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單元7:仵作密符·飛魚殘章_大明錦小旗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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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單元7:仵作密符·飛魚殘章(2 / 2)

順天府的秋雨淅淅瀝瀝,將驗屍房的青瓦敲得叮咚作響。二十七具無名屍整齊排列在青磚地上,白布下的輪廓在搖曳的燭光中顯得格外陰森。主官李大人撩起蟒袍下擺,緩步走上台階,麵色凝重如鐵:"各位同仁,這些屍體均從護城河打撈而起,死亡時間不過三到五日。更蹊蹺的是——"他抬手示意衙役掀開白布,眾人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每具屍體右手無名指指節,都烙有半枚飛魚紋。"

張小帥擠在人群中,喉頭發緊。那暗紅的烙痕栩栩如生,尾端三鉤獨缺末道,與半年前"賜棺案"死者後頸的壓痕如出一轍。他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中藏著的布片,那是他飛魚服的殘角。

"張仵作,你臉色很差。"老仵作陳明德壓低聲音,煙杆在青磚上磕出悶響,"可是想起了......"

"這烙痕與賜棺案印記極為相似,恐怕出自同一夥人之手。"張小帥打斷他,深吸一口氣,"而且——"他解開衣襟,露出內裡補丁摞補丁的袖口,"這烙痕的弧度,與我半月前在賭場遺失的飛魚服袖口紋路線條完全吻合。"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飛魚服乃是錦衣衛官服,私自穿著或仿製都是重罪。張小帥去年因破獲王府盜竊案,獲皇上特賞飛魚服一件,不想半月前追查漕幫走私案線索時,在"雀金閣"賭場被人灌醉,醒來後發現飛魚服不翼而飛。

"你是說,賭場與這些命案有關?"李大人目光如炬地盯著張小帥,腰間玉帶扣在燭光下泛著冷光。

張小帥點頭,從懷中掏出用油紙包著的銀砂:"今日在死者胃中發現此物,與城西銀礦提煉出的銀砂成分一致。而雀金閣的幕後老板,正是銀礦礦主林耀祖。"他頓了頓,聲音發沉,"半年前賜棺案死者,皆是漕幫中人。如今這些無名屍......恐怕也是知曉了不該知道的秘密。"

當夜,張小帥與蘇半夏喬裝潛入雀金閣。蘇半夏扮作歌女,以獻舞為名接近莊家;張小帥則混跡在賭客中,目光警惕掃視四周。賭場內煙霧繚繞,骰子撞擊聲、笑罵聲與絲竹聲交織,空氣中彌漫著龍涎香與血腥氣混合的詭異味道。

"這位客官,要來一局?"莊家戴著玄色鬥笠,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骰子。張小帥瞳孔微縮——對方袖口露出的飛魚紋,尾端同樣缺了末道鉤。

"就賭......"張小帥將一錠銀子拍在桌上,故意露出袖口補丁,"你腰間的玉佩。"

莊家冷笑:"你拿什麼下注?"

"這個。"張小帥掏出半塊帶血的銀扣,正是從死者指縫中發現的,"三日前護城河浮屍案,死者手裡攥著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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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局瞬間凝滯。莊家猛地掀翻賭桌,暗器破空而來。張小帥揮袖格擋,蘇半夏趁機甩出軟鞭纏住對方手腕。混亂中,密室暗門突然打開,數十箱官銀映入眼簾,每箱都刻著缺尾飛魚紋。

"不好!"張小帥臉色大變,"他們要轉移贓物!"

追至後巷,卻見林耀祖正指揮手下將木箱搬上馬車。看到張小帥,林耀祖眼中閃過殺意:"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揮刀砍來,刀刃上泛著詭異的藍光——是淬了毒。

千鈞一發之際,陳明德突然殺出,煙杆化作棍棒擋住攻勢:"小帥,快走!我纏住他們!"

張小帥咬牙轉身,卻在馬車旁發現了更驚人的秘密。木箱夾層裡,藏著數十件飛魚服殘片,其中一件袖口繡著的"張"字,正是他飛魚服上的繡工。而在最底層,赫然放著七口刻著龍紋的小棺槨模型,與半年前賜棺案的棺槨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張小帥握緊拳頭,終於明白整個陰謀。林耀祖勾結北鎮撫司,私吞官銀,用飛魚紋標記死者,再以賜棺案混淆視聽。而他的飛魚服被盜,不過是對方為了掩蓋罪行設下的局。

就在這時,馬蹄聲由遠及近。李大人率領官兵趕到,將賭場眾人團團圍住。林耀祖見勢不妙,妄圖自儘,卻被張小帥攔下:"你以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北鎮撫司的賬,我們慢慢算!"

案件告破,真相大白。但張小帥知道,這隻是冰山一角。在審訊林耀祖時,對方始終閉口不談幕後主使,隻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飛魚紋的秘密,你還遠遠沒有揭開。"

回到驗屍房,張小帥將飛魚服殘片與死者烙痕拓片並排擺放。窗外雨仍在下,他望著那些殘缺的飛魚紋,心中暗自發誓:無論牽扯到誰,無論有多危險,他都要將這個陰謀追查到底。因為他是仵作,他的使命,就是讓死者開口,讓真相大白於天下。而這場關於飛魚紋的謎局,才剛剛開始......

醉仙閣迷局

順天府的秋雨裹著寒意,將醉仙閣的朱漆牌匾澆得發亮。散會後,張小帥不顧陳師傅的勸阻,獨自踏入這家彌漫著神秘氣息的賭場。夜幕下的醉仙閣燈火通明,絲竹之聲與吆喝聲混雜在一起,奢靡與詭異交織的氛圍撲麵而來。

他整了整身上半舊的青布長衫,刻意將補丁摞補丁的袖口露在外麵,那上麵依稀可見飛魚紋的殘痕。踏入賭場的瞬間,熱浪裹挾著脂粉香、酒香和銅錢的氣息撲麵而來。賭場內人聲鼎沸,骰子撞擊瓷碗的脆響、莊家的吆喝聲、賭客的咒罵聲與歡呼聲此起彼伏,繪就一幅光怪陸離的浮世繪。

"這位客官,麵生得很啊。"龜奴堆著笑迎上來,眼神卻在他身上來回打量,透著幾分警惕。

張小帥掏出一錠碎銀,隨意地扔過去:"聽聞貴閣賭局新奇,特來開開眼界。"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人聽見。他的目光看似漫不經心地掃過全場,實則在暗中觀察每一個角落。

穿過嘈雜的大堂,他在一張賭桌前停下。莊家戴著黑色鬥笠,帽簷壓得極低,隻露出線條冷峻的下巴和薄唇。當莊家抬手搖骰子時,張小帥的瞳孔猛地收縮——那人袖口處,一抹銀色若隱若現,正是飛魚紋的輪廓,而且尾端三鉤缺末道,與死者指節上的烙痕如出一轍!

"這位兄弟,要押哪一門?"莊家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懾。

張小帥不動聲色地將一錠銀子推出去:"我押大。"說話間,他故意將袖口蹭過桌麵,讓那殘損的飛魚紋顯露得更加明顯。餘光中,他看到莊家的手微微一頓,搖骰子的動作也有了刹那的停滯。

賭局在緊張的氣氛中進行著。張小帥一邊下注,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他發現,不時有身著黑衣的人在賭場中穿梭,眼神警惕地掃視著每一個人,這些人身上都隱隱透著一股肅殺之氣,絕非普通的賭場打手。

在一次押注間隙,張小帥裝作不勝酒力,腳步虛浮地走向角落的柱子。他靠著柱子,目光不經意間瞥向二樓的雅間。雕花的窗欞後,隱約可見幾道人影,其中一人穿著的服飾,在燭光下泛著藍色的光澤——正是他丟失的飛魚服的顏色!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朋友,看你臉色不好,要不要去後堂喝杯醒酒茶?"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小帥轉頭,看到一個臉上有道猙獰刀疤的漢子,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他心中警鈴大作,知道自己的試探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多謝兄台好意,我這就走。"張小帥拱手作揖,試圖轉身離開。然而,刀疤漢子的手卻如鐵鉗般緊緊扣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驚人。

"來了醉仙閣,想走可沒那麼容易。"刀疤漢子話音剛落,四周突然圍上來幾個壯漢,將他團團圍住。賭場裡的賭客們見狀,紛紛作鳥獸散,轉眼間,張小帥所在的這片區域就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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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深知,此刻不能慌亂。他猛地一矮身,從刀疤漢子的手臂下鑽過,同時手肘向後狠狠撞去。刀疤漢子悶哼一聲,踉蹌後退。張小帥趁機拔出腰間的短刀,擺出防禦的架勢。

"敬酒不吃吃罰酒!"刀疤漢子惱羞成怒,抽出腰間的樸刀,朝著張小帥砍來。其他壯漢也紛紛拿出武器,蜂擁而上。張小帥在狹小的空間裡靈活閃避,短刀揮舞間,寒光閃爍。他憑借著平日裡鑽研的解剖學知識,對人體的要害了如指掌,每一次出手都精準地逼退敵人。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二樓雅間的門開了,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在幾個護衛的簇擁下走了出來。那人目光冰冷地看著下方的打鬥,微微抬手示意。頓時,幾個黑衣人如鬼魅般從暗處竄出,手中握著淬了毒的暗器,朝著張小帥射來。

張小帥左躲右閃,身上還是被暗器劃傷了幾處。傷口處很快傳來一陣刺痛,他知道毒素開始蔓延了。但他咬著牙,沒有絲毫退縮。在與一個壯漢近身搏鬥時,他瞅準機會,一刀刺中對方的膝蓋。壯漢慘叫著倒地,他趁機奪過對方手中的樸刀,揮舞得虎虎生風,暫時逼退了眾人。

就在局勢膠著之時,賭場的大門突然被撞開。"順天府辦案,無關人等速速離開!"李大人帶著一眾捕快衝了進來。原來,在張小帥獨自前往賭場時,陳師傅放心不下,偷偷將此事告訴了李大人。

醉仙閣的眾人見官府來人,頓時亂作一團。那華服中年男子臉色陰沉,帶著護衛轉身就往密室跑去。張小帥強撐著受傷的身體,大喊道:"李大人,彆讓他們跑了!"說完,便不顧身上的傷痛,朝著華服男子追去。

在密道中,張小帥與華服男子等人展開了激烈的追逐。密道裡機關重重,不時有箭矢射出、巨石滾落。張小帥憑借著敏捷的身手,一次次化險為夷。終於,在密道的儘頭,他追上了華服男子。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殺人滅口?"張小帥舉著刀,氣喘籲籲地問道。

華服男子冷笑道:"哼,就憑你也想知道真相?告訴你也無妨,那些無名屍不過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飛魚紋,不過是我們用來震懾旁人的手段。至於我是誰,你沒機會知道了!"說著,他拔出佩劍,朝著張小帥刺來。

一番激烈的打鬥後,張小帥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但他也成功製服了華服男子。這時,李大人帶著捕快們趕到,將密室裡的眾人一網打儘。在密室中,他們發現了大量的證據,包括刻有飛魚紋的烙鐵、記錄著銷贓明細的賬冊,還有張小帥丟失的飛魚服。

案件告破,真相大白。醉仙閣果然是犯罪團夥的銷贓據點和殺人場所。而那神秘的飛魚紋,背後牽扯著一樁巨大的貪腐案。原來,華服男子是某官員的親信,他們勾結賭場,私吞官銀,凡是知曉此事的人,都被他們殘忍殺害,並用飛魚紋作為標記,企圖混淆視聽。

張小帥回到驗屍房時,已是黎明時分。他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些傷痛,換來了真相的揭露,換來了死者的沉冤得雪。窗外,雨不知何時停了,第一縷陽光灑在順天府的大地上,驅散了夜的陰霾。而張小帥知道,作為一名仵作,他守護正義的道路,還很長很長。

飛魚詭影·醉仙迷局

順天府的秋雨裹挾著寒意,將醉仙閣的鎏金匾額澆得發亮。張小帥裹緊粗布長衫,刻意將補丁摞補丁的袖口露在外麵,那上麵殘留的銀線飛魚紋若隱若現。他剛一踏入賭場,檀香混著酒氣撲麵而來,骰子撞擊瓷碗的脆響、莊家的吆喝聲、賭客的咒罵聲交織成一片,卻蓋不住暗處傳來的幾道不善目光。

龜奴堆著笑迎上來:"客官麵生得很,可要押兩手?"話音未落,張小帥已掏出一錠碎銀拍在最近的賭桌上,目光掃過莊家玄色鬥笠下若隱若現的刀疤。當他將籌碼推向"大"時,袖口不經意間蹭過桌麵,露出殘損的飛魚紋邊角。莊家搖骰子的動作突然凝滯半秒,瓷碗與桌麵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賭局在緊張的氣氛中進行。張小帥餘光瞥見左側立柱後,兩名黑衣漢子交頭接耳,腰間凸起的形狀分明是短刃。他強作鎮定地加注,眼角卻死死盯著二樓回廊。雕花木門半掩的雅間裡,燭火將人影投在窗欞上,突然,一抹藍色衣角從門縫閃過——正是他半月前在賭場丟失的飛魚服!

"客官運氣不錯。"莊家沙啞的聲音打斷思緒。張小帥低頭,三顆骰子赫然擺出豹子,麵前瞬間堆滿籌碼。他抓起銀錠正要起身,後頸突然感受到一道冷冽的氣息——有人貼著他耳畔低語:"閣子後頭的桂花釀,最是解酒。"

回頭隻見灰衣小廝捧著酒壺躬身而立,袖口金線繡著的飛魚紋尾端缺角,與死者指節烙痕如出一轍。張小帥心跳驟止,卻見小廝將酒盞推到他麵前,青瓷碗底赫然用朱砂畫著半枚飛魚。

"勞煩帶路。"他端起酒盞,餘光瞥見二樓雅間門扉輕晃,戴帷帽的身影一閃而逝。穿過九曲回廊,小廝在月洞門前停下,門內飄來龍涎香混著血腥氣的詭異味道。張小帥剛要推門,忽聽瓦片輕響,三支透骨釘擦著耳畔飛過,釘入廊柱時發出"滋滋"腐蝕聲——淬了銷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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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地翻滾躲過暗器,短刀出鞘劃破小廝的灰袍。布料下露出的右臂布滿燙傷疤痕,形狀竟與死者指節的飛魚烙痕完全吻合!小廝獰笑抽刀,刀刃上泛著幽藍:"敬酒不吃吃罰酒!"

纏鬥間,張小帥瞥見月洞門內影影綽綽的人影。他虛晃一招踹開木門,眼前景象令他寒毛倒豎:屋內青磚上血跡未乾,七具屍體靠牆而立,右手無名指均烙著飛魚紋,而房梁上懸掛的二十餘件飛魚服中,那件藍色官服繡著的正是他獨有的雲紋暗記!

"張小帥,來得正好。"雅間傳來熟悉的冷笑。趙承煜身著飛魚補服負手而立,腰間繡春刀穗上的瑪瑙墜子泛著血光,"半年前賜棺案沒解決的尾巴,今夜一並了結。"話音未落,暗門突然洞開,數十名蒙麵殺手持著淬毒彎刀蜂擁而入。

短刀與繡春刀相撞迸發火星,張小帥邊戰邊退。他踢翻牆角銅爐,燃燒的龍涎香粉末頓時彌漫全屋。殺手們吸入煙霧後紛紛嗆咳,他趁機躍上房梁,扯下自己的飛魚服纏在腰間。透過煙霧,他看見趙承煜脖頸處新紋的朱砂飛魚,尾端刻意延長的鉤刺,與死者烙痕的"多餘弧線"完美重合。

"你用飛魚紋標記滅口,再用銷骨散毀屍滅跡!"張小帥揮刀逼退兩名殺手,"護城河的浮屍、賭場的銀錠、還有這些飛魚服......"他扯下房梁上的官服,"都是你私吞軍餉的罪證!"

趙承煜突然狂笑,袖中甩出九節鋼鞭:"知道得太晚了!"鋼鞭橫掃而來,張小帥側身躲過,卻見鞭梢纏住他腰間飛魚服。撕扯間,布料裂開露出內側暗袋,裡麵藏著的賭場賬冊散落一地。殺手們的目光被吸引的刹那,他甩出驗屍用的銀針,直取眾人要穴。

混戰中,窗外突然響起密集的馬蹄聲。李大人的怒吼穿透雨幕:"順天府辦案!統統不許動!"趙承煜臉色驟變,揮鞭擊碎窗欞就要逃跑。張小帥縱身一躍,繡春刀抵住他咽喉:"還記得你後頸的燙傷疤嗎?那是七年前私吞漕銀被東廠烙的,對不對?"

趙承煜瞳孔驟縮,喉間發出困獸般的低吼。就在此時,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寒光直取張小帥後心。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的弩箭破空而來,正中刺客手腕。她翻身落地,手中賬本高高舉起:"李大人!這是從賭場暗格找到的銷贓記錄,還有......"她扯開賬本夾層,露出半枚刻著"趙"字的銀扣。

雨越下越大,衝刷著醉仙閣的血跡。張小帥拾起自己的飛魚服,破損的袖口在風中獵獵作響。遠處,督主府的飛魚旗在雨幕中若隱若現,他握緊手中帶血的銀扣——這場始於飛魚紋的迷局看似落幕,可暗格裡未燒儘的密信上,那個"護"字殘筆,似乎預示著更大的陰謀還在暗處湧動。

醉仙閣驚變

順天府的秋雨淅淅瀝瀝,將醉仙閣的朱漆牌匾衝刷得發亮。張小帥強作鎮定地將籌碼推出去,餘光卻死死盯著二樓雅間門縫裡閃過的那抹藍色衣角——正是他丟失的飛魚服!他心跳加速,手心滲出冷汗,找了個借口將籌碼一推:"手氣不佳,改日再來!"

離開賭桌後,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在賭場裡踱步,目光卻在暗中搜尋通往二樓的路徑。醉仙閣內燈紅酒綠,吆喝聲、骰子聲、調笑聲此起彼伏,混雜著濃烈的脂粉味和酒香。張小帥繞到樓梯口,卻見兩名壯漢守在樓梯旁,虎視眈眈地盯著每一個試圖上樓的人。

他不動聲色地拐進一條回廊,在拐角處停下腳步。心下盤算著如何避開守衛,突然瞥見牆角有個通風口。通風口不大,但以他的身形,勉強能夠鑽進去。張小帥左右張望了一番,確定無人注意,便手腳並用地爬上通風口。

狹窄的通風管道裡布滿灰塵,他強忍著咳嗽,小心翼翼地爬行。每挪動一步,都生怕發出聲響驚動外麵的守衛。不知爬了多久,終於聽到前方傳來人聲。他屏住呼吸,慢慢湊近聲音傳來的方向。

雅間外,兩名壯漢守在門口,麵色凶狠,腰間的佩刀泛著寒光。張小帥躲在拐角處,正思索著如何進去,卻聽到裡麵傳來對話聲。

"那二十七具屍體處理乾淨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問道。

"放心吧,都沉到護城河底了。"另一個聲音帶著得意,"不過那個張小帥有點麻煩,今天在仵作大會上,他似乎發現了什麼。"

張小帥心中一震,握緊了拳頭。他屏住呼吸,繼續聽著屋內的對話。

"哼,一個小小的仵作,能翻起什麼浪?"沙啞的聲音充滿了不屑,"明日就派人解決了他。"

"可是大人,他背後有李大人撐腰......"

"李大人?"沙啞的聲音冷笑一聲,"等漕運那批貨一到,連李大人都自身難保!"

張小帥瞳孔驟縮。漕運、貨物,這些字眼讓他瞬間聯想到護城河中的無名屍,還有半年前的賜棺案。他掏出懷中的紙筆,借著通風口的微弱光線,快速記錄下對話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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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腳下的木板突然發出"吱呀"一聲輕響。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張小帥暗道不妙,剛要抽身離開,就聽到屋內傳來腳步聲。

"誰在外麵!"一聲暴喝傳來,雅間的門猛地被推開。張小帥來不及多想,轉身就跑。兩名壯漢聽到動靜,立刻追了上來。

狹窄的回廊裡,張小帥身形靈活地穿梭。身後的追兵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抓起回廊上的花瓶向後砸去。花瓶碎裂的聲音響起,追兵稍微遲滯了一下,但很快又追了上來。

跑到樓梯口時,賭場的守衛也圍了過來。張小帥抽出腰間的短刀,背靠著牆壁,警惕地看著四周。

"小子,膽子不小啊!"為首的壯漢獰笑一聲,"敢在醉仙閣撒野!"

張小帥目光如炬,掃視著周圍的敵人:"你們私吞官銀,殺人滅口,今日我就要將你們的罪行公之於眾!"

"就憑你?"壯漢大笑,一揮手,"給我上!"

一場混戰就此展開。張小帥揮舞著短刀,憑借著平日裡對人體結構的了解,專攻下盤和要害。但敵人人多勢眾,他身上很快就添了幾道傷口。就在他漸漸力不從心時,突然聽到賭場大門方向傳來一陣騷動。

"順天府辦案,無關人等速速離開!"熟悉的聲音傳來,是李大人帶著捕快趕到了。

醉仙閣內的眾人見官府來人,頓時亂作一團。那些打手和守衛們紛紛想要逃跑,卻被堵在門口的捕快們攔住。張小帥趁機殺出重圍,朝著雅間跑去。

雅間內,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正在銷毀文件。看到張小帥衝進來,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你以為你能拿我怎麼樣?"

"林耀祖,你勾結漕幫,私吞官銀,殘害無辜,證據確鑿,今日就是你的末日!"張小帥舉起手中記錄著對話的紙張,"還有這些飛魚紋,就是你殺人滅口的標記!"

林耀祖臉色陰沉,突然從袖中掏出一把暗器射向張小帥。千鈞一發之際,一支弩箭破空而來,將暗器擊落。蘇半夏帶著幾名捕快衝了進來:"張大哥,沒事吧!"

林耀祖見勢不妙,想要跳窗逃跑。李大人帶著一眾捕快早已將醉仙閣圍得水泄不通。他被堵在窗前,無路可逃。

"帶走!"李大人一聲令下,林耀祖被幾名捕快死死按住。

在搜查醉仙閣時,他們在密室裡發現了大量的官銀,還有刻著飛魚紋的模具。而在林耀祖的書房暗格裡,一本賬冊詳細記錄著他這些年來的罪行,包括半年前的賜棺案,以及最近的二十七具無名屍案。

案件告破,真相大白。原來,林耀祖勾結漕幫,私吞官銀,將知情者殘忍殺害。為了掩蓋罪行,他用飛魚紋作為標記,企圖混淆視聽。而張小帥丟失的飛魚服,也被他拿去製作了烙刑模具。

回到驗屍房,張小帥看著牆上的飛魚紋拓片,心中感慨萬千。這場驚心動魄的追查,終於告一段落。但他知道,作為一名仵作,守護正義的道路永遠沒有儘頭。窗外,雨不知何時停了,第一縷陽光灑在順天府的大地上,驅散了夜的陰霾,也照亮了他繼續前行的方向。

醉仙閣生死密語

順天府的秋雨淅淅瀝瀝,將醉仙閣的琉璃瓦敲得叮咚作響。張小帥強作鎮定地將籌碼推到"大"位,餘光卻死死盯著二樓雅間門縫裡閃過的那抹藍色衣角——正是他丟失的飛魚服!骰子在青瓷碗中滾動的脆響混著賭客的吆喝,卻蓋不住他擂鼓般的心跳聲。

"客官手氣不錯。"莊家沙啞的聲音傳來,張小帥隨意抓過贏來的碎銀,借口解手起身。穿過煙霧繚繞的賭廳時,他敏銳捕捉到三道不善的目光如影隨形。繞到九曲回廊儘頭,他佯裝嘔吐,趁著守衛分神的刹那,翻身躍上梁柱,順著雕花簷角悄無聲息地挪向二樓。

腐木在掌心傳來潮濕的觸感,張小帥屏住呼吸扒住雅間窗欞。屋內燭火將人影投在茜紗窗上,兩個模糊輪廓正在對坐。

"那二十七具屍體處理乾淨了?"沙啞的聲音像砂紙摩擦,驚得張小帥指甲深深掐進木梁。

"放心吧,都沉到護城河底了。"另一個聲音帶著明顯的殺意,"不過那個張小帥有點麻煩,今天在仵作大會上,他似乎發現了什麼。"

張小帥心中驚雷炸響,半月前賭場失竊的飛魚服、死者指節的烙痕、護城河的浮屍,所有線索在這一刻轟然串聯。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就在這時,腳下的木板突然發出"吱呀"一聲輕響!

屋內驟然死寂。張小帥瞳孔驟縮,反手抽出袖中柳葉刀。雕花窗"嘩啦"碎裂,三道黑影破窗而出,寒光直取麵門。他側身翻滾避開淬毒匕首,刀鋒擦著耳際削斷幾縷發絲,腐木碎屑簌簌落在肩頭。

"好個狗膽包天的仵作!"為首的疤麵漢子獰笑著甩出九節鋼鞭,鐵鏈破空聲如毒蛇吐信。張小帥矮身滾入桌底,鞭梢將檀木八仙桌劈成兩半。密室內,那個沙啞聲音的主人正往銅爐裡丟賬本,火舌舔舐間,"漕運三月"、"飛魚紋"的字跡在灰燼中扭曲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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