的是什麼都聽到了!也不知在門外站了多久...........陳通淵聽到這話,心中嘀咕一句,將信將疑地問道:“你真是為此而來的?”
他怎麼看麵前這個逆子,都不像是個能求人的人.....
尤其如今還貴為督主,執掌明鏡司了。
“當然啦!”
陳宴打了個響指,斬釘截鐵道。
旋即,又抬起手來,指了指陳故白,笑道:“故白不都說了嘛,魏國公不去,本督的高堂拜誰呢?”
陳故白聞言,好似打了一記強心針,獲得梁靜茹賦予的勇氣般,走到陳宴身側,提醒道:“大哥,你既然要求人,那就得拿出求人的態度來......”
說著,向自家老爹使眼神。
示意他趕緊硬氣起來。
這人家都已經自己送上門來了.....
“啪!”
不過,陳故白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聲清脆的大耳瓜子聲,所無情替代。
“啊!”猝不及防的陳故白,捂著臉慘叫。
頓了頓,下意識斥責道:“大哥,你就是這麼求人的嗎!”
“啪!”
“啊!”
陳宴一個反手,又是一記清脆嘹亮的大耳瓜子。
“故白!”陳通淵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喊道。
“逗你們玩玩而已,不會真當真了吧?”
陳宴樂了,活動著手腕,重新坐回檀木椅上,將腿搭在桌上,似笑非笑道:“覺得能以此拿捏本督?”
“幼稚!”
一旁目睹了全程的朱異與紅葉,相視一眼,亦是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拿根本就不重要的東西威脅?
還是威脅他們家少爺?
腦子進水了吧!
“陳宴!”
“你回來究竟是做什麼的!”
陳通淵將陳故白拉過,護在身後,怒視陳宴,厲聲問道。
“不乾嘛,彆那麼緊張......”
陳宴聳聳肩,悠哉地晃著腿,漫不經心道:“就是要魏國公府出一份聘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