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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是鐘立房頭顱上,那處深可見骨的槊傷,就足以讓目睹之人,無比驚懼......
真不知周軍從哪兒,尋來了這麼一個怪物,還如此的年輕.....
衝你奶奶個腿.........夏侯順聞言,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在心中罵了一句,艱難地做出決定,咬牙切齒道:“撤....速速撤!”
“一切從長計議!”
隨即,調轉馬頭,退回了枹罕城中。
試圖以趕死騎兵換突圍的算計,終究是徹底落空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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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
午後。
日頭毒辣得晃眼,烤得枹罕城頭的土磚發燙。
城牆上的旌旗早已褪色,空氣中彌漫著乾渴與焦灼的氣息。
夏侯順身披半舊的織金披風,獨自佇立在城頭,眉頭擰成了死結。
他望著遠處周軍連綿的軍營。
黑色的營帳如蟄伏的巨獸,營外巡邏的士兵往來不絕,營旗在熱風裡獵獵作響,每一處都透著不容小覷的威壓。
夏侯順緊抿著唇,眼底滿是難掩的愁緒,手不自覺地攥住了腰間的玉佩,指腹摩挲著冰涼的玉麵,卻驅不散心頭的焦躁。
“太子,喝些水吧!”素和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端著一個粗瓷碗,碗沿還帶著細微的磕碰痕跡,裡麵盛著渾濁卻透著涼意的水。
“嗯。”
夏侯順聞聲回過神,隻低低應了一聲,目光仍未從周軍軍營上移開。
隨即,接過碗,指尖觸到碗壁的涼意,略一仰頭,渾濁的水順著喉結滑下,乾澀的喉嚨得到些許緩解,可眉峰的褶皺卻絲毫未鬆。
“得虧周軍還有良心,沒在這水中投毒.....”
素和貴搖了搖頭,歎道:“不然咱們怕是得渴死了!”
“還有良心?”
夏侯順聞言,扯了扯嘴角,輕哼道:“陳宴那是怕日後,影響到枹罕的民生......”
良心是有點但不多,也不是對他們的。
之所以沒在水井中投毒,不是因為婦人之仁與疏漏,而是怕禍及日後的枹罕百姓。
就在這時,尼洛晝踉蹌的身影出現在城頭階梯口,褐色的皮袍沾著塵土,臉上滿是焦灼,未等走近便急聲開口:“太子,咱們大軍攜帶的乾糧,以及城中所有能找到的吃食,已經快耗儘了......”
夏侯順轉頭看來,尼洛晝已衝到麵前,雙手撐著膝蓋劇烈喘息,聲音因急切而沙啞:“最多也就能撐到後日!”
“什麼?!”
“哐當”一聲脆響,夏侯順手中的粗瓷碗,重重摔落在城磚上,碎瓷片四下飛濺,渾濁的水漬瞬間浸濕了他的靴底。
他猛地攥住尼洛晝的手腕,指節因用力而泛青,眼底滿是難以置信的驚詫:“不是讓你安排省著點吃的嗎!”
“為何能消耗得如此之快?!”
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關於城中後勤之事,夏侯順是全權交給了尼洛晝的.....
準備拖死陳宴,再行突圍的。
結果周軍那數萬人還沒斷糧,自己這兒就要先告罄了?!
尼洛晝被拽得一個趔趄,臉色愈發慘白,顫聲解釋:“再怎麼省,咱們都已經被困一個多月了啊.....”
他是真的有苦難言。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能撐一個多月,已經是省到極致了,城內的兵卒每日都隻能吃個三分飽.....
“這....”
夏侯順一怔,火氣頓散,長歎了口氣,苦笑道:“是啊,都已經一個多月了.....”
“而且,已經有兵將在打戰馬的主意了.....”
尼洛晝滿臉擔憂,補充道:“末將擔心再拖下去,會有嘩變的風險!”
這話絕不是危言聳聽的。
要知道之前在河州,追擊陳宴之時,底下人本就不滿了......
“太子,尼將軍說得在理!”素和貴頷首,附和道,“咱們需要早做打算啊!”
“罷了!”
夏侯順抬起手來,捏了捏眉心,艱難地做出決定,沉聲道:“派使者去向周軍主將陳宴,請...求...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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