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帶著胡剛分配給自己的手下,誌得意滿的前往土虎坊,在他看來,自己這次來土虎坊就是摘桃子來了。
有著羅捕頭的出手,方信羽已經就是個死人了,說不定現在羅捕頭手下的捕快就已經把方信羽抓入了大牢裡麵,最好先把這個該死的方信羽送到西山去挖幾天石頭,讓他活活累死!
至於剩下的人裡麵,史東來和張回,在方信羽死了之後,根本不敢反抗義父,到時候隻能在自己的手底下打打雜。
還有剩下的那個於平,嘿嘿,這次,我要親自動手,將他折磨致死!
懷著這樣的心情,胡三隻覺得自己腳下像是有一陣風拖著一樣,前往土虎坊分部。
隻是土虎坊分部此時的場麵恐怕會有些出乎胡三的預料。
一群義憤填膺的伏虎幫幫眾圍堵著土虎坊分部的大門,手裡揮舞著短刀、棍、錘等武器,嚷嚷著:“嚴懲罪魁禍首,還劉頭目一個公道!”
徐中元一臉的焦急,完全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冷靜之色。
自從土虎坊裡開始瘋傳“胡剛勾結青蛇幫暗害劉元”的傳言,徐中元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想要去金虎坊通知胡剛,可是卻一直被人盯著,根本無法動彈,隻能坐視傳言愈演愈烈。
徐中元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是方信羽的詭計,那些盯著自己的人也都是方信羽的手下,隻是不確定方信羽到底想要乾嘛。
而今天,徐中元終於明白了方信羽的意圖,難以置信的看著這群被挑動起來、群情激憤、口口聲聲要為劉元討一個公道的幫眾們,一個更加瘋狂的念頭浮現在徐中元的腦海之中。
方信羽想要殺胡剛!
念頭一起,徐中元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現在腦子裡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離開土虎坊,將自己的猜測告訴胡剛。
徐中元的臉上浮現出猙獰之色,完全沒有了一個白紙扇的模樣,活脫脫的像一個垂死掙紮的街頭混混兒。
“所有人,抄好家夥,跟我一起殺出去,否則我們隻能被困死在這裡!”徐中元狠厲的命令道。
他的手下們此時也都是一副慌亂的樣子,聽到了徐中元的命令,這才稍稍安定,緊握著手裡的短刀,眼神漸漸凶狠。
徐中元的手裡緊握著一把不是那麼精細的鐵劍,撕下衣袖纏繞著緊緊將劍柄綁在自己的手裡。
“開門!”
徐中元一聲令下,分部大門敞開,手上綁著劍的徐中元身先士卒,率先衝了出去,逼得圍堵的幫眾連連後退。
直到圍堵的幫眾們讓出來一小塊地勢,徐中元和他的手下們全都擺好架勢,各執利器,抵著幫眾們的兵器。
兩方緊密的對峙著,隻要稍微前進一步,對方的兵器就能刺入自己的身體。
徐中元怒吼道:“你們想要乾嘛,難道不怕幫規的懲罰嗎?”
一群幫眾似乎被震懾,無人說話,隻是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劉元頭目死的不清不白,我們隻是想要討一個公道!”
“沒錯,我們隻是想要討一個公道!”
眾人附和著。
“劉元是青蛇幫呂衝所殺,這是不爭的事實,更何況,呂衝的人頭也早已懸掛在善事堂的懸賞告示上祭奠劉元!還要什麼公道!”徐中元吼道。
“現在所有的幫眾都在傳說,是胡剛大頭目勾結青蛇幫的人暗害了劉頭目!”依舊是從人群傳出來的聲音。
徐中元嗬斥道:“胡鬨!難道就因為這沒有任何證據的謠言,你們就要圍攻土虎坊分部嗎!”
“誰說沒有證據!”方信羽的聲音驟然響起。
前來“討要公道”的伏虎幫幫眾們,紛紛讓開一條通路。
方信羽手扶著腰間掛著的雁翎刀,身後跟著張嶷、於平等人走到眾人之中。
徐中元咬牙切齒的說道:“方信羽,這都是你的詭計!”
方信羽麵露嘲諷的輕笑道:“徐管事,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我隻是因為偶然間聽聞了劉元頭目被人暗害的傳聞,出於道義,調查了一下,沒想到,竟然還真讓我找到了證明胡剛勾結青蛇幫,暗害劉元的證據!”
說著,方信羽忽然從胸口掏出了一封書信,說道:“這就是胡剛暗中勾結青蛇幫,聯合他們暗害劉元頭目的書信!”
幫眾們紛紛看向方信羽手裡的信封,越發的憤怒,甚至連徐中元的手下裡,也有人看著方信羽手裡的書信,開始有些搖擺起來,衡量著自己到底要不要為了這麼一個背叛幫派、勾結青蛇幫、殺害自己乾兒子的人豁出去性命。
徐中元怒不可遏的說道:“方信羽,這不可能,你這是造假,從來就沒有過什麼書信!”
方信羽勾起嘴角,問道:“哦,徐管事如此肯定的說‘從來就沒有過什麼書信’,說我這是造假,那麼我想請問一下徐管事,你又是為何能如此確定呢?”
徐中元麵色凝重,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冷哼一聲之後,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