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詭影
順天府的秋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打在驗屍房的青瓦上發出細碎的聲響。仵作大會就在這陰冷潮濕的氛圍中拉開帷幕,二十七具無名屍整齊地排列在青磚地上,白布覆蓋下的身形顯得格外詭異。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與藥水味,混合著秋雨的潮氣,令人作嘔。
"各位同仁,這二十七具屍體均在護城河打撈而起,死亡時間約在三到五日前。"主官李大人站在台階上,麵色凝重,官服上的補子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更蹊蹺的是,每具屍體的右手無名指指節處,都有半枚飛魚紋烙痕。"
眾人圍攏上前,小心翼翼地掀開白布。一張張青灰色的臉上凝固著驚恐的表情,右手無名指上,暗紅色的烙痕觸目驚心。那半枚飛魚紋栩栩如生,尾端三鉤卻缺了末道,仿佛被生生剜去一般。張小帥作為新晉仵作,也擠在人群中。當他看到那烙痕時,心臟猛地一縮——這與半年前轟動一時的"賜棺案"死者後頸的壓痕如出一轍。
半年前,順天府接連出現離奇命案,死者均被裝入刻有龍紋的棺槨,後頸留有半枚飛魚紋壓痕。案件毫無頭緒,最終隻能草草結案,但那個詭異的印記卻深深烙印在張小帥的腦海裡。他一直暗中追查,卻始終一無所獲。
"張仵作,你怎麼看?"身旁的老仵作陳師傅見他臉色發白,出聲問道。
張小帥定了定神,沉聲道:"這烙痕與賜棺案的印記極為相似,恐怕出自同一夥人之手。而且......"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心中的猜想,"這烙痕的弧度,與我半月前在賭場遺失的飛魚服袖口紋路線條完全吻合。"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飛魚服乃是錦衣衛的官服,私自穿著或仿製都是重罪。張小帥去年因破獲一起盜竊案,獲賞了一件飛魚服,卻不想在一次追查線索時,在賭場被人灌醉,醒來後衣服就不翼而飛。
"你是說,賭場與這些命案有關?"李大人目光如炬地盯著張小帥。
"卑職鬥膽猜測,賭場很可能是這夥人的銷贓據點,甚至是殺人分屍的場所。那些無名屍,或許都是知曉了不該知道的秘密,才招來殺身之禍。"張小帥越說越激動,腦海中各種線索不斷交織,一個可怕的陰謀似乎正在浮出水麵。
散會後,張小帥不顧陳師傅的勸阻,獨自前往那家名為"雀金閣"的賭場。夜幕下的賭場燈火通明,絲竹之聲與吆喝聲混雜在一起,透著說不出的奢靡與詭異。門口的守衛眼神警惕,上下打量著他。張小帥強作鎮定,摸出一錠銀子塞給守衛,順利進入賭場。
賭場內煙霧繚繞,骰子聲、歡呼聲、咒罵聲此起彼伏。張小帥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地觀察周圍,一邊在人群中尋找線索。突然,他瞥見二樓雅間的門縫裡,閃過一抹熟悉的藍色衣角——正是他丟失的飛魚服!
張小帥心跳加速,找了個借口離開賭桌,悄悄繞到二樓。雅間外,兩名壯漢守在門口,麵色凶狠。他躲在拐角處,正思索著如何進去,卻聽到裡麵傳來對話聲。
"那二十七具屍體處理乾淨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問道。
"放心吧,都沉到護城河底了。不過那個張小帥有點麻煩,今天在仵作大會上,他似乎發現了什麼。"另一個聲音帶著明顯的殺意。
張小帥心中一驚,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就在這時,腳下的木板突然發出"吱呀"一聲輕響。
"誰在外麵!"門猛地被推開,一名壯漢手持匕首衝了出來。張小帥轉身就跑,卻被另一名壯漢攔住了去路。
一番激烈的打鬥後,張小帥身上多處受傷,但憑借著平日裡鑽研的解剖學知識,他巧妙地避開要害,找準時機奪路而逃。回到順天府衙門時,他已是狼狽不堪。
"李大人,卑職探明了!雀金閣就是幕後黑手的老巢!"張小帥強撐著傷痛,將聽到的消息和盤托出。
李大人拍案而起:"好!本府即刻調派人手,夜襲雀金閣!"
深夜,數十名捕快將雀金閣圍得水泄不通。隨著一聲令下,眾人破門而入。賭場裡頓時亂作一團,賭客們四處逃竄,而幕後黑手卻早已逃之夭夭,隻留下滿地狼藉和幾具屍體。
張小帥在搜查過程中,終於找到了自己丟失的飛魚服,更在密室中發現了刻有飛魚紋的烙鐵。然而,就在他以為案件即將告破時,新的難題又出現了——密室裡的暗格中,藏著一份密信,上麵的內容卻指向了更深層的陰謀。
信中提到,飛魚紋案隻是冰山一角,背後牽扯著朝堂上的某位大人物,而這一切,似乎都與半年前的賜棺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張小帥握著密信的手微微顫抖,他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
為了查明真相,張小帥不顧危險,繼續深入調查。他走訪了無數證人,查閱了大量卷宗,終於在一個老乞丐的口中得知了關鍵線索。原來,半年前的賜棺案死者,都是知曉了某位王爺謀逆證據的人。而那些無名屍,則是因為發現了賭場與王爺的勾結,被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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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調查的深入,張小帥逐漸接近了真相,但危險也如影隨形。神秘殺手的追殺、莫名的栽贓陷害,都沒有讓他退縮。在陳師傅和其他正義之士的幫助下,張小帥終於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將幕後黑手——那位意圖謀逆的王爺及其黨羽,一舉繩之以法。
當真相大白於天下時,順天府的百姓們歡呼雀躍。張小帥站在衙門的台階上,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感慨萬千。這一路走來,他見證了人性的醜惡,也感受到了正義的力量。那半枚飛魚紋烙痕,不再是神秘可怕的符號,而是罪惡被揭露的標誌。
此後,張小帥的名聲在順天府乃至整個大明都傳開了。人們提起他,都會豎起大拇指,稱讚他是"能讓死人說話的神探"。而他依舊保持著那份初心,繼續在仵作這條道路上,追尋著正義與真相。每當夜幕降臨,他都會拿出那本記錄著各種案件的手記,在燭光下細細翻閱,思考著如何能更好地為死者申冤,為生者謀福。他明白,隻要有罪惡存在,自己的使命就永遠不會結束,而飛魚詭影的故事,也將成為激勵他前行的動力。
飛魚烙痕謎案
順天府的秋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打在驗屍房的青瓦上發出細碎的聲響。仵作大會就在這陰冷潮濕的氛圍中拉開帷幕,二十七具無名屍整齊地排列在青磚地上,白布覆蓋下的身形顯得格外詭異。空氣中彌漫著河水的腥臭味與屍身腐爛的氣息,令人作嘔。
"各位同仁,這二十七具屍體均在護城河打撈而起,死亡時間約在三到五日前。"主官李大人站在台階上,麵色凝重,蟒袍上的金線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更蹊蹺的是,每具屍體的右手無名指指節處,都有半枚飛魚紋烙痕。"
眾人聞言,紛紛圍攏上前。張小帥作為新晉仵作,也擠在人群中。當白布被掀開的瞬間,一張張青灰色的臉上凝固著驚恐的表情,右手無名指上暗紅色的烙痕觸目驚心。那半枚飛魚紋栩栩如生,鱗片紋路清晰可見,尾端三鉤卻缺了末道,仿佛被生生剜去一般。
"這烙痕..."老仵作陳師傅推了推老花鏡,聲音有些顫抖,"與半年前城西亂葬崗那具無名屍手上的印記,倒是有幾分相似。"
張小帥心中一震。半年前他初任仵作時,曾接手過一具無名男屍,其右手虎口處就有類似的飛魚紋烙痕。當時案件毫無頭緒,最終隻能草草結案,但那個詭異的印記卻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裡。
"張仵作,你怎麼看?"李大人突然開口,目光如炬地盯著他。
張小帥定了定神,蹲下身子仔細觀察烙痕:"大人,這烙痕邊緣整齊,皮下組織碳化嚴重,應是生前用燒紅的模具烙下。而且..."他舉起死者僵硬的右手,"每道烙痕的缺角位置都在同一處,說明使用的是同一模具。"
人群中響起一陣竊竊私語。飛魚紋乃是錦衣衛官服上的紋樣,這些無名屍手上的烙痕究竟代表著什麼?難道與朝廷官員有關?
散會後,張小帥沒有離開。他留在驗屍房,對屍體進行詳細檢驗。當他切開一具屍體的胃部時,臉色驟然一變——胃容物中竟發現了細小的銀砂。這是...煉銀的殘留物!
聯想到護城河附近正是順天府最大的銀礦所在,張小帥心中隱隱有了猜測。難道這些死者與銀礦有關?他立即趕往銀礦探查,卻被守衛攔住。
"乾什麼的?沒有礦主的手令,不許入內!"守衛橫刀立馬,態度十分強硬。
張小帥掏出仵作腰牌:"我乃順天府仵作,正在調查護城河浮屍案,懷疑與貴礦有關。"
守衛聞言臉色微變,但仍堅持道:"不行!沒有林礦主的命令,誰也不能進!"
就在僵持不下時,一輛豪華馬車駛來。車簾掀開,一位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走下馬車,正是銀礦礦主林耀祖。
"張仵作?找我何事?"林耀祖眼神閃爍,表情有些不自然。
張小帥將發現銀砂的事如實相告,觀察著林耀祖的反應。果然,對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很快又恢複如常:"這...也許是有人偷偷在礦場外煉銀,與我礦無關。"
告彆林耀祖後,張小帥並沒有離開。他在礦場附近暗中調查,終於從一個老礦工口中得知了驚人的秘密。原來,林耀祖一直在私自開采官銀,為了掩蓋罪行,將知情者殘忍殺害,並烙上飛魚紋作為標記。
"那些飛魚紋...是警告其他礦工不要亂說話。"老礦工瑟瑟發抖,"張仵作,你千萬彆說出去,否則我們都得死!"
張小帥握緊了拳頭。他立即返回衙門,將調查結果稟報李大人。李大人震怒,當即點齊人馬,夜襲銀礦。
當官兵衝進礦場時,卻發現這裡早已人去樓空。林耀祖帶著親信和大量官銀逃之夭夭,隻留下滿地狼藉。張小帥在礦主的書房中,發現了一個暗格,裡麵藏著一本賬簿,詳細記錄著官銀的去向——竟都運往了晉商聯盟的商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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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喊殺聲。原來林耀祖並未走遠,他勾結了一夥江湖勢力,企圖奪回銀礦。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戰鬥,張小帥也加入其中。混戰中,他看到林耀祖正要逃跑,立即追了上去。
"林耀祖,你跑不掉了!"張小帥揮舞著手中的佩刀。
林耀祖獰笑著:"張小帥,你以為你能阻止我?告訴你,飛魚紋的秘密,你永遠也查不完!"說完,他突然將手中的玉佩摔在地上,玉佩裂開,露出裡麵的飛魚紋印記。
就在這時,一支冷箭射來,正中林耀祖胸口。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緩緩倒下。張小帥走上前去,發現射箭之人竟是失蹤多日的陳師傅。
"陳師傅?你..."張小帥驚訝地看著他。
陳師傅歎了口氣:"半年前那具無名屍,就是我發現的。從那時起,我就在暗中調查。林耀祖他們的勢力太大,我隻能小心行事。"
案件終於告破,但張小帥知道,這也許隻是冰山一角。飛魚紋背後,似乎還隱藏著更大的陰謀。他握緊了手中的賬簿,下定決心要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回到驗屍房,看著那二十七具屍體,張小帥心中五味雜陳。這些無辜的生命,因為貪婪和欲望而消逝。他輕輕蓋上白布,在心中默默發誓:隻要他還活著,就一定要讓這些罪惡無所遁形,讓死者安息。
雨還在下著,打在青瓦上的聲音,仿佛是死者的哭訴,又像是正義的呐喊。張小帥知道,自己的仵作之路,才剛剛開始。而那神秘的飛魚紋烙痕,也將成為他繼續追查真相的動力。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裡,他願做一盞明燈,照亮每一個角落,讓罪惡無處藏身。
飛魚鉤魂錄
順天府的秋雨裹挾著寒意,將驗屍房的青瓦敲得叮當作響。二十七具裹著白布的屍身整齊排列,水漬順著青磚縫隙蜿蜒,在地麵暈染出詭異的暗紋。主官李大人的蟒袍下擺掃過門檻,玄色官靴重重踏在磚麵:"各位同仁,這二十七具屍體均在護城河打撈而起,死亡時間約在三到五日前。"
眾人圍攏上前時,竹簾被風掀起一角,冷雨斜斜飄入。張小帥擠在老仵作陳明德身後,指尖觸到潮濕的布角時,一股腐臭混著河水腥氣撲麵而來。白布掀開的刹那,青灰色的屍身暴露在天光下,死者右手無名指蜷縮如鉤,指節處暗紅的烙痕刺得人瞳孔驟縮——半枚飛魚紋栩栩如生,鱗片紋路清晰,尾端三鉤卻獨缺末道,宛如被利刃生生剜去。
"這紋路......"陳明德的銅煙杆當啷落地,"與半年前"賜棺案"死者後頸的壓痕......"他聲音發顫,驚得眾人倒抽冷氣。張小帥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耳中轟鳴如雷。半年前那樁懸案瞬間湧入腦海:七具屍體被裝入刻著龍紋的楠木棺,後頸均有半枚飛魚壓痕,結案文書卻草草定為"江湖仇殺"。
"張仵作,你怎麼看?"李大人的目光如鷹隼般掃來。張小帥蹲下身,指尖懸在烙痕上方半寸處。屍體皮膚碳化發黑,邊緣卻異常整齊,分明是用燒紅的模具按壓而成。他突然想起案發當夜,自己在義莊守靈時聽到的詭異聲響——鐵器灼燒的滋滋聲,混著壓抑的慘嚎。
"大人,這烙痕與賜棺案印記如出一轍,"張小帥扯下死者衣袖,臂彎處的鞭痕赫然在目,"且死者生前應遭受過酷刑。護城河離城西亂葬崗不過三裡,半年前失蹤的漕幫兄弟......"他話音未落,陳明德突然抓住他手腕:"小帥,你袖口!"
張小帥低頭,粗布袖管上的補丁下,露出半寸銀線繡的飛魚紋——正是他半月前在"雀金閣"賭場丟失的飛魚服殘片。那日他追查盜匪,卻在賭局中被人灌醉,醒來時官服不翼而飛。此刻回想,莊家轉動骰子時,袖口露出的飛魚紋尾端,竟也是缺了末道鉤!
暮色四合時,張小帥獨自蹲在護城河堤。淤泥中散落著破碎的陶片,沾著暗紅汙漬。他用銀針探入,針尖瞬間發黑——是銷骨散,江湖上最陰毒的腐屍藥。遠處傳來更夫梆子聲,三長兩短的節奏,竟與半年前義莊守夜時聽到的暗號相同。
"張小哥好雅興。"沙啞女聲突然響起。蘇半夏從蘆葦叢中現身,腰間革囊鼓鼓囊囊,"你在賭場丟失的飛魚服,我在城西成衣鋪找到了線索。掌櫃說半月前有人送來二十副殘片,要求繡上缺尾飛魚紋。"她掏出半塊帶血的銀扣,邊緣缺口與張小帥殘片嚴絲合縫。
深夜的雀金閣燈火通明,骰子聲與笑罵聲震得梁上灰塵簌簌落下。張小帥將一錠銀子拍在賭桌,故意露出袖口殘紋。莊家的瞳孔驟然收縮,鬥笠陰影下的刀疤扭曲如蛇。"這位客官麵生。"莊家推來骰盅,青瓷碗底卻粘著暗紅碎屑——正是銷骨散特有的結晶。
賭局正酣時,蘇半夏突然撞翻酒壇。混亂中,張小帥瞥見莊家後腰露出半截繡春刀穗——那是北鎮撫司百戶趙承煜的獨門標記。三年前,趙承煜正是"賜棺案"的主審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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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啦!"尖叫聲突然響起。賭場二樓燃起大火,張小帥趁機踹開暗門。密室裡堆滿木箱,打開竟是漕幫失蹤的官銀,每錠都刻著缺尾飛魚紋。角落裡,一具腐爛的屍體蜷縮如蝦,右手無名指上的烙痕還在滲著黑血。
"張小帥,你果然來了。"趙承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繡春刀出鞘的寒光中,他扯開衣領,後頸猙獰的燙傷疤痕赫然是飛魚形狀,"當年漕幫發現官銀失竊,我不過是讓他們永遠閉嘴。"他狂笑時,腰間令牌跌落——半塊刻著北鎮撫司的銅牌,邊緣缺角與死者烙痕完美契合。
暴雨傾盆而下,將驗屍房的血跡衝刷殆儘。張小帥將最後一具屍體的烙痕拓片貼在牆上,與賜棺案卷宗並排放置。三十七張桑皮紙上,殘缺的飛魚紋仿佛活了過來,尾端缺失的鉤刺,如同懸在貪者頭頂的利刃。蘇半夏遞來新的密報,上麵用朱砂寫著:晉商商鋪驚現同款飛魚紋銀錠。
更鼓敲響五更,張小帥握緊染血的銀扣。窗外,閃電照亮護城河的浪濤,恍惚間,他又看見半年前那個雨夜,載著龍紋棺槨的馬車消失在雨幕深處。飛魚紋的秘密,或許才剛剛開始。
飛魚懸棺謎案
崇禎十五年深秋,順天府的銀杏葉鋪滿街巷,卻掩不住空氣中彌漫的詭異氣息。驗屍房內,二十七具無名屍整齊排列,白布下的身形在搖曳的燭光中顯得格外陰森。主官李大人眉頭緊鎖,蟒袍上的金線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冷光:"各位同仁,這些屍體均從護城河打撈而起,死亡時間不過三五日。"
眾人圍攏上前,小心翼翼掀開白布。青灰色的屍身映入眼簾,右手無名指指節處,半枚暗紅的飛魚紋烙痕觸目驚心——鱗片紋路清晰,尾端三鉤卻獨缺末道,宛如被利刃生生剜去。
張小帥隻覺心臟猛地一縮,眼前浮現出半年前那樁懸案。當時,順天府接連出現離奇命案,死者均被裝入刻有龍紋的棺槨,後頸留有半枚同樣殘缺的飛魚紋壓痕。官府查了數月,最終卻因"證據不足"草草結案。但那個詭異的印記,卻如附骨之疽,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裡。
"張仵作,你怎麼看?"身旁的老仵作陳師傅見他臉色發白,出聲問道。
張小帥定了定神,蹲下身子仔細觀察烙痕:"陳師傅,這烙痕邊緣整齊,皮下組織碳化嚴重,應是生前用燒紅的模具烙下。而且......"他舉起死者僵硬的右手,"每道烙痕的缺角位置都在同一處,說明使用的是同一模具。這與半年前龍紋棺槨案的印記,實在太過相似。"
陳師傅的煙杆在青磚上磕了磕,煙灰簌簌落下:"半年前那案子,死者身份成謎,棺槨上的龍紋更是僭越之物。如今這些無名屍又出現飛魚紋,難道......"他突然壓低聲音,"與朝廷有關?"
飛魚紋乃是錦衣衛官服紋樣,私自使用便是死罪。張小帥心中一凜,想起自己那半件失蹤的飛魚服。半月前,他在追查一樁盜竊案時,於"雀金閣"賭場被人灌醉,醒來後發現皇上親賜的飛魚服不翼而飛,袖口處的飛魚紋同樣缺了末道鉤。
正思索間,李大人的聲音響起:"張仵作,你對此案最有經驗,限你三日內查明真相。"
領命後,張小帥立刻展開調查。他先是來到護城河打撈屍體的河段,在淤泥中發現了零星的銀砂。聯想到順天府最大的銀礦就在附近,他心中有了猜測,隨即趕往銀礦探查,卻被守衛攔住。
"乾什麼的?沒有礦主手令,不許入內!"守衛橫刀立馬。
張小帥掏出仵作腰牌:"我乃順天府仵作,正在調查護城河浮屍案,懷疑與貴礦有關。"
這時,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駛來,車簾掀開,走出一位身著錦袍的中年男子——正是銀礦礦主林耀祖。
"張仵作?找我何事?"林耀祖眼神閃爍。
張小帥將發現銀砂的事如實相告,密切觀察對方反應。林耀祖臉色微變,很快恢複如常:"這...也許是有人偷偷在礦場外煉銀,與我礦無關。"
告彆林耀祖後,張小帥並未離開。他喬裝打扮,在礦場附近的村落打聽消息。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從一個老礦工口中得知了驚人秘密:林耀祖勾結官府,私自開采官銀,為了掩蓋罪行,將知情者殘忍殺害,而飛魚紋便是用來震懾眾人的標記。
"那些飛魚紋...是警告我們不要亂說話。"老礦工瑟瑟發抖,"張仵作,你千萬彆說出去,否則我們都得死!"
張小帥握緊拳頭,立即返回衙門稟報李大人。李大人震怒,點齊人馬夜襲銀礦。然而當官兵趕到時,礦場早已人去樓空。張小帥在林耀祖書房的暗格裡,發現了一本賬簿,詳細記錄著官銀的去向——竟都運往了晉商聯盟的商鋪。
就在眾人準備撤離時,外麵突然傳來喊殺聲。原來林耀祖勾結了一夥江湖勢力,企圖奪回銀礦。雙方展開激烈混戰,張小帥也加入其中。混戰中,他看到林耀祖正要逃跑,立即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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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祖,你跑不掉了!"張小帥揮舞佩刀。
林耀祖獰笑著:"張小帥,你以為抓住我就夠了?飛魚紋的秘密,深著呢!"說完,他突然將手中的玉佩摔在地上,玉佩裂開,露出裡麵的飛魚紋印記。
千鈞一發之際,一支冷箭射來,正中林耀祖胸口。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倒下。張小帥轉頭,發現射箭之人竟是失蹤多日的陳師傅。
"陳師傅?你..."張小帥驚訝。
陳師傅歎了口氣:"半年前龍紋棺槨案,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是我。從那時起,我就在暗中調查。林耀祖背後的勢力太大,我隻能小心行事。"
案件看似告破,但張小帥知道,這隻是冰山一角。在審訊林耀祖的手下時,他得知晉商聯盟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操控一切,而那神秘的飛魚紋,似乎與朝廷某位高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回到驗屍房,看著那二十七具屍體,張小帥心中五味雜陳。他輕輕蓋上白布,在心中默默發誓:一定要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給死者一個交代。
此後的日子裡,張小帥繼續追查線索。他深入晉商商鋪,與神秘勢力鬥智鬥勇;暗訪朝廷官員,尋找飛魚紋背後的秘密。每一個線索,都如同拚圖的一角,逐漸拚湊出一個驚天陰謀。
在這個過程中,張小帥多次遇險,但他從未退縮。他的堅持和勇氣,感染了身邊的人,越來越多的正義之士加入到這場追查真相的行動中。
終於,在經過數月的努力後,張小帥揭開了整個陰謀的全貌。原來,一切都是朝廷某位權臣為了謀取私利,勾結地方勢力,私自開采官銀,並用飛魚紋來掩蓋罪行、震懾他人。而半年前的龍紋棺槨案,正是他們為了滅口而製造的假象。
真相大白,權臣及其黨羽被繩之以法。順天府的百姓歡呼雀躍,而張小帥卻並未因此而自滿。他深知,隻要有貪婪和欲望存在,類似的案件就可能再次發生。
此後,張小帥更加專注於仵作事業,他將自己的經驗和知識傳授給年輕的仵作,希望能培養出更多堅守正義的人。而那神秘的飛魚紋,也成為了他心中的警鐘,時刻提醒著他:在追尋真相的道路上,永遠不能停下腳步。
飛魚謎影·賭局驚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