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可以走了嗎?”
李成垚飛身上前,拔出自己的鐵尺,似笑非笑道。
“怎麼?”
夏漁渚眉頭輕挑,拔出了自己的兵刃,冷笑道:“莫非還想一同滅口?”
“當然!”
卓璞玉頷首,拔出自己的雙劍,眸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開口道:“隻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
“動手!”
讓這倆活著離開,就必定有走漏風聲的可能性.....
他們能給自己留下這種隱患?
隻有死人,才是最值得相信的!
話音落下。
其餘三人沒有任何猶豫,皆是抽出兵刃,朝前圍殺而去。
“看來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隻能拚個你死我活!”
虞寒姒迅速做出判斷,轉頭就朝羊鴉韌喊道:“羊公子,讓你們帶來的人助我倆!”
“不然都會葬身於此的!”
虞寒姒很清楚以二打五,沒有任何優勢,落敗被殺是遲早的.....
必須得拉上幫手。
這雌雄雙煞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啊!..........獨孤章見狀,忍不住在心中罵了一句,攥緊拳頭,朝自己的護衛,吩咐道:“去!”
“幫他倆!”
“解決掉那五個人!”
剛還棄之如敝履的要跑,現在舔著臉就要聯手了,真是比城牆還厚!
但沒辦法,還是得同意,獨孤章分得清當下這個局勢,聯手禦敵,全身而退,才是當下最重要的!
平安之後,再秋後算賬也不遲.....
“你們也去!”
“殺光那五個人!”
羊鴉韌等人亦是對自己的護衛,命令道。
“是。”
二十餘名護衛應聲而動,旋即加入了戰場,優勢在我。
“鐺鐺鐺!”
李成垚鐵尺橫掃如驚雷,正砸在衝在最前的護衛麵門,脆響伴著慘叫炸開,那人倒飛出去撞翻了神龕,泥塑碎塊混著香灰漫天飛濺。
瘦個子像道黑風纏上左側三人,匕首在指間轉出冷光。
每一次遞出都貼著對方甲胄的縫隙,轉眼便有兩人捂著咽喉跪倒,血珠滴在積塵裡暈開深色的花。
卓璞玉背抵斷壁,雙劍一攻一守,劍圈轉得密不透風,壓得五名護衛節節敗退。
“啊!”
“啊啊啊啊啊!”
雙方儘管人數懸殊,但實力同樣懸殊,護衛們猶如被虎入羊群般,一個一個地被砍倒。
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過如此!”
李成垚在又削掉一個護衛人頭之時,輕蔑一笑,不屑道。
“就是這個時候!”
“撤!”
虞寒姒與夏漁渚極有默契,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僅是一個眼神交流後,旋即左右分散,朝兩頭飛奔而去。
顯而易見,剛才這倆出工不出力,是在靜待時機.....
畢竟,自己活命最重要,反正銀票已經拿到了,前雇主的死活關他們屁事!
“這算盤打得真不錯.....”
卓璞玉目睹這一幕,不由地笑了笑,“但莫非以為真跑得了?”
說罷,抽身暴起,以極快的速度,朝虞寒姒而去。
“該死的!”
“這五個家夥怎會如此厲.....”
虞寒姒見卓璞玉不斷迫近,深知已經無法逃掉,正欲轉身迎戰之際,被一劍貫穿了胸膛,“啊!”
“寒姒.....啊!”
夏漁渚聽著虞寒姒的慘叫聲,腳步微頓,被李成垚追到,一鐵尺拍在了他的腦袋上,徑直迸裂開來。
“怎麼會這樣?”
“咱們的人為何會如此不堪一擊?”
獨孤章將對手砍瓜切菜的場麵,儘收眼底,額頭的青筋暴起,卻不是憤怒,是恐懼攥緊心臟的痙攣,連帶著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抿成一道僵硬的白痕。
最大的倚仗沒了,說不慌是假的....
“怎麼辦?”
“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我不想死啊!”
趙青石、趙惕守等人雙腿發軟,牙齒不受控製地打顫,六神無主。
那一刻,有種性命不在自己手中的感覺.....
“哈哈哈哈!”
就在眾人惶恐之際,保持了許久沉默的陳宴,忽得大笑出聲,歎道:“不愧是齊國的高手,手段還真是淩厲!”
拖著劍的卓璞玉,眉頭微蹙,目光一凜,徑直鎖定陳宴,沉聲道:“你是怎麼知曉我等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