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雲層時,密道已成廢墟。張小帥握著飛魚服殘片,上麵的暗紅晶石已褪去血色,變得通透如琉璃。蘇半夏遞來從督主身上搜到的密信,火漆印竟是當今聖上的禦用徽記。"備馬。"他將殘片收入懷中,繡春刀的寒光映著天邊朝霞,"這場用活人魂魄編織的陰謀,該在龍椅之前終結了。"
青石板路上的積水倒映著兩人遠去的身影,而那七道鉤刺的飛魚紋,終將在血色黎明中,迎來真正的救贖。
鉤魂熔爐
"完整的飛魚服是煉丹爐的核心!"張小帥抓起飛魚服殘片與金絲服比對,燭火在染血的指尖跳躍,映得他瞳孔裡滿是驚怒。七道鉤刺在金絲服上泛著詭異的幽光,當他將賭場中搜集的殘片逐一嵌入,缺鉤處竟發出齒輪咬合般的哢嗒聲,嚴絲合縫地拚湊出完整的七鉤飛魚紋。蘇半夏的磁石羅盤突然劇烈震顫,指針在"紫微殿"方向瘋狂旋轉,劃出的軌跡宛如沸騰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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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秘錄》記載,玄鉤令需以主魂為引。"蘇半夏的聲音帶著顫抖,她翻開染血的賬本,泛黃紙頁上趙承煜的字跡在燭光下格外刺目,"每月初三輸送的飛魚服殘片,附信寫的"人鼎已備",根本不是祭品,是煉丹爐的零件!"她指著金絲服上的晶石,那些暗紅的寶石正隨著磁石羅盤的震動滲出細密血珠,"這些鑲嵌的晶石,就是用來囚禁魂魄的鎖扣!"
密道突然響起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地麵裂開蛛網狀的縫隙,七口巨大的青銅丹爐緩緩升起,爐身刻滿的飛魚紋缺了末道鉤,魚嘴處吞吐著腥臭的霧氣。當張小帥將最後一片殘片嵌入金絲服,丹爐竟發出龍吟般的轟鳴,爐壁上的殘缺飛魚紋開始流動,與完整的七鉤飛魚產生共鳴。寧王的身影從丹爐後轉出,蟒袍上的金線飛魚在火光中扭曲遊動,手中鎏金丹瓶溢出的暗紅液體在空中凝結成鎖鏈,纏住兩人的腳踝。
"聰明!不愧是張家二郎。"寧王獰笑著,丹瓶傾倒時灑出的液體滴落在傀儡身上,那些鐵甲瞬間泛起猩紅光芒,"趙承煜不過是枚棋子,從他奉命追查玄鉤教餘孽那天起,就注定要成為熔爐的引魂燈。四十九片殘片,對應七七四十九道魂魄枷鎖,而你......"他的目光落在張小帥鎖骨處的飛魚烙痕,"帶著飛魚印記的血脈,才是啟動熔爐的鑰匙!"
蘇半夏甩出浸過黑狗血的磁石鏈,幽藍光芒與丹砂鎖鏈相撞,爆出刺耳的聲響。她的弩箭射向丹爐魚目,卻被一道血霧彈開,血霧中傳來陰森的chanting聲。張小帥感覺烙痕灼燒般疼痛,記憶如潮水湧來:阿姐臨終前塞給他的玉佩內側刻著半枚飛魚鉤,王老頭咽氣時攥著的龜甲上,甲骨文記載著"龍血融鉤,萬魂歸墟"。他突然明白,三年前那場追捕,從一開始就是精心設計的局。
"蘇姑娘,護住羅盤!"張小帥將金絲服拋向丹爐,染血的繡春刀劈開纏來的傀儡。當完整的飛魚服接觸丹爐的瞬間,所有青銅爐壁轟然洞開,裡麵密密麻麻的鎖鏈上,掛著數百個眼神空洞的人俑。他們脖頸處的鐵項圈刻著不同的字號,皮膚下隱約可見磁石顆粒在流動,胸口烙著的飛魚殘紋,竟與金絲服上的鉤刺一一對應。
督主的身影從丹火中走出,他胸口嵌著完整的玄鉤令,皮膚下萬千魂魄在瘋狂湧動。"從先帝剿滅玄鉤教開始,我就讓趙承煜故意留下飛魚烙痕。"他的聲音混著萬千冤魂的哀嚎,抬手間,丹爐開始旋轉,人俑們的魂魄被強行抽出,順著飛魚紋的鉤刺注入金絲服,"飛魚服是爐,玄鉤令是火,而你們的反抗......"他指向張小帥,"不過是添柴的枯枝!"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扯開衣襟,讓鎖骨處的飛魚烙痕直麵丹爐的邪光。當他將阿姐留下的玉佩嵌入金絲服的魚目,龜甲突然發出耀眼的金光。蘇半夏趁機將磁石粉撒向空中,粉末與丹爐產生共振,那些被困的魂魄發出解脫的嘶吼。寧王發出淒厲的慘叫,他的身體開始崩解成飛魚虛影,而督主瘋狂催動玄鉤令,卻見金絲服上的晶石開始逆向旋轉。
"以守護之名,破!"張小帥將染血的繡春刀刺入丹爐核心。劇烈的爆炸中,飛魚服的金絲儘數斷裂,露出內襯上用朱砂寫的小字——正是阿姐的筆跡:"紫微殿龍椅下,最後一道殘符"。督主的玄鉤令在光芒中徹底粉碎,化作點點星光消散。晨光刺破雲層時,密道已成廢墟,唯有那拚湊完整又碎裂的飛魚服殘片,在血泊中泛著詭異的幽藍。
蘇半夏遞來從督主身上搜到的密信,火漆印竟是當今聖上的禦用徽記。"備馬。"張小帥將殘片收入懷中,繡春刀的寒光映著天邊朝霞,"朱牆再高,也擋不住真相。那些藏在龍袍下的惡鬼,我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他望向皇宮方向,眼中燃起熊熊烈火,而這場始於飛魚殘片的陰謀,終將在龍椅之前迎來最後的審判。
生辰八字鎖魂局
密道內硝煙未散,腐臭與丹砂的腥甜交織成令人作嘔的氣息。蘇半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用力到發白,指向一具倒地傀儡鐵甲內側的刻痕。搖曳的燭光掃過斑駁血汙,那些細小如蚊足的文字若隱若現,赫然是用丹砂寫就的生辰八字。
"張大哥,這些傀儡都是活人改造的!"她的聲音止不住地發顫,磁石羅盤在袖中劇烈震顫,"你看這個——壬戌年乙巳月丙辰日!"她慌忙翻開懷中染血的賬本,快速翻動的紙頁發出沙沙聲響,"和三年前工部員外郎"暴斃"案卷裡的生辰分毫不差!趙承煜把實驗失敗的人鼎......"
張小帥的繡春刀當啷一聲,刀尖重重杵在青磚上。記憶如驚雷劈入腦海:三年前追捕趙承煜時,那官員臨死前死死攥著的黃綢,上麵密密麻麻寫滿的,不正是這些生辰八字?他蹲下身,用刀刃小心挑開傀儡破損的袖口,露出的皮膚下,磁石顆粒正如活物般蠕動,而更深處,隱約可見未完全消退的朱砂烙印——那是飛魚紋煉製失敗後留下的扭曲殘痕,與義莊無名屍身上的灼傷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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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暴斃"、"殉職"的記載......"他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都是銷毀失敗品的遮羞布。"話音未落,密道突然響起齒輪轉動的轟鳴。整麵石壁轟然洞開,露出堆積如山的朱漆棺槨。每具棺蓋上都烙著深淺不一的飛魚殘紋,棺縫滲出的黑液在地麵蜿蜒,將青磚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
蘇半夏的磁石羅盤發出刺耳的蜂鳴,指針在"賜棺名錄"方向瘋狂旋轉,劃出扭曲的弧線。"這些棺槨......"她的瞳孔猛地收縮,"它們排列的方位,是按照二十八星宿的"鎖魂陣"布局!"
最前方的棺木突然劇烈震動,丹砂紅光從縫隙中滲出,映出棺蓋上歪斜的"次品"二字。張小帥揮刀劈開棺槨,腐臭氣息裹挾著濃烈的丹砂味撲麵而來。裡麵的屍體身著殘破的飛魚服,脖頸處的鐵項圈深深嵌入皮肉,胸口的磁石裝置還在發出微弱嗡鳴。當他扯開屍體衣襟,赫然發現心臟位置被掏空,取而代之的是個刻滿符咒的青銅匣,匣蓋上的飛魚紋缺了關鍵的末道鉤。
密道深處傳來鐵鏈拖曳的聲響,混著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數十個蒙著黑布的身影緩緩逼近,蘇半夏抬手射出三支淬毒箭矢,卻見箭鏃穿透布料後發出金石相擊之聲。黑布滑落,露出裹著鐵甲的傀儡,胸口嵌著的飛魚殘紋烙片泛著暗紅熒光,空洞的眼窩裡嵌著兩粒泛著藍光的磁石。
"是玄鉤教的"磁魂傀儡"!"張小帥刀刃劈在傀儡脖頸,卻被堅硬的鐵甲彈開,虎口震得發麻。他瞥見傀儡腰間的銅牌——完整的飛魚紋魚嘴大張,與督主府飛魚旗上的圖案如出一轍。當一具傀儡倒下,破碎的鐵甲下露出半截染血綢緞,上麵金線繡著的魚尾殘紋,與趙承煜生辰失竊的飛魚服材質完全相同。
密道頂部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寧王身著繡滿金線飛魚的蟒袍,從上方躍下,手中鎏金丹瓶溢出的暗紅液體在空中凝結成巨大的飛魚虛影。"張家二郎,終於發現真相了?"他獰笑著,丹瓶傾倒時灑出的液體滴落在傀儡身上,鐵甲瞬間泛起猩紅光芒,"這些失敗品雖是棄子,卻是最完美的祭品。活人魂魄入鼎,三魂殘缺才最純粹。"
蘇半夏甩出浸過黑狗血的磁石鏈,幽藍光芒與傀儡胸口的飛魚烙片相撞,爆出刺啦聲響。那些烙片突然如活物般扭動,從鐵甲縫隙中滲出黑色丹液,在空中凝成細小的飛魚虛影。傀儡們齊聲chanting,念誦的正是《方士秘錄》中失傳的"鎖魂咒",密道內的空氣瞬間變得粘稠如血。
張小帥感覺鎖骨處的飛魚烙痕灼燒般疼痛。他想起阿姐臨終前的話:"飛魚紋本是守護之印,卻被惡人篡改成勾魂邪符。"當他扯開衣襟,讓烙痕直麵丹爐的邪光時,懷中王老頭留下的龜甲突然發出金光。那些丹砂書寫的生辰八字在光芒中浮現,與傀儡鐵甲內側的刻痕一一對應,更深處,竟顯現出隱藏的星圖——星圖的中心,正是西苑深處的紫微殿。
"蘇姑娘,丹爐的陣眼在紫微殿!這些生辰八字......是打開陣眼的鑰匙!"張小帥將染血的磁石鏈拋向同伴,話音未落,丹爐中伸出鎖鏈纏住兩人。鐵鏈表麵布滿倒刺,刺入皮肉時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將磁石粉撒向空中,當粉末與丹爐產生共振,那些被困的魂魄發出解脫的嘶吼。傀儡們的鐵甲開始劇烈震顫,黑布下隱約可見扭曲的人形輪廓——他們臨死前的表情,與賜棺記錄裡死者的畫像如出一轍。
丹爐轟鳴加劇,二十七個鐵籠從地底升起,裡麵關押的少年脖頸戴著刻有不同字號的鐵項圈,指節烙著新鮮的飛魚殘紋。他們空洞的眼神望向丹爐,身體隨著chanting聲機械搖晃。張小帥揮舞繡春刀斬斷鎖鏈,卻見鐵鏈斷口處湧出黑色丹液,瞬間又凝結成新的束縛。
督主的身影從丹爐核心緩緩浮現,他胸口的玄鉤令殘片泛著攝人心魄的光芒,皮膚下萬千魂魄瘋狂湧動。"從第一具失敗的人鼎開始,這就是計劃的一部分。"督主的聲音混著萬千冤魂的哀嚎,"趙承煜用"賜棺"之名處理次品,卻暗中保留生辰八字。當這些帶著怨氣的魂魄聚齊......玄鉤令的最終形態,即將吞噬整個京城!"
張小帥握緊染血的繡春刀,看著傀儡鐵甲內側漸漸模糊的生辰八字。那些用丹砂書寫的生命印記,那些被抹去的鮮活人生,此刻都化作複仇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燒。"蘇姑娘,記住這些眼中。等我們搗毀紫微殿的邪陣,定要讓這些冤魂,親眼看到正義昭彰的時刻。"
晨霧漸漸散去,順天府的青石板路上,新的腳印覆蓋了舊的血跡。但密道中未乾的黑血、傀儡鐵甲上的刻痕,還有那些用生命書寫的生辰八字,都將化作懸在黑暗中的利刃。而張小帥鎖骨處的飛魚烙痕,在朝陽下泛起溫潤的光澤——這一次,它不再是陰謀的印記,而是刺破邪祟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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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紋迷陣
爆炸聲驟然響起,整座暗室開始坍塌。碎石如雨點般墜落,張小帥將金絲飛魚服塞進懷裡,布料上鑲嵌的暗紅晶石硌得他胸口生疼。他一把拉住蘇半夏的手腕,朝著記憶中的出口狂奔。身後傳來丹爐炸裂的轟鳴,滾燙的氣浪推著他們踉蹌前行。
"小心!"蘇半夏突然拽住他。頭頂的橫梁轟然墜落,張小帥揮刀劈開燃燒的木梁,火星濺在石壁上,卻意外照亮了驚人的景象——整麵石壁布滿細密的暗紋,那些用磁石粉繪製的線條在火光中泛著幽藍,勾勒出複雜的煉丹陣圖。陣眼處刻著半枚飛魚紋,尾端的鉤刺如同一柄利刃,直指督主府方向。
"這是玄鉤令的總陣圖!"蘇半夏的磁石羅盤瘋狂旋轉,指針幾乎要穿透表盤,"磁石粉的走向對應著京城的龍脈,他們是要用整個督主府當煉丹爐!"她的聲音被又一波爆炸聲淹沒,暗室的地麵開始龜裂,裂縫中滲出帶著硫磺味的黑液。
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擋路的殘垣,目光死死盯著石壁上的飛魚紋。三年前追捕趙承煜時,對方臨死前用血在牆上畫的,正是這個殘缺的圖案。他突然想起王老頭臨終前的遺言:"飛魚鉤刺指龍穴,玄鉤令現天下驚",後背瞬間滲出冷汗。
"快走!"他拉著蘇半夏衝進狹窄的甬道。身後傳來鐵鏈斷裂的巨響,數十具鐵甲傀儡從坍塌的廢墟中爬出,他們胸口的飛魚烙片在火光中泛著妖異的紅光。傀儡們行動僵硬卻速度奇快,手中的狼牙棒帶起腥風,與空氣摩擦出藍色的火花。
蘇半夏甩出磁石鏈纏住最近的傀儡,幽藍光芒與對方身上的符咒相撞,爆出刺啦聲響。"這些傀儡被加強了!"她大聲喊道,弩箭射向傀儡關節卻被反彈回來,"他們的磁石核心和陣圖產生了共鳴!"
張小帥揮刀劈向傀儡脖頸,刀刃卻被某種無形的屏障彈開。他瞥見傀儡腰間的銅牌——完整的飛魚紋魚嘴大張,與督主府飛魚旗上的圖案如出一轍。當第七具傀儡倒下時,破碎的鐵甲下露出半截染血的綢緞,上麵金線繡著的魚尾殘紋,與他懷中的金絲飛魚服材質完全相同。
"他們在用活人魂魄修補玄鉤令!"張小帥扯開衣襟,鎖骨處的飛魚烙痕在劇痛中發燙。記憶如潮水湧來:阿姐臨終前塞給他的玉佩內側刻著半枚飛魚鉤;賭場暗格裡浸透人血的賬本;還有亂葬崗那些死狀詭異的屍體,他們指節上的飛魚烙痕都缺了關鍵的末道鉤。
甬道儘頭的石門緩緩升起,寧王的身影出現在火光中。他蟒袍上的金線飛魚在熱浪中扭曲遊動,手中鎏金丹瓶溢出的暗紅液體在空中凝結成鎖鏈,纏住兩人的腳踝。"張家二郎,想走?"他獰笑著,丹瓶傾倒時灑出的液體滴落在傀儡身上,那些鐵甲瞬間泛起猩紅光芒,"督主府的藏龍柱已經啟動,整個京城都將成為煉丹的鼎爐!"
蘇半夏的磁石羅盤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指針開始逆向旋轉。她翻開懷中的《方士秘錄》殘頁,泛黃的紙頁上浮現出隱藏的血字:"破陣需引龍血,以鉤對鉤,魂魄歸位"。"張大哥,你的烙痕!"她抓住張小帥的手臂,"那是打開陣眼的鑰匙!"
張小帥感覺體內有股力量在翻湧,懷中的金絲飛魚服與烙痕產生共鳴,鑲嵌的暗紅晶石開始吸收周圍的火光。他想起阿姐最後的信,字跡被淚水暈開前,畫著個七鉤飛魚的草圖,旁邊寫著"以血為引,守護蒼生"。
"蘇姑娘,護住羅盤!"他將染血的磁石鏈拋向同伴,自己則衝向石壁上的飛魚紋陣眼。繡春刀劃破掌心,鮮血滴落在磁石粉繪製的圖案上,古老的紋路開始發光,與他鎖骨處的烙痕遙相呼應。那些鐵甲傀儡突然發出痛苦的嘶吼,他們體內的磁石核心開始逆向運轉,皮膚寸寸裂開。
寧王見狀,瘋狂地催動丹瓶。暗紅液體在空中化作巨大的飛魚虛影,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張小帥。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將改良後的磁石弩箭射向虛影的七寸,幽藍箭鏃精準刺入飛魚的左眼。虛影發出一聲悲鳴,消散成漫天血雨。
督主府的方向傳來龍吟般的轟鳴,藏龍柱的位置騰起暗紅煙霧。督主的身影從煙霧中走出,他胸口嵌著完整的玄鉤令,皮膚下萬千魂魄在瘋狂湧動。"你們以為毀掉這裡就能阻止?"他的聲音混著萬千冤魂的哀嚎,"從先帝剿滅玄鉤教開始,這一切都是我布下的局。督主府的藏龍柱,不過是棋盤上的第一步!"
張小帥握緊染血的繡春刀,感覺體內的力量與玄鉤令殘片共鳴。當他將阿姐留下的玉佩嵌入石壁的飛魚紋陣眼時,耀眼的光芒迸發而出。整座暗室開始劇烈震動,石壁上的磁石粉陣圖寸寸碎裂,那些被困的魂魄發出解脫的嘶吼。督主的玄鉤令在光芒中徹底粉碎,化作點點星光消散。
晨光刺破雲層時,暗室已成廢墟。張小帥和蘇半夏站在瓦礫堆上,手中握著破碎的玄鉤令殘片。蘇半夏遞來從寧王身上搜到的密信,火漆印赫然是太子府標記,信中寫著:"紫微殿地宮,月圓之夜,龍血為引,終局之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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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馬。"張小帥將殘片收入懷中,繡春刀的寒光映著天邊朝霞,"朱牆再高,也擋不住真相。那些藏在丹砂與符咒背後的人,我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他望向皇宮方向,眼中燃起熊熊烈火,而石壁上未完全消散的磁石粉飛魚紋,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幽藍,仿佛在預示著這場正義與邪惡的較量,才剛剛進入最驚心動魄的終章。
鉤影迷局
暴雨如注,朱雀大街的積水倒映著搖曳的燈籠。督主的鎏金轎輦在數十名帶刀侍衛的簇擁下緩緩駛來,車輪碾過青石板的聲響混著雨聲,如同催命的鼓點。張小帥握緊染血的繡春刀,看著轎輦停在賭坊廢墟前,金絲繡的飛魚轎簾被一隻戴著玉扳指的手掀開。
"把證物呈上來。"督主的聲音不怒自威,帶著令人戰栗的壓迫感。
張小帥渾身血液幾乎凝固。這個聲音,他永遠無法忘記——三年前,趙承煜在東廠大牢受刑時,那個隱藏在陰影中的監刑官,發出的正是同樣的聲音!雨水順著他的蓑衣滴落,卻澆不滅內心翻湧的驚怒。他死死盯著督主的袖口,繡著"護民"二字的暗紋已被雨水暈開,露出底下若隱若現的丹砂痕跡,宛如毒蛇吐信。
"督主請看。"蘇半夏強壓著內心的震顫,上前一步展開染血的賬本,"這是從賭場暗格搜出的記錄,清楚記載著趙承煜每月向"西苑某公公"輸送飛魚服殘片,所謂"貢品",實則是煉製人魂丹的祭品!"她扯開一具死士的衣襟,露出胸口歪斜的飛魚烙痕,"這些傀儡皆是活人改造,其生辰八字與三年來"暴斃"的官員記錄吻合。"
督主端坐在轎輦中,臉色陰晴不定。他輕撫著腰間的玄鐵令牌,冷笑道:"僅憑這些,就想誣陷朝廷命官?"
"是嗎?"張小帥突然冷笑,猛地扯開一具屍體的衣領,"那督主又如何解釋,這些死士身上的飛魚紋,與您袖口的丹砂痕跡如出一轍?還有這個......"他掏出半枚刻有飛魚紋的玉牌,正是從李大人身上搜出的,"李大人與這些煉丹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他袖口的飛魚殘紋,竟能與督主您的令牌紋路拚接完整!"
現場氣氛瞬間凝固。番子們麵麵相覷,手不自覺地按上刀柄。督主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恢複鎮定:"一派胡言!分明是栽贓陷害......"
"夠了!"張小帥怒喝一聲,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鎖骨處的飛魚烙痕,"三年前追捕趙承煜時,我中了他的暗器,留下這個印記。可如今看來,這根本不是意外!趙承煜不過是枚棋子,真正的幕後黑手,就是你——督主大人!"
他的聲音在雨中回蕩,字字如雷。蘇半夏趁機掏出磁石羅盤,指針發瘋般旋轉,最終死死指向督主:"督主府的藏龍柱,正是玄鉤令陣法的核心!這些日子發生的命案、失蹤案,都是為了煉製人魂丹,複活玄鉤令!"
督主的臉色終於徹底陰沉下來。他猛地起身,蟒袍上的金線飛魚在雨中泛著冷光:"張小帥,蘇半夏,你們的確聰明過頭了。既然如此......"他抬手一揮,周圍的侍衛瞬間拔刀出鞘,"就永遠留在這裡吧!"
暴雨突然轉急,電閃雷鳴照亮天空。督主的鎏金轎輦下,青磚縫隙中滲出黑色的液體,漸漸彙聚成飛魚的形狀。那些侍衛的眼神變得空洞,皮膚下隱約可見磁石顆粒在流動,他們整齊劃一地舉起兵器,胸口浮現出歪斜的飛魚烙痕——竟是被人魂丹控製的傀儡!
"殺!"督主一聲令下,傀儡侍衛如潮水般湧來。
張小帥揮刀劈開重圍,刀刃與傀儡的兵器相撞,濺起的火星照亮對方胸口的符咒。蘇半夏甩出浸過黑狗血的磁石鏈,幽藍光芒與符咒相撞,爆出刺啦聲響。但傀儡們悍不畏死,前赴後繼地撲來,轉眼之間,兩人便陷入絕境。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突然想起王老頭臨終前塞給他的龜甲。龜甲上用甲骨文刻著:"破鉤需解心結,以血喚真靈"。他心一橫,猛地將刀刃劃過掌心,鮮血滴落在龜甲上。龜甲頓時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所到之處,傀儡們的動作明顯遲緩。
"蘇姑娘,攻擊他們的胸口符咒!"張小帥大喊。
蘇半夏會意,將改良後的磁石弩箭射向傀儡們的胸口。隨著一聲聲爆響,符咒紛紛碎裂,傀儡們發出痛苦的嘶吼,皮膚寸寸裂開。督主見狀,臉色大變,從袖中掏出一枚丹丸吞入口中。他的身體開始膨脹,皮膚下萬千魂魄在瘋狂湧動,背後竟浮現出巨大的飛魚虛影。
"你們以為能阻止我?"督主的聲音混著萬千冤魂的哀嚎,"從先帝剿滅玄鉤教開始,我就用七十年布下這盤棋。太子、寧王,不過是棋盤上的棄子。真正的玄鉤令,即將重現世間!"
張小帥握緊染血的繡春刀,與蘇半夏背靠背站在一起。他想起那些因玄鉤令而枉死的無辜之人,想起阿姐臨終前的囑托,心中湧起一股堅定的信念。"不管你有什麼陰謀,今日我都要將其徹底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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