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棄暗投明的人是他罷了!
“行了,這天色也不早了,就彆扯那麼沒用的了.....”
陳宴耐心逐漸耗儘,打了個哈欠,吩咐道:“來啊,將走私通敵的四個首犯,押回明鏡司候審!”
說著,抬起手來,輕輕招了招。
繡衣使者們收好兵刃,應聲上前,兩人分列左右摁住一人。
“陳宴,動我一個試試?”
時含章瘋狂掙紮,怒目而視,厲聲道:“你這豎子可知,我背後站著的是誰.....”
“啪!”
“啊!”
隻是他的叫囂還未說完,就被一記大耳瓜子所打斷。
“動你咋了?”
陳宴甩了甩手,眉頭輕挑,輕蔑一笑,冷哼道:“老子還抽你呢!”
“時含章,你不就是替宮中,龍椅上坐著的那位辦事的嗎?”
說罷。
反手又是一記大耳瓜子,徑直招呼了上去。
時含章顧不得腦子,被扇得嗡嗡的,難以置信道:“你....你既都知曉,還怎敢如此?”
他沒想到陳宴竟是了如指掌,更沒想到是,他心知肚明卻仍敢如此肆意妄為.....
連一絲一毫的顧忌都沒有?
“我不僅知曉你的,餘下三位的也一清二楚.....”
陳宴撇撇嘴,抬起手來:“你魯子閱,獨孤老柱國!”
“你方祖謙,趙老柱國!”
“你李陸同與時含章是一個主子!”
隨著指尖的一一指過,其餘三人的底褲,被扒了個乾淨。
“你抓了我們,就不怕陛下與三位柱國的聯手盛怒發難嗎!”
時含章梗著脖子,進行無效掙紮的同時,咆哮道。
“小心被宇文滬丟出來,做替罪的羔羊.....”李陸同適時出聲挑唆。
“我要糾正兩個問題.....”
陳宴淡然一笑,不慌不忙地豎起兩根手指,“首先,不僅是抓了你們,還要抄你們的家!”
“其次,他們四位根本不存在聯手的可能性.....”
“因為,誰也不會承認自己,與走私通敵的叛賊有關係!”
聯手?
盛怒發難?
搞笑呢!
他們明哲保身還來不及,會比誰撇清關係都快!
怎麼可能發難,來坐實自己的嫌棄,影響自己的清譽呢?
隻要有點腦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當然,事後暗中的報複是肯定的!
“你....”
時含章等人啞口無言,一時語塞,因為那的確是事實。
案發他們毫無意外就是,隨時可丟的棄子.....
“帶走!”
陳宴擺擺手。
頓了頓,又叮囑道:“看押好了,這四位是要明正典刑的!”
顯而易見,他們的人頭,他們的鮮血,是陳某人推動商稅改革,確定政治正確的關鍵一環!
“遵命!”
得到命令的繡衣使者們,當即將四人押了下去。
徐執象上前,略作措辭,小心翼翼地問道:“陳督主,您吩咐的事,小人全都照辦了,那其他商會四位會長,也已經落伍了.....”
“那小人的妻子兒女?”
陳宴轉頭看去,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笑道:“他們啊,該閹的閹,該殺的殺,該進教坊司的進!”
徐執象聞言,瞪大了雙眼,猛地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歇斯底裡道:“陳宴,你言而無信!”
“錯錯錯,本督從始至終可沒給過你什麼承諾.....”
陳宴似笑非笑,輕輕搖了搖手指,誅心道,“是你一廂情願罷了!”
“我跟你拚了.....”
徐執象恨得牙都快咬碎了,意欲暴起,撲向陳宴,與這混賬玩意兒同歸於儘。
“徐會長,你還是吃了這顆藥.....”
遊顯快步上前,淩厲將徐執象製服的同時,將一粒事先早已準備好的致傻藥,塞進了他的嘴裡,並強迫其咽下,“等著明正典刑吧!”
陳督主來了,長安太平了,陳督主來了,青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