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明鏡司。
“見過大人!”
殷師知遠遠就瞧見了,一身常服打扮的陳宴走來,當即快步迎了上去,恭敬行禮。
“免禮吧!”陳宴擺了擺手。
“大人,您這剛大婚第二日,怎麼就回官署了?”
殷師知直起身子,疑惑地問道:“不多陪陪夫人?”
“大塚宰可是給您批了七日休沐的.....”
說著,心有餘悸地瞥了一眼陳宴。
昨日的鬨洞房,幸好因為與這位督主大人不熟,沒好意思去,躲過了一劫.....
中招那幾位,一個個的可遭老罪了。
“在府中閒著也是閒著.....”
“就順帶過來逛逛!”
陳宴伸了個腰,回道。
正常家族成完親第二日,新人是需早早起床,穿戴整齊後前往公婆的居所,行跪拜禮以示孝敬。
公婆還會對新人進行簡短的訓誡,內容多為教導新娘持家之道、夫妻和睦之道.....
但督主府中卻無公婆,是故跳過了那些環節,二人因昨夜辛勞,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陳宴用過午飯後,留裴歲晚在府中熟悉狀況,並清點財物,自己則領著朱異與紅葉,騎馬溜達來了明鏡司。
話音剛落。
陳宴就瞥到了,遠遠迎來的某人,饒有興致地調侃道:“喲,遊顯,你小子今日還能來當值呀?”
“大人,您就彆取笑屬下了.....”
遊顯行了一禮後,哭喪著那塊麵癱的臉,苦澀道:“昨夜笑了足足一炷香,全身都在疼!”
“您那一手太狠了!”
儼然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誰能想到堂堂新任朱雀掌鏡使,能落到如此下場呢?
還是因為夥同聽牆根導致的.....
幸好還有那幾位陪著他一起丟人!
殷師知瞅著遊顯,竭力壓製著上揚的嘴角,以免自己笑出了聲。
“看你小子還敢不敢,跟李璮蛇鼠一窩?”陳宴淡然一笑,抬手指了指遊顯,玩味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遊顯連連擺手。
某位領頭的青龍掌鏡使,今日可是連當值都沒來,笑得床都下不了.....
陳宴滿意地點頭,輕拍遊顯的肩膀,開口道:“行了,許你兩日休沐....”
“好好休息去吧!”
“多謝大人!”遊顯大喜過望,將事務同副使交接後,就快步往外而去。
雖然昨夜笑得有點難受,不過話又說回來,能得兩日假期,也還是不錯的,可以去教坊司好好瀟灑一二了....
“殷掌鏡使,昨日抓到的那兩個刺客,審的如何了?”
陳宴單手背於身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可得知是受誰指派否?”
原本審訊之事,是由青龍衛負責的.....
但四大掌鏡使昨夜“折”了三個。
沒辦法,就隻能移交到幸存那一位手中了。
“督主恕罪.....”
殷師知聞言,當即躬身抱拳,沉聲道:“那倆刺客像是受過相關方麵的訓練,嘴硬得很,哪怕一夜受酷刑,疼死過去四五次,也依舊咬死是大司寇之人!”
原本這位白虎掌鏡使還想著,要借著這天賜良機,抓緊審出來,在陳大督主麵前露露臉的.....
卻未曾想到,那倆家夥是早已痛苦脫敏的死士。
酷刑對他們根本無濟於事,極其的棘手!
若非需要審出幕後之人,殷師知是真想宰了解氣的.....
“哦?”
“這倆竟如此抗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