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做一個好妻子,下個月的婚禮我們照常舉行,好不好?”
“我們一起努力,我轉正了工資會漲,我們一起賺錢給阿姨治病。”
“我保證,我一定好好照顧阿姨,照顧你......”
她語無倫次,試圖用未來的承諾和賢惠打動他。
仿佛那場被她親手撕碎的背叛從未發生。
“夠了!”
莊揚厲聲打斷,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他看著眼前這張梨花帶雨,曾經讓他心動不已的臉。
隻覺得無比虛偽。
“張曉燕,收起你這套廉價的表演。”
“你是不是看我前天在典當行,一眼就戳穿了那個唐三彩駱駝俑是贗品,讓袁兵那蠢貨當眾下不來台,覺得我又有點用了?”
“還見我今天上午在拍賣會上賭出了帝王紫,跟伊雲月搭上了線,覺得我這支潛力股又漲回來了?”
“更或是說,見你的好情郎被伊雲月趕出了星月典當行,你就此失去了靠山?”
他向前逼近一步。
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她精心描畫的皮囊,看清裡麵那顆腐爛的心:
“後悔了?嗯?”
張曉燕被他逼問得眼神慌亂。
下意識地後退。
“不.....不是的!阿揚,你誤會了。我是愛你的,跟這些都沒關係。”
即使又一半是真的,她自是不會承認。
袁兵被趕出星月典當行,馬叔自然也考不上了。
“我這幾天沒找你,是因為......因為剛轉正,典當行事情真的太多了。”
“我是想等忙過這陣,好好跟你解釋的,真的!”
她努力維持著表情的真誠。
但閃爍的眼神和微微發抖的手指,暴露了內心的極度不安。
“愛?”
莊揚像是聽到了世上最荒謬的詞,嗤笑出聲。
笑聲在空蕩的休息區顯得格外刺耳。
“張曉燕,彆侮辱這個字了。”
“你就是個徹頭徹尾、愛慕虛榮的女人!”
“以前我家還沒倒,我爸還是那個受人敬仰的莊大師,你看中的是莊家未來少奶奶的光環。”
“後來我家道中落,我爸......跳了樓......”
他說出這兩個字時,聲音有不易察覺的顫抖。
但很快被冰冷的恨意覆蓋。
“你大概是覺得投資失敗心有不甘,或者想博個不離不棄的好名聲,才勉強留在我身邊,甚至願意跟我結婚。”
“可當你發現袁兵能給你帶來更直接的轉正機會,能讓你在同事麵前更有麵子,甚至能帶你出席隻有富人聚集的賭石會場時——”
莊揚的眼神變得無比銳利,像刀子一樣剮在她臉上,“你那點可憐的情意就原形畢露了。”
“在倉庫瞧見你對袁兵半推半就放蕩的樣子那一刻,張曉燕,我對你那點僅存的感激和愧疚,就跟著你廉價的愛情一起,死得透透的了!”
“不是半推半就......我沒有!”
張曉燕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聲反駁,帶著被戳穿的羞惱,“你要相信我,還有那天晚上我們也根本沒在一起。”
“是......是早上上班路上碰巧遇到,他順路捎我一段而已!”
她還在做最後的徒勞掙紮,捏著保溫壺的指節緊的泛白。
莊揚看著她徒勞的辯解,隻想發笑。
這女人還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跟老子在這喊冤。
突然。
他腦海裡浮現出伊雲月那令人血脈僨張,誘人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