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蘇梔與時宴知兩人到市局的時候王曼已經在辦公室啪啪的敲著鍵盤了。
“曼曼你怎麼來這麼早?”
蘇梔將手裡那份燕窩放在她桌子上,這是早上時宴知燉的,感覺味道還不錯她就給王曼也帶了一份,畢竟隊裡就她們兩個女孩子。
“蘇姐,你昨晚上發給我的那些我看了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你說輪、奸這種事情不管落到哪個女孩子身上都是難以接受的,更何況這個許滿月明顯知道是誰乾的,她怎麼可能這麼安靜不找那位許太太麻煩呢?”
王曼想不通知這一點,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早早起床早飯都沒吃直奔市局,她不查清楚覺得心裡始終有個什麼東西梗在喉嚨裡。
“你先吃點,我們邊吃邊說。”
蘇梔幫她把保溫盒打開,把勺子塞進她手中,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
時宴知看著兩個女人完全把自己忽略了,無奈聳聳肩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現在需要跟邰局寫個申請,要不然待會兒去許家可能會遇到阻礙,有個批條總是要方便很多。
對於王曼的疑問蘇梔昨晚上就想到了,她也問了陳小公子許滿月有沒有找許太太鬨過,答案是否定的,她沒有接觸過被侵犯的女性,隻是在教科書上看到過類似的案例。
不管是哪個案子,要是被害人知道是誰指使,並且能找到人肯定是會找那人的麻煩,就算不鬨到警察局也會私下解決,但是許滿月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沒有找過他們,這很不正常。
“先找找看許滿月最近在什麼地方出現過。”
王曼兩三口將燕窩吃完,重新投入工作中。
他們查了最近這半年許滿月的所有消費記錄,很可惜她名下的所有銀行卡都沒有消費信息,就連她實名認證的金融消費軟件都沒有支出記錄!
這種情況她們心裡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個人不可能這麼久沒有任何消費,除非……
“曼曼,她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王曼迅速定位她最後的消費記錄,時間大概在輪、奸事件發生後,也就是說許滿月極有可能在那件事之後就已經死亡。
這一發現讓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案件可能要出現第二個遇害者。
她起身直接推開時宴知的辦公室,他正在寫申請,抬頭就對上蘇梔嚴肅的表情直覺是又出事了。
“許滿月極有可能已經遇害,曼曼剛剛查了她名下最近半年沒有任何消費記錄,一個活人不可能半年一點東都不買。”
時宴知動作有瞬間的停滯,確實不可能一個活人,半年沒有任何消費記錄,就像上次他們查的那起買凶殺人案一樣。
他原本握著握筆的手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麵,這是他思考問題時下意識的動作。
“我們現在的偵查方向又多了一條,我有預感朝著許滿月這條線能找到些意想不到的答案。”
許滿月大概率是已經遇害了,隻不過這麼久都沒有接到報案,她的屍體在哪兒?凶手是怎麼處理她的屍體的?
“先去會會這個許太太,這種狠人還真是少見!”
許滿月是在那件事之後消失的,也就是說許一凡這位太太有很大的作案嫌疑,而且她也有作案動機,麵對自己老公在外麵的小三,沒什麼下不去手的。
隊裡人來齊之後,時宴知先將許滿月的事情通報,然後安排李勝利跟周誌兩人在許一凡公司蹲點,時刻關注他的動向,他帶著蘇梔與老趙兩人去見這位許太太。
這位許太太名叫喬禾,並不是江城人,她家是隔壁海城喬家,算起來喬家也是個比較有錢的家族,喬家與許家生意上有些往來,所以兩人可以說是商業聯姻。
兩人沒結婚之前也有一段時間的甜蜜,隻是結婚後許一凡就開始不老實,在外麵鶯鶯燕燕不斷。
他們到的時候喬禾才慢條斯理的從樓上下來,看到客廳裡麵三位警察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隻丹丹瞥了他們一眼,讓保姆給她熱牛奶,給自己收拾妥當之後才往他們這邊來。
“三位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她麵對警察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個壞事做淨得人,看起來目光十分坦蕩,隻是目光在看向蘇梔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停頓。
她懶懶散散的坐在沙發上,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隻是蘇梔注意到她手上的小動作,她並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淡定。
“喬禾,我們有個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
喬禾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人叫過了,在聽到蘇梔叫的是喬禾而並不是許太太的時候,她眼神中閃過了明顯的遲疑。
隨後無所適從的撩了下自己的頭發,招呼保姆上點茶水。
“你請說,我知道的事情一定會配合你們調查。”
明顯在麵對蘇梔的時候她態度稍微軟化了一些,並不似剛剛那麼冰冷。
“你還記得一個叫許滿月的的人嗎?”
說到許滿月這個名字,她表情徹底僵住了,明顯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很熟悉,或者是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抬頭直視蘇梔的雙眼,從那雙眼裡她看到了很明顯的壓迫,她知道他們都找上門了,肯定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反正她自己什麼事情都沒做,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知道,她以前是許一凡養在外麵的女人,我抓奸抓到過他們。”
“外麵都傳你找人報複輪奸了她,有這回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