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陰惻惻的笑聲從祭壇後方傳來。陸明淵的繼任者緩步走出,他身著繡滿十二地支的道袍,手中托著完整的飛魚銅符,符麵符文流轉著妖異的紅光,"張千戶果然聰明,不過......"他抬手一揮,所有丹爐同時發出刺耳的蜂鳴,"你們以為毀掉幾本冊子,就能阻止鎮魂鼎現世?"
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卻在觸及丹爐的瞬間化作縷縷青煙。張小帥將《人鼎造冊》按在祭壇邊緣,冊頁上的朱砂批注突然自動排列,組成完整的"鉤魂鎖龍陣"圖。當他把銅符嵌入陣眼,整個密室開始劇烈震顫,丹爐上的鎖鏈竟反向纏住道袍人。
"太晚了!"道袍人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與太子生辰八字完全相同的烙痕,"真正的祭品,從來不是太子一人!"他的身體開始膨脹,化作巨大的鉤形虛影,十二地支符文在虛影中流轉,與丹爐裡的魂魄產生共鳴。張小帥感覺鎖骨處的鉤形烙印幾乎要穿透皮膚,而蘇半夏的銀簪指向北方——西苑方向,十二道猩紅光柱已刺破雨幕。
暴雨傾盆而下,密室在轟鳴中坍塌。張小帥拉著蘇半夏衝向出口,卻見甬道兩側的飛魚圖騰活了過來,無數鉤形鎖鏈從石壁伸出。千鈞一發之際,他掏出懷中的飛魚服殘片,布料上的"丙戌"二字與陣圖產生共鳴,鎖鏈瞬間停滯。但遠處傳來的煉丹爐轟鳴越來越近,而《人鼎造冊》最後一頁的讖語在雨中若隱若現:"月圓之夜,四鉤歸一,地脈倒轉,乾坤傾覆。"
鉤爐劫·生死篩盤
秋雨在青瓦上敲出急促的鼓點,張小帥的繡春刀挑開書房暗格的瞬間,檀木匣中《人鼎造冊》的燙金封麵泛著冷光,仿佛千萬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蘇半夏握緊腰間弩箭,銀簪在掌心沁出冷汗,隨著紙頁翻動,密密麻麻的朱砂批注如毒蛇般纏住兩人的視線。
"收集對象:身強體健、無外傷、八字帶"火"。"張小帥的聲音混著雨聲,指尖劃過"丙戌年九月初三"的記錄,"第七具人鼎已備,三魂穩固,淺鉤引魄成功,靜待月圓開爐。"墨跡未乾的字跡旁,半張帶血的生辰八字帖上"太子"二字刺得人眼眶生疼。
蘇半夏突然扯下冊頁夾層的油紙,露出底下的陣圖拓印。十二座丹爐圍成圓陣,中央位置赫然是紫禁城的輪廓,每座丹爐對應著京城一處龍脈節點。"趙承煜一直在按條件篩選活人!"她的弩箭在顫抖,"那些被"賜棺"的死者,是因為不符合煉丹要求......"
記憶如毒蛇噬咬著兩人。三個月前工部員外郎暴斃,屍身表麵無傷卻七竅流血;半月前順天府突然結案的書生失蹤案,卷宗裡潦草寫著"失足落水";還有那些被草草埋葬的乞丐、流民,他們的死亡證明上,都蓋著趙承煜親批的印鑒。此刻想來,那些所謂的"意外",不過是煉丹爐篩選失敗的棄子。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暗室突然劇烈震顫,牆壁上的燭火詭異地轉為幽藍。張小帥將銅符按在《人鼎造冊》的陣圖上,符麵"丹房丙字"的光芒與紙麵符咒共鳴,露出隱藏的夾層。裡麵躺著半卷人皮,上麵用丹砂寫著:"三鉤鎖魂,淺鉤引魄,四鉤成鼎,需取天家血脈補全最後一道鉤紋。"
"是鎮魂鼎的關鍵!"蘇半夏的銀簪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簪頭明珠映出可怕的畫麵:西苑深處,巨大的丙字爐正在吞吐黑紫色火焰,爐身纏繞著無數鎖鏈,每根鎖鏈末端都係著個烙著飛魚紋的活人。而在丹爐中央,太子的生辰八字木牌被九道鉤形鎖鏈死死鎖住。
腳步聲突然從門外傳來,混雜著鐵鏈拖曳的聲響。張小帥迅速吹滅燭火,拉著蘇半夏躲進書架後的暗角。門軸發出吱呀聲,四個黑衣死士抬著木箱魚貫而入,箱角滲出的暗紅黏液在青磚上腐蝕出猙獰的孔洞。最前方的死士脖頸處烙著完整的飛魚紋,他掀開木箱,露出裡麵昏迷的少年——少年胸口畫著未完成的淺鉤紋路,生辰八字與《人鼎造冊》裡的記錄完全吻合。
"丙字爐火候已足。"死士首領的聲音沙啞如砂紙,"明日月圓,就用這小子開爐。"他們將少年鎖進鐵籠,轉身時,張小帥瞥見對方腰間懸掛的鎏金腰牌——半塊殘缺的飛魚紋,與他懷中銅符嚴絲合縫。
蘇半夏的弩箭已經瞄準,卻被張小帥按住手腕。"不能打草驚蛇。"他低聲道,目光掃過鐵籠上的符咒,"這些人身上有鎮魂陣的氣息,貿然動手,整個宅邸都會變成殺陣。"兩人屏息等待,直到死士們離開,才悄悄靠近鐵籠。
當張小帥用銅符解開符咒的瞬間,少年突然睜眼,瞳孔裡流轉著幽藍磷火:"快走...他們在等..."話音未落,整座宅邸響起刺耳的警鐘。無數鉤形鎖鏈從地底鑽出,纏住門窗。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卻被鎖鏈腐蝕成灰燼。
"是引魄陣啟動了!"張小帥拉著蘇半夏退到牆角,看著牆壁上的飛魚圖騰活過來。那些石刻的鉤形紋路滲出黑色黏液,在空中凝成巨大的煉丹陣圖。更遠處傳來馬蹄聲,東廠的燈籠在雨幕中連成血色長龍,朝著宅邸圍攏。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突然將《人鼎造冊》撕成碎片,拋向空中。燃燒的紙頁化作無數青色符篆,與鉤形鎖鏈激烈碰撞。張小帥趁機揮刀斬斷鐵籠,帶著少年衝向庭院。但當他們打開大門,卻見趙承煜身著繡滿十二地支的道袍,正托著鎏金煉丹鼎站在雨幕中,鼎身纏繞的活人筋骨還在微微蠕動。
"來得正好。"趙承煜的笑聲混著雷聲,"第七具人鼎逃脫,太子的血脈又出了岔子...不過沒關係——"他抬手一指張小帥,"用錦衣衛千戶的魂魄祭爐,倒也合了"天家羽翼"的說法!"丹爐突然迸發強光,無數鉤形鎖鏈如毒蛇般纏向三人。
張小帥的鎖骨處突然灼痛難忍,那裡的鉤形烙印在黑暗中發出紅光。他想起三年前火場中,那個渾身是血的孩童塞給他的半塊腰牌,此刻正在懷中發燙。"蘇姑娘,帶他走!"他將銅符塞進少年手中,繡春刀舞出一片刀光,"我來拖住他們!"
暴雨衝刷著庭院的血跡,蘇半夏帶著少年消失在雨幕中。張小帥獨自麵對趙承煜和他的爪牙,刀刃與鎖鏈碰撞出的火星照亮他決絕的麵容。而在遠處的西苑,丙字爐的丹火越燒越旺,十二道猩紅光柱穿透雨幕,在雲層間勾勒出即將閉合的飛魚鉤紋。一場關乎天下命脈的決戰,正在腥風血雨中拉開帷幕。
鉤爐劫·夜梟驚鼎
蘇半夏的話音未落,青銅獸首銜環突然發出蜂鳴,整座府邸的銅鈴同時震顫,刺耳的警鈴聲撕破雨幕。張小帥的繡春刀瞬間出鞘,刀刃映出窗外掠過的黑影——是身著夜行衣的死士,他們腰間的青銅鉤在雷光中泛著幽藍。
"不好!"張小帥扯住蘇半夏的手腕,將她拽向書架後的暗門。就在這時,書房木門轟然炸裂,木屑紛飛中,十餘名黑衣死士呈扇形包抄而入。為首者的麵具上雕刻著完整的飛魚紋,手中鎖鏈末端的倒刺還滴著黑血。
"趙承煜的親衛!"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最近的死士腳踝。繩索觸及對方靴底的瞬間,卻騰起刺鼻的白煙——那些皮革竟被某種腐蝕性黏液浸透。張小帥的刀刃劈向另一名死士的咽喉,卻在即將觸及的刹那,被對方袖中彈出的鉤形鎖鏈纏住。
庭院方向傳來更激烈的廝殺聲,趙承煜的怒吼穿透夜色:"給我殺了這些亂臣賊子!丹爐開爐在即,絕不能功虧一簣!"張小帥瞥見窗外,數十盞孔明燈騰空而起,橘紅色的光芒照亮天空中詭異的雲紋——那些雲層正詭異地聚合成飛魚形狀,四爪鉤紋在閃電中若隱若現。
"他們在召喚地脈之力!"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地麵,符麵"丹房丙字"的幽藍光芒與地磚暗紋共鳴。整座書房突然翻轉,書架化作旋轉的機關,將死士們困在陣眼。蘇半夏趁機扯開暗格夾層,取出用油布包裹的《人鼎造冊》殘頁——那些記錄著活人篩選條件的朱砂批注,此刻在幽光中隱隱發燙。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暗門後的甬道傳來鐵鏈拖曳的聲響,混著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張小帥握緊染血的刀柄,帶著蘇半夏後退。當甬道儘頭的火把亮起時,他們的瞳孔驟縮——十二具鐵甲傀儡緩緩走出,這些傀儡不再是賭場中見到的三鉤殘紋,而是胸口嵌著完整飛魚圖騰的巨型怪物,每隻傀儡的關節處都纏繞著活人脊椎骨。
"是四鉤鎮魂衛!"蘇半夏的銀簪劇烈震顫,簪頭明珠映出傀儡體內燃燒的魂魄。最前方的傀儡張開布滿尖牙的巨口,吐出的不是舌頭,而是帶著倒刺的鎖鏈。張小帥揮刀劈砍,繡春刀卻被鎖鏈纏住,巨大的力量將他拽向傀儡的血盆大口。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將浸滿朱砂的符紙拍在傀儡額頭。青色火焰順著符咒蔓延,傀儡發出金屬扭曲的慘叫,胸口的飛魚圖騰開始龜裂。但更多的傀儡從甬道深處湧出,它們齊聲發出的嘶吼震得人耳膜生疼,地麵的青磚也開始出現蛛網般的裂痕。
"往西側!"張小帥突然想起《人鼎造冊》裡的批注,"丹房丙字的陣眼在......"他的聲音被劇烈的爆炸聲吞沒。整座府邸開始下陷,頭頂的梁柱轟然倒塌。蘇半夏抓住墜落的房梁,將《人鼎造冊》塞進張小帥懷中:"你帶著證據先走!我去引開他們!"
"胡鬨!"張小帥反手拽住她的腰帶,將她護在身後。就在這時,甬道儘頭傳來熟悉的陰笑。趙承煜身著繡滿十二地支的道袍緩緩走出,手中托著的鎏金煉丹鼎正在吞吐黑紫色火焰,鼎身纏繞的活人筋骨還在有規律地蠕動。
"張千戶,蘇姑娘,"趙承煜撫摸著鼎爐,指腹劃過某道凸起的骨節,"你們以為毀掉幾本冊子,就能阻止鎮魂鼎現世?"他抬手一揮,所有傀儡同時發動攻擊,鉤形鎖鏈如潮水般湧來。張小帥將銅符與飛魚服殘片同時拋出,兩件證物在空中相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光芒中,張小帥恍惚看到三年前的火場。那個渾身是血的孩童塞給他半塊腰牌時,身後衝天的火光裡,隱約可見同樣的飛魚圖騰。此刻,他鎖骨處的鉤形烙印開始發燙,與銅符產生奇異的共鳴。繡春刀突然發出龍吟般的清鳴,刀刃上浮現出完整的飛魚紋路。
"破!"張小帥揮刀斬向煉丹鼎,刀光所過之處,鉤形鎖鏈寸寸崩裂。趙承煜臉色驟變,從袖中甩出完整的飛魚銅符。十二地支符文在符麵流轉,與煉丹鼎產生共振,整個府邸開始劇烈搖晃。蘇半夏趁機將所有符紙點燃,青色火焰組成的青龍圖騰衝向天空,卻在接近飛魚雲紋時被燒成灰燼。
"你們以為這是普通的煉丹?"趙承煜的道袍被氣浪掀起,露出內裡刻滿符咒的皮膚,"這是成祖皇帝留下的秘儀!用七十二條龍脈煉就鎮魂鼎,以天家血脈為引,方能保大明江山萬年......"他的聲音被更劇烈的爆炸聲淹沒。煉丹鼎出現裂痕,從中湧出無數鉤形鎖鏈,直指紫禁城方向。
張小帥拉著蘇半夏衝向庭院,卻見東廠的燈籠已經將宅邸包圍。李公公率領的番子們手持繡春刀,眼神空洞,脖頸處烙著與傀儡相同的飛魚紋。更遠處,西苑方向的天空被猩紅染透,十二道猩紅光柱刺破雨幕,在雲層間勾勒出即將閉合的飛魚鉤紋。
"子時快到了。"蘇半夏握緊染血的銀簪,"他們要在月圓時啟動鎮魂鼎!"張小帥望著手中的銅符,符麵的"丹房丙字"正在滲出金色血液。他想起《人鼎造冊》最後一頁的批注:"四鉤成鼎日,乾坤倒轉時。唯有以血償血,方能破此劫數。"
暴雨傾盆而下,衝刷著庭院的血跡。張小帥與蘇半夏對視一眼,同時握緊武器。他們知道,這場關乎天下命脈的鉤爐之劫,真正的決戰,才剛剛開始。而在紫禁城深處,太子的生辰八字木牌已經放入丙字爐,等待著月圓時分的獻祭。
鉤爐劫·天詔迷局
繡春刀的寒光抵在趙承煜咽喉,雨珠順著刀刃墜入他蟒袍的金線紋路。張小帥卻感覺掌心發燙——對方懷中的檀木箱正滲出詭異的溫熱,箱縫裡溢出的黑色黏液在青石板上腐蝕出蛛網裂痕。
"到此為止?"趙承煜突然狂笑起來,雨水灌進他大張的嘴裡,混著血絲順著下巴滴落,"你們以為能阻止得了?上方要煉"飛魚人丹",說能讓東廠督主"肉身不朽"!這是聖上默許的長生之術,你們不過是螳臂當車!"
蘇半夏的銀簪發出刺耳嗡鳴,簪頭明珠映出趙承煜眼底瘋狂的血絲。張小帥想起三日前在賭場暗室,那些鐵甲傀儡胸口的飛魚殘紋——此刻竟與趙承煜蟒袍下擺的暗繡嚴絲合縫。更遠處傳來鐵鏈拖曳聲,七名黑衣死士破牆而入,他們麵具上的飛魚圖騰泛著幽藍磷火,手中青銅鉤滴著腥臭的黑血。
"聖上被方士蒙蔽了!"張小帥的刀刃壓進對方皮膚,卻見趙承煜脖頸處浮現出細密的鉤形血管,"那些所謂的"人鼎",都是用活人魂魄煉製!順天府失蹤的三百零七人,戶部員外郎暴斃的真相......"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真相?"趙承煜突然劇烈咳嗽,噴出的黑血在雨中凝成符咒,"三年前欽天監觀星,說龍脈將斷!聖上親自寫下密詔——"飛魚銜月,鼎鎮八荒"!"他猛然扯開衣襟,胸口烙著的完整飛魚圖騰正在滲血,"知道為何丙字爐獨缺末道鉤紋?因為那要用東廠督主的心頭血來補!"
蘇半夏的弩箭穿透一名死士咽喉,卻見屍體轟然炸裂,化作無數鉤形鎖鏈纏住廊柱。張小帥感覺鎖骨處的舊傷開始灼痛——那是三年前火場留下的鉤形疤痕,此刻竟與趙承煜胸口的圖騰產生共鳴。更遠處傳來沉悶的鐘鳴,西苑方向的天空不知何時聚起猩紅雲層,隱約勾勒出飛魚形狀。
"不好!是地脈鎖魂陣啟動了!"張小帥拽著蘇半夏後退,卻見趙承煜趁機將木箱砸向地麵。檀木裂開的瞬間,三百片飛魚殘片騰空而起,在空中組成巨大的煉丹陣圖。每片殘片都刻著生辰八字,最中央的,赫然是當今東廠督主的命數。
暴雨突然轉為猩紅,趙府的青石板開始滲出黑色黏液。那些死士的屍體在黏液中溶解,化作人形傀儡,它們空洞的眼眶裡跳動著幽藍火焰。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地麵,符麵"丹房丙字"的光芒與陣圖碰撞,卻隻激起更濃烈的腥風。
"張千戶果然聰明。"陰惻惻的聲音從雲層傳來。繡著十二地支的道袍在血雨中展開,陸明淵的繼任者踏空而來,手中托著完整的飛魚銅符,"聖上雖被蒙蔽,但這鎮魂鼎卻是成祖皇帝留下的遺詔。當飛魚紋補全,地脈倒轉,就能逆轉天命!"
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卻在觸及道袍的瞬間被燒成灰燼。張小帥的繡春刀劈向銅符,刀刃卻被無形屏障震回。他瞥見對方腰間懸掛的金牌令——背麵刻著的"丙戌年欽定"字樣,與《人鼎造冊》上的禦筆批注如出一轍。
"你們看!"趙承煜突然指向天空。雲層中的飛魚圖騰張開巨口,十二道猩紅光柱從西苑衝天而起,在空中勾勒出完整的飛魚紋。地麵開始劇烈震顫,京城七十二處龍脈節點同時亮起幽藍光芒,無數鉤形鎖鏈破土而出,朝著紫禁城方向蔓延。
張小帥感覺體內有股力量在沸騰,他猛地扯開衣襟,露出鎖骨處的鉤形疤痕。當疤痕與天空中的飛魚紋共鳴時,手中的銅符突然分解成三枚碎片,分彆飛向陣圖的三個角。蘇半夏趁機將《人鼎造冊》拋向空中,那些記錄著活人獻祭的血字化作青色火焰,與猩紅雲層激烈碰撞。
"原來如此......"陸明淵的繼任者突然冷笑,將銅符按在自己胸口,"缺的不是督主的血,而是能與龍脈共鳴的載體!"他的身體開始膨脹,化作巨大的鉤形虛影,十二地支符文在虛影中流轉,與地麵的鎖鏈產生共振。整個京城的建築都開始滲出黑色黏液,化作巨大的煉丹爐。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想起《方士秘錄》最後的批注:"以血償血,以魂破魂"。他將自己的手掌按在銅符碎片上,鮮血滲入符文的瞬間,天空中的飛魚圖騰發出震天動地的怒吼。蘇半夏的銀簪突然發出刺目白光,簪頭明珠映出太子被押往丙字爐的畫麵——他的生辰八字木牌,正被放入最後一道鉤紋。
"走!"張小帥拉著蘇半夏衝向馬背,"必須在子時前趕到西苑!"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血雨腥風中,而趙府廢墟下,趙承煜的屍體正在被黏液吞噬,他胸口的飛魚圖騰卻越發清晰,仿佛在預示著這場關乎天下命脈的鉤爐之劫,真正的終局即將到來。
鉤爐劫·七鉤謎匣
秋雨裹挾著鐵鏽味潑灑在趙府青瓦上,張小帥的繡春刀抵住趙承煜咽喉時,對方蟒袍下的肌肉突然詭異地蠕動。十二名黑衣死士從廊柱陰影中暴起,青銅鉤破空聲混著暴雨,在回廊間織成致命的羅網。
"蘇姑娘,當心他們袖口的鉤形鎖鏈!"張小帥旋身格開三道鉤刃,火星濺在朱漆廊柱上,瞬間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蘇半夏的弩箭連發,精準射穿兩名死士的咽喉,卻見屍體轟然炸裂,化作黑色黏液順著地麵流向趙承煜懷中的檀木箱。
箱蓋上,完整的七鉤飛魚紋正在吸收黏液,暗紅色的光芒如同活物般流轉。張小帥瞳孔驟縮——這與賭場密室裡殘缺的三鉤傀儡、柴房屍體上的淺鉤紋路截然不同,七道鉤刺首尾相連,構成的圖案竟與《方士秘錄》中記載的"鎮魂鼎"陣眼如出一轍。
"趙承煜,你私煉禁術,該當何罪!"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卻在觸及死士甲胄的瞬間騰起白煙。對方脖頸處的皮膚裂開,露出底下蠕動的鉤形符咒,"這些人根本不是活人,是用魂魄煉製的行屍!"
趙承煜突然發出癲狂的笑聲,雨水順著他扭曲的嘴角滑落:"罪?聖上親批的"長生秘儀",誰敢說個不字!"他猛地扯開衣襟,胸口赫然烙著與木箱相同的七鉤飛魚紋,"知道為什麼要收集帶"火"命的生辰八字嗎?因為鎮魂鼎的爐心,需要九十九個火命之人的魂魄當柴!"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張小帥感覺鎖骨處的舊傷開始灼痛——那是三年前追查欽天監失火案時,被神秘人用鉤形兵器所傷留下的疤痕。此刻,疤痕竟與趙承煜胸口的圖騰產生共鳴,手中的銅符也微微發燙。更遠處傳來沉悶的鐘鳴,西苑方向的天空不知何時聚起暗紫色雲層,隱約有鉤形閃電劃破天際。
"小心!他要啟動陣法!"蘇半夏的銀簪突然發出刺耳嗡鳴,簪頭明珠映出驚人畫麵:趙府地下深處,無數鉤形鎖鏈正沿著地脈向京城各處蔓延,鎖鏈末端係著的,是數百個被囚禁的活人,他們胸口都畫著未完成的飛魚紋。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將銅符拍向地麵。符麵"丹房丙字"的幽藍光芒與青石板上的磁紋共鳴,整座回廊突然翻轉,雕花木梁化作旋轉的機關,將半數死士困入其中。但趙承煜趁機將木箱拋向空中,七鉤飛魚紋爆發出刺目紅光,所有飛魚殘片從箱中激射而出,在空中組成巨大的煉丹陣圖。
"以人魂為引,以地脈為爐!"趙承煜癲狂地大笑,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化作無數鉤形光點融入陣圖,"張千戶,你以為找到幾具屍體、幾本賬簿就能阻止?當七鉤飛魚紋現世,便是鎮魂鼎成之時!"
蘇半夏的弩箭射向陣圖核心,卻被紅光反彈。張小帥握緊染血的銅符,突然想起《人鼎造冊》裡被血塗掉的日期——那些所謂"意外身亡"的官員,死亡時間竟與月相變化完全吻合。"他們在等月圓之夜!"他大喊道,"趙承煜是要用月蝕之力,徹底激活鎮魂鼎!"
地麵開始劇烈震顫,無數鉤形鎖鏈破土而出,纏住兩人的腳踝。張小帥看著陣圖中逐漸成型的巨大鼎爐,爐身刻滿的生辰八字裡,赫然有當今太子的命數。更可怕的是,陣眼處的空缺,形狀竟與他懷中的飛魚服殘片嚴絲合縫。
"蘇姑娘,把符紙都點燃!"張小帥扯下衣襟包裹手掌,衝向陣圖。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祖傳的銀簪上,青色火焰順著符咒蔓延,卻在觸及飛魚紋時被燒成灰燼。趙承煜的聲音從紅光中傳來:"太晚了!當第一縷月蝕之光落下,整個京城都會成為獻祭的熔爐!"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突然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的鉤形疤痕。當疤痕與陣圖中的七鉤飛魚紋產生共鳴時,他懷中的銅符和飛魚服殘片同時發出強光。奇跡發生了——陣圖開始逆向旋轉,所有鉤形鎖鏈發出痛苦的尖嘯,被囚禁的活人魂魄順著光芒掙脫束縛。
但西苑方向傳來的轟鳴越來越近,十二道猩紅光柱已刺破雲層。張小帥拉著蘇半夏衝向馬廄,暴雨衝刷著他們身後逐漸崩塌的趙府。蘇半夏的銀簪指向北方,簪頭明珠映出可怕的畫麵:丙字爐前,太子正被黑袍人按在祭台上,而陸明淵的繼任者高舉完整的飛魚銅符,準備完成最後的儀式。
"還有半個時辰就月蝕了。"張小帥握緊韁繩,看著懷中微微發燙的銅符殘片,"這七鉤飛魚紋不過是引子,真正的殺招還在西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而趙府廢墟下,那個刻著七鉤飛魚紋的檀木箱正在黏液中沉浮,箱蓋上的紅光,如同一隻永不閉合的眼睛,凝視著即將到來的血月。
鉤爐劫·丹鑰迷魂
秋雨在青石板上炸開血珠般的水花,張小帥的繡春刀抵著趙承煜咽喉,卻感覺對方脖頸下傳來詭異的脈動,如同有活物在皮膚下遊走。蘇半夏的弩箭鎖定四周死士,銀簪在掌心發燙——那些黑衣人的瞳孔深處,正流轉著與賭場傀儡相同的幽藍磷光。
"三魂七魄,缺一不可。"趙承煜突然掀開檀木箱蓋,四十九片飛魚服殘片整齊碼放,每片都散發著微弱的丹砂光芒,如同囚禁著將醒未醒的魂魄。潮濕的空氣裡泛起硫磺味,殘片邊緣的金線鉤紋在雨幕中若隱若現,拚湊出完整飛魚圖騰的輪廓。
"飛魚人丹需要完整的飛魚紋鎮壓魂魄,而這些殘片......"趙承煜抓起一片繡著"丙戌"字樣的殘片,癲狂地大笑,唾液混著血絲濺在殘片上,"都是打開丹爐的鑰匙!"他的袖口滑落,腕間赫然烙著與殘片相同的鉤形印記,隨著笑聲劇烈起伏。
張小帥的瞳孔驟縮。記憶如驚雷炸響:白雲觀廢墟下的鐵傀甲胄、賭場密室石壁上的磁紋,還有柴房屍體指節的淺鉤——所有碎片在此刻驟然串聯。他握緊懷中銅符,符麵"丹房丙字"的幽藍光芒與殘片產生共鳴,鎖骨處的舊傷突然灼痛難忍,仿佛有無數鉤鏈在血肉裡翻攪。
"原來如此。"蘇半夏的聲音帶著寒意,銀簪指向天空。不知何時,北方天空聚起暗紫色雲層,隱約勾勒出巨大的飛魚輪廓,四爪鉤紋在閃電中若隱若現。更遠處傳來沉悶的轟鳴,不是雷聲,而是西苑方向傳來的煉丹爐運轉聲,混著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
趙承煜身後的死士們同時舉起青銅鉤,鉤尖滴落的黑血在地麵腐蝕出深坑。這些兵器表麵刻滿的生辰八字,與《人鼎造冊》裡記錄的"人鼎"完全吻合。"知道為什麼要收集身強體健、八字帶"火"的活人嗎?"趙承煜將殘片按在胸口,皮膚下浮現出細密的血管紋路,"飛魚丹成需要三魂為引,七魄為柴,而天家血脈......"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