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再出來控場收尾!
高啊!
“來與本王講講.....”
宇文滬走上前來,目光掃過雙方,厲聲嗬斥道:“你們這劍拔弩張,是打算要作甚啊!”
“一個個的都動刀了!”
“還當著朝廷百官的麵,成何體統!”
那無比熟悉的威嚴聲音,直接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緒。
“宇文....”
“大...大塚宰!”
獨孤昭下意識直呼其名,卻猛地察覺到不對,趕忙改口糾正,隨即迎了上去,麵不改色地信口編了個理由:“是老夫關心則亂,太在意陛下的安危,導致這番失態了!”
這措辭極為講究。
看似認錯,實則撇清責任.....
將舉動的一切緣由都歸咎於,對小皇帝安危的擔心,讓人抓不到任何話柄。
“是啊!”
趙虔回過神來,當即附和道:“老夫與衛國公也是,擔心有奸人,可能會趁機危害陛下,是故才想請陛下移駕!”
字裡行間,皆是懇切。
儼然一副忠臣模樣,將真實目的完美掩蓋.....
倆老匹夫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令人望塵莫及啊........宇文儼目睹這一幕,忍不住在心中罵他們厚顏無恥,旋即嘴角強行揚起一抹弧度,故作欣喜,開口道:“堂兄,堂兄!”
“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實乃國之大幸,朕之大幸啊!”
說著,快步來到宇文滬的麵前,表明自己的激動。
隻不過,小皇帝前麵有多興奮,現在就有多落寞.....
畢竟,若這個堂兄死在了壇頂,他在借宇文橫之手,以謀害大塚宰之名,收拾完兩大柱國之後,就可以順利親政,掌控軍政了。
現在全部都落空了,還得強顏歡笑!
“是嗎?”
宇文滬眨了眨眼,上下打量著這位稚嫩的堂弟,玩味道:“陛下.....”
“當...當然了!”
宇文儼被問得有些心虛,聲音略顯磕絆,隨即將那些情緒壓了下去,換上一副興奮的麵孔,朗聲道:“堂兄你可是大周的定海神針!”
彆看說得言之鑿鑿,卻是極其違心......
明明就差一步了啊!
“讓陛下受驚了!”
宇文滬似笑非笑,輕輕轉動著玉扳指,開口道。
“無妨.....”宇文儼扯了扯嘴角。
“陛下,接下來之事,還是交由本王來處置吧!”宇文滬輕甩衣袖,沉聲道。
說著,給跟在小皇帝身後的獨子,使了一個眼神。
宇文澤會意,微微頷首回應後,指尖輕點。
位列左右的繡衣使者應聲而動,將小皇帝給“保護”了起來。
讓覺得脫離了掌控,撲騰了幾下翅膀,以為能飛天的“籠中雀”,再次歸入他該身處的“籠中”......
宇文儼注視著近在咫尺,給自己套上枷鎖的宇文澤,愣了愣神,心中費解:“剛才這宇文澤不是哭得悲痛欲絕,幾近昏死嗎?”
“怎的忽然就換了個人?!”
不知為何,小皇帝有些不認識這位晉王世子了......
這乾練淩厲的模樣,簡直與此前判若兩人啊!
若非那張臉一模一樣,宇文儼甚至都懷疑,爆炸發生之後,癱坐在地上的不是他......
宇文滬可沒心思卻管小皇帝的愕然,目光移向不遠處的宇文橫,開口道:“阿橫,還不趕緊將這些驚擾陛下之徒拿下?”
“動手!”
宇文橫點頭,猛地抬手一揮。
那方才與楊欽、顏之推及其護衛對峙,誰也奈何不了誰的禁軍,目露凶光地動了起來。
三下五除二將楊顏兩人完成繳械,並製服了所有拔刀的護衛,且將其摁在了地上。
“這些禁軍竟如此淩厲?”
“那剛才的對峙是在乾嘛?”
目睹這一幕的宇文儼,瞪大了雙眼,滿是難以置信,忍不住在心頭,緊接著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猛地後知後覺:“等等!”
“被耍了!”
什麼勢均力敵的僵持不下?
什麼遲鈍、不知所措的大司馬?
都是他們演出來的!
之所以還會敷衍聽命.....
也是為了將他這個皇帝握在手中,避免落到兩位老柱國手中。
被耍得徹徹底底啊!
想通的宇文儼,那一刻隻覺自己的鼻尖,隱隱泛起了紅色......
商挺走上前來,朝宇文滬躬身抱拳,問道:“大塚宰,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您是如何逢凶化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