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萍先是激怒高育良,觀察反應;
隨後再安撫他,進一步探查。
在一旁的祁銅煒洞悉一切。
高育良顯然享受這種奉承,笑著回應:
“你太誇張了。”
侯亮萍接著說:
“高老師,我可沒誇大。”
“您當年站在講台上。”
“真是光彩照人。”
早已做好飯的吳慧芬,
因高育良他們在談工作,
一直待在廚房。
聽見外頭熱鬨起來,
便走出來,邊走邊笑著說:
“喲,高老師,還光彩照人呢?”
“我怎麼沒聽過?”
吳慧芬隻是略帶醋意調侃高育良。
畢竟高育良的心思早就飄到高小鳳那裡去了。
隻有祁銅煒和高育良明白她的意思。
祁銅煒趕忙問:
“吳老師,飯該好了吧?”
“我都餓了。”
吳慧芬笑著回答:
“飯已經準備好了。”
"不過是來叫你們入座的。”
"好了,彆再說笑了。”
"我們這就坐下吧。”
話音未落,大家紛紛起身,朝餐桌走去。
祁銅煒看著吳慧芬,心中暗想:吳老師也真是有趣,何必這般酸溜溜的?高育良有高小鳳,你吳慧芬不也有小林老師嗎?
漢東高育良家中,幾人圍坐餐桌,共進晚餐。
高育良居於主位,他站起身,舉起酒杯說道:"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轉眼間,銅煒已從警多年,憑借自己的努力,坐上了公安廳長的位置。
作為他的老師,我深感欣慰和驕傲。
今日特此慶祝銅煒榮獲國家級一等功與省級一等功。
讓我們舉杯,為銅煒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眾人皆開懷暢飲,唯獨侯亮萍例外。
他不僅沒有加入慶祝,反而另有打算——既不想讓祁銅煒舒坦,也借機調查案件。
於是,他對祁銅煒說道:"學長,來,我先敬您一杯,恭喜您的成就。”
祁銅煒一時愣住,侯亮萍竟然主動敬酒,這絕非好事。
果然,侯亮萍接著說道:"學長,您得留神些。
我如今已是漢東反貪局局長,日後免不了要處理一些案件。
您在出入境管理方麵務必要配合,彆像丁義珍那樣一跑了之。
否則,恐怕有人會質疑您的能力。”
祁銅煒無奈笑道:"侯局,您這讓我如何安心享受這份喜悅?省裡確實已批準新出入境規定。”
“等收集完漢東所有同誌的信息。”
“即便你以後想離開,他也脫不了身。”
“絕對逃不出我的掌控。”
“沒有我的允許,沒人能離開漢東。”
侯亮萍聽完祁銅煒的話,笑著回應了一聲“好”
,但內心卻滿是疑慮。
祁銅煒肯定有所隱瞞,他為何要獨自掌控出入境?莫不是為了將來自己方便逃跑?
應付完侯亮萍後,祁銅煒真的不願再開口。
侯亮萍的到來確實讓在場的人都感到尷尬,尤其是他似乎有意得罪每一個人。
不過吳慧芬例外,這是侯亮萍的策略——人在憤怒時容易犯錯,他正是借此試探潛在問題。
與祁銅煒一樣,陸亦可也覺得這頓飯吃得壓抑。
她默默吃飯,飯後便與祁銅煒默契地告辭,向高育良和吳慧芬告彆。
見祁銅煒離開,侯亮萍也覺得無需久留,主動告退。
此時家中隻剩下高育良和吳慧芬。
儘管吳慧芬並未參與對話,但她隱約察覺到氣氛異樣,於是問高育良:“今天的氣氛有些奇怪,你們剛才聊了什麼?”
高育良解釋說是工作上的事,但感歎侯亮萍多年來依舊如此,總是對祁銅煒心存嫉妒,見不得對方比自己強。
若當初林耀華選擇了侯亮萍,他定會後悔終生。
吳慧芬則評價侯亮萍聰明,明白僅靠林耀華無法獲得進步。
"那之後便立刻與鐘小艾在一起了。”
"畢業後僅一年便進入京都發展。”
高育良冷笑著回應:"依仗女性算什麼能力。”
"侯亮萍始終不明白自己與祁銅煒之間的差距。”
"還想往彆人身上潑汙水。”
"看他如今在京都依靠權勢囂張的樣子,我就知道他早晚要出事。”
...
與此同時,陸亦可駕車前行,他並未飲酒。
祁銅煒則坐在副駕駛位上,車輛正朝著家中駛去。
途中,陸亦可憤慨地說:
"侯亮萍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為何如此令人厭惡。”
"什麼汙言穢語都說出口。”
"真是讓我忍無可忍。”
"京都為何派遣這樣的人來。”
"簡直不堪重任。”
祁銅煒微笑著安慰道:
"他本性如此。”
"確實沒什麼情商。”
"但今日也的確惹惱了高老師。”
"我覺得他大概有些偏執狂傾向。”
"言語間仿佛將我視作犯罪分子。”
"不過他對我的敵意由來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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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每次他想有所表現時。”
"都會被我的光彩掩蓋。”
"現在這樣的反應也可以理解。”
陸亦可激動地說:
"我對他的行為實在無法理解。”
"希望京都儘快召回他。”
"否則繼續在他手下工作。”
"實在是難以承受。”
"甚至擔心哪天控製不住情緒,給他一巴掌。”
祁銅煒聽後笑了起來,接著說道:
"若想讓侯亮萍離開。”
"必須先抓獲丁義珍。”
"說不定也是京都方麵的人,同樣厭煩他。”
"所以才將他調到這裡。”
"畢竟漢東反貪局局長一職。”
"在我們看來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