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禾對這話沒什麼反應,眼裡帶著點點嘲諷,看來這件事有貓膩,事情可能跟他們想的不太一樣,這件事極有可能有隱情。
“我讀過大學知道教唆輪奸是犯罪,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外麵以訛傳訛的話你們也相信?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你們也沒必要專門來一趟。”
果然事情跟她想的一樣,這位傳說中的許太太並沒有那麼的不堪,看來那些傳言可能存在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他們查過許滿月的就診記錄,輪奸那件事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喬禾找人動的手又是誰會對她下這麼狠的手,況且外麵傳的基本上都是喬禾這位許太太蓄意報複才找人做的這樁事兒。
“我也不想跟你兜圈子,許滿月在去年就已經失蹤了,大半年找不到,我們懷疑她現在已經遇害,所以才找你了解一些情況,希望你能配合我們。”
許滿月的失蹤顯然麵前的喬禾並不知情,她眼裡的驚訝不似作假。
“許滿月被輪奸這件事你知道是誰做的?”
喬禾沉默了很久,久到蘇梔都以為她不會說出這個人的時候,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
“這事兒能栽在我頭上大概是許一凡自己做的,他就是這樣,每次都是自己不想跟那個女人繼續了,然後就會千方百計讓我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然後借我的手把人打發了,他自己一身輕。
許滿月那件事抓奸確實是我乾的,但我隻是想讓許一凡難堪,我並沒有為難許滿月,這事兒大家應該都知道,許一凡被我從房間裡麵拖出來的時候一絲不掛,我要是真的如傳言中那樣,應該對許滿月下手才對。”
確實是這樣,陳小公子當時給他們看的照片裡麵,許一凡一絲不掛的在走廊上,但是許滿月身上裹的嚴嚴實實的,而且她當時的位置是在房間門口,身上也沒有被人拖拽的痕跡。
“外麵那些傳言為什麼不解釋?”
喬禾自嘲般笑笑,眼角隱約能看見細微的水光。
“解釋?我解釋了有人信嗎?有人會相信他被我抓奸之後自己對他的心尖尖下手找人輪奸了她?”
確實這話說出來並沒有人會相信,所以她也就不解釋了,反正她在外麵的名聲就那樣了,對她也沒什麼影響,她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自從嫁給許一凡之後,她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沒想現實給了她沉重的一擊,當時愛的那麼熱烈最後也不過是一場騙局,這麼多年的許太太已經把她變得不像原來那個喬禾了。
看到蘇梔的那一刻她恍惚中好像看見了六年前的喬禾,那時候的她還沒認識許一凡,也還不是許太太,那時候的她也有那麼一雙清澈的眼眸,隻是可惜,是她自己識人不清,把自己活成了一個潑婦。
若是能夠重來,她絕對不會選擇跟許一凡結婚,絕對不會不顧一切來到了個陌生的城市。
“你說是許一凡對許滿月動的手,為什麼?”
時宴知聽了一堆話,隻覺得心裡壓抑的慌,現在的年輕女孩兒恐婚就是因為這些婚姻裡的不幸實在是太多了,他可不想蘇梔後麵也會恐婚。
喬禾被時宴知轉移了話題,接著回憶當時的情況。
“許一凡膩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許滿月說她懷孕了,她想上位,許一凡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同意跟我離婚娶一個什麼身份背景都沒有的女人,那樣的女人隻能是擺在外麵玩玩的存在。”
典型的上位不成被金主搞死的節奏,這個許一凡還真是個狠人,說下手就下死手啊,好歹跟了自己那麼久,就算不能好聚好散也不至於這麼對待一個女人。
“許一凡是個徹徹底底的利己主義,隻要觸碰到他自身的利益,他就會毫不留情的翻臉,許滿月被輪奸這事兒確實是他能乾出來的,最後所有的罵名都歸結到我身上也是他計劃好的。
剛結婚的時候他在外麵玩兒被我發現確實有歇斯底裡的時候,後來次數多了也就麻木了,畢竟我才是許太太,隻要我不離婚他不會主動提出離婚,畢竟他們許家還有一大筆生意要靠著我們喬家。”
她話說的直白,許一凡與她現在隻有利益的牽扯,她現在占著許太太這個位置不是因為愛他,而是兩家的生意,都是我為了錢。
“至於許滿月失蹤這事兒我想你們應該找許一凡問問,他對許滿月下手的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也保不準是他手手重了搞出了人命。”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們也沒什麼想問的了,喬禾這邊應該已經問不出什麼了。
臨出門的時候蘇梔注意到整個家裡的布置都比較偏女性化,許一凡在喬禾的嘴裡就是個極端自我的男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住在一個這麼女性化的家裡。
“你跟許一凡已經開始分居了?”
喬禾上樓的腳步一頓,回頭望向門口的蘇梔。
“我們現在已經沒什麼感情了,他現在基本不回家,既然不回來我何不讓自己住的舒心一點,蘇警官你說是不是?”
蘇梔點點頭,禮貌告彆之後轉身離開。
在她轉身離開的那一刹那,喬禾眼神複雜的看著她地背影,眼裡翻湧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到這一步事情變得越來越出乎意料,他們最開始以為這位許太太會是幕後黑手,但是據剛剛問話的情況來看,存在問題的是她地丈夫許一凡。
與許一凡接觸的兩個女性基本都可以判定死亡,若說這事兒當真跟他沒關係絕對不可能。
“現在怎麼辦?”老趙坐在車後座,整理著剛剛對喬禾的問話,現在線索全部指向許一凡這個人。
“抓人,請許少爺來局裡坐坐。”時宴知沉聲開口。
下一刻副駕駛的蘇梔出聲阻攔,剛剛在彆墅的時候她地思緒在不知不覺間被喬禾牽著走了,現在冷靜下來,她突然意識到這個喬禾可能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在觀察一下,先查查許滿月失蹤前的所有行蹤,我有預感這事兒不簡單。”
許一凡不簡單,喬禾也不是她說的那麼乾淨。
時宴知雖然不知道蘇梔在打什麼主意,但還是聽取了她的意見,現在他們手上確實沒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要是就這麼羈押許一凡,對他們市局的名聲不好,畢竟許家再沒什麼勢力也算是江城有開頭有頭有臉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