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倫耐心見底,不想繼續聽著廢話屁話,威脅道:“否則,就彆怪本王不客氣了!”
“王爺打算怎麼一個不客氣法兒?”
殷師知笑了笑,不退反進,上前一步,針鋒相對道:“可是要以武力,硬闖我明鏡司?”
“如又如何?”
“真當你明鏡司可以一手遮天?”
“真當誰都是任意拿捏的軟柿子?”
本就盛怒的宇文倫,被這挑釁的話語一激,更是愈發上頭,厲聲道:“傳本王命令.....”
前排的短矛手猛地握緊了矛杆,矛尖微微顫動。
長戟手調整了站姿,戟刃的寒光映在他們沉凝的臉上。
“王爺,在下勸你三思而後行!”殷師知掃過那隨時會撲殺上來的燕王府護軍,沒有絲毫懼意,不卑不亢道。
“三思不了一點!”
“今日非要踏平明鏡司,給陳宴那小子一點顏色瞧瞧!”
宇文倫罵罵咧咧地下達了指令:“進攻!”
三思?
平日裡對旁人作威作福,宇文滬無所謂。
但動到了皇族頭上,動到了陛下的頭上,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這是誰呀?”
“竟敢直接調兵圍了明鏡司?還敢進攻?”
“也太囂張狂妄了吧?”
不知何時,外邊圍了一群看熱鬨的百姓,目睹到這一幕,皆是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起來。
明鏡司是什麼地方,居住在長安的百姓,沒有不清楚的.....
尤其是明鏡司出了個大周詩仙,少年兵仙之後,更是名聲大噪。
現在居然有人敢兵圍明鏡司,是何人的部將?
“聽說是燕王宇文倫!”
混跡在圍觀群眾中的繡衣使者吳明徹,直接道出了這膽大包天之徒的身份。
緊接著,其餘散布在其中的繡衣使者,裝作知情人士,講起了事件的前因後果.....
“唰!”
殷師知麾下的繡衣使者們,亦是不甘示弱,齊齊拔出了自己的刀。
個個麵色肅然,手中的橫刀與燕王護軍的兵刃遙遙相對。
刀鋒上的寒光與護軍們的刀芒交織,竟分不出誰更凜冽。
“喲,這是演武呢?”
“還是有人準備要造反了呀?”
就在雙方陷入劍拔弩張的對峙狀態,即將大打出手之際,忽得傳來一道戲謔的調侃聲。
緊接著,幾個年輕人快步走入了,角逐點的正中央。
“陳宴,你這藏頭露尾的鼠輩,終於舍得露麵了......”宇文倫一眼就認出了領頭的來人是誰。
“王爺,咱們這近日無冤,往日無仇的,你這話可就太過了.....”陳宴沒有絲毫惱怒的意思,淡然一笑,平靜道。
“陳宴,本王不想與你扯什麼廢話!”
“你也彆在那裝不知道!”
宇文倫瞥了眼裝模作樣的明鏡司督主,冷笑道:“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自己放人,要麼本王領兵進去將人與財物帶走......”
他的袖口被風掀起,露出腕上暴起的青筋。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陳宴依舊是笑臉盈盈,並未直接回答,而是話鋒一轉,問道:“王爺,你可知上一次衝擊明鏡司之人,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嗎?”
上一次.........李璮眨了眨眼,他要是沒記錯的話,似乎是楚國公府的趙家兄弟。
“本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彆顧左右而言他....”
宇文倫耐心見底,梗著脖子,厲聲道:“趕緊選!”
“不然,就是本王來幫你選.....”
說到最後,眸中俱是狠厲之色。
“倘若本督兩個都不願選呢?”陳宴目光深邃,繼續火上澆油道。
“那就彆怪本王不客氣了!”
“今日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就救不了你.....”
“殺進去!”
宇文倫歇斯底裡地朝麾下護軍,下達了命令。
那五百兵卒殺意陡生,正欲上前衝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有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街口奔湧而來,不是散亂的奔逃。
而是,數百匹戰馬踏碎青石板的轟鳴,蹄鐵撞地的脆響混著甲葉摩擦聲,像一張巨網從四麵八方向此處收緊。
“天王老子救不了,那本王呢?”
“還有本王手中的禁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