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洶湧:血火交織中的牽掛與迷局
秋雨裹著腥甜的鐵鏽味,澆透了張小帥的飛魚服。他死死護著懷中的丹藥殘片,耳畔是陳阿七的悶哼——那名出身市井的下屬後背插著三支弩箭,仍揮舞著狼牙棒擋在他身前。二十餘名偽裝成災民的壯漢將他們逼入巷角,為首者的彎刀上,赫然鑄著寧王屬地特有的雲雷紋。
“張百戶,交出九轉續命丹殘片,留你全屍。”為首的疤臉漢子舔了舔刀刃,雨水順著他的刀鋒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細碎的水花,“寧王殿下的耐心,可不像這秋雨般綿長。”
張小帥握緊腰間繡春刀,餘光掃過陳阿七顫抖的身軀。三日前,他奉命追查失蹤的宮廷禦用藥師,在城西破廟發現了半截刻著“九轉續命丹”字樣的丹爐殘片。這本是先帝遺詔中提及的秘藥,據說能活死人肉白骨,沒想到竟牽扯出寧王謀逆的線索。
“阿七,待會兒往東邊突圍。”張小帥壓低聲音,拇指摩挲著刀柄上的龍紋,“我斷後。”
“頭兒,您當我是怕死的孬種?”陳阿七咳出一口血沫,狼牙棒上的銅釘已染成暗紅,“當年在揚州街頭,要不是您……”
話未說完,破空聲驟起。張小帥猛地拽過陳阿七,三支淬毒弩箭擦著兩人耳際釘入磚牆。他旋身揮刀,刀光如電,兩名壯漢的咽喉瞬間綻開血花。血腥味混著秋雨,在狹窄的巷子裡彌漫開來。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疤臉漢子手中的彎刀寒光一閃。他側身避讓,刀鋒卻擦著他的肩膀劃過,在飛魚服上留下一道猙獰的裂口。疼痛讓他瞬間清醒,想起臨行前師父的告誡:“寧王豢養的死士,擅使流雲十三刀,招招致命。”
“小心!”陳阿七的嘶吼聲傳來。張小帥本能地後仰,一柄短刃擦著鼻尖飛過,深深紮入身後的牆壁。他趁機欺身上前,繡春刀直取疤臉漢子咽喉。卻見對方不慌不忙,彎刀劃出詭異弧線,竟將他的攻勢儘數化解。
雨越下越大,巷子裡的血水順著青石板縫隙蜿蜒流淌。張小帥的體力漸漸不支,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陳阿七更是搖搖欲墜,狼牙棒揮舞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馬蹄聲。
“錦衣衛辦案,閒雜人等速速退避!”
熟悉的聲音讓張小帥精神一振。是同僚王猛帶著援手趕到了!疤臉漢子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甩出一枚煙霧彈。刹那間,巷子裡濃煙彌漫,待煙霧散去,寧王的死士早已不見蹤影。
陳阿七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地。張小帥抱住他逐漸冰冷的身軀,心中湧起無儘的悲憤。這個跟了他五年的兄弟,就這樣死在了追查逆黨的路上。他輕輕合上陳阿七的雙眼,從懷中掏出那枚丹爐殘片,上麵斑駁的字跡在雨中泛著詭異的光。
回到詔獄後,張小帥將丹爐殘片呈給指揮使陸炳。陸炳盯著殘片,眉頭緊皺:“這九轉續命丹,傳說能延續帝王十年陽壽。先帝駕崩前,曾命人煉製此藥,卻在即將成丹時暴斃。如今寧王四處搜集殘片,恐怕……”
“末將願繼續追查此案,為阿七報仇!”張小帥單膝跪地,眼中滿是堅定。
陸炳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案事關重大,切莫輕舉妄動。據密報,寧王近日要在府中舉辦壽宴,你想辦法混進去,探查虛實。”
三日後,寧王壽宴。張小帥易容成一名雜役,混入王府。府中張燈結彩,賓客如雲,卻處處透著詭異。他悄悄避開守衛,潛入後園,竟在一處密室門口聽到了談話聲。
“殿下,那九轉續命丹殘片已經集齊,隻需找到最後一味藥引……”
“哼,那藥引就在當今聖上身邊。待本王拿到藥引,煉製出九轉續命丹,這江山……”
張小帥心頭大震,正欲繼續偷聽,卻不料腳下踩到一塊鬆動的石板。“誰?”密室門猛地打開,幾名侍衛衝了出來。張小帥轉身就跑,卻被更多的守衛包圍。
混戰中,張小帥寡不敵眾,被擒獲入獄。寧王親自提審他:“張小帥,本王敬你是條漢子,隻要你說出丹爐殘片的下落,本王饒你不死。”
“呸!”張小帥啐了寧王一口,“你謀逆之心昭然若揭,我做鬼也不會讓你得逞!”
寧王大怒,命人對他嚴刑拷打。張小帥咬緊牙關,拒不吐露半字。就在他瀕臨死亡之際,密室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陸炳率領錦衣衛破牆而入,一場激戰就此展開。
原來,陸炳早已派人暗中監視寧王,並在張小帥失蹤後,根據線索找到了王府密室。經過一番苦戰,寧王及其黨羽被一網打儘。而那傳說中的九轉續命丹,終究隻是一個傳說。
戰後,張小帥來到陳阿七的墳前,獻上一炷香。秋雨依舊在下,卻不再有血腥的味道。他望著墳頭新長出的青草,喃喃道:“阿七,你看到了嗎?逆黨已除,這天下,依舊姓朱。”
夕陽西下,餘暉灑在錦衣衛的飛魚服上,泛起點點金光。張小帥握緊腰間的繡春刀,轉身走向遠方。他知道,在這暗流洶湧的朝堂之上,還有無數的牽掛與迷局等待著他去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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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洶湧:火折謎局與生死羈絆
秋雨如注,細密的雨幕將整條巷子浸成灰黑色。張小帥的飛魚服緊貼在身上,冰冷的雨水順著衣擺滴落,混著劍上的血珠在青石板上蜿蜒成詭異的紋路。他死死攥著懷中的密函,耳邊是陳阿七粗重的喘息——這個跟著他五年的下屬,此刻正揮舞著狼牙棒,將三人圍在牆角。
“張百戶,交出東西!”為首的黑衣人突然開口,刀鋒劃破雨幕,寒光直逼張小帥咽喉。張小帥瞳孔驟縮,側身避開,袖中短刃如毒蛇出洞,精準刺向對方手腕。黑衣人吃痛,長刀哐當落地。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張小帥瞥見對方腰間晃動的火折——梧桐木材質,雕刻著精致的纏枝蓮紋,與三日前在王侍郎書房發現的一模一樣。
“阿七,攔住他!”張小帥大喝一聲,提劍直取黑衣人。混戰中,血腥味混著雨水的腥甜彌漫開來。突然,破空聲驟起,三支淬毒弩箭擦著他耳畔飛過。千鈞一發之際,陳阿七猛地撲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致命一擊。溫熱的鮮血濺在張小帥臉上,帶著令人作嘔的鐵鏽味。
“頭兒……快走……”陳阿七吐出一口血沫,狼牙棒重重砸在地上。張小帥紅了眼,繡春刀舞得密不透風,瞬間放倒兩名黑衣人。可對方人數太多,他身上很快又添了幾道傷口。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馬蹄聲,黑衣人對視一眼,拋下一枚煙霧彈消失在雨幕中。
張小帥抱著逐漸冰冷的陳阿七,手止不住地顫抖。這個從揚州街頭撿回來的小混混,為了報恩跟著他出生入死,如今卻永遠閉上了眼睛。他輕輕合上陳阿七的雙眼,摸到對方懷裡有個硬物——掏出來一看,竟是半塊刻著雲雷紋的玉佩。
回到詔獄,張小帥將密函和玉佩呈給指揮使陸炳。密函裡記載著一樁驚天陰謀:寧王勾結朝中大臣,企圖用假遺詔篡位。而那枚玉佩,正是寧王親衛的信物。
“梧桐木火折……”陸炳摩挲著玉佩,眉頭緊皺,“三日前王侍郎暴斃,書房確實丟失了這樣一個火折。看來此事背後,另有隱情。”
張小帥單膝跪地,眼中滿是血絲:“卑職願追查到底,為阿七報仇!”
接下來的幾日,張小帥喬裝打扮,暗中調查。他發現王侍郎生前與寧王來往密切,而其死亡當日,曾有一名神秘黑衣人出入過侍郎府。更蹊蹺的是,陳阿七生前最後一次出任務,正是去調查王侍郎的死因。
線索漸漸拚湊完整,張小帥卻在這時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隻有寥寥數語:“真相在城西悅來客棧,帶玉佩赴約。”
深夜,張小帥獨自來到客棧。二樓雅間內,燭火搖曳,一個蒙著麵的女子正背對著他。
“你終於來了。”女子轉過身,聲音清冷,“陳阿七是我的弟弟。”
張小帥猛地後退一步:“你說什麼?”
女子摘下蒙麵紗巾,露出與陳阿七七分相似的麵容:“五年前,我被寧王的人抓走,阿七為了救我,四處打聽消息。後來遇到了你,他便跟著你,隻為有朝一日能混進寧王身邊,救出我。”
張小帥握緊腰間的繡春刀:“那你現在為何現身?”
女子將一卷密檔推到他麵前:“這是寧王謀反的證據。阿七生前將它交給我,讓我等時機成熟再交給你。”
張小帥翻開密檔,裡麵詳細記錄著寧王私造兵器、勾結番邦的罪證。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異響。女子臉色一變:“不好,我們被發現了!”
話音未落,數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張小帥揮劍迎敵,卻發現這些人武功高強,招招致命。混戰中,女子為了保護密檔,被黑衣人刺傷。
“快走!”女子將密檔塞進張小帥懷中,“我來斷後!”
張小帥猶豫片刻,轉身奪門而出。身後傳來女子的慘叫聲,他咬了咬牙,心中發誓一定要為這對姐弟報仇。
回到詔獄,張小帥將密檔呈給陸炳。陸炳當即下令,調集錦衣衛,準備圍剿寧王。
決戰當日,暴雨傾盆。張小帥一馬當先,率領錦衣衛衝進寧王府。王府內早已設下埋伏,雙方展開激烈廝殺。張小帥在人群中搜尋著寧王的身影,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正是那日在巷子裡的黑衣人首領。
“還我阿七命來!”張小帥怒吼一聲,提劍衝了上去。黑衣人首領冷笑一聲,拔出腰間長刀,正是那日與張小帥交手時的那把。
刀光劍影間,張小帥漸漸摸清了對方的套路。他瞅準時機,一劍刺向對方咽喉。黑衣人首領措手不及,被一劍封喉。臨死前,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正是梧桐木材質,與王侍郎書房丟失的一模一樣。
張小帥繼續深入王府,終於在密室中找到了寧王。寧王正拿著假遺詔,準備昭告天下。
“張小帥,你來得正好。”寧王不慌不忙,“隻要你歸順於我,本王既往不咎。”
張小帥握緊繡春刀:“白日做夢!你勾結逆黨,意圖謀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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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寧王武功高強,張小帥卻抱著必死的決心。打鬥中,他發現寧王腰間也掛著半塊玉佩,與陳阿七的那半塊正好能拚成完整的一塊。
“原來你就是當年抓走阿七姐姐的人!”張小帥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招式更加淩厲。最終,他一劍刺穿了寧王的心臟。
寧王倒地身亡,張小帥撿起兩塊玉佩,心中五味雜陳。這場陰謀終於落幕,可他失去的,卻再也回不來了。
雨漸漸停了,陽光穿透雲層,灑在滿目瘡痍的寧王府上。張小帥站在廢墟中,望著手中的玉佩,喃喃道:“阿七,你看到了嗎?仇已經報了,真相也大白於天下。”
後來,張小帥將陳阿七姐弟合葬在一起。每逢清明,他都會帶著酒菜前去祭拜。在他心中,這對姐弟早已是他最重要的親人。而那梧桐木火折,也成為了這段驚心動魄往事的見證,被他永遠珍藏。
朝堂之上,暗流從未停止湧動。但張小帥知道,隻要心中有正義,就永遠不會迷失方向。他握緊腰間的繡春刀,繼續踏上守護大明江山的征程。
火折迷影:錦衣衛暗流中的生死博弈
秋雨如毒蛇般纏繞著京城街巷,張小帥的飛魚服早已被血水和雨水浸透。他懷中死死護著的丹爐殘片硌得肋骨生疼,耳畔回蕩著陳阿七咽氣前的喉間血響——那個總愛咧嘴笑的下屬,後背插著三支淬毒弩箭,至死都保持著揮棒格擋的姿勢。
“張百戶,交出九轉續命丹殘片!”疤臉漢子的彎刀在雨中劃出寒芒,刀刃上的雲雷紋刺得人眼疼。張小帥揮刀格擋時,餘光瞥見對方腰間晃動的梧桐木火折,與三日前王侍郎書房失竊的物件如出一轍。還未等他細想,陳阿七突然撲過來,替他擋下致命一擊,溫熱的鮮血濺在他臉上,帶著令人作嘔的鐵鏽味。
當援兵的馬蹄聲撕破雨幕時,黑衣人已借著煙霧彈消失得無影無蹤。張小帥顫抖著合上陳阿七的雙眼,從他指縫裡摸出那枚染血的火折,梧桐木上還留著幾道深深的抓痕。就在他要向趕來的同僚彙報時,千戶王鎮的繡春刀“錚”地橫在他咽喉前。
“此案移交北鎮撫司總部處理。”王鎮蟒紋飛魚服下露出半截信箋,邊角暗紅的火漆印與寧王文書如出一轍,“張試百戶還是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他話音未落,張小帥已看清信箋上“寧王鈞鑒”四個蠅頭小楷。
詔獄的油燈在牆上投下猙獰的影子,張小帥攥著藏在內襯的火折,指甲幾乎掐進掌心。三日前王侍郎暴斃案的卷宗在他腦中飛速閃過:書房被焚,唯一殘留的物證是半片梧桐木碎屑,如今卻在追殺者身上重現。更可怕的是,王鎮腰間那截密信,徹底撕開了錦衣衛內部的裂痕。
“大人,王鎮千戶最近頻繁出入寧王府。”深夜,張小帥跪在指揮使陸炳書房。陸炳盯著牆上的山河圖,蒼老的手撫過案頭堆積的密報:“你可知先帝臨終前為何要煉製九轉續命丹?”不等回答,他掀開暗格,露出半截丹方殘卷,“這根本不是續命神藥,而是能讓人神誌儘失的劇毒。”
窗外驚雷炸響,照亮陸炳凝重的臉:“寧王四處搜集丹方殘片,是想讓當今聖上...”話音未落,門外突然傳來打鬥聲。張小帥拔劍衝出去,正撞見王鎮的親信舉刀刺向一名小旗官。混戰中,他發現對方用的竟是寧王私軍“暗影衛”的刀法。
“張百戶,指揮使有令!”那名小旗官臨死前塞給他一枚刻著雲雷紋的玉佩,“去城西...”話音戛然而止。張小帥握緊玉佩,突然想起陳阿七臨終前含糊不清的呢喃:“揚州...漕幫...”
揚州漕幫滅門案的卷宗在記憶中浮現。五年前,整個漕幫一夜之間被屠戮殆儘,幸存者陳阿七渾身是血地倒在他麵前:“官爺,救救我...”當時他以為隻是江湖仇殺,此刻才驚覺,那把刻著雲雷紋的彎刀,與追殺他的殺手如出一轍。
當張小帥喬裝潛入寧王府時,壽宴的絲竹聲正從九曲回廊傳來。他混在雜役中穿梭,在廚房發現了驚人秘密——禦廚李三正在往糕點裡摻入淡紅色粉末,與丹方上記載的毒引完全吻合。“張百戶?”李三突然壓低聲音,“指揮使讓我等你很久了。”
就在這時,王鎮的嗬斥聲從身後傳來:“鬼鬼祟祟乾什麼?”張小帥反手甩出煙霧彈,抱著裝有毒藥樣本的匣子狂奔。雨幕中,數十名暗影衛圍追堵截,他且戰且退,突然被人拽進一處暗巷——竟是陸炳的貼身侍衛。
“指揮使在湖心亭等你。”侍衛遞給他一枚火銃,“王鎮帶著寧王的死士,準備今夜逼宮。”
湖心亭內,陸炳正在焚燒密信,火光映照著他布滿傷痕的臉:“先帝臨終前已察覺寧王野心,讓我暗中煉製解藥。但我們的人接連被殺,現在隻能...”話音未落,箭矢破空聲驟起。張小帥舉銃射擊,將一名攀著藤蔓的暗影衛擊落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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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陸炳將一個檀木盒塞進他懷中,“裡麵是解藥配方和寧王謀反的證據,務必送到...”一支弩箭穿透他的胸膛,老人最後的目光落在北方皇宮的方向。張小帥紅著眼眶背起陸炳的遺體,卻在轉身時撞見王鎮冷笑的臉。
“張小帥,你以為能逃得掉?”王鎮的繡春刀出鞘,蟒紋飛魚服在風中獵獵作響,“知道陳阿七為什麼拚死護著你嗎?因為他早就知道,五年前滅他滿門的,就是我!”
這句話如雷霆劈中張小帥。記憶中陳阿七總愛說“跟著頭兒有肉吃”,卻從未提過仇恨。此刻他終於明白,那個總把笑容掛在臉上的少年,是如何強忍著血海深仇,默默在暗處搜集證據。
火銃的轟鳴聲在雨夜炸開,張小帥的子彈擦著王鎮耳畔飛過。兩人在泥濘中纏鬥,繡春刀與火銃的碰撞迸濺出火星。當張小帥的刀刃抵住王鎮咽喉時,對方突然掏出陳阿七的狼牙棒:“想要這個?來拿啊!”
憤怒衝昏了理智,張小帥揮刀的瞬間露出破綻。王鎮趁機扣動火銃扳機,卻發現槍膛裡早被人塞滿了棉絮——是陸炳臨終前動的手腳。張小帥的繡春刀毫不留情地刺入對方心臟,看著王鎮瞳孔中的光芒漸漸消散。
晨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跪在陳阿七墓前。墓碑上“義士陳阿七之墓”幾個字還帶著新刻的痕跡,他將那枚染血的梧桐火折和狼牙棒放在墳前:“阿七,揚州漕幫的仇,陸指揮使的仇,我都替你們報了。”
皇宮內,皇帝展開染血的密卷,上麵詳細記載著寧王謀反的罪證。當看到解藥配方時,他突然問身旁的太監:“那個送密卷的錦衣衛,現在何處?”
“回陛下,張百戶已遞交辭呈,說是要去揚州給故友掃墓。”
揚州城的細雨中,張小帥望著漕幫舊址的斷壁殘垣,將半塊玉佩埋在一棵老槐樹下。他知道,錦衣衛的暗流永遠不會平息,但隻要還有人記得陳阿七的笑容,記得陸炳最後的托付,這世道就還有光。
夜幕降臨,京城某處暗樁內,新的密報正在傳遞。燭火搖曳間,有人在信箋上寫下:“九轉迷局雖破,然暗處獠牙未除,需...”字跡未乾,窗外突然傳來繡春刀出鞘的輕響。
一場新的博弈,又將在這暗流洶湧的朝堂上拉開帷幕。而張小帥,已經帶著陳阿七的遺願,走向了下一個未知的江湖。
香霧迷局:暗衛情殤與權謀危局
秋雨連綿七日,張小帥在高熱中被拖進蘇府時,飛魚服上的雲紋早已浸透血痂。陳阿七咽氣前死死攥著的半塊玉佩硌在他掌心,梧桐火折的焦糊味混著傷口腐肉氣息,熏得人作嘔。
“蘇姑娘,這是詔獄逃犯!”家丁舉著火把,照亮張小帥染血的臉。蘇半夏掀開珠簾,素白裙裾掃過青石階。月光落在她眉間朱砂痣上,映得那雙杏眼愈發清冷:“拖進西廂房,去熬三碗黃連解毒湯。”
深夜,蘇半夏的閨房裡,銅爐飄出安神香的氣息。張小帥在高熱中輾轉,傷口潰爛引發的譫妄讓他渾身如墜火海。朦朧間他抓住床頭探來的手腕,喉間擠出破碎字句:“彆去...有陷阱...”冰涼的帕子拂過額頭,帶著茉莉花香,他聽見熟悉的聲音:“說什麼胡話,管好你自己吧。”
意識回籠時,張小帥發現自己躺在湘妃竹榻上。窗欞透進的月光勾勒出伏案女子的輪廓,蘇半夏正用銀針挑破他後背的腐肉,指尖動作比繡春刀還穩。“王鎮的人在城郊布下天羅地網。”她頭也不抬,“陸炳臨終前托人送來的密函,藏在你護心鏡夾層。”
張小帥猛地坐起,牽動傷口悶哼出聲。七日前的記憶如潮水湧來——陸炳胸口插著王鎮的繡春刀,在湖心亭將染血的密函塞進他懷中;陳阿七咽下最後一口氣時,眼神卻亮得驚人,死死盯著他藏火折的袖兜。而此刻,蘇半夏正將清理好的傷口敷上金瘡藥,腕間銀鈴隨著動作輕響。
“你怎麼...”
“五年前揚州漕幫滅門案,第一個趕到現場的錦衣衛,腰牌上刻著‘張小帥’。”蘇半夏將沾血的紗布扔進銅盆,水麵泛起猩紅漣漪,“陳阿七是我表哥,臨死前托人送了半塊玉佩給我。”
張小帥瞳孔驟縮。記憶中的少年總說“揚州老家有個愛種茉莉的表妹”,卻從未提過蘇半夏真實身份是漕幫遺孤。窗外驚雷炸響,照亮牆上懸掛的軟劍——劍柄纏著的紅繩,分明是陳阿七常年係在狼牙棒上的舊物。
“寧王的暗影衛三日前搜查過蘇府。”蘇半夏展開密函,火漆印上的銜尾蛇栩栩如生,“他們在找九轉續命丹的主藥——天山雪參。而你昏迷時,一直念叨‘火折裡有東西’。”
張小帥掙紮著起身,從枕下摸出梧桐火折。火折夾層裡果然藏著半張泛黃的丹方,邊緣的焦痕與王侍郎書房那場大火如出一轍。當他將丹方與陸炳留下的殘卷拚合時,完整的字跡讓兩人臉色驟變——所謂續命神藥,實則是能控製人心智的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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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趕在寧王壽宴前將消息送進宮。”張小帥披上蘇半夏遞來的玄色披風,傷口的疼痛反而讓他清醒,“但王鎮封鎖了所有城門...”
“走密道。”蘇半夏點燃牆角的引魂燈,青石板應聲而開。地道內燭火搖曳,兩側牆壁刻滿漕幫暗語。張小帥舉著火把前行,忽然在拐角處停住——石壁上赫然刻著“小心蘇...”字跡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匆忙抹去。
“這是三年前刻的。”蘇半夏的聲音在地道裡回響,“那時我剛接手漕幫暗樁,父親臨終前讓我提防一個人。”她指尖撫過斑駁的刻痕,“後來我才明白,他想說的是‘小心蘇硯’——我那在北鎮撫司當千戶的堂兄,正是王鎮的左膀右臂。”
地道儘頭是城郊破廟。張小帥正要推開廟門,蘇半夏突然拽住他手腕。三支弩箭擦著門框飛過,釘入身後磚牆。月光下,王鎮蟒紋飛魚服上的雲雷紋泛著冷光,身後站著二十餘名暗影衛,彎刀在雨中折射出幽藍的光。
“張小帥,把丹方交出來。”王鎮的繡春刀抵住蘇半夏咽喉,“蘇姑娘這麼美的脖子,割開了多可惜?”張小帥看見蘇半夏朝他微微搖頭,腕間銀鈴突然劇烈搖晃——這是漕幫“玉石俱焚”的暗號。
就在這時,破廟四周響起密集的腳步聲。陸炳生前最信任的百戶們舉著火把現身,繡春刀在夜色中連成寒光。“王鎮,私通寧王、戕害同僚,該當何罪?”為首的周百戶冷笑,“指揮使臨終前早留好了後手。”
混戰瞬間爆發。張小帥趁機衝向王鎮,卻見蘇半夏手腕翻轉,軟劍如靈蛇出鞘。她與王鎮纏鬥間,袖中突然甩出三枚銀針,直取對方要穴。王鎮狼狽躲避時,張小帥的繡春刀已刺穿他肩胛。
“你以為蘇半夏真是漕幫遺孤?”王鎮吐出一口血沫,眼神癲狂,“她不過是寧王殿下養在暗處的...”話未說完,蘇半夏的軟劍已經穿透他咽喉。溫熱的血濺在她蒼白的臉上,反而襯得眉間朱砂愈發豔麗。
黎明前,張小帥帶著完整的丹方和罪證入宮。皇帝震怒,寧王及其黨羽被一網打儘。而當他回到蘇府時,隻看到滿園凋零的茉莉。管家遞來一封信,蘇半夏娟秀的字跡在宣紙上暈開:“火折夾層還有樣東西,望君珍重。”
張小帥顫抖著拆開火折,裡麵躺著枚刻著“平安”二字的銀鈴——與蘇半夏腕間那對一模一樣。他忽然想起昏迷時聞到的茉莉香,想起地道裡未寫完的警示,想起她最後望向自己的眼神。原來從始至終,她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真相,哪怕代價是永遠隱匿於黑暗。
三日後,京城百姓議論紛紛。有人說看見西市茶樓新來了個說書人,講的正是錦衣衛破獲逆黨大案;也有人說城郊茉莉花海中,常能聽見銀鈴輕響。而張小帥依舊穿著飛魚服行走在街巷,隻是腰間多了枚銀鈴,每當風起時,便會發出細碎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那些未說出口的秘密。
在這暗流湧動的朝堂之外,江湖依舊波譎雲詭。但張小帥知道,有些羈絆早已刻進生命——就像那縷茉莉香,永遠縈繞在記憶深處,成為他在黑暗中前行的光。
藥香迷局與暗衛忠魂
當他真正清醒時,晨光已透過雕花窗欞。蘇半夏正在研磨草藥,旗袍下擺沾著泥漬,顯然昨夜匆忙趕來。"不要命了?"她將藥碗重重放在桌上,"明知是陷阱還硬闖,陳阿七的傷你怎麼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