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在肌膚上方懸停片刻,轉而若即若離的遊移起來。
指腹也順著腰線滑下,開始溫柔地遊移撥弄。
不過片刻,沈蘊氣息已亂。
比這如同海底的劍域還要潤。
……
低吟聲在劍域中蕩開。
沈蘊被抵在水劍之上,緊貼著冰冷劍身,腰間懸空。
她用雙手攀著許映塵的肩,一條腿勾纏在他的手臂間,小腿隨著輕輕晃蕩。
“一個時辰了,”她仰首喘息,聲線被力道撞的破碎:“……還沒好嗎?”
許映塵掐住她腰側的手猛然收緊。
汗珠從額角滴落下來,砸在她劇烈起伏的鎖骨上。
“快了。”
話音落下,銀河再次傾天而墜。
劍域之內開始震顫不休,波光吞沒交疊的身影。
沈蘊:……
死騙子。
……
隨著劍域之外不斷傳來的外力襲擊,許映塵終於繳了械。
見沈蘊眼尾的潮紅未褪,他迅速替她披上外衣。
指尖掠過她微顫的肩頭時,動作忽然一頓——
真舍不得出去。
他一邊用外衣裹住仍在輕顫的沈蘊,一邊垂眸壓下未解的渴念。
所幸,她眉眼間已浮起饜足之態。
斂起心緒,許映塵理平自己淩亂的裡衣,揮袖撤去領域。
司幽曇佇立在二樓的樓梯口,麵色陰沉。
他方才還覺得有些奇怪,居然近兩個時辰都未見主人蹤影,詢問月芒才知,對方上二樓施展神識探聽消息去了。
可這實在反常。
以主人的神識強度,縱使籠罩全場也不過瞬息之間,究竟是何等要緊之事,需耗費這般時辰?
正思忖間,才後知後覺許映塵早已不見蹤跡。
他當即上了二樓,竟捕捉到領域展開的微弱波動。
用暗之領域這麼一探,果然將他逼了出來。
這個道貌岸然的清冷仙君,居然又憑著那副皮囊,去主人榻前自薦枕席了。
沈蘊看著身側慢條斯理撿起外袍的許映塵,再轉向臉色如同蘇醒的丈夫一樣難看的司幽曇,隻覺一陣頭暈目眩。
她在心底尖叫:
老天奶,不如直接劈道雷讓我原地飛升吧。
她就說麼,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方才一直抽空問許映塵什麼時候結束,他一邊說快了快了,但力道卻更加洶湧。
但她最後一次竭力過後,他卻忽然收了槍。
……原來是小狗來了。
司幽曇在原地沉默片刻,然後忽然抬步走了過來,站到她的麵前。
沈蘊喉間發緊,不自覺吞咽著。
這小狗,莫不是要興師問罪吧?
畢竟眾人在樓下苦等,她卻在樓上貪歡……
這般荒唐,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可下一瞬,司幽曇竟伸手攏住她散亂的衣襟,開始整理。
他的指尖劃過她的鎖骨之時,帶著細微的顫,可動作卻輕柔得像在擦拭珍寶。
“月芒在樓下為你備了靈果,”他喉結滾動了半寸,聲音沉入陰影裡:“要去嘗嘗麼?”
沈蘊微微一怔,抬眼望去。
司幽曇的麵色沉鬱如墨,眼底暗流翻湧,但那些情緒卻被他死死按住。
乖得不像話。
她心下輕歎,用指尖輕輕撩開司幽曇額角的發絲,細致地攏向耳後。
“我給你留些,你也嘗嘗。”
此話一出,司幽曇眼裡的冰融化了些。
他乖巧點頭:“好,主人先行一步,我即刻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