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之下。
屋子裡的情形映入眼前。
隻見一屋子十幾人也不上炕,就在地上圍著火堆。
氣氛有些緊張。
大隊長張勝利黑著一張臉,呼吸有些重,顯然氣的不輕,旁邊還站著大隊裡的幾個人。
在他們旁邊,則是公社、縣裡的五六個人。
還有一波就是那個上吊知青的家人,兩男一女,一個個臉色悲痛、難看至極。
特彆是那個女的,五六十歲的年紀,淚流滿麵、眼睛通紅。
正對著張勝利哭訴。
“我不管。”
“我孩子來的時候活蹦亂跳的,這才來這裡多久就上吊自殺?”
“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同誌,你冷靜一下。”
大隊裡的一個人想要勸解一下。
“這件事情我們調查的很清楚,跟大隊的關係真的不大。”
女人根本就不聽。
“我冷靜不下來。”
“我孩子才二十歲,媳婦都沒娶,就這麼走了。”
“放你身上,你冷靜的下來麼?”
一群人聞言,有些啞口無言。
婦女說完,怒目圓睜,直愣愣的盯著張勝利。
“我看你們就是推卸責任。”
“不能因為我孩子寫了一封遺書,怪我們偏心,就把事情全部推卸到我們身上。”
“你捫心自問,就算我們做家長的有問題,為什麼在家的時候不自殺,半路不自殺,偏偏到了這裡乾了幾天活兒自殺?”
“肯定你們這裡有問題。”
“一定是你們什麼地方刺激到了他,他才會自殺的。”
“一封遺書就想打發我們,不可能。”
張勝利聞言,心中就是一咯噔。
這老娘們說的真準,真是有人刺激他,就是那個半夜上吊的劉老三。
可是這事哪敢讓人知道?
說了事兒就要擴大,更沒有辦法解決。
“這一點兒、我保證沒有。”
“我們這是正常勞作的生產隊。”
“幾十個知青,連一個十七八歲的女的都能堅持下來,他這樣真跟我們生產隊關係不大。”
言下之意,你兒子自己上吊是他自己的事情。
遺書都在怪你們,有問題,也是你們的問題。
彆纏上我們大隊。
“我才不信,隻有我家孩子一個人受不住上吊自殺,那我也認了。”
“可是還有人糟蹋女知青,肯定是你們這邊有問題,誰知道暗地裡你們做了什麼?”
“領導,你們可要為我孩子做主啊。”
“我給你跪下了。”
那個老婦人說話時一點也不客氣,最後更是朝著縣知青辦的人員跪了下來。
嚇的知青辦的人連忙一把扶住。
“你彆這樣。”
“好了。”
老婦人雖然隻是一時氣話,可是卻不知道正好說到了張勝利心坎上。
上吊知青自殺是真沒有問題。
可是他有問題啊。
特彆是老竇的事情更是讓他心虛,心虛則怒,頓時來了火氣。
直接就是一聲怒吼,不耐煩道。
“事實清楚,你要做什麼我們配合。”
“可你們要在仗著縣知青辦的人在這裡胡攪蠻纏,彆怪我不客氣。”
“說句不好聽的,他白吃了我們大隊幾天的糧食。”
“你是他娘,是不是替他清一下?”
“還有入土的消耗也結算一下,最後人你也帶走,彆占著我們農場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