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慶曆皺緊眉頭,臉上滿是困惑,往前湊了半步,目光在陳宴與蘇臨月之間來回打轉,語氣帶著急切:“陳宴大人,您這是何意?”
他們之間能有什麼關係,還能跟命案扯上關聯?
他實在想不通,這場弑殺奪產的案子,怎麼突然牽扯到了這倆人的關係上。
一旁的施慶兆也連連點頭,眉頭擰成了疙瘩,附和著問道:“這又與他二人有何關聯?”
“那關聯可就大咯!”
陳宴聞言,輕輕咂了咂嘴,眼底的戲謔更濃,笑道。
旋即,將目光轉向被按在地上的蘇臨月,語氣拖得稍長,意有所指地問道:“是吧?”
蘇臨月渾身發抖,頭埋得更低,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死死咬著下唇。
直到嘗到滿嘴的血腥味,才勉強沒讓自己發出聲音,可眼底的慌亂卻藏不住。
那是被人戳中最隱秘心事的恐懼。
“不!”
她在心裡瘋狂驚呼,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幾乎要跳出胸腔,“他...他是怎麼知道的?!”
就這眼神這語調,姓陳這家夥恐怕是知曉的一清二楚了....
施修韞斜眼瞥了眼身旁,抖得如同篩糠的蘇臨月,眼底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
隨即,轉頭看向陳宴,臉上沒了先前的瘋狂與不甘,反倒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欽佩,聲音沙啞地感慨:“陳宴大人,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啊!”
陳宴坦然點頭,指尖輕輕彈了彈錦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語氣帶著幾分理所當然:“那當然啦!”
說著,微微聳肩,眼底閃過一絲玩味,輕歎了口氣:“你們這家事,可不是一般的有趣!”
有一說一,自從來到大周後,陳某人已經許久未曾,吃到如此高質量的“瓜”了.....
施慶曆站在原地,眉頭擰成了死結,看著地上神色各異的三人,又望向陳宴,眼中滿是迷茫與急切,忍不住上前一步追問:“大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不太能聽懂,這倆人在打什麼啞謎.....
陳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步走到蘇臨月麵前,俯身下來,用指尖輕輕挑起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
光映在蘇臨月慘白的臉上,能清晰看到她眼底的恐懼與慌張。
陳宴饒有興致地欣賞後,咂了下嘴,隨即輕笑出聲,戲謔道:“就這倆有一腿唄!”
一出精彩紛呈的家庭倫理大戲啊!
這不得上海角的頭版頭條?
“這怎麼可能?!”
施慶曆與施慶兆瞬間僵在原地,臉上寫滿了震驚,嘴巴張得能塞進拳頭。
這倆搞在一塊兒了???
陳宴的指尖剛從蘇臨月下頜移開,她便像脫力般癱回地上,胸口劇烈起伏,臉色白得像張薄紙。
聽到私情被當眾戳破,她渾身控製不住地發抖,卻仍拚儘全力嘶吼著狡辯:“不!”
“不是!”
“我沒有!”
旋即,拚命扭動著被反剪的手腕,指甲在青磚上劃出淩亂的痕跡,眼淚混著冷汗往下淌,試圖用哭喊掩蓋心虛:“你這是汙蔑!我是施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怎會做出這等敗壞門風的事!你是想故意栽贓陷害!”
“賤女人,你還好意思矢口否認?”施修韞的冷哼聲突然響起,滿是嫌惡與恨意。
他猛地抬起頭,死死盯著蘇臨月,咬牙切齒,厲聲痛罵:“靜安坊的宅子,不就是專門購置來,供你個浪蹄子乾些不三不四之事的?”
自從狗男女搞在一起後,哪怕他這個丈夫在家,都會找各種借口出去私會.....
蘇臨月渾身一僵,原本還在掙紮的動作驟然停住,像是被釘在了原地,緩緩抬起頭,淩亂的發絲下,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施修韞,眼神裡全是難以置信的錯愕,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你....你怎會知曉的?!”
明明每次都那麼隱蔽!
她去都繞著偏僻小路,避開所有熟人的啊!
施慶兆僵在原地許久,好半晌後,才終於緩過神來,臉上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嘴唇囁嚅著,聲音輕得像在自語:“大哥連...連...都不....?!”
他實在無法將記憶裡那個看似穩重的大哥,與這等齷齪事聯係在一起,眉頭擰得能夾碎石子,又喃喃重複道:“大哥這是在做些什麼啊?!!”
字裡行間,滿是痛心與費解。
眼底的迷茫比先前更甚。
原本以為隻是簡單的弑父奪產,沒想到竟牽扯出如此不堪的家醜。
而且,這世上有的是女人,為何偏偏專吃窩邊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