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遠處,鬥武樓外摩肩擦踵的人群,青白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這跟前幾天來看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樣子,正門現在也就隻能看見個頂。
“讓讓,讓讓。”
瞅準空擋,青白無奈的奮力往裡麵擠去。
“擠什麼擠!”
“就是,沒看到這麼多人都等著進入呢嗎?”
青白硬往裡麵擠的行為,很快引起了彆人的不滿,一不留神,竟然直接被擠了出來。
噔噔的後退了幾步,就在青白猶豫著怎麼進去的時候,忽然,地麵開始輕微的振動。
緊接著,一陣馬蹄聲伴著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然後青白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邊的人群竟然一瞬間散了開來。
人群不約而同的分成兩股站在了兩邊,而不明所以的青白則站在中間空出來的道路上。
就在青白愣神的時候,道路的儘頭忽然出現了三匹大馬,而在大馬後麵,則跟著一列百十來人的隊伍,百十來人的隊伍人人身披黑色盔甲,一路小跑的往青白的方向奔來。
大馬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到了青白的麵前。
臨近青白,大馬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青白見狀,趕緊一個側滑,進入了人群中。
中間那名身穿銀甲的男子有些驚訝的看了青白一眼,不過也並沒有多餘的動作,騎著馬便從人群留出的路上直直奔向了鬥武樓,然後直接策馬衝了進去。
“你小子有兩下子啊,那麼近的距離都能躲過去。”
看著騎馬者遠處,青白身旁的一個男子忽然說道。
“就是,我還以為又要有人被撞死了呢。”
其他人也緊接著說道。
“那些人是什麼人?他們就不怕撞到人嗎?”
聽了他們的話,青白有些詫異的問道。
“撞到人,撞死人他們都不怕。”
“人家可是任將軍的近衛軍,隻要你爹不是城衛軍統領那一級彆的任務,撞死了就撞死了,說理都沒地說,知府大人都管不了。”
旁邊立刻有人回應道。
“任將軍?他是什麼人?”
青白問道。
“任將軍你都不知道?”
聽到青白問任將軍是誰,旁邊的人頓時有人一臉詫異,仿佛再看原始人。
“他很出名嗎?”
青白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的天呐,這年頭了,不會還有人不知道任將軍吧!”
“你閉嘴,少他娘在這陰陽怪氣的。”
青白剛問出口,身後就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不過很快就被一個實在受不了這種語氣的男子給懟回去了。
青白有些好奇的回頭看去,身後站著的,是一個身穿綠衣的男子,最令青白詫異的是,對方竟然塗了唇脂,紅唇綠衣,說不出的作嘔感。
隻看了一眼,青白就趕緊回過了頭來,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怎麼樣?兄弟,惡心吧!”
就在此時,青白身上的一人忽然一把摟住青白的肩膀,在青白耳邊說道。
青白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男子,點了點頭。
“嘿嘿,習慣就好,見的次數多了,我們都基本上免疫了。”
見青白點頭,男子嘿嘿一笑說道。
“那任將軍到底是什麼人?”
青白問道。
“剛來月台城?”
男子看了眼青白問道。
青白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男子便給青白解釋道:“任將軍就是城衛軍的老大,彆看那些城衛軍一個個很吃乾飯的一樣,但是這任將軍的近衛軍可個頂個的都是好手。”
男子豎了豎大拇指,一臉敬佩的說道。
“難怪這麼張狂,原來靠山這麼大啊。”
青白點了點頭說道。
“人家張狂的有資本啊,剛才那個穿銀甲的,據說就是這鬥武樓裡出來的一屆武王,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去王城,而是留在了這月台城,但現在人家當了近衛軍的首領,日子也很舒坦呐。”
男子指了指五步一崗,正在維持秩序的黑甲近衛軍說道。
“中間那個穿銀甲的是近衛軍首領,那剩下的兩個人是誰?”
青白記得,衝過來的是三匹馬,而除了中間那個銀甲男子外,還有一個身穿麻布外衣的漢子和身形較瘦的男子。
“這都不知道,你還來湊熱鬨!”
男子吐槽道。
“那兩個就是我們月台城的武王馮景,還有雲煙城的武王孫蒼,今天的主角。”
男子解釋道。
就在兩人正說著的時候,忽然,人流開始湧動了起來。
青白扭頭看去,發現鬥武樓的正門不知何時已經打了開來,人群正在瘋狂的往裡麵湧動著。
“我去,這一時沒注意,門都開了,趕緊擠,要不然等會隻剩下後麵的座位了,看都看不見。”
男子一扭頭,看著湧動的人群,給青白說了一聲就往人群中擠去。
可男子剛擠到一個人前麵,忽然感覺肩膀被人一把抓住,還不等他反應,竟然直接被人從人群中拽了出來。
“誰他媽!你把我拉出來乾嘛?”
反應過來的男子剛準備破口大罵,回頭看見竟然是青白將自己拉了出來,有些不滿的問道。
本來以為是有人嫌自己往裡麵擠才把自己拽出來的,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小子。
“跟我走吧,我有這個。”
青白一甩手,手中頓時多了一個黃銅製成的令牌,上麵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刻著一個武字,可男子在看到這個令牌的時候,頓時眼睛都看直了。
“你居然有武王令?”
男子有些不敢置信的喊到。
而男子的喊聲瞬間引起了周圍其他人的注意,當他們看到青白手中那枚令牌的時候,眼中不免留出了羨慕的目光,可卻無一人趕上前,甚至不自覺的退後了幾分。
而那之前嘲笑青白的綠衣男子,在看到青白手中令牌的時候,更是悄悄的溜到了人群的另一邊。
“跟我走吧,我帶你進去。”
青白揚了揚頭說道。
“真的嗎?您願意帶我進去?”
男子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記得這一塊令牌,能帶進去多少人應該沒有規定吧?”
青白反問道。
他之前遠遠的看到,有幾個人是憑著一塊令牌進去的。
“當然可以。”
男子趕緊點頭說道。
當知道青白有武王令的時候,對方對青白的態度一瞬間都變得恭敬了很多。
鬥武樓內,
當青白亮出武王令後,便一路暢通無阻的從側門走了進來,更是有專門的服務人員領著青白來了這個單間。
說是鬥武樓,裡麵的構造更像是一個鬥獸場,從下往上越來越大,所以後來的人隻能往後麵走,而後麵,視野雖然更大了,但也會非常的模糊。
這也難怪那些人會拚命的往裡麵擠,在最後麵的一排看,基本上和沒看沒什麼兩樣。
而除了擠,還有另一個辦法,那就是擁有武王令。
在從最下麵的第一排到最後一排大概三分之一的地方,這裡有些一圈的小房間,這些就是給那些擁有武王令的人專門提供的房間。
不僅視野很好,而且還有專門的服務人員,在這裡麵觀看比武,才真正的是一種享受。
當然,一般人根本得不到武王令這種東西,青白的這一枚,則是他剛準備離開迎客來時,秦霄交給他的。
“那個,兄弟,我這有個問題想不通,你能不能給解答一下?”
就在青白看著窗外的眾人在不斷的爭搶位子時,跟著自己進來的吳貴忽然開口問道。
跟著青白進來後,聊了幾句,在青白的要求下,吳貴對他的稱呼便由公子重新變成了兄弟。
“什麼問題?”
在進和青白聊了幾句後,吳貴也不在像剛知道青白有武王令那時候一樣緊張了。
“我記得你一開始的時候,也是在往裡麵擠的,按理說你有武王令,是可以直接從偏門進來的,乾嘛還要往正門擠啊?”
吳貴想了一下,還是說出來自己的不解。
“你說那個啊!”
“我本來是要走偏門的,可外麵那些人不僅把正門圍了個水泄不通,連偏門也給堵住了,我這不是沒辦法,才隻好往裡麵硬擠嘛。”
青白微微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他想去的本來就不是正門,而是一側的偏門,那群人雖然進不去偏門,可為了往裡麵擠,就將偏門也堵了起來,想從側麵往正門擠,這好巧不巧的,就將偏門也堵了起來。
而要不是那群近衛軍開路,恐怕青白也不會這麼容易進來,有近衛軍站在兩側,從主道到偏門的路上,根本沒有人敢滯留。
“這樣啊?兄弟你為什麼不帶著下人過來,在你之前進來的那些大人們可都是帶了一群下人,隻要那些下人吆喝一聲,就算前麵再堵,那些堵著路的人也會立刻給你把道讓出來。”
吳貴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