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沐城外的軍營裡,孝恩上人正在接見城內弘教上人派來的信使。
雖然臨沐城已經被奪下,不過孝恩上人並沒有像弘教上人一樣,領軍進入城內,而是依舊率領著親信以及麾下的大軍屯駐在城外。
營帳內,孝恩上人的臉色冷漠,看著帳下呈上請柬的信使,眼神裡充滿了慍怒。
來人孝恩上人是認識的,在弘教上人還未攻下臨沐城前,此人還是自己帳下一名叫得上名字的小將,名喚王義教,當初還是自己見他頗有武藝,這才提拔他成為一名偏將,手下也有著一兩千人。
可是當弘教上人暗中說降朱虎,成功奪取臨沐城後,弘教上人威信暴漲,在弘教上人的有意籠絡下,部分想要趁機攀附的人便主動投靠了弘教上人,而自己眼前的這個王義教,也是其中之一。
“除了這封請柬之外,弘教師兄可還有其他的話帶給本元帥?”
孝恩上人眼睛眯著,隱藏起警惕的目光。
王義教敷衍一抬手,說道:“沒有。”
“嗬嗬,是嗎?請柬本將收下了,不過能不能抽出時間赴宴,還得等本元帥忙完手裡的事情再說。”
孝恩上人語氣微冷,看著王義教敷衍的動作,絲毫沒有將他這個法諭元帥放在眼裡。
一個背信棄義的叛徒,什麼時候也敢在自己的麵前耀武揚威了?
而在王義教的眼裡,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個叛徒,大家都是聖教的將軍,弘教上人還是地位比孝恩上人更高的法諭大元帥,給誰辦事不是辦事呢?
可是你孝恩上人明明知道我王義教是代表著弘教上人前來下請柬,說話間一點尊重都沒有,簡直沒有將弘教大元帥放在眼裡!
“孝恩元帥,弘教大元帥在末將來時特意叮囑了,一定要孝恩元帥按時前來赴約!”
王義教的聲音同樣冷了下來,甚至帶著強硬。
孝恩上人麵露慍怒之色,寒聲道:“若是本元帥軍務纏身,不能按時赴宴呢?”
王義教冷笑道:“那就請孝恩元帥好自為之!”
此言一出,孝恩上人頓時氣極,笑了出來,連聲道:“好好好,區區一個偏將,也敢在本元帥的麵前大放厥詞,來人,將王義教拖下去重打二十軍棍,以儆效尤,讓他明白明白,什麼叫做上下尊卑!”
當下早就有三四名武將看不慣王義教這個得意忘形的小人模樣,手握佩劍,將王義教圍了起來,神色不善。
王義教有些慌張,但是強硬的說道:“我可是弘教大元帥的人,是代表著弘教大元帥前來下請柬的,我看不明白上下尊卑的,是你們!”
孝恩上人輕蔑一笑:“那就讓弘教大元帥親自來找本元帥興師問罪,至於你,還敢仗勢欺人,汙蔑弘教大元帥的名聲,再加十軍棍!”
包圍著王義教的親信武將即刻動手,將王義教擒下,其中一人一拳轟在王義教的肚子上,龐大的力量頓時讓王義教猛地一口吐出一大股酸水,再也說不出話來。
然後便被眾人架下去,不多時,營帳外便傳來王義教淒厲的哀嚎聲,以及棍棒重重落在臀股上沉悶的擊打聲。
捏著手裡的請柬,孝恩上人眼神閃爍,輕蹙著眉頭,似乎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赴約。
帳下,一直未曾開口的文書、孝恩上人任命的軍師蔣子推看出了孝恩上人的糾結,眼見帳內也沒有其他人,於是開口說道:“元帥可是在為是否赴宴而猶疑不決?”
孝恩上人沒有絲毫的掩飾,直言不諱的說道:“弘教上人自從招降朱虎,奪下臨沐城之後,一心想要篡奪本元帥的權柄,如今更是派了王義教這麼一個混賬東西來惡心本元帥,簡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