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獸哀鳴聲裡,沈蘊將離火千機傘和蜃珠一齊收回。
她看著棉花眼巴巴地盯著火雲兔王破裂的腹部,笑出了聲。
“吃吧,吃乾淨些,一會把那醜海妖的妖丹也送給你吃。”
棉花瞬間開心了,衝沈蘊嗷了一聲,然後開始扒拉著兔王的妖丹。
沈蘊見狀挑眉:“剩下的火雲兔妖丹你也扒拉出來吧,但是肉不能碰,那玩意我得吃!”
對嘛,正好她儲物袋中的下品養氣丹快要見底了,以後讓棉花自給自足,長大的孩子就是要打工的!
於是沈蘊帶著兩隻小東西一路走一路掃蕩,將附近方圓十裡的妖獸窩都端了個遍。
她那單獨用來裝妖獸屍體的儲物袋,從來都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沈蘊輕鬆胖揍了一隻擋路的六級石林妖虎後,忽然察覺不遠處有股詭異氣息散開。
“這氣息……”她心中一動,“和那金丹七兄妹一樣,是邪修!”
奇怪,她在秘境外麵根本沒瞧見有可疑的身影啊。
若是真有邪修,那麼多的元嬰期修士覺察不到?
思索片刻,她將月芒和棉花收進靈獸袋,隱匿身形,慢慢摸了過去。
她倒要看看,哪個邪修膽子這麼大,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潛進來。
湊近後,沈蘊瞪大了眼睛。
一名男修盤坐在陣法中,手持小鼎,旁邊四五個金丹修士癱軟在地,眼神憤怒地瞪著他,身體中的靈力正在被鼎吸走。
那男修閉眼吸收著鼎中的靈力,似乎要突破金丹期。
而地上那幾個金丹修士,都是天劍門的人。
沈蘊仔細打量著那名男修,麵色一變。
居然是李望?
他怎麼敢?
她旋即看向李望手中巴掌大的小鼎。
這東西透著邪修才有的氣息,陰森詭異。
他這半吊子本事根本弄不到這種遭天譴的妖物,八成是他舅舅,那名淩霄宗的執法長老給的。
隻是不知傅淵帶李望來這一趟,他是否知情?
天劍門的弟子開始破口大罵:“李望,你瘋了,你這樣做不怕天劍門和淩霄宗撕破臉嗎?”
李望緩緩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撕破臉?你以為天劍門能把淩霄宗怎麼樣?”
這張普通的臉配上這抹邪笑,看得沈蘊兩眼一黑。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這個死出可帥了?
她不理解,也不尊重。
李望得意地嘲諷道:“我舅舅是淩霄宗執法長老,這次帶隊的傅淵師叔也對我多有照顧,天劍門能奈我何?”
“再說了,這秘境本就危險,死了你們幾個誰又知道是我做的?”
另一名男修掙紮著喊道:“你這個畜生!剛才看你修為低微,於這秘境之中寸步難行,才讓你跟了一路,我們幾人待你不薄,你竟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李望不屑地嗤笑一聲:“待我不薄?不過是看在我舅舅的份上才讓我跟著罷了,這也叫待我不薄?”
說完又惡狠狠地接了一句:“和你們說句實話吧!我是故意脫離淩霄宗的隊伍跟上來的!如今我有這機緣突破金丹期,誰也彆想阻攔我!”
天劍門的男修聞言更加激動:“呸!你以為有這東西就能為所欲為?這天底下邪不壓正,你今日所作所為,遲早會遭到報應!”
李望冷哼道:“報應?誰信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