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心頭騰升起的酥麻感和腹部不爭氣的燥熱。
他凝神看向張曉燕。
泛著金光的左眼,視野驟然一變。
那層米白色的連衣裙布料仿佛瞬間融化,虛化。
雪白的肌膚暴露在視野之下。
但莊揚的目光沒有停留,更沒有上午看伊雲月時那種悸動與驚豔。
反而帶著一種冰冷的審視,如同在檢驗一件瑕疵品。
他的視線迅速掃過她的胸口、鎖骨下方、平坦的小腹......
幾處刺眼的紫紅色淤痕,顯然是帶有占有欲的吻痕。
位置曖昧,數量不少。
一股強烈的反胃感湧上喉頭。
上午伊雲月那驚鴻一瞥的火紅蕾絲帶來的隱秘悸動,瞬間被眼前這肮臟的證據衝刷得一乾二淨。
他甚至覺得張曉燕的身體都透著一股被玷汙的氣息。
莊揚猛地閉上眼。
再睜開時,左眼金光退去,隻剩下冰冷的厭惡。
他向前一步,無視張曉燕驚疑不定的目光。
伸出手指,指尖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精準且用力地點在她胸口偏上和腹部的位置。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
他的聲音淬了冰,“你這裡,還有這裡......這些吻痕是誰留下的?”
逼視著對方瞬間瞪大充滿驚恐的眼睛,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彆告訴我是我,我他媽碰都沒碰你半個多月了!”
“怎麼?是袁兵早上‘順路捎你一段’的時候,在車裡給你蓋的章?”
轟——
嘭咚!
張曉燕如遭五雷轟頂。
整個人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間凍結。
手上的保溫壺也砸落在潔白的地上,頓時裡麵的雞湯濺撒一地,將她白色裙擺染上一片片深深的痕跡,似她身上來不及抹去的罪證。
“你......”
她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隻剩下無邊無際的恐懼和難以置信。
他怎麼會知道?!
這些地方明明被衣服遮得嚴嚴實實。
他怎麼可能知道得這麼具體?
仿佛那天晚上,他就在旁邊看著她和袁兵在酒店床上......
這個念頭雖不切實際。
但莊揚的指證讓她如同墜入冰窟,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呸!”
莊揚收回手指,像是碰到了什麼臟東西,嫌惡地在褲子上用力擦了擦。
他後退幾步,拉開距離。
眼神如同看著一堆令人作嘔的垃圾。
“滾。”
他吐出一個字,冰冷,決絕,不帶一絲溫度。
“以後,彆他媽再出現在我麵前。也彆來騷擾我媽。否則——”
他頓了頓,眼神裡泛著寒意,“我不介意讓整個中海都知道,張曉燕小姐為了轉正,是怎麼‘努力工作’的。”
說完,他不再看那個徹底崩潰,搖搖欲墜的女人一眼。
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母親的病房,背影決絕得沒有一絲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