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李達康所在的車上,他直接撥通了祁銅煒的電話,想要弄清事情原委。
祁銅煒早已料到此事,隻是沒想到李達康會直接聯係自己,而非高育良老師。
他接過電話,聽李達康語氣帶著怒意道:
“祁廳長,我想知道你剛剛為何攔截我的車?還聯合了檢察院?”
祁銅煒笑著解釋:“達康書記,這事我正想跟您說明。
剛才的事,希望您彆介意。
這事確實與我沒關係,我隻是配合檢察院的工作。
兄弟單位求助,況且是以工作名義。
我們始終把辦案放在首位,所以一切安排都是檢察院的要求。
您應該也見到了侯亮萍局長吧,這是他策劃的,具體情況您可以去問檢察長。”
李達康恍然大悟,原來是侯局長搞的鬼。
掛斷電話後,他立刻撥通了季昌明的號碼,語氣嚴厲地說:
“昌明同誌,我有件事想向你了解。
聽說有人舉報歐陽菁,證據是否確鑿?你們檢察院反貪局立案了嗎?我打這個電話毫無他意,也不是為歐陽菁求情,畢竟出問題的是身邊人。”
“我心裡應該清楚。”
季昌明笑著回應:“達康書記,出什麼事了嗎?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李達康直截了當地說道:“什麼叫聽到了什麼?你的手下把歐陽菁從我的車裡帶走了,一路追到高速路。
還在高速路口設卡攔截,甚至叫來了祁銅煒祁廳長坐鎮。
你們的反貪局局長侯亮萍卻躲在後麵不出來。
這情形簡直像電影大片。”
李達康說完,嚇得季昌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同時也注意到陸亦可的來電,但還是先向李達康彙報:“李書記,請允許我負責任地告訴您,這件事我並不知情。
至於舉報歐陽菁的證據是否確鑿,他們也沒跟我彙報。
我對這起突發事件的具體性質無法判斷。
不過,您提到他們追到了機場路,對吧?這就引出了一個問題,歐陽菁今天是不是打算出國?”
如果是的話,換作是我,我也會阻止的。”
李達康怒氣衝衝地說:“就算歐陽菁有問題,難道我們不該注重政治影響嗎?昌明,你經驗豐富。
你應該知道,我和歐陽菁的關係可能你也有所耳聞。
但我要明確告訴你,我們已經協議離婚了。
離婚後她提出要我送她,我能拒絕嗎?”
季昌明聽出李達康是在解釋此事與他無關,於是也笑著說:“李書記,我明白,這種情況確實難以拒絕,這是人之常情。
我完全能夠理解。
但是,李書記,如果歐陽菁帶著問題出國,您有沒有考慮過,她為什麼讓您送她呢?”
季昌明在與李達康通話後,心中滿是怒火。
他未曾料到侯亮萍等人竟背著自己有所行動。
隨即,他撥通了陸亦可的電話。
陸亦可接通後,笑意盈盈地開口:“檢察長,我正準備向您報告情況呢。”
季昌明卻勃然大怒,語氣嚴厲地回應:
"彙報什麼?到底彙報什麼?"
"現在還有什麼好彙報的?"
"早乾嘛去了?"
陸亦可則稱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
季昌明眉頭緊鎖,加重語氣道:"突然?什麼叫突然?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就這樣的突發狀況?"
"我們把公安廳的祁廳長牽連進來了。”
"好了,立刻到我辦公室來,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李達康掛斷電話後陷入沉思。
畢竟高育良的大動作和新上任的侯亮萍同時出現,難免讓人懷疑是漢大幫針對他。
尤其是兩位關鍵人物同時出手,這令他深感不安。
然而,李達康百思不得其解。
高育良為何突然采取如此高調的行動?以往都是暗中操作,這次卻完全不同。
幸好,他已經與歐陽菁劃清界限。
即便對方想借此做文章,也是無計可施。
因為他從未觸犯法律,且對歐陽菁的事一無所知。
因此,他並不畏懼。
但若漢大幫執意針對他,他也絕不會坐以待斃,必要時會反擊。
季昌明的辦公室內,侯亮萍和陸亦可到來。
剛進門,季昌明便冷嘲熱諷:"喲,大明星來了。”
陸亦可笑著回應:"季檢真幽默。”
"傳喚歐陽菁,你們覺得有必要興師動眾嗎?"
侯亮萍附和道:"就是,季檢未免太誇張了。”
季昌明立即轉向兩人:"怎麼不是興師動眾?五輛全亮著燈,拉響警笛,成何體統!"
高速疾馳中,有人緊追李達康書記座駕,甚至召來公安廳長祁銅煒助陣。
眾人感歎此等膽識,卻不知李達康乃京州關鍵人物。
侯亮萍坦然承責:"此事不全賴陸,實則我之策。”
季昌明怒指:"即便愚鈍如我,亦知是你所為。
自京都至漢東,你竟故技重施?李達康現為省尾、京州書記,你這般逼迫,豈不顧及政治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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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亮萍辯解:"我們早有考量,未在其住宅區行動,否則何需祁廳長?"季昌明質問:"莫非還想在他家臥室傳喚歐陽菁?你們此舉,是否考慮過影響?私下言之,你們身份特殊,身為高育良書記的親信與外甥女,為何偏要祁銅煒介入?分明欲置達康於難堪境地,旁人或以為漢大幫與秘書幫爭鬥,如此政治影響,你們怎會不知?"
侯亮萍回應:"季檢,此事何必張揚?況且請祁銅煒實屬無奈,途中遇堵,我們被困機場路。”
"必須找一個有分量的人物。”
"在京州,我隻認識我的老學長。”
"況且機場的出入境還是他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