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堂,方信羽吃過早飯之後,練了幾趟伏虎拳、大力拳,舒展舒展筋骨。
青蛇幫的家夥們這幾天銷聲匿跡,甚至連辛吉德也好像消失了一樣,自那晚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過關於他的消息。
土虎坊的事情也暫時告一段落,於平、史東來儘皆被方信羽納入麾下,方信羽仍然讓他們掌管著原本的地盤,隻不過原先是為了胡剛,而現在則是為了方信羽。
張回在被方信羽帶著史東來、於平給堵了之後,果斷的投靠了方信羽,不過他就沒有史東來和於平兩人的好待遇了,如今跟在陳清源的身邊,充當副手,而他原本地盤的一半和半數的手下則都由陳清源統管。
這是方信羽兌現給陳天化的承諾,陳清源原本是不想接受的,畢竟在他看來自己等人跟著方信羽來到土虎坊之後,實在沒有做出過什麼貢獻,現在方信羽分給自己的地盤,相當於是白撿的一樣。
麵對陳清源的拒絕,方信羽笑著說道:“這不是給你的,而是給陳家鎮的,以後陳家鎮的百姓們有人想要進城做買賣也好,看病也好,不管乾什麼,隻要來了土虎坊,就再也不會受人欺負了!”
陳清源紅著眼,低頭久久不語,想他們兄弟加入伏虎幫,為的不就是保一鎮父老鄉親能夠過上安穩、不受人欺負的日子嗎?想到這裡,陳清源倍受感動,抱拳道:“方頭目,以後但有驅馳,清源願效犬馬之勞,雖死不悔!”
牛力和蔣三兩人,方信羽也沒讓他們閒著,讓他們去負責解決自己直轄的三街四巷上的所有瑣事,而自己則樂得清閒,每日裡練武、看書,時不時找張嶷過過招,或是拉著小米和小花四處閒逛,也稱得上是逍遙自在。
至於土虎坊的大頭目胡剛,有消息傳來,據說胡剛因為舊傷爆發,傷勢嚴重,甚至還吐血了,已經謝絕見客,躺在家裡,整日裡靠著湯藥吊著性命。
對此,方信羽冷笑一聲,不置評價,表示“願他長壽”。
不過,安靜的日子沒過幾天,就又有不知道深淺的小人把手伸向了土虎坊。
這一日,方信羽正在院子裡跟著張嶷學習刀法。
方信羽赤裸著上身,原本瘦骨嶙峋的身上現在也漸漸長了不少的肌肉,雖然看著還是有些單薄,但是至少已經看不出骨頭的模樣了。
橫刀為斬,豎刀為劈,斜下為削,直出為刺,騰挪移轉,寒光閃閃。
雖然隻是最基本的刀法,但是在方信羽的手裡卻也是殺氣騰騰,偶有羚羊掛角的變化,看的給他喂招的張嶷也是暗自點頭。
忽然一聲急報傳來,一名幫眾滿頭是汗的跑到方信羽的麵前,下跪拜道:“方頭目,有人在玉桂街的方源賭坊鬨事,來頭不小,牛大哥壓不住他,急命屬下來稟告頭目。”
來人叫陳三金,是陳清源帶來的三十名陳家鎮兄弟裡的其中之一,和其他十四名同樣來自陳家鎮的人一樣,被方信羽留在了自己身邊,而沒有讓陳清源帶走。
方信羽聞言,立刻收刀,將雁翎刀丟給張嶷,接過一旁伺候的仆人遞過來的手巾,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問道:“什麼人,敢在我的賭坊鬨事兒?”
方源賭坊,原為陶大石的私產,後來史東來侵占玉桂街,又落入史東來手中,現在玉桂街重新回到方信羽的手裡,甚至連史東來也隱隱成了方信羽的手下,這個方源賭坊自然也成了方信羽的私產。
像這樣的私產,方信羽還有不少,這讓方信羽不得不再一次感歎,陶大石這個家夥真是死的不冤啊,鬼知道為了掙下這份家業,這個死胖子到底乾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過這都是陶大石乾的,跟他方信羽無關。
陳三金回道:“不知道,牛大哥隻說這人來頭不小,其他的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方信羽皺著眉頭,心道,這人到底什麼來頭,牛力連一點消息都不敢透露?
擦完了汗,方信羽重新穿戴好一身合身的勁裝,舉手抬足間也隱隱帶有一番英武之氣,腰間係好雁翎刀,叫上張嶷和陳三金,便直奔方源賭坊而去。
方源賭坊裡,此時詭異的一片安靜,偌大個賭坊之中,卻看不見幾個賭徒,隻有各個賭桌上淩亂的骰子、牌九等賭具,方才顯示出先前這裡也是人聲鼎沸之景象。
賭坊的正中央,一張賭桌上,躺著一名八尺長的惡漢,短打的衣褲,袒胸露乳,一身紫肉橫鋪。搖晃著腦袋,卷曲的絡腮胡上沾染著些許水珠,黃黑的嘴裡咿咿呀呀的哼著難聽的小曲兒。
牛力站在一邊,一臉的晦氣色,可是又不敢太過顯露,隻能背過身去生氣。
腳步匆匆,方信羽終於趕到了賭坊,桌上躺著的惡漢斜眼瞧了一下腳步聲傳來的方向,輕哼一聲,眼中儘是戲謔。
牛力見到方信羽到來,急忙迎了上去,低聲的在方信羽耳邊介紹道:“頭目,這人叫唐三兒,是羅捕頭的妻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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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羽眉頭皺的更緊,羅捕頭名叫羅歡,是南城子鼠街、醜牛街的捕頭,職位隻在總捕頭張震之下,理論上比小張捕頭還要高一頭。
這唐三兒竟是羅捕頭的妻弟,難怪牛力不敢得罪他,隻是不知道他來自己這個小小的土虎坊乾嘛?
方信羽換上一張笑臉,來到賭桌前,拱手道:“原來是唐大哥,不知道小弟的手下哪裡開罪了唐大哥,小弟在這裡先賠不是了。”
唐三兒一骨碌坐了起來,冷笑道:“嘿嘿,大哥不敢當,道上認識我的人,都叫我一聲唐三爺!”
又特麼來了一個三爺,方信羽皺著眉頭,收起來笑臉,問道:“不知三爺今天到我的賭坊有何貴乾?”
“你怕不是個傻子吧,來賭坊當然是來賭錢的,難道是來找小娘們兒,你有嗎?”唐三兒嘲笑道。
方信羽麵色難看,麵對唐三兒如此的侮辱,他心裡也生出了股火氣,譏諷道:“我看唐三爺沒有娘們兒,抱著骰子、牌九不也睡得挺香的嘛!”
“好小子,還敢跟三爺呲牙,找打!”唐三兒猛然躍起,脖頸間幾道青筋暴起,鐵缽般的拳頭直奔方信羽的臉上打來。
方信羽眼裡閃過一絲疑惑,這唐三兒看著人高馬大,一身橫肉,像是個狠角色,可是這一出手,方信羽就看出了這唐三兒根本沒有練過什麼武藝,隻是仗著一身的蠻力,頂多欺負欺負普通人罷了,在自己的麵前還不夠看。
來不及細細思索,唐三兒的拳頭眼看著就要摸到方信羽的鼻尖,方信羽閃身退步,身子一偏躲過了唐三兒的一拳,反手一掌抵在唐三兒油膩的胸前,輕輕一推,將他兩百多斤的身子推了出去。
唐三兒連退數步,倚在賭桌上,忽然麵色一黑,竟然吐出口鮮血,手指著方信羽,無力的栽倒在地。
方信羽倒吸了口涼氣,眼角抽搐著看著倒在地上,看似昏了過去的唐三兒,驚疑的嘀咕道:“碰瓷!?”
而一旁的牛力,看著方信羽一掌竟將唐三兒打到吐血,昏死了過去,臉上寫滿了焦急,吼道:“還愣著乾嘛,快抬著去醫館啊!”
小弟們手忙腳亂,扛著唐三兒就往門外走。牛力則來到方信羽的麵前,責怪道:“方頭目,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啊,這要是惹來了羅捕頭,咱們可就全完了,人家可是官府的人呐!”
方信羽的臉色同樣不好看,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的說道:“如果我說,我是被碰瓷了,你信嗎?”
牛力詫異的看著方信羽,一臉的不相信,隻當是方信羽急糊塗了,竟然想出這種餿主意來推脫罪責,急忙勸道:“頭目,萬萬不能這麼乾呀,這不是火上澆油嗎!依老牛我看,咱們最好還是多備些禮物,好生的給唐三兒賠禮道歉,求他原諒,免得引來羅捕頭,到那時才真是大事不妙!”
方信羽有些氣結的看著牛力,憤道:“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給我管好自己的事兒就行!”隨後麵色陰沉的直奔坊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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