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還想叫人?
他與陸藏鋒都如此大張旗鼓地破門而入了,難道看不出來李府上的護衛家丁,早已被悄無聲息地清理乾淨了嗎?
“世子,早就聽聞李陸同的這妾室與女兒,皆是貌美如花,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跟在宇文澤身旁的陸藏鋒,上下打量著驚慌的兩女,咂咂嘴,點評道。
銀燈的柔光漫過妝奩上的菱花鏡,將母女二人的身影映得愈發溫潤。
隋青渺剛過而立的年紀,肌膚仍如上好的羊脂玉,透著瑩潤的光澤。
她未施過多脂粉,隻眉梢用青黛細細描過,長而密的睫毛垂著,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
李樂陶一張鵝蛋臉飽滿瑩潤,透著天然的粉暈。
眉如細柳初裁,眼若含露杏核,瞳仁漆黑明亮,頸如白瓷雕琢唇瓣不點而紅,帶著少女特有的嬌憨色澤。
“世子?!”
隋青渺一聽這稱呼,人都驚了,直勾勾地注視著宇文澤,質問道:“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是來作甚的!”
宇文澤抱拳,輕輕拱了拱手,笑得極為和煦,一本正經道:“在下晉王世子宇文澤,奉我家阿兄明鏡司督主之名,前來查抄李府!”
“順帶一見夫人與小姐!”
那打扮與神態,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味道.....
不過,蓋飯好啊,蓋飯得吃!
“你是大塚宰的獨子?!”
聽著那自我介紹,隋青渺徑直就意識到了他的身份,詫異道。
大權臣的兒子,跑來抄家?
頓了頓,略作平複心緒後,又問道:“我們家犯了什麼事,為何明鏡司會來查抄?”
說著,美眸不時地向外輕瞥,似在尋找著什麼.....
“夫人,彆往外看了.....”
宇文澤將隋青渺的狀況,儘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揚,淡淡道:“你府上的護衛,都被繡衣使者們清理乾淨了!”
說罷,不慌不忙地向前走去。
跟在阿兄身邊曆練這麼久,宇文澤也是學到了精髓了....
先讓輕功好的繡衣使者,潛入李府用特製迷藥與軟筋散,率先放倒了有反抗能力的護衛家丁。
彆管招數下不下三濫,好用就行了.....
她們此前隱約聽到的輕微呼救聲,就是府上沒有吸入太多的侍女發出的。
“你彆過來,否則我就用這簪子,刺破咽喉自儘!”
隋青渺望著越走越近的宇文澤,左手護住李樂陶的同時,右手猛地抽出發髻上的簪子,將尖銳處頂在脖頸上,威脅道。
活了快三十四年,隋青渺又怎會看不出,這個年輕的世子那眼神,是饞自己的身子呢?
她可不想被毀了清白.....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
那用作脅迫的簪子,被陸藏鋒擲出之物擊飛,他旋即上前,雙手掐住母女兩人的脖頸,冷冷道:“在我家世子麵前用自儘威脅,你是有多瞧不起陸某啊?”
“隋夫人,我勸你收起自儘的心思.....”
宇文澤眨了眨眼,笑得人畜無害,平靜道:“不然,你前腳一死,我後腳就將你的女兒,送到乞丐窟去,讓他們好好享用!”
“嗚嗚嗚!”
李樂陶瞬間被嚇得抽泣起來,哭得梨花帶雨,“娘,救我.....”
“彆...不要!”
隋青渺抓住陸藏鋒的手,望向宇文澤,哀求道:“求你了!”
“要不要送到乞丐褲,決定權不在我,而在你,隋夫人!”宇文澤揮手,示意陸藏鋒鬆開這倆,抿唇輕笑。
頓了頓,又繼續道:“好好活著,然後伺候舒坦本世子.....”
這被阿兄科普過無數回的蓋飯,他宇文澤吃定了!
“世子,李府上已經全部清點完畢!”
朱雀副使竇毅走入屋內,彙報道。
“很好,按阿兄定下的規矩,交完該交的,剩下的你們就自己分了吧!”宇文澤點頭,有樣學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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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衛國公府。
書房。
“你說什麼!”
剛聽完幕僚席陂羅的彙報,獨孤昭滿是錯愕,震驚道:“魯子閱與方祖謙被明鏡司羈押,連府邸也被查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