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土虎坊,到金虎坊,方信羽帶著幾乎土虎坊全部的幫眾,氣勢洶洶的招搖過市,引起了不小的騷亂。
同時越來越多的伏虎幫幫眾自發的向著金虎坊、伏虎幫總部聚攏,都是抱著看熱鬨的心態,想瞧瞧土虎坊的這幫人到底想要乾什麼。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早有人通知了幫主林伏虎。
同一時刻,其他收到消息的堂主、大頭目,也都帶著各自的手下來到了伏虎幫總部。
一來,他們也想看看這個方信羽帶著這麼多的土虎坊幫眾到底想要乾什麼。
二來,也是保護總部的安全,畢竟,這裡同樣代表著他們的臉麵。
胡剛自然也知道了方信羽引發的騷亂,麵色陰沉的走進議事大廳中,龍盤虎踞,腳步間完全看不出一點點的傷勢,或者老態。
江福等人戲謔的望著神色難看的胡剛,他們都知道了方信羽這次引起的動亂打著怎樣的旗號,畢竟幾百人同時叫喊著“嚴懲胡剛,為劉元頭目報仇”的聲量,實在是太大了。
大廳裡的所有人,或許除了林天陽之外,大都知道劉元之死,到底是怎麼回事,更不用說這兩天在各自地盤上傳的沸沸揚揚的傳言。
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能做不能說,能說不能做。
顯然劉元就是做了能說不能做的事情,然後得到了能做卻不能說的對待。
林天陽此時看著胡剛,心中半是氣憤,半是暢快。
氣憤的是胡剛身為大頭目,竟然勾結青蛇幫的那幫雜碎,暗害伏虎幫的自己人,甚至暗害的那個人還是他胡剛的乾兒子。
暢快的,卻是看到此時胡剛進退維穀的境地,而感到幸災樂禍,尤其是不久前,這個老家夥還裝模做樣的和他的另一個乾兒子在自己的麵前演戲,差點把自己給看吐了。
林伏虎此時看著胡剛,同樣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好像自從胡剛借口舊傷複發,搬到金虎坊來養傷之後,土虎坊就一直在出事情。
先是幫中的各個小頭目全都摩拳擦掌的要競爭大頭目之位,攪得伏虎幫到處雞飛狗跳,甚至連自己的兒子也受到了影響。
然後呢,好不容易一場鬨劇以劉元之死暫告段落,結果就因為胡剛暗中給方信羽使絆子,又讓方信羽給鬨騰了起來。
林伏虎懷著怨氣,問道:“胡剛,這次又是你土虎坊出的問題,你要如何解決這場鬨劇。”
胡剛皺著眉頭,說實話,他還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
前腳自己才剛剛讓義子胡三帶著手下前往土虎坊,結果,後腳就聽說了方信羽糾集了一幫土虎坊的幫眾,打著為劉元報仇的名頭奔著金虎坊來了。
而自己的白紙扇徐中元卻是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
更讓胡剛疑惑的是,此時此刻,方信羽還在活蹦亂跳的上躥下跳,羅歡到底在乾什麼!
“胡剛,我在問你話呢!”林伏虎猛地一拍椅子,喊道。
胡剛這才回過神來,心煩意亂的看著林伏虎,說道:“說我勾結青蛇幫,殺害我的乾兒子劉元,簡直是無稽之談!還請諸位不要被方信羽這小賊的謠言蒙蔽才是。至於怎麼辦,隻要方信羽出現在老夫麵前,老夫會親自動手,解決這個禍患,絕對不會對幫派造成一點的損害!”
話語間,殺氣騰騰,胡剛的一雙虎拳緊握,粗大的骨節嘎吱作響。
其餘人此時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反而有些同情起胡剛,畢竟一個三十多年高高在上的大頭目,現在卻要親自下場,動手殺人。
不知道,等到自己老到了像胡剛這種地步時,自己又將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象,眾人頗有些兔死狐悲的想著。
不過悲愴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門外一聲清亮的叫喊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土虎坊小頭目方信羽,恭請幫主主持公道,嚴懲叛徒胡剛,還伏虎幫兄弟一個公道!”
“嚴懲胡剛!嚴懲胡剛!”
一眾幫眾齊聲叫喊著,聲勢震得議事大廳的屋簷上的灰塵簌簌的下落。
林伏虎繃著張臉,對著眾人說道:“既然人來了,咱們就去看看,這方信羽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吧!”
“是,幫主!”眾人應道。
伏虎幫總部門前,此刻被人圍得水泄不通。
除了方信羽等人外,更多的是聽到消息趕來看熱鬨的其他幫眾,以及一路上被方信羽等人吸引來的圍觀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