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通淵死了,我繼承他留下的一切,都是應當應分的.....”
陳宴挑眉,走上前去,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自己,一字一頓道:“其中也包括未亡人!”
話音落下。
陳宴腦子裡,就不由地回憶起了,島國小電影的某些經典劇情......
小桃在旁嚇得渾身發抖,想上前又不敢,隻能死死咬著唇。
“國公三思!”
“你要為你的名聲考慮啊!”
莊雨眠的嘴唇哆嗦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倘若強占庶母之事傳出去,長安百姓將會怎麼議論你!”
這已經莊雨眠唯一能想到的自救手段.....
將一切希望都寄於,這位新任魏國公在乎自己的名聲與羽毛。
“姨娘,你這是在威脅我?”
“哈哈哈哈!”
陳宴聽樂了,指尖忽然放緩了動作,轉而輕輕撫上莊雨眠的臉頰。
那觸感細膩溫軟,帶著她方才哭過的微濕,他的指腹帶著薄繭,擦過她淚痕未乾的皮膚時,竟生出一種奇異的摩挲感。
莊雨眠像被燙到般猛地一顫,想躲,卻被他另一隻手牢牢按在肩窩,動彈不得。
他的目光落在她顫抖的眼睫上,又滑到她緊抿的唇瓣,那指尖的力道很輕,甚至帶著幾分近乎戲謔的試探。
可眼底的占有欲卻像實質般,沉甸甸壓在她心上。
陳宴頓了頓,又大笑道:“整座國公府,都在我明鏡司繡衣使者的控製之下......”
“能走漏得了什麼?”
名聲這玩意兒,他陳某人當然在乎了!
所以,在這座曾經的國公府中,部署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繡衣使者。
彆說風聲了,飛出去一隻麻雀,這些繡衣使者就都該引咎辭職,回家抱孩子了。
“你...我....”
莊雨眠腦中一片空白,聲音顫抖,不住地磕絆。
“行了!”
陳宴打斷,鬆開莊雨眠,拉過一張凳子坐下,笑道:“我也不是個喜歡強人所難之人.....”
“雨眠姨娘,我給你兩個選擇!”
說著,慢悠悠地豎起兩個手指。
“什麼選擇?”
莊雨眠的聲音細若蚊蚋,帶著濃重的鼻音,尾音微微上揚,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哭泣。
她隻能無助地咬著下唇,將那點可憐的自尊咬得鮮血淋漓。
“要麼做些讓我滿意之事.....”
陳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女人,冷笑道:“要麼就去給陳通淵殉葬!”
“選吧,我一定尊重你的選擇!”
說著,輕輕揚了揚下頜。
滿意之事是什麼,不言而喻。
反正要麼你是貞潔烈女,就去殉葬而死.....
要麼就子承父ye,同道中人。
“陳宴,你無恥!”
莊雨眠長長的睫毛被淚水黏住,顫巍巍地垂著,像受驚的蝶翼,嗔道。
“三,二.....”
陳宴可不慣著她,自顧自開始倒數起來。
如果不想做選擇,那就由他來選第二個了。
“我還有的選嗎?”
莊雨眠哭得梨花帶雨,“我還能選什麼?”
儼然一副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
“我喜歡識時務的聰明女人!”
陳宴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笑道。
質疑小高王,理解小高王,成為小高王。
唯一可惜的就是,莊雨眠不叫大車。
“小桃,去備熱湯!”她似認命了一般,閉上眼,吩咐道,“沐浴更衣!”
陳宴輕笑一聲,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拔步床。
鮫綃帳被他隨手揮開,銀鈴亂響中,他將她放在鋪著白狐裘的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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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
推門而出,夜風帶著桂香撲麵而來,吹散了些許帳內的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