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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單元13.3困獸之死的荒誕(1 / 2)

鉤影歸墟

暴雨衝刷著玄香坊的殘垣,泥漿順著破碎的瓦當傾瀉而下,將滿地符咒灰燼攪成暗紅的濁流。地底密室的青銅丹爐在轟鳴中崩裂,墨綠色藥液混著碎骨噴湧而出,在牆壁上畫出扭曲的飛魚圖騰。趙承煜倒在血泊裡,胸口完整的飛魚七紋正隨著生命流逝黯淡下去,那些禁錮他多年的勾魂散銀針,此刻已全部逆向彈出,在地麵堆成小小的銀丘。

"接著......"少年千戶的手死死攥住張小帥染血的袖口,指尖顫抖著撫過金線繡成的"護民"暗紋。他費力地掏出懷中半塊雙魚玉佩,裂痕處的血漬在雨水中暈開,與張小帥腰間的銅符產生共鳴,"去...祭天台...玄鉤衛的最終陣法..."話音未落,一口黑血從嘴角溢出,染黑了蟒紋補服的飛魚刺繡。

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哀傷的嗡鳴,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透明的淚狀液體。她跪在趙承煜身旁,銀簪抵住他後心試圖續住最後一絲生機,卻見少年千戶緩緩搖頭。趙承煜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密室角落蜷縮的少女身上——雲蘿的手指還保持著抓握的姿勢,掌心緊攥的半支桃木簪,此刻正與雙魚玉佩完美嵌合。

"原來母親早就留下了線索..."趙承煜突然輕笑,笑聲裡混著血沫,"太醫院的桃木簪,欽天監的雙魚佩,合二為一時..."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瞳孔中的光芒漸漸消散,而手中的玉佩卻在此時爆發出刺目金光。整個密室劇烈震動,牆壁上的鎮魂符咒紛紛剝落,露出後麵刻滿生辰八字的人皮。

"不好!"玄鉤衛首領轉動著裂開紋路的青銅麵具,飛魚紋尾鉤滴落的黑油不再腐蝕地麵,反而化作青煙消散,"他用魂魄啟動了破陣秘術!"剩餘的黑袍人同時搖動青銅鈴鐺,卻隻聽見齒輪空轉的哢嗒聲——所有屍傀的青銅丹爐都在玉佩光芒中寸寸崩解,露出裡麵被困多年的蒼白魂魄。

張小帥握緊雙魚銅符,符文光芒與玉佩交織成金色鎖鏈,纏住即將逃離的督主虛影。"說!祭天台的陣法到底是什麼?"他的繡春刀抵住虛影咽喉,刀刃卻穿過霧氣劈在地麵,留下焦黑的痕跡。

督主的機械眼球閃爍著最後的紅光,發出刺耳的尖嘯:"你們以為毀掉丹爐就夠了?當月圓之夜,太子生辰帖與二十八星宿共鳴之時......"話音未落,整個玄香坊轟然坍塌,無數磚石裹挾著鎮魂符咒的灰燼砸落。

順子揮舞鏽鍋蓋護住乞兒巷的孩子們,鐵骰子在掌心轉得飛快:"大人!地道開始塌陷,我們得趕緊撤離!"少年捕快的聲音被轟鳴淹沒,他突然瞥見廢墟中閃過一道熟悉的黑影——那是李總旗的翡翠扳指,正順著裂縫滾向地底深處。

暴雨停歇時,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張小帥站在玄香坊的廢墟上,手中握著合二為一的雙魚玉佩。玉佩內部浮現出血色星圖,二十八宿的位置被朱砂標記,而中心交彙點,正是紫禁城之巔的祭天台。

"祭天大典就在三日後。"蘇半夏展開母親的《驗屍密卷》,泛黃紙頁間飄落半張殘缺的《欽天監星軌圖》,"根據記載,玄鉤衛想用太子的生辰八字,在月圓之夜借二十八星宿之力,打開陰陽裂隙。"她的銀鈴突然發出尖銳警報,鈴身浮現出古老的鎮魔符文。

順子蹲下身,從瓦礫堆裡撿起半截帶血的布條。上麵用朱砂畫著未完成的飛魚圖騰,邊緣還沾著新鮮的黑油:"大人,我在地道裡發現了這個。李總旗的爪牙,可能已經混進了祭天儀仗隊。"少年捕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想起那些能化作黑霧的機械屍傀。

夜幕降臨,乞兒巷的破廟裡點起昏暗的油燈。小豆子擦拭著彈弓上的泥漿,望著牆上歪歪扭扭畫著的飛魚圖騰:"趙大哥說過,飛魚紋不該是恐懼的象征。"他掏出懷裡珍藏的半塊餅,那是趙承煜ast次執行任務前塞給他的。

而在紫禁城深處,督主殘留的機械部件正在重組。巨大的青銅祭壇上,太子的生辰帖懸浮在中央,四周擺放著二十八具由活人煉成的星象人鼎。當月光爬上祭天台的蟠龍柱時,李總旗轉動著完好無損的翡翠扳指,嘴角勾起陰森的弧度:"就讓這場鬨劇,在祭天大典上畫上句點吧。"

張小帥握緊繡春刀,符文在黑暗中亮起微光。他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宮城,雙魚銅符與玉佩同時發燙。這場關乎大明江山的生死較量,即將在月圓之夜迎來最終的爆發。而他和同伴們,早已做好了破局的準備,哪怕前方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鉤影逆鱗

"原來......飛魚鉤真的能護民......"趙承煜突然笑了,咳出的黑血滴在蟒紋補服的"護民"暗紋上,暈開詭異的猩紅。暴雨衝刷著玄香坊坍塌的梁柱,他卻感覺不到疼痛,隻看見胸口飛魚七紋的幽藍光芒正在黯淡,那些禁錮他多年的勾魂散銀針,此刻正從皮肉裡逆向彈出,叮叮當當墜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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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我勾錯了方向......"少年千戶的聲音漸漸虛弱,記憶如走馬燈般閃過。十二歲那年的冬夜,他蜷縮在賭坊角落,凍僵的手指攥著偷來的半塊饅頭。老賭徒李瘸子用布滿老繭的手敲著骰子,教他"聽骰辨點"的絕技:"小崽子,骰子聲裡有天地,就看你能不能聽出其中的門道。"那時他還不知道,這位總往他破襖裡塞銅板的瘸腿老人,竟是太醫院派來暗中保護他的眼線。

三年前的授職大典上,金絲繡成的飛魚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趙承煜意氣風發地在內襯繡下"護民"二字,腰間的雙魚玉佩隨著動作輕響。他想著終於能像父親一樣守護京城,卻不知玄鉤衛的勾魂散早已滲入官印的朱砂,當第一份"秘密差事"擺在案頭時,那些銀針就順著血脈,在飛魚紋下種下了蠱毒。

半月前的深夜最為刻骨銘心。妹妹雲蘿發間的桃木簪斷裂的脆響,至今還回蕩在耳畔。玄鉤督主的機械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翡翠扳指映出少女驚恐的瞳孔:"趙氏兄妹,一個做監視者,一個做人鼎藥引,倒也般配。"趙承煜被迫將妹妹送進丙字三號庫,看著她被鐵鏈拖進青銅丹爐的陰影裡,繡春刀的刀刃在掌心割出深可見骨的傷口,血珠卻混著勾魂散的毒,順著飛魚紋流向心臟。

"趙大哥!"小豆子的哭喊穿透雨幕。乞兒巷的孩子們扒開瓦礫,看見少年千戶的手指還死死摳著地麵,那裡隱約露出半塊刻著"護民"的青磚。趙承煜的視線模糊起來,卻在混沌中看見蘇半夏展開的《驗屍密卷》——泛黃紙頁間,母親留下的批注與他記憶中的碎片重合:"飛魚七紋,第七道藏著太醫院的鎮魂秘術,需至親之血為引......"

"原來...是這樣......"他用儘最後的力氣,將半塊雙魚玉佩塞進張小帥掌心。玉佩裂痕處的血漬與對方的銅符共鳴,玄香坊地底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那些被煉成"人鼎"的冤魂發出解脫的悲嘯,青銅丹爐的碎片如雨點般墜落,每一片都映出他這些年違心執行的任務:燒死知曉真相的文書、毒死調查玄鉤衛的禦史、在亂葬崗掩埋無辜者的屍體。

玄鉤衛首領的慘叫混著齒輪碎裂聲響起。趙承煜的意識漸漸飄遠,卻清晰地看見雲蘿的身影從丹爐殘骸中升起,她重新戴上完整的桃木簪,對著自己露出小時候的笑容。十二歲的賭坊、授職時的意氣、妹妹斷裂的桃木簪,所有畫麵在眼前重疊,最終化作飛魚服上暈開的血色"護民"二字。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時,趙承煜的身體化作萬千飛魚消散在晨霧中。張小帥握緊帶著餘溫的玉佩,發現裂痕深處竟藏著細小的星圖,二十八星宿的位置赫然指向紫禁城祭天台。蘇半夏的銀鈴發出清亮的鳴響,鈴身的血珠化作露珠滾落,在青磚上彙成新的飛魚圖騰——這一次,魚嘴的方向不再指向黑暗,而是迎著朝陽,鉤向光明。

暗鱗微光

暴雨衝刷著玄香坊坍塌的梁柱,泥水混著血沫在青磚縫隙間蜿蜒。張小帥單膝跪地,繡春刀撐著地麵,看著趙承煜瞳孔逐漸渙散。少年千戶胸口的飛魚七紋正在黯淡,那些逆向彈出的勾魂散銀針,在他指尖聚成小小的銀環。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三個月前,蘇半夏遞交的驗屍格目被王通判無故扣下,紅筆批注的"查無實據"下,是趙承煜偷偷塞來的半張人皮地圖;李總旗在校場當眾訓斥他越權查案時,趙承煜袖中的雙魚玉佩若隱若現;還有賭場離奇消失的巡邏人手——如今想來,那些本該換防的時辰,正是趙承煜滿身血汙出現在亂葬崗的深夜。

"原來...都是你..."張小帥的聲音被雷聲吞沒。他握緊趙承煜的手,觸到對方掌心密密麻麻的月牙形疤痕——那是常年攥緊繡春刀卻不能出鞘的證明。少年千戶突然劇烈咳嗽,黑血噴在他蟒紋補服的"護民"暗紋上,暈開詭異的猩紅。

趙承煜腕間的銀扣突然鬆動,滾落在地。那是枚刻著雙魚紋樣的舊物,邊緣還留著齒痕,像是被人用牙咬過千百遍。銀扣正巧滾到陳九爺屍體僵直的指節旁,與死者指甲縫裡殘留的金粉相觸。刹那間,屍體眼白處的三鉤紅痕劇烈顫動,腐爛的喉管發出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響。

"小心!"蘇半夏的銀鈴爆發出尖銳嗡鳴。女官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綢緞,卻見陳九爺的屍體詭異地扭曲,皮膚下的鉤形血管如同活物般暴漲。屍體突然暴起,五指化作青銅鉤刺,直取張小帥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趙承煜殘存的意識似乎被銀扣喚醒。他猛然抬手,用最後的力氣抓住青銅鉤。勾魂散銀針在他手臂上寸寸崩裂,金色血管如鎖鏈纏繞住屍傀。"去...丙字三號庫..."少年千戶的聲音斷斷續續,"雲蘿...還有太子..."

順子揮舞著鏽鍋蓋砸向屍傀,鐵骰子精準擊中對方關節:"大人!玄鉤衛的援軍快到了!"少年捕快的目光掃過地道入口,那裡傳來密集的齒輪轉動聲。乞兒巷的孩子們將硫磺陶罐高舉過頭頂,小豆子的彈弓已經拉開,瞄準屍傀胸口的青銅丹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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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的雙魚銅符在懷中發燙。他看著趙承煜逐漸透明的身體,終於明白父親臨終前那句"飛魚紋裡藏忠魂"的深意。當蘇半夏的銀鈴奏響清心咒,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屍傀時,趙承煜的嘴角突然揚起一抹解脫的笑。

"原來...飛魚鉤真的能護民..."他咳出的血滴在張小帥手背,竟化作細小的魚形,"隻是我...勾錯了方向..."記憶碎片在瞳孔中閃過:十二歲那年老賭徒教他聽骰辨點的溫暖掌心,三年前意氣風發繡下"護民"時的憧憬,還有半月前親手將妹妹推入深淵的絕望。

屍傀在金光中轟然炸裂,青銅丹爐的碎片如雨點墜落。趙承煜的身體開始崩解,化作萬千飛魚衝向地道深處。張小帥握緊染血的雙魚玉佩,發現裂痕處滲出的鮮血,正沿著紋路勾勒出完整的星圖——二十八星宿的交彙點,赫然指向紫禁城的祭天台。

"張大人!"蘇半夏展開母親的《驗屍密卷》,泛黃紙頁間飄落半張丹方,"鎮魂丹的終極煉製,需要皇室血脈與二十八具人鼎共鳴。祭天大典...就是他們的最後一步!"她的銀鈴瘋狂震顫,鈴身浮現出古老的鎮魔符文。

地道入口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玄鉤衛的機械屍傀潮水般湧來。張小帥將雙魚玉佩收入懷中,繡春刀的符文光芒暴漲:"走!無論前方是什麼,我們都要在祭天大典前,毀掉丙字三號庫!"

而在紫禁城深處,督主的機械眼球閃爍著猩紅光芒。巨大的青銅祭壇上,太子的生辰帖懸浮在中央,四周二十八具人鼎緩緩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當晨鐘敲響,這場關乎大明江山存亡的終極對決,即將拉開帷幕。趙承煜消散的飛魚魂魄,此刻正化作點點微光,照亮張小帥等人前行的道路。

鐘鳴渡魂

暴雨如注,玄香坊的斷壁殘垣在雷光電閃中搖搖欲墜。趙承煜的身體逐漸透明,胸口飛魚七紋的幽藍光芒正一寸寸黯淡下去。就在這時,一聲清越的聲響穿透暴雨,宛如七年前賭坊裡那口警示眾人"回頭是岸"的銅鐘。

那時的順子不過是個蹲在灶台邊添柴的小乞兒,紅通通的臉上沾著煤灰。老賭徒李瘸子總愛坐在角落,一邊用布滿老繭的手轉動骰子,一邊念叨:"賭術若用偏了,比刀刃還傷人。"小順子記得清楚,每當這句話響起,銅鐘便會發出悠遠的嗡鳴,仿佛在為迷途之人歎息。

此刻這聲脆響,卻是來自趙承煜腕間鬆動的銀扣。那枚刻著雙魚紋樣的舊物,在泥水中打著旋兒,最終滾到陳九爺屍體僵直的指節旁。隨著接觸的瞬間,屍體眼白處的三鉤紅痕劇烈顫動,皮膚下的鉤形血管如同活物般暴起,發出令人牙酸的骨骼重組聲。

"小心!"張小帥揮刀將蘇半夏護在身後,繡春刀的符文光芒與屍傀的青銅鉤撞出刺目火花。順子反應迅速,鐵骰子精準地砸向屍傀關節,卻見更多的鉤形鎖鏈從屍體胸腔噴湧而出,在空中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死亡之網。

趙承煜的意識在消散邊緣掙紮,七年前的記憶卻愈發清晰。那時他初到賭坊,被李瘸子一眼相中。"你這孩子,耳力驚人。"老人將聽骰辨點的絕技傾囊相授,卻在某個深夜將半塊雙魚玉佩塞進他掌心,"若有一日見著完整雙魚,便去尋欽天監。"

此刻,張小帥懷中的雙魚銅符與趙承煜的玉佩產生共鳴,金色鎖鏈破土而出,纏住暴走的屍傀。少年千戶用儘最後的力氣,指向地道深處:"丙字三號庫...二十八星宿陣...他們要用太子...啟動終極人鼎..."他的聲音越來越弱,身體開始崩解成萬千飛魚。

蘇半夏的銀鈴瘋狂震顫,鈴身浮現出古老的鎮魔符文。她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咒音化作金色光網罩住屍傀:"張大哥,趙僉事的魂魄在牽引我們!"女官展開母親的《驗屍密卷》,泛黃紙頁間飄落的半張丹方,在雨中顯露出朱砂繪製的二十八星宿圖。

地道深處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玄鉤衛的援軍踏著齒輪聲逼近。張小帥握緊雙魚玉佩,看著趙承煜消散的飛魚魂魄聚成光箭,直指紫禁城方向。他想起這幾月來的種種阻撓——王通判扣下的驗屍格目、李總旗當眾的訓斥、賭場裡消失的巡邏人手,原來都是眼前人在黑暗中掙紮的無聲呐喊。

"走!"張小帥的聲音堅定如鐵,"趙僉事用命為我們指明了方向,就算前方是龍潭虎穴,也要毀掉玄鉤衛的陰謀!"順子將鐵骰子收入懷中,從腰間抽出準備已久的硫磺火把;蘇半夏的銀鈴清響不斷,為眾人驅散沿途的屍傀。

而在紫禁城深處,督主的機械眼球閃爍著猩紅光芒。巨大的青銅祭壇上,太子的生辰帖懸浮在中央,四周二十八具人鼎緩緩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祭天台的蟠龍柱上,玄鉤衛的飛魚紋在月光下泛著冷芒,等待著月圓之夜的終極儀式。

當眾人衝出玄香坊時,雨不知何時停了。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在趙承煜消散的地方,那裡竟長出一株奇異的花,花瓣呈飛魚形狀,在風中輕輕搖曳。小豆子伸手觸碰,花朵便化作點點星光,融入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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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哥在護著我們呢。"順子喃喃道,想起七年前那個教他聽骰辨點的雨夜。老賭徒的話猶在耳畔:"骰子聲裡有善惡,關鍵看人心所向。"此刻,少年捕快終於明白,趙承煜用生命完成了最後的博弈,在善惡之間,為京城百姓擲出了最正義的點數。

夜幕再次降臨,紫禁城的輪廓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張小帥等人的身影堅定地朝著宮城走去,他們知道,一場關乎大明江山存亡的終極對決即將展開。而趙承煜化作的飛魚魂魄,將永遠守護著這座他用生命扞衛的城池,那聲清越的鐘鳴,也將永遠回蕩在京城的上空,警示著後來之人。

殘鉤映魂

暴雨漸歇,玄香坊的廢墟蒸騰著腥甜霧氣。張小帥單膝跪在泥濘中,指尖撫過趙承煜逐漸冰涼的手背。少年千戶胸口的飛魚七紋已褪成灰白,那些逆向彈出的勾魂散銀針散落在血泊裡,宛如破碎的星子。他輕輕合上趙承煜的雙眼,將那隻染血的手放在飛魚紋上——那裡還殘留著半枚玉佩的壓痕,裂痕處陳舊的血漬,與妹妹桃木簪上的痕跡如出一轍。

"大人!地道裡還有活人!"順子的呼喊從廢墟深處傳來。少年捕快渾身泥水地鑽出瓦礫堆,鐵骰子在掌心轉得飛快,"我聽到了鎖鏈聲,還有...女人的咳嗽!"他的聲音發顫,想起趙承煜臨終前死死攥著的"丙字三號庫"字眼。

張小帥的雙魚銅符在懷中發燙,符文映照著他冷峻的麵容。他將趙承煜遺落的半枚玉佩收入懷中,繡春刀的鏽跡在晨光中泛著暗紅:"蘇姑娘,你帶著順子先去探查。我守在這裡,防止玄鉤衛反撲。"

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微弱嗡鳴,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淡金色液體。她展開母親的《驗屍密卷》,泛黃紙頁間夾著的半張丹方無風自動,朱砂繪製的飛魚紋與地麵血圖騰隱隱重合:"根據記載,鎮魂丹爐附近必有活人獻祭。若能找到幸存者,或許能..."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趙承煜緊握的掌心裡——那裡還嵌著半片染血的桃木簪碎屑。

順子帶著乞兒巷的孩子們撬開坍塌的地磚,地道入口湧出的腐臭氣息令人作嘔。青銅燈台自動亮起幽藍火焰,照亮牆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和褪色符咒。小豆子突然指著地麵驚呼:"看!這些血腳印還沒乾!"潮濕的泥地上,一串淩亂的足跡蜿蜒向深處,每隔幾步就有滴落的黑血。

"是中了鎮魂丹毒的症狀。"蘇半夏蹲下身子,銀簪刺入血漬瞬間變黑,"必須儘快找到人。這種毒會逐漸侵蝕魂魄,拖得越久..."她的聲音被遠處傳來的鎖鏈拖拽聲打斷。眾人握緊武器,沿著地道屏息前行,兩側石壁上的飛魚浮雕仿佛活過來般,用空洞的眼窩注視著他們。

轉過一個拐角,眾人的腳步陡然僵住。巨大的青銅丹爐殘骸旁,數十具"人鼎"的屍體橫七豎八倒在地上,胸腔位置的機械丹爐還在冒著青煙。而在丹爐陰影裡,一個少女蜷縮成小小的一團,鎖鏈深深勒進她蒼白的腳踝——正是趙承煜拚死要救的妹妹,雲蘿。

"雲蘿姑娘!"順子衝上前,鐵骰子精準砸斷鎖鏈。少女猛地抬頭,眼白處還殘留著未完全消退的三鉤紅痕,手中卻死死攥著半支桃木簪。她的嘴唇青紫,卻在看清眾人麵容時,顫抖著吐出幾個字:"我哥...他..."

蘇半夏迅速掏出藥瓶,將解毒丸喂進少女口中:"他已經...完成了使命。"她的銀鈴發出哀傷的鳴響,鈴音化作微光籠罩雲蘿,驅散著體內殘餘的毒霧。雲蘿突然劇烈咳嗽,吐出一團纏繞著金色血管的勾魂散銀針,在地麵撞出清脆的聲響。

地道深處突然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牆壁開始劇烈震顫。"不好!"張小帥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玄鉤衛啟動了自毀裝置!快撤!"無數弩箭從暗格裡激射而出,蘇半夏甩出黑狗血綢緞結成光盾,順子護著孩子們後退。雲蘿卻突然抓住蘇半夏的手腕,指向丹爐底部的暗格:"那裡...有太子的生辰帖..."

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迎麵而來的青銅鉤,符文光芒照亮暗格裡泛黃的綢布。他抓起生辰帖的瞬間,整個地道開始坍塌。千鈞一發之際,趙承煜遺落的半枚玉佩突然從懷中飛出,與雲蘿的桃木簪碎片在空中相撞,爆發出耀眼金光。金光所到之處,坍塌的磚石紛紛懸停,為眾人開辟出逃生通道。

當晨光再次照亮京城時,張小帥站在廢墟之上,手中的生辰帖還帶著餘溫。雲蘿捧著哥哥殘留的半枚玉佩,淚水滴在裂痕處的血漬上。遠處紫禁城的輪廓隱現在薄霧中,督主殘留的機械眼球在陰影裡閃爍紅光——這場關乎江山的較量遠未結束,但趙承煜用生命留下的線索,終將成為刺破黑暗的鋒芒。

瓷瓶泣魂

地底密室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墨綠色毒霧,數十個刻著飛魚紋的瓷瓶懸浮在半空,在搖曳的幽藍火光中泛著詭異的冷光。每個瓷瓶裡都蜷縮著一具嬰兒屍體,他們的皮膚泛著青紫,胸口烙著細小的飛魚殘紋,隨著青銅丹爐的崩塌,正如同泡影般逐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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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的銀鈴在袖口瘋狂震顫,鈴身"太醫院"的古篆字滲出滾燙的血珠。她握著銀簪的手微微發抖,眼前的慘狀讓這位見慣生死的女官也不禁眼眶發紅。這些年來,她在《驗屍密卷》中讀到過無數駭人聽聞的秘術,卻從未想過玄鉤衛竟喪心病狂到用嬰兒煉製邪物。

"小心!"順子的驚呼從身後傳來。少年捕快甩出鐵骰子,精準擊中突然襲來的機械屍傀。那具屍傀胸口的青銅丹爐冒著黑煙,空洞的眼窩裡閃爍著幽藍的光芒,正是被煉成"人鼎"的征兆。

蘇半夏定了定神,銀簪劃出一道青色火焰,將逼近的屍傀逼退。她的目光掃過漂浮的瓷瓶,突然停在角落裡一個泛著微光的瓶子上。與其他瓷瓶不同,這個瓶子表麵的飛魚紋隻有半道,瓶口纏繞著的銀絲上,還係著半支桃木簪——正是趙承煜拚死要保護的信物。

"是雲蘿!"蘇半夏失聲喊道。她縱身躍起,銀簪挑開瓶口的鎮魂符咒。瓷瓶應聲而碎,毒霧散去的瞬間,露出裡麵奄奄一息的少女。雲蘿的臉色蒼白如紙,胸口的飛魚殘紋還在微微跳動,發間那半支桃木簪在火光中閃爍,與蘇半夏懷中母親留下的半支遙相呼應。

"妹妹!"張小帥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急切。他揮刀逼退圍上來的玄鉤衛,衝到雲蘿身邊。少女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看到哥哥的舊識,眼中泛起淚光:"我哥...他..."

"他用命換來了你的生機。"蘇半夏輕聲說道,將解毒藥丸喂進雲蘿口中。她展開《驗屍密卷》,泛黃的紙頁間飄落半張丹方,上麵朱砂繪製的飛魚紋與瓷瓶上的圖案完全重合。根據記載,這些用嬰兒煉製的"魂嬰瓶",是鎮魂丹最邪惡的藥引,能讓煉製出的人鼎獲得操控人心的力量。

就在此時,密室頂部傳來不堪重負的呻吟。坍塌的丹爐引發了連鎖反應,整個地底空間開始劇烈震動。石壁上的鎮魂符咒紛紛剝落,露出後麵刻滿生辰八字的人皮。玄鉤衛首領發出瘋狂的大笑,他的機械軀體在崩塌中逐漸解體:"你們以為救出人就能阻止儀式?祭天大典的鐘聲一響,一切都將..."

"住口!"張小帥的繡春刀貫穿了他的機械心臟。符文光芒暴漲,將剩餘的玄鉤衛和屍傀儘數摧毀。他抱起虛弱的雲蘿,對同伴喊道:"快走!這裡撐不了多久了!"

眾人在碎石中艱難前行,順子帶著乞兒巷的孩子們用硫磺火把照亮前路。雲蘿在張小帥懷中微微抬手,指向通道深處的暗格:"那裡...有太子的..."話未說完,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她的聲音。

蘇半夏立刻上前,銀鈴奏響清心咒。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正在坍塌的石壁。當暗格被打開時,裡麵赫然躺著昏迷的太子,胸口烙著完整的飛魚七紋,手中緊攥著半張被血染紅的生辰帖。

"原來他們的目標一直是太子..."張小帥的聲音冰冷如鐵。他將太子交給順子,轉身麵對逐漸逼近的毒霧和屍傀。雙魚銅符在懷中發燙,與趙承煜遺落的半枚玉佩產生共鳴。金色光芒中,他仿佛看到趙承煜的身影浮現,少年千戶的嘴角帶著解脫的微笑,飛魚紋在光芒中化作萬千鎖鏈,纏住暴走的丹爐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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