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的是不一樣啊!”
陳宴頓時來了興致,眉頭輕挑,笑道。
酷刑好用是好用,卻並非是萬能的....
能硬扛的終於出現了。
今日份打發時間的玩意兒,不就有了嗎?
殷師知見督主大人沒有要怪罪的意思,又繼續補充道:“尤其是那女人,嘴硬不說,還不停口出汙言穢語,辱罵詛咒督主您.....”
“女人?”
陳宴抿了抿唇,似笑非笑,意味深長道:“殷掌鏡使,既然通過酷刑的身體折磨,撬不開他倆的嘴,得不到想要的東西,那咱們就攻心!”
“督主可是胸中已有妙策?”殷師知試探性問道。
“走吧!”
陳宴淡然一笑,輕輕招手,說道:“待本督去會會那倆.....”
~~~~
白虎堂。
刑訊室。
“你們這凶名赫赫,令人畏之如虎的明鏡司,難道就隻有這點本事嗎?”
“還有那陳宴,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晏清梧淩亂的發絲黏著凝固的血痂貼在臉頰,原本秀麗的眉目如今滿是淤青與傷痕。
左眼腫得隻剩一條縫,嘴角撕裂的傷口結著黑痂,每呼吸一次,都有細碎血沫從破損的唇間溢出。
那件浸透血水的月白中衣早已不成樣子,大片暗紅血跡下,露出縱橫交錯的鞭痕,皮肉外翻,部分傷口還在滲出渾濁的組織液。
儘管已經變成了這副德行,但她那張嘴好似淬了毒一般,依舊在不停地輸出。
“女人,你再多說一句....”
侯軌雙眼眯成了一條線,竭力遏製著胸中的怒火,咬牙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這死娘們不僅侮辱明鏡司,竟還敢侮辱他們督主大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彆光說不做.....”
晏清梧冷哼一聲,變本加厲道:“你要是要是由衷就殺了我啊!”
“死瘸子!”
顯而易見,這個受儘酷刑的女人,就是在故意挑釁,試圖求死,得一個痛快.....
“你他娘的!”
侯軌胸中的怒火,止不住地在朝外溢出。
“行了,刑罰都停了....”
陳宴與殷師知自外邊走了進來,“也都退下吧!”
“是,督主。”侯軌點點頭,瞪了刑架上那女人一眼,照做退了下去。
“陳宴,你這新婚燕爾之人,居然還來了?”
晏清梧望著這突然出現的年輕男人,頗有幾分詫異與意外,嘲弄道:“可惜棋差一著,沒讓你成為鰥夫!”
言語之中,滿是懊悔。
“大膽!”
殷師知厲聲道:“竟敢直呼督主名姓,如此口出狂言!”
一心求死的晏清梧,破罐子破摔,冷哼道:“我不僅敢對他直呼大名,還敢問候他的八輩祖宗!”
“¥#@¥¥¥%&***##@@@”
各種侮辱性的話語,張嘴就來。
可是在她輸出得嘴都酸了時,卻發現陳宴無動於衷,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都沒有,不解地問道:“陳宴,我都這麼指著鼻子罵你了.....”
“你就一點都不動怒?”
陳宴聳聳肩,淡然一笑,漫不經心道:“瞧這話問的,本督有什麼好與一個將死的梁國奸細置氣的?”
“也不知蕭氏皇族,給了什麼好處,能讓你倆如此悍不畏死.....”
“他蕭氏也配?”
晏清梧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輕蔑一笑,說道:“你明鏡司還真是名不副實,徒有其.....”
隻是剛說到一半,就意識到了問題,詫異道:“不對!你是在詐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