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製雖有幾分相似,實則差之千裡,他那不過是一件上品法器罷了。”
沈蘊仔細打量了那兩樣物件,接話道:“不止硯台,那支白玉簪的紋路氣韻,看著也像是翰墨仙宗的手筆。”
“方才聽那焦尾說出‘翰墨’二字,”司幽曇回憶了一番:“我還以為是我聽錯了。”
“應該沒聽錯。”
月芒沉思片刻,忽而抬眸:“我還記得那日煙雨酒樓的陳設,分明是文人手筆,說不準這鳳子墨真與翰墨仙宗有淵源。”
“若真有關聯,為何焦尾一提翰墨兩個字,他便發那麼大的火?”
沈蘊說著,忽然轉頭看向葉寒聲:“莫不是與你們翰墨仙宗結過舊怨?”
葉寒聲見她目光轉來,唇角當即漾開笑意。
“鳳姓本就稀少,待我傳音問過師尊便知。”
沈蘊眼波微動,在他對著自己溫柔一笑時突然眯起眼睛。
她冷哼一聲,側首將笑意避開。
當真是惱人得緊,偏生笑得這般晃眼。
姑奶奶不看了。
葉寒聲:“……”
他在心底無聲喟歎。
不行。
這樣溫言軟語地慢慢滲透,根本撫不平她的怒氣。
得想個辦法……直接來硬的,讓她把火氣一次發個乾淨才行。
葉寒聲正暗自思忖時,司幽曇將他吃癟的神色儘收眼底,唇角立刻揚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他慵懶傾身,貼近沈蘊,溫熱的呼吸如羽毛般掃過她的耳側,嗓音壓得又低又緩:
“主人,我們要在這裡看多久?”
那氣息鑽進耳朵時激起一陣細密酥麻,沈蘊指尖微頓,正要側首讓他正常說話……
下一秒,司幽曇的舌尖毫無預兆地擦過她的耳垂。
濕軟的觸感襲來,激得沈蘊渾身一顫,猛地瞪大了眼睛。
老天奶!這人瘋了不成?!
月芒的餘光掃見這一幕,瞳孔驟然緊縮。
那條卑劣的狗……竟敢當著他的麵,褻瀆他的主人?!
一股暴怒直衝頭頂,他幾乎要立刻出手,卻又硬生生壓下衝動。
不行,方才主人讓他們靜觀其變,此刻不能動手。
他得聽話。
絕不能再讓主人對他……心生厭棄了。
葉寒聲也是目光一冷,用眼神示意司幽曇彆太放肆。
司幽曇察覺到二人的怒火,非但沒有半點退縮之意,反而眸光更亮。
興奮感在他的血液裡灼燒。
他又貼的更近了些,銀發如流瀑傾瀉而下,幾縷發絲悄然滑落,虛掩在兩人若有似無交疊的手畔。
司幽曇用指尖輕巧地將那礙眼的發絲拂開,掌心緩緩貼上她腰側。
灼熱的吐息隨之纏繞上來,緊縛在她敏感的耳側:“好想主人……不想一直在這裡,看那些人打來打去。”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暗啞:
“想尋個地方,好好被主人玩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