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影銀針錄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砸在百戶府殘垣斷壁上,激起層層水霧。血水混著泥漿在青磚縫隙蜿蜒,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鐵鏽味與鎮魂丹特有的腥甜氣息。張小帥倚著斷裂的廊柱喘息,繡春刀上凝結的血珠順著刀身飛魚紋凹槽緩緩滴落,符文光芒在暴雨中忽明忽暗。他的左肩被玄鉤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浸透了半幅衣袍。
蘇半夏跪坐在狼藉的賭具殘骸間,鎏金襦裙沾滿汙泥。她指尖捏著一枚細如牛毛的銀針,就著月光仔細擦拭。銀針尖端泛著詭異的青黑色——那是從玄鉤衛屍體指甲縫裡提取的毒粉,與陳九爺翡翠扳指內側的螺旋紋路如出一轍。母親留下的銀鈴在腕間輕輕搖晃,鈴身飛魚紋滲出微光,仿佛在呼應這暗藏殺機的銀針。
“這些銀針...不簡單。”蘇半夏的聲音混著雨聲,她舉起銀針迎著月光,針尖折射出幽藍冷光,“三日前在驗屍房,我發現玄鉤衛屍體的傷口邊緣都有細小的針孔。當時以為是普通暗器,現在看來...”她頓了頓,目光掃過滿地狼藉的青銅鉤刃,“是用來控製傀儡的樞機。”
張小帥強撐著站起身,傷口的疼痛讓他眉頭緊鎖,但眼神依舊銳利如鷹。他拾起半塊破碎的骰子,內部暗藏的青銅齒輪還在微微轉動:“陳九爺用特製骰子傳遞信息,這些銀針想必也是玄鉤衛傳遞指令的關鍵。你看。”他指著銀針中部若隱若現的刻痕,“這三道鉤形紋路,與督主書房的窗欞雕花如出一轍。”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齒輪轉動的嗡鳴。蘇半夏的銀鈴驟然爆響,鈴身飛魚紋光芒大盛。數十名玄鉤衛破牆而入,他們眼白處的三鉤紅痕在雨夜中格外醒目,手中青銅鉤噴射著幽藍火焰,所過之處青磚瞬間碳化。
“保護好銀針!”張小帥揮刀劈開襲來的鎖鏈,符文光芒與火焰相撞,濺起的火星照亮他蒼白的臉。蘇半夏迅速將銀針收入特製的竹筒,金步搖的珍珠流蘇突然炸開,細如牛毛的斷筋針暴雨般射向最近的玄鉤衛。但這些傀儡皮膚下金光閃爍,青銅鉤輕易蕩開毒針,反手就是一記狠招。
戰鬥愈發激烈。張小帥的繡春刀被腐蝕出深深的缺口,他的動作也因失血而變得遲緩。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軟鞭,纏住一名玄鉤衛的脖頸,銀鈴發出清越鳴響,震得毒霧消散。可更多玄鉤衛從暗處湧出,他們腰間的青銅鈴鐺與陳九爺的如出一轍,鈴聲交織成詭異的韻律,仿佛在操控傀儡的行動。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突然想起母親《驗屍密卷》中的記載。她扯開衣襟,鎖骨下方的鉤形舊疤開始發燙——那是母親臨終前用簪子刻下的印記。當她的鮮血滴落在銀針上的瞬間,銀針竟發出蜂鳴,針尖的青黑色毒粉開始逆向流動。
“原來如此!”蘇半夏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這些銀針需要活人鮮血才能激活,而反向注入血液就能破解控製!”她將染血的銀針擲向最前方的玄鉤衛,銀針沒入對方眉心的刹那,那傀儡發出一聲非人的嘶吼,皮膚下的金色血管紛紛爆裂,化作一灘腥臭的黑血。
張小帥趁機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光芒暴漲。他揮刀斬向玄鉤衛首領,刀刃與對方青銅鉤相撞的瞬間,蘇半夏甩出銀鈴。鈴音化作實質音波,震碎了玄鉤衛們腰間的青銅鈴鐺。失去控製的傀儡們動作變得遲緩,他們眼中的幽藍光芒漸漸黯淡。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自屋頂疾掠而下。督主身著繡滿暗紋的黑袍懸浮空中,他的左眼已化作旋轉的鉤形齒輪,手中青銅鈴鐺刻滿鎮魂符文。鈴鐺搖動的瞬間,所有玄鉤衛的傷口處突然長出鉤形鎖鏈,直取張小帥和蘇半夏。
“愚蠢的螻蟻。”督主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以為破解銀針就能阻止玄鉤重生?太醫院丙字庫的聚魂陣,此刻已吸納了二十八具魂魄!”他身後浮現出巨大的丹爐虛影,爐中浸泡的屍體胸口烙著完整的飛魚紋,在雨夜中泛著妖異的光。
蘇半夏的銀鈴劇烈震顫,鈴身飛魚紋與銅符、銀針產生共鳴。她翻開懷中的《驗屍密卷》,新浮現的血字在雨中若隱若現:“破陣需雙魚合璧,以魂引魂,以血鎮魂。”記憶如閃電劃過:八歲那年雨夜,母親塞給她銀鈴時,染血的指尖在鈴身內側匆匆刻下的,正是半朵蓮花暗紋。
“張大哥,看督主的鈴鐺!”蘇半夏突然大喊,“上麵的符文與銀針刻痕對應!”張小帥會意,將全身陽氣注入銅符,繡春刀化作一道金光直刺督主。蘇半夏則甩出所有銀針,銀針在空中組成雙魚圖案,與銅符光芒交織在一起。
督主發出淒厲的慘叫,他的機械眼迸裂,皮膚下的齒輪紛紛爆裂。丹爐虛影轟然倒塌,被困的魂魄從鎖鏈中掙脫,化作金色光芒衝向天空。在震耳欲聾的轟鳴中,青銅鈴鐺碎成齏粉,玄鉤衛們也隨之倒地不動。
暴雨漸漸停歇,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張小帥和蘇半夏相視而笑,儘管疲憊不堪,但眼中充滿堅定。蘇半夏握緊手中的銀針,上麵的鉤形紋路在陽光下閃爍:“這些銀針不僅是凶器,更是揭開玄鉤衛陰謀的關鍵。”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張小帥將染血的銅符收入懷中,望著東方漸白的天空:“太醫院丙字庫...看來我們接下來的路還很長。但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我都會用這把繡春刀,守護該守護的一切。”
兩人轉身離開百戶府廢墟,身後的瓦礫堆中,一枚刻著飛魚紋的青銅鈴鐺正在雨水衝刷下微微發亮。而在京城的某個陰暗角落,一雙戴著玄鐵手套的手緩緩握緊了刻滿符文的竹筒——新一輪的陰謀,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銀針映月錄
雨絲漸歇,百戶府殘垣上凝結的水珠順著飛魚脊獸滴落,在青磚積水中砸出細小漣漪。蘇半夏跪坐在滿地狼藉的賭具殘骸間,指尖捏著的銀針泛著詭異的淡青,簪頭明珠倒映著毒液未乾的幽光。她忽然輕笑出聲,袖口銀鈴晃出清脆聲響,驚得牆角蟋蟀噤了聲。
“當年跟著我娘在太醫院,看慣了達官貴人用骰子賭人命。”她指尖輕轉銀針,看著針尖在月光下劃出冷芒,“那些裝著鉛塊的骰子,灌了水銀的牌九,和如今這些藏著鎮魂丹毒粉的銀針,又有什麼分彆?”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更夫梆子聲,驚起簷下夜梟,羽翼撲棱聲驚碎滿地月光。
張小帥倚著斷裂的廊柱擦拭繡春刀,刀刃飛魚紋凹槽裡的血珠尚未凝儘。他望著蘇半夏手中銀針,想起三日前驗屍房裡玄鉤衛屍體指甲縫裡的金粉——此刻銀針上的淡青毒液,與陳九爺翡翠扳指內側的螺旋紋路如出一轍。“這些銀針不隻是凶器。”他用刀尖挑起半塊破碎的骰子,內部青銅齒輪還在微微轉動,“陳九爺用特製骰子傳遞信息,銀針或許是控製傀儡的樞機。”
夜風穿堂而過,卷起蘇半夏廣袖下的賬本殘頁。她伸手按住紙張,目光掃過“丙字三號庫”的朱印,忽然想起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的銀鈴。那時母親渾身是血,卻仍用最後的力氣在鈴身內側刻下半朵蓮花暗紋——此刻那暗紋正與銀針上的鉤形刻痕隱隱呼應。
“蘇姑娘!”張小帥突然壓低聲音。簷角瓦片輕響,三道黑影如狸貓般落地,玄鉤衛眼白處的三鉤紅痕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蘇半夏迅速將銀針收入竹筒,金步搖的珍珠流蘇突然炸開,細如牛毛的斷筋針暴雨般射向最近的傀儡。然而對方皮膚下金光閃爍,青銅鉤輕易蕩開毒針,反手甩出的鎖鏈擦著她耳畔掠過,削斷幾縷青絲。
繡春刀的符文光芒在黑暗中亮起,張小帥揮刀劈開襲來的鉤刃,火星濺在蘇半夏蒼白的臉上。她甩出浸滿黑狗血的軟鞭纏住玄鉤衛脖頸,銀鈴發出清越鳴響,卻見更多黑影從牆頭翻落。這些傀儡腰間的青銅鈴鐺與陳九爺的如出一轍,鈴聲交織成詭異韻律,操控著他們不知疲倦地進攻。
激戰中,蘇半夏的軟鞭突然被腐蝕出破洞。她踉蹌著後退,後背撞上殘敗的博古架,架上跌落的青銅燭台砸在玄鉤衛腳邊,燭火照亮對方脖頸處的細小針孔。記憶如閃電劃過——母親《驗屍密卷》裡記載的宮人暴斃案,所有屍體後頸都有類似傷痕。
“是銀針!”她扯開衣襟,鎖骨下方的鉤形舊疤開始發燙。當鮮血滴落在竹筒上的瞬間,所有銀針同時發出蜂鳴,針尖淡青毒液逆向流動。蘇半夏抓起銀針擲出,細針沒入玄鉤衛眉心的刹那,傀儡發出非人的嘶吼,皮膚下金色血管紛紛爆裂,化作腥臭黑血。
張小帥趁機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光芒暴漲。他斬向玄鉤衛首領時,蘇半夏甩出銀鈴,鈴音化作實質音波震碎傀儡們腰間的鈴鐺。失去控製的玄鉤衛動作遲緩,眼中幽藍光芒漸漸黯淡。然而,就在此時,整座百戶府突然劇烈震動,地下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
地麵裂開縫隙,青銅鎖鏈破土而出,纏住張小帥的腳踝。蘇半夏的銀鈴劇烈震顫,鈴身飛魚紋滲出金光,卻被鎖鏈上的鎮魂符文壓製。黑霧中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響,督主身著繡滿暗紋的黑袍緩緩升起,他左眼的鉤形齒輪折射著冷光,手中鈴鐺每道符文都沁著血漬。
“以為破解銀針就能阻止玄鉤重生?”督主的聲音混著齒輪轉動聲,“太醫院丙字庫的聚魂陣,已吸納二十八具魂魄。當太子在祭天大典踏出第一步,龍脈之力將...”他的話被蘇半夏突然的冷笑打斷。
她舉起染血的銀針,針尖與月光相撞:“你以為我娘當年追查的丹藥案,隻是普通醫鬨?”銀鈴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鈴身暗紋與銀針刻痕組成完整的雙魚圖案。蘇半夏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的舊疤——那道母親臨終前刻下的印記,此刻正與督主黑袍上的圖騰完全重合。
記憶如潮水湧來。八歲那年雨夜,母親將銀鈴塞進她懷中,最後在她掌心寫下“雙魚銜月”四字。此刻蘇半夏終於明白,母親用血繪製的《驗屍密卷》批注、銀鈴內側的蓮花暗紋,乃至這些致命的銀針,都是為今日布下的局。
“以我母親的命為引,破!”蘇半夏將銀針刺入掌心,鮮血順著針身紋路注入。張小帥同時將全身陽氣注入銅符,繡春刀化作金色長虹。當銀針光芒與符文交織,督主發出淒厲慘叫,他的機械眼迸裂,皮膚下齒輪紛紛爆裂。丹爐虛影在身後轟然倒塌,被困魂魄化作金色鎖鏈纏住鎮魂鈴鐺。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晨光刺破雲層時,百戶府廢墟中散落著破碎的青銅零件。蘇半夏拾起母親的銀鈴,鈴身暗紋在陽光下流轉溫潤光芒。新的血字在《驗屍密卷》空白頁浮現:“玄鉤餘孽,梨園藏鋒;戲服之下,殺機重重。”
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收入懷中,望著漸亮的天空:“太醫院的丙字庫,梨園的戲班子...”他握緊繡春刀,刀刃飛魚紋在朝陽下泛著冷光,“無論他們藏得多深,這大明的天,容不得汙垢長存。”
蘇半夏輕笑,將銀針仔細收進竹筒:“這次用銀針換他們的罪證,下次...”她腕間銀鈴輕晃,驚起簷下白鴿,“便要用這些證據,送他們下無間地獄。”兩人並肩走向晨光,身後廢墟中,一枚刻著飛魚紋的青銅鈴鐺正在露水浸潤下微微發亮,暗處,新一輪的陰謀已在悄然織網。
金步迷局
暮色浸染著雀金閣的琉璃瓦,簷角銅鈴在穿堂風中發出細碎聲響。張小帥隱在二樓陰影處,指腹摩挲著腰間半枚銅符。樓下賭坊內人聲鼎沸,骰子撞擊青瓷碗的脆響混著金箔燃燒的氣息,唯有陳九爺慢條斯理轉動翡翠扳指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般清晰。
蘇半夏倚在朱漆廊柱上,鎏金抹胸襦裙綴滿珍珠,鬢間金步搖隨著呼吸輕顫。她望著賭桌中央那盞嵌著飛魚紋的青銅燈,燭火搖曳間,陳九爺袖口金絲繡著的殘缺飛魚紋若隱若現——與三日前玄鉤衛屍體指甲縫裡的金粉紋路如出一轍。
"這位爺看著麵生?"她蓮步輕移,金步搖垂落的珍珠流蘇掃過賭桌,三十六根淬毒斷筋針藏在珠串暗格裡。陳九爺三角眼微微上挑,翡翠扳指在燭火下泛著冷光,露出袖口那道殘缺飛魚紋的瞬間,她已巧笑嫣然地傾身倒酒。
金步搖流蘇輕晃,銀針如蝶翼擦過對方腕間。陳九爺突然瞳孔驟縮,翡翠扳指猛地拍在桌上:"慢著!"話音未落,蘇半夏廣袖翻飛,暗藏的黑狗血軟鞭已纏住最近的玄鉤衛。賭坊內頓時響起慘叫,青銅鉤噴射著幽藍火焰破空而來,卻被她旋身避開,銀鈴在腕間發出清越鳴響。
張小帥破窗而入,繡春刀劈開襲來的鎖鏈。符文光芒與青銅碰撞出火星,他瞥見陳九爺皮膚下浮現出鉤形血管,整個人開始機械變形:"小心!他被鎮魂丹侵蝕了!"話音未落,陳九爺已化作三米高的青銅傀儡,掌心彈出的巨型鉤刃將地麵劈出十丈裂痕。
蘇半夏的銀鈴劇烈震顫,鈴身飛魚紋滲出金光。她翻開懷中的《驗屍密卷》,新浮現的血字在火光中閃爍:"破傀儡,需毀其心;尋陣眼,方解危機。"記憶如閃電劃過——八歲那年雨夜,渾身是血的母親塞給她銀鈴時,染血的指尖在鈴身內側匆匆刻下的,也是半朵蓮花暗紋。
"張大哥,看他胸口!"蘇半夏甩出軟鞭纏住傀儡手臂,銀鈴發出刺耳尖嘯。張小帥會意,將全身陽氣注入銅符,繡春刀化作一道金光直刺傀儡胸口。當刀刃刺破青銅外殼的瞬間,一顆鑲嵌著螺旋紋路磁石的心臟暴露出來——那紋路與督主書房窗欞雕花完全一致。
陳九爺發出非人的嘶吼,傀儡身上的齒輪開始逆向轉動,皮膚下的金色血管紛紛爆裂。蘇半夏趁機將剩餘的磁石粉全部撒向心臟,無數細小的磁石顆粒瞬間吸附在齒輪縫隙。在震耳欲聾的聲響中,青銅傀儡轟然倒塌,化作一堆扭曲的青銅零件。
然而,就在此時,賭坊中央的博古架突然緩緩移動,露出後麵一座閃爍著幽藍光芒的祭壇。七十二個刻著生辰八字的木牌懸浮在空中,組成縮小版的聚魂陣。陣眼處的青銅丹爐吞吐著詭異火焰,爐壁上的飛魚紋與陳九爺身上的印記完全相同。更令人心驚的是,爐底凹槽裡,已經躺著二十三具胸口烙著完整飛魚紋的屍體。
"當二十八具祭品集齊,太子的龍脈之力就能喚醒玄鉤!"督主身著繡滿暗紋的黑袍懸浮空中,他的左眼已化作旋轉的鉤形齒輪,手中青銅鈴鐺刻滿鎮魂符文。鈴鐺搖動的瞬間,所有屍體同時站起,他們胸口烙著的殘缺飛魚紋開始滲血。
張小帥的銅符在懷中發燙,三年前父親臨終前的場景曆曆在目。那時欽天監大火,父親渾身是血地將他推進密道,染血的手死死攥著半枚銅符:"找到另一半...護民不是...是幌子..."此刻督主黑袍上的暗紋,竟與父親最後的呢喃完美呼應。
"以我欽天監血脈為引!"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光芒暴漲。蘇半夏則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銀鈴上,同時念起母親教過的清心咒。銀鈴發出的音波與符文光芒交織成網,纏住祭壇上的木牌。那些被困的魂魄發出解脫的悲嘯,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督主。
督主的機械眼迸裂,皮膚下的齒輪紛紛爆裂。在震耳欲聾的轟鳴中,青銅丹爐轟然炸裂,巨大的衝擊波將督主的身影淹沒在金光之中。塵埃落定,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照在滿地狼藉的賭坊內。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蘇半夏握緊母親留下的銀鈴和半塊玉扳指,新的血字在《驗屍密卷》空白頁浮現:"玄鉤餘孽,藏身梨園;戲服之下,暗藏殺機。"張小帥將染血的銅符收入懷中,繡春刀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我們走。無論前方還有多少危險,都要查清楚真相。"
兩人相視而笑,同時握緊武器。當陽光灑滿京城街巷,他們知道,這場關於飛魚紋與鎮魂丹的戰鬥遠未結束,但母親用生命守護的秘密,父親用鮮血傳承的信念,將指引著他們在黑暗中繼續前行,直到徹底粉碎玄鉤衛的陰謀。而在暗處,一雙戴著玄鐵手套的手緩緩握緊了刻滿符文的青銅鈴鐺,新一輪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
金步驚瀾
雀金閣的檀香混著龍涎香在鎏金穹頂下盤旋,蘇半夏倚著朱漆雕花欄杆,指尖暗藏的銀針裹在絲帕裡泛著冷光。樓下賭坊內骰子撞擊青瓷碗的脆響此起彼伏,陳九爺轉動翡翠扳指的聲音卻格外清晰,那枚扳指內側螺旋紋路,與三日前玄鉤衛屍體指甲縫裡的金粉如出一轍。
"客官這脈象,可是心虛?"她蓮步輕移,金步搖垂落的珍珠流蘇掃過陳九爺袖間金線繡著的殘缺飛魚紋。當指尖觸到對方腕脈的瞬間,銀針已悄然抵住寸關尺,卻用絲帕掩著唇角笑意,"這浮大中空的芤脈,倒像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陳九爺三角眼猛地眯起,翡翠扳指在掌心轉得飛快:"蘇娘子何時改行當醫婆了?"話音未落,他袖口突然暴起鉤形血管。蘇半夏先發製人,鬢間金步搖轟然炸開,三十六根淬毒斷筋針暴雨般射向對方周身大穴。銀針擦著陳九爺耳畔飛過,釘入身後立柱時發出嗡嗡顫鳴。
賭坊內頓時亂作一團。玄鉤衛的青銅鉤噴射著幽藍火焰破空而來,蘇半夏踩著滿地翡翠碎片躍上賭桌,廣袖翻飛間掏出賬本高高舉起。鎏金抹胸襦裙隨著動作翻湧,宛如燃燒的火焰,賬本封皮"丙字三號庫"的朱印在燭火下格外刺目。
"各位看官瞧瞧!"她的聲音混著銀鈴輕響,震得空氣發顫,"這雀金閣的骰子灌了鉛,人命當籌碼,就連太醫院的鎮魂丹..."話未說完,陳九爺已化作一尊三米高的青銅傀儡,掌心巨型鉤刃劈開賭桌。木屑紛飛中,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軟鞭,纏住傀儡關節。
張小帥破窗而入,繡春刀符文光芒暴漲:"蘇姑娘,小心他心臟!"他的刀尖挑開傀儡胸口青銅護甲,露出鑲嵌著螺旋紋路磁石的心臟——與督主書房窗欞雕花如出一轍。蘇半夏的銀鈴突然劇烈震顫,鈴身飛魚紋滲出金光,與賬本內頁的飛魚符咒產生共鳴。
"原來你們用特製骰子傳遞信息!"蘇半夏將剩餘磁石粉撒向心臟,無數細小磁石吸附在齒輪縫隙。陳九爺發出非人的嘶吼,傀儡身上的金色血管紛紛爆裂。然而此時,賭坊中央的博古架緩緩移動,露出一座閃爍幽藍光芒的祭壇。七十二個刻著生辰八字的木牌懸浮空中,組成縮小版的聚魂陣。
"當二十八具祭品集齊,太子的龍脈之力就能喚醒玄鉤!"督主身著繡滿暗紋的黑袍懸浮空中,左眼旋轉的鉤形齒輪折射著冷光。他搖動青銅鈴鐺,陣眼處的青銅丹爐吞吐著詭異火焰,爐底二十三具屍體胸口的飛魚紋開始滲血。
張小帥的銅符在懷中發燙,三年前欽天監大火的記憶如潮水湧來。父親渾身是血將他推進密道時,染血的手死死攥著半枚銅符:"找到另一半...護民不是...是幌子..."此刻督主黑袍上的暗紋,竟與父親臨終遺言完美呼應。
"以我欽天監血脈為引!"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光芒暴漲成盾。蘇半夏扯開衣襟,鎖骨下方母親用簪子刻下的鉤形舊疤開始發燙。她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銀鈴上,同時念起母親教過的清心咒。銀鈴發出的音波與符文光芒交織成網,纏住祭壇上的木牌。
被困的魂魄發出解脫的悲嘯,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督主。督主的機械眼迸裂,皮膚下的齒輪紛紛爆裂。在震耳欲聾的轟鳴中,青銅丹爐轟然炸裂,巨大的衝擊波將督主的身影淹沒在金光之中。塵埃落定,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照在蘇半夏染血的賬本上。
新的血字在《驗屍密卷》空白頁浮現:"玄鉤餘孽,梨園藏鋒;戲服之下,暗藏殺機。"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收入懷中,繡春刀在陽光下泛著冷光:"走吧,這不過是個開始。"蘇半夏握緊母親留下的銀鈴,望著京城方向若隱若現的觀星台。她知道,母親用生命守護的秘密,終將指引他們在黑暗中繼續前行,直到徹底粉碎玄鉤衛的陰謀。而在暗處,一雙戴著玄鐵手套的手緩緩握緊了刻滿符文的青銅鈴鐺,新一輪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
鈴刃驚魂
雀金閣主廳的琉璃燈盞突然明滅不定,蘇半夏踩著滿地狼藉的翡翠骰子躍上賭桌。鎏金抹胸襦裙掃過翻倒的骰盅,她高舉賬本的指尖微微發顫,卻將"丙字三號庫"的朱紅印章對準搖曳的燭火:"各位看官瞧瞧,這"丙字三號庫"的進出記錄,可都是用活人魂魄煉製的鎮魂丹!"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鴉雀無聲的寂靜中,銀針落地的脆響都清晰可聞。在場權貴們麵麵相覷,有人手中的羊脂玉杯"當啷"墜地,酒水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跡。陳九爺三角眼暴起青筋,翡翠扳指在掌心轉得咯吱作響,他身後玄鉤衛的青銅鉤開始滲出幽藍火焰。
張小帥倚在廊柱陰影裡,腰間銅符突然發燙。他看見蘇半夏轉身時鬢邊銀鈴輕晃,三長兩短的節奏撞進耳膜——這是他們昨夜在鉤影司密道裡定下的暗號。繡春刀出鞘的寒光劃破凝滯的空氣,刀刃擦著玄鉤衛咽喉掠過的瞬間,他瞥見蘇半夏眼底閃過的冷芒。那抹冷光與三年前欽天監大火時,父親將半枚銅符塞進他掌心的眼神如出一轍,都是浸著血淚的鋒芒。
"血口噴人!"陳九爺的怒吼震得梁上金箔簌簌掉落。他的皮膚下突然浮現鉤形血管,整個人開始機械變形,青銅關節在骨骼間哢哢作響。蘇半夏甩出金步搖,暗藏的斷筋針暴雨般射向對方大穴,卻見那些銀針在觸及傀儡皮膚的瞬間,被金色血管彈得倒飛而回。
賭坊穹頂轟然炸裂,督主黑袍獵獵懸浮空中。他左眼的鉤形齒輪折射著幽藍冷光,手中青銅鈴鐺刻滿鎮魂符文:"太醫院的餘孽,當真是不知死活。"隨著鈴鐺搖動,地麵裂開縫隙,七十二具胸口烙著飛魚紋的屍體破土而出,他們空洞的眼窩裡燃起青色鬼火。
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光芒與屍群的幽藍火焰激烈碰撞。餘光中,蘇半夏扯開衣襟,鎖骨下方的鉤形舊疤開始滲血——那是母親臨終前用簪子刻下的印記,此刻竟與督主黑袍上的暗紋完美重合。記憶如潮水湧來:八歲那年雨夜,渾身是血的母親塞給她銀鈴時,在鈴身內側刻下的半朵蓮花暗紋,此刻正在與賬本上的飛魚符咒共鳴。
"原來從一開始,你們就知道我母親在追查真相!"蘇半夏的銀鈴爆發出刺目金光,鈴身飛魚紋化作實體纏住督主的機械臂。她翻開懷中《驗屍密卷》,新浮現的血字在火光中若隱若現:"雙魚合璧,以魂引魂,以血鎮魂。"張小帥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呢喃,猛地扯開衣領,將半枚銅符按在胸口——那裡有道猙獰的傷疤,形狀竟與銅符缺口嚴絲合縫。
兩股力量轟然交彙,整個賭坊開始逆向旋轉。屍群發出非人的嘶吼,皮膚下的青銅齒輪紛紛爆裂。督主的黑袍炸開,露出布滿齒輪的機械身軀,他瘋狂搖動鈴鐺,卻見那些被困在鎮魂丹裡的魂魄從丹爐虛影中掙脫,化作金色鎖鏈纏住他的咽喉。
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銀鈴上,同時念起母親教過的清心咒。銀鈴音波與張小帥的符文光芒交織成網,將整個聚魂陣籠罩其中。在震耳欲聾的轟鳴中,青銅丹爐轟然炸裂,巨大的衝擊波將督主的身影淹沒在金光之中。
塵埃落定,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蘇半夏跪在滿地狼藉中,顫抖著撫摸賬本上被血染紅的字跡。張小帥撿起她掉落的銀鈴,發現鈴身內側的蓮花暗紋與銅符拚成了完整的雙魚圖騰。遠處傳來更夫梆子聲,驚起簷下夜梟,羽翼撲棱聲驚碎滿地月光。
"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張小帥將染血的銅符收入懷中,繡春刀在陽光下泛著冷光。蘇半夏握緊母親留下的銀鈴,清脆的聲響驚起一群白鴿:"丙字三號庫的密道圖,母親應該藏在太醫院的..."話音未落,《驗屍密卷》新的血字突然浮現:"玄鉤未滅,梨園藏鋒;戲服之下,殺機重重。"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握緊武器。當陽光灑滿京城街巷,他們知道,這場始於太醫院的追查,終於揭開了玄鉤衛陰謀的冰山一角。而那藏在戲服下的殺機,將成為他們下一場戰鬥的起點。在暗處,一雙戴著玄鐵手套的手緩緩握緊了刻滿符文的青銅鈴鐺,新一輪的陰謀正在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