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段婀娜,鬢邊斜插著一支銀質海棠簪,麵容秀美溫婉,走路時裙擺輕拂地麵,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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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將食盒放在案邊,剛要開口,宇文雍卻依舊沒抬頭,目光落在案上空白的宣紙,語氣平淡地問道:“楚顏,你怎麼前來了?”
王楚顏聞言,眼底漾開一抹溫柔的笑意,唇角輕彎,連眼角的弧度都透著暖意,聲音也軟了幾分:“夫君你將自己關在書房,這一整日連水米都未進.....”
“妾身特地讓廚房做了些小菜!”
“還熬了雞湯.....”
說著,伸手將食盒的蓋子輕輕掀開。
隻見裡麵整齊碼著四樣小菜——
翠綠的涼拌菠菜、油亮的醬爆雞丁、金黃的酥炸藕盒,還有一碗冒著熱氣的清蒸鱸魚,最後是一盅用白瓷碗盛著的雞湯。
掀開碗蓋時,濃鬱的香氣瞬間漫了出來,混著當歸的微苦與雞肉的鮮,驅散了書房裡的幾分寒意。
王楚顏小心地將菜和湯一一擺到案上,動作輕柔又利落。
宇文雍終於抬眼看向女人,目光落在她忙碌的指尖與案上香氣四溢的飯菜上,眼底的沉鬱淡了些,卻仍籠著一層揮之不去的煩躁。
他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有勞王妃了!”
話鋒一轉,又垂下眼,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桌角,語氣裡滿是難掩的躁鬱:“但本王現在沒有胃口.....”
王楚顏聞言,沒有再勸他吃飯,隻是輕輕繞到宇文雍身後,將溫熱的掌心,覆在他緊繃的太陽穴上,指尖帶著恰到好處的力道,緩緩按揉起來:“夫君,你從今晨開始,就閉門書房,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可否與妾身說一說?”
動作輕柔舒緩,像春風拂過緊繃的琴弦,一點點化開宇文雍眉間的褶皺。
今晨他們是待在一起的,也沒什麼彆的事.....
自家王爺就是知曉了,陛下駕崩的消息,但也不至於成這副模樣吧?
宇文雍被按揉得漸漸放鬆,胸口那團躁鬱也似緩和了些。
他抬手端起案上的雞湯,瓷碗的暖意透過指尖傳來,淺啜一口,溫熱的湯液滑過喉嚨,帶著當歸的微甘,驅散了幾分寒意。
放下碗時,他終於轉過身,目光落在王楚顏溫柔的眉眼上,語氣裡少了煩躁,多了幾分凝重的探究:“王妃,你覺得陛下是如何駕崩的?”
王楚顏的眼底,掠過一絲不明所以的茫然,隨即又恢複了溫婉的神色,輕輕收回手,走到宇文雍身側,語氣帶著幾分真切的疑惑:“不是說是在佛堂為大周祈福,跪了三天三夜,感動天地,被佛祖接引去了極樂嗎?”
說著,還蹙了蹙眉,像是不明白自家男人為何會對這“定論”生出疑問:“就連孫植、李衡兩位大人,都追隨而去了!”
“嗬!”
宇文雍冷哼一聲,開口道:“這種糊弄人的鬼話,你也相信?”
連著跪了三天三夜?
前日他才進宮見了小皇帝.....
而且,自己這個嫡弟,與自己一樣,根本就不信佛!
“嗯?”
王楚顏一怔,不解道:“難道不是嗎?”
宇文雍輕敲著瓷碗的邊緣,定定望著女人,問道:“倘若本王說,陛下是被那位大塚宰堂兄所殺.....你信嗎?”
話出口時,窗外漸弱的暮色都似多了幾分寒意。
王楚顏一怔,眸底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惶,聲音都帶著幾分發顫:“這....這怎麼可能?!”
她攥緊了衣袖,眉頭緊緊擰起,語氣裡滿是困惑與不解:“大塚宰又為何要對天子,下如此毒手呢?!”
“怎麼不可能?”
宇文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輕笑道:“因為傀儡不聽話了呀!”
頓了頓,又繼續道:“傀儡有了自己的意識,還想要奪權,甚至反殺操縱者......”
“這是為操縱者所不能容的!”
宇文雍不知道真相,但他猜出了一個大概的前因後果.....
“不....不會吧!”
王楚顏抬手輕捂小嘴。
她忽然明白了,自家夫君煩心的原因......
“哐哐哐!”
急促的敲門聲突然在書房外響起,打破了兩人間凝重的氛圍。
宇文雍眉頭猛地一皺,剛壓下去的煩躁又冒了幾分,朝著門外沉聲道:“誰?”
“是老奴!”門外傳來管家略顯急促的聲音。
宇文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碗沿,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耐:“有什麼事?”
管家的聲音頓了頓,語速更快了些,還帶著慌張:“王爺,太師、太傅親自登門,現就在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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