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屍身..."少女話音未落,趙承煜已揮袖召來玄鉤衛。繡春刀出鞘聲驚破席間喧鬨,刀刃上幽藍飛魚紋與死者衣領暗痕嚴絲合縫。張小帥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紫黑色藥粉與趙承煜腰間玉佩產生共鳴,爆出萬千火星。魚形磁石自動懸浮,在空中投射出全息影像:畫麵裡,戴翡翠麵具者將活人推入丹爐,丹爐旁堆滿玄鉤衛官服殘片。
"妖言惑眾!"趙承煜蟒袍轟然裂開,露出布滿齒輪的機械軀體,胸口七鉤飛魚圖流轉著妖異紫光,"聖上旨意,是讓本督用活人魂魄淬煉鎮魂棺,保京城萬年太平!"他轉動腰間玉輪,地底傳來沉悶轟鳴,七口朱漆棺槨破土而出,棺蓋上的飛魚紋正滲出粘稠的暗紅液體。當棺槨開啟,裡麵的"殉職者"猛然睜眼,空洞的眼窩閃爍幽藍光芒,機械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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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柱抄起銅煙鍋砸向機關,棗木拐杖卻被磁石護甲吸住。老捕頭扯開衣襟,露出貼身收藏的半幅殘破官服:"這是我徒兒臨死前攥著的!"官服邊緣金線與棺槨飛魚紋拚合後,顯現出完整的鎮魂陣圖。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在母親留下的木簪上,微縮賬本展開的刹那,空中浮現二十年前畫麵:年輕督主在丹房怒斥趙承煜,對方袖中滑出淬毒飛魚鉤刃。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趙承煜內襯滑落的密信。火漆封印上的飛魚印記,與死者指甲縫裡提取的磁石粉末紋路完全相同。他將魚形磁石嵌入飛魚服殘片,法器與棺槨上的飛魚紋產生共鳴,爆發出耀眼金光。金光所至,傀儡兵的飛魚紋身開始崩解,趙承煜的機械軀體出現裂痕。
"不可能!我的七星噬魄陣..."趙承煜的嘶吼被突然響起的古老chanting聲淹沒。七口棺槨的飛魚紋同時亮起,與他胸口紋身、腰間玉佩組成完整的北鬥七星陣,地麵浮現出用活人鮮血繪製的巨大符咒。張小帥感覺體內真氣翻湧,魚形磁石與飛魚服殘片的共鳴達到頂點。
他咬破指尖,在殘片上畫出最後一筆。殘缺的"護"字終於完整,血色光芒直衝雲霄。金光與血色符咒激烈碰撞,整個百戶府開始崩塌。趙承煜的機械軀體在能量風暴中寸寸碎裂,臨終前翡翠麵具崩裂,露出臉上與棺槨飛魚紋如出一轍的刺青。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鎮魂大陣轟然倒塌。廢墟中,蘇半夏拾起染血的翡翠扳指,內側刻痕在陽光下清晰顯現——那是督主臨終前用最後力氣刻下的"承煜弑主"四字。張小帥撫摸著飛魚服殘片上新出現的溫潤光澤,在《格物雜記》寫下:"七星藏禍心,鉤痕噬忠魂。唯有正道在,護民破迷津。"
此後,每當夜雨敲打順天府衙,魚形磁石便會發出柔和光芒。而那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終將成為京城史冊上最慘烈的正義挽歌。
丹砂引魂迷局
寅時三刻,順天府衙書房的油燈將窗紙染成昏黃。張小帥伏案反複比對線索,案頭擺著義莊死者的驗屍記錄、燒焦的飛魚紋錦緞殘片,還有從亂葬崗帶回的磁石碎粒。黃銅羅盤的水銀麵突然泛起詭異波紋,細長的指針劇烈震顫,最終穩穩指向百戶府方向。
魚形磁石在他袖中發燙,表麵雲雷紋如活蛇般扭動。自從在賜棺宴上發現死者後頸的月牙形壓痕,這個與飛魚紋尾鉤如出一轍的印記就像根毒刺,深深紮在他心裡。趙承煜翡翠麵具下的冷笑、蟒袍上扭曲的飛魚紋、還有那枚刻著北鬥七星的翡翠扳指,都在暗示著一場驚天陰謀。
"大人!"蘇半夏的銀鈴急促作響,少女推門而入,發間木簪還沾著夜露。她捧著厚厚一摞舊檔,燭火映得她臉色發白,"我在太醫院庫房發現異常——上個月有人領走三十斤丹砂,登記人竟是...竟是百戶府的采辦!"
張小帥猛地起身,撞得案上竹簡嘩啦作響。三十斤丹砂,足夠煉製數百份"三屍煉丹"的引魂劑。他想起死者指甲縫裡暗紅的粉末、朱漆棺槨滲出的詭異漆液,每一處細節都與《太醫院禁方》中記載的邪術不謀而合。
蘇半夏展開密卷的手微微發抖:"還有這個,我在檔案閣最底層找到的。三年前"三屍煉丹案"主犯的供詞,提到過"飛魚引魂陣"。"泛黃的宣紙上,用朱砂寫著幾行歪斜的字跡:"以活人魂魄為引,飛魚紋為契,北鬥七星為陣,可煉鎮魂幡..."
王三柱的銅煙鍋重重磕在門框上,老捕頭提著酒葫蘆跨進門檻,臉色凝重:"城西暗樁傳來消息,百戶府最近夜夜有馬車進出,車轍印裡帶著丹砂和磁石粉末。"他倒出酒碗裡的殘渣,碗底沉著幾顆細小的磁石顆粒,"這些,是從車轍裡刮出來的。"
魚形磁石突然騰空而起,在空中劃出詭異的弧線,最終停在牆上的京城輿圖前。它表麵的雲雷紋與輿圖上百戶府的位置重疊,發出蜂鳴般的震動。張小帥盯著輿圖,突然想起趙承煜腰間玉佩上的北鬥七星圖——那絕不是普通的裝飾,而是鎮魂陣的關鍵!
"走!"他抓起飛魚服殘片,"今晚必須查清楚百戶府的秘密。"
子時,三人潛至百戶府後巷。蘇半夏的銀鈴貼著門縫發出蜂鳴,鈴音化作特殊頻率的聲波,震開了門鎖的磁石機關。腐臭混著丹砂的氣味撲麵而來,七十二個貼著飛魚符的瓷甕整齊排列,甕中浸泡著身著玄鉤衛服飾的屍體——他們後頸的飛魚壓痕還泛著新鮮的紫紅,指甲縫裡殘留著與死者相同的暗紅粉末。
"這些都是報失官服的小校..."張小帥的話音被地底傳來的齒輪轉動聲碾碎。地麵轟然裂開,露出盤旋向下的階梯,幽藍磷火照亮石壁上的雲雷紋——與趙承煜書房的青銅飛魚尊如出一轍。魚形磁石不受控製地飛向深處,在黑暗中勾勒出完整的飛魚輪廓。
密室深處,七口朱漆棺槨呈北鬥七星狀排列,棺蓋上的飛魚紋正滲出粘稠的暗紅液體。趙承煜身著布滿齒輪的機械戰甲從中走出,胸口的七鉤飛魚圖流轉著妖異紫光:"來得正好。"他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棺中液體騰空凝聚成百米長的飛魚虛影,"就讓你們看看,真正的護民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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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在母親留下的木簪上。微縮賬本展開的瞬間,空中浮現出更可怕的真相:二十年前,督主發現玄鉤衛秘密煉製鎮魂幡,試圖阻止卻慘遭滅口。而趙承煜等人,竟妄圖用活人魂魄操控整個京城。
"督主當年用飛魚服鎮壓魂幡,"趙承煜的聲音混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但隻有讓所有人成為被操控的傀儡,才能永保太平!"他抬手間,無數飛魚鉤從虛影中射出,每一枚都淬著西域鎖魂砂。
混戰中,張小帥的飛魚服殘片突然滾燙如烙鐵。他猛然想起督主臨終前的叮囑,將魚形磁石嵌入殘片凹槽。法器與密室的磁石陣產生共鳴,爆發出刺目金光。金光所至,那些由活人魂魄驅動的傀儡開始崩解,趙承煜的機械戰甲出現裂痕。
"不可能!我的鎮魂大陣..."趙承煜的嘶吼被齒輪碎裂聲淹沒。當第一縷陽光穿透密室穹頂,飛魚虛影在金光中化作萬千流螢,露出其腹部用活人肋骨拚成的"承煜弑主"四字。廢墟中,蘇半夏拾起染血的翡翠扳指,內側殘紋在陽光下顯現出督主臨終前刻下的血字。
張小帥撫摸著飛魚服殘片上新出現的溫潤光澤,在《格物雜記》寫下:"丹砂引魂布詭局,飛魚噬魄染幽冥。唯有正道穿雲日,護民之誌破萬鈞。"而這場始於丹砂異動的迷局,終將成為京城史冊上最驚心動魄的血色篇章。
漆車血紋
更鼓聲驚破夜的寂靜,順天府衙的油燈在穿堂風中明明滅滅。老捕頭王三柱撞開書房房門,銅煙鍋在掌心重重一磕,震落的火星濺在青磚地上。"城西廢宅有異!"他喘著粗氣,渾濁的眼睛裡透著警惕,"幾個乞丐說,每到子時就有朱漆馬車出入,車上飄著丹砂味..."
張小帥握著魚形磁石的手驟然收緊,法器表麵雲雷紋如活蛇般扭動。自從發現死者後頸的月牙形壓痕與飛魚紋尾鉤相似,他便日夜追查,此刻心跳陡然加快。蘇半夏從屏風後轉出,銀鈴在袖口發出細微震顫,鈴身古篆字滲出細密水珠:"那丹砂味...可與義莊死者指甲縫裡的粉末相同?"
王三柱掏出染血的布條,上麵金線繡著半截飛魚紋,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這是在牆角撿到的,上麵的飛魚紋和百戶大人蟒袍上的..."話音未落,魚形磁石突然劇烈發燙,懸浮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直指城西方向。
子時三刻,三人潛至城西廢宅。殘垣斷壁間,枯樹的枝椏在月光下如同鬼爪。遠處傳來車輪碾過碎石的聲響,一輛朱漆馬車緩緩駛來,車簾上金線繡著的飛魚紋與趙承煜蟒袍上的圖案分毫不差。馬車停穩後,兩名玄鉤衛抬著一口朱漆小棺進入廢宅,棺木接縫處滲出暗紅漆液,在地上拖出蜿蜒痕跡。
"跟上!"張小帥壓低聲音。三人翻過斷牆,循著氣味來到後院地窖。蘇半夏的銀鈴貼著門縫發出蜂鳴,鈴音化作特殊頻率的聲波,震開了門鎖的磁石機關。腐臭混著丹砂的氣味撲麵而來,地窖內整齊排列著數十個貼著飛魚符的瓷甕,甕中浸泡著身著玄鉤衛服飾的屍體,他們後頸的飛魚壓痕還泛著新鮮的紫紅,指甲縫裡殘留著暗紅粉末。
"這些都是報失官服的小校..."張小帥的話音被地底傳來的齒輪轉動聲打斷。地麵突然裂開,露出一條布滿磁石機關的暗道。魚形磁石不受控製地飛向深處,在黑暗中勾勒出北鬥七星的軌跡。
暗道儘頭是一座巨大的密室,穹頂倒懸著七口朱漆棺槨,棺蓋上的飛魚紋正在滲出粘稠的暗紅液體。趙承煜身著布滿機械齒輪的戰甲立於中央,胸口的七鉤飛魚圖流轉著妖異紫光。"來得正好。"他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棺槨中的液體騰空而起,在空中凝成巨大的飛魚虛影,"就讓你們見識下,真正的護民之道!"
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在母親留下的木簪上。微縮賬本展開的瞬間,空中浮現出二十年前的畫麵:年輕的督主在丹房怒斥趙承煜,對方袖中滑出淬毒的飛魚鉤刃,而督主拚死護住的,正是記載著護民卷真正解法的血書。
"原來督主是被你所害!"張小帥怒喝,展開飛魚服殘片,殘片上的"護"字殘筆滲出暗紅液體。魚形磁石與殘片產生共鳴,爆發出耀眼的金光。然而趙承煜卻大笑起來,笑聲震得密室牆壁簌簌落灰:"護民?隻有讓所有人成為被操控的傀儡,這天下才能永保太平!"
玄鉤衛的繡春刀出鞘聲如潮水般湧來,刀刃上的鎖魂砂與蘇半夏的磁石粉相撞,爆出紫色毒煙。王三柱揮舞著銅煙鍋,與敵人殊死搏鬥;張小帥則全力對抗趙承煜的邪術。混戰中,張小帥瞥見趙承煜胸口的紋身——那是一個完整的七鉤飛魚圖,與朱漆棺槨上的圖案完全一致。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將微縮賬本中的血書殘頁拋出,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張小帥抓住時機,將魚形磁石嵌入飛魚服殘片,法器與密室的磁石陣產生強烈共鳴,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光芒。金光所至,鎮魂幡的陣法開始崩解,趙承煜的機械戰甲出現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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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的大陣..."趙承煜的怒吼被齒輪碎裂聲淹沒。隨著一聲巨響,鎮魂幡徹底粉碎,趙承煜在金光中發出不甘的慘叫,化作無數飛魚鉤散落一地。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密室穹頂,真相終於大白。張小帥撿起地上染血的布條,上麵的飛魚紋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他撫摸著飛魚服殘片上新出現的紋路,在《格物雜記》上寫下:"漆車血紋藏詭譎,丹砂鉤影噬忠魂。唯有正道穿雲日,護民之誌破迷津。"
而這場由朱漆馬車引發的驚天陰謀,終將成為京城曆史上最黑暗卻也最壯烈的一頁。此後,每當夜幕降臨,城西廢宅的廢墟上總會泛起幽幽磷火,似是那些亡魂在訴說著遲來的真相。
丹爐噬魂
夜空中烏雲翻湧,城西廢宅籠罩在一片陰森的寂靜中。張小帥等人翻過牆頭,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倒吸一口冷氣。院內密密麻麻排列著數十口朱漆棺槨,棺蓋上的飛魚紋在月光下泛著油亮的紅光,仿佛剛被鮮血浸染過一般。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丹砂味和腐臭,令人作嘔。
"這...這是什麼邪術?"蘇半夏的聲音忍不住發顫,銀鈴在袖口輕輕搖晃,發出不安的聲響。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銀針,警惕地看著四周。
王三柱的銅煙鍋在掌心重重一磕,試圖借此平複內心的震驚:"老夫辦案數十載,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場麵。這些棺槨...隻怕都裝著活人。"老捕頭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但更多的是憤怒。
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法器表麵的雲雷紋瘋狂跳動,燙得他掌心生疼。他強壓下內心的驚駭,沉聲道:"小心,這裡處處透著凶險。先查清楚這些棺槨和丹爐的秘密。"
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些朱漆棺槨。張小帥用銀針試探棺木縫隙滲出的暗紅液體,針尖瞬間變黑——果然有毒。他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一口棺槨的蓋子。一股腥風撲麵而來,棺內躺著一個身著玄鉤衛服飾的男子,雙眼圓睜,後頸處清晰可見月牙形的飛魚紋壓痕,與趙承煜蟒袍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是失蹤的玄鉤衛!"王三柱驚呼道,"原來他們都成了這邪術的祭品。"
就在這時,中央的青銅丹爐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轟鳴,紫煙更濃了。張小帥等人循聲望去,隻見爐中漂浮的人臉開始扭曲變形,發出淒厲的慘叫。那些麵容,赫然是近日"賜棺"儀式中的死者。
"三屍煉丹...果然是三屍煉丹!"蘇半夏臉色慘白,聲音都變了調,"《太醫院禁方》記載,用活人魂魄煉製丹藥,需以磁石鎮魄、丹砂引魂,再以飛魚紋為契,將魂魄困於丹爐之中。這些人...都被煉成了邪藥!"
魚形磁石突然劇烈發燙,自動懸浮在空中,指向丹爐的方向。張小帥心中一動,想起趙承煜在"賜棺宴"上的種種異常,想起他腰間玉佩上的北鬥七星圖,一切線索終於串聯起來。
"趙承煜就是幕後黑手!他借著聖上的名義舉辦"賜棺宴",實則是為了收集活人煉製邪術,妄圖掌控人心!"張小帥憤怒地握緊拳頭,"我們必須阻止他!"
話音未落,四周突然響起一陣陰森的笑聲。趙承煜身著布滿機械齒輪的戰甲,從陰影中緩緩走出,翡翠麵具下的目光如毒蛇般陰冷。他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棺槨中的屍體紛紛坐起,空洞的眼窩中閃爍著幽藍的光芒,機械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張經曆,果然聰明。"趙承煜的聲音冰冷如鐵,"不過,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什麼好事。這天下,隻有被掌控才能永保太平。這些人的犧牲,都是為了更偉大的事業。"
"荒謬!用活人煉製邪術,這也叫偉大?"張小帥怒喝一聲,展開飛魚服殘片,殘片上的"護"字殘筆滲出暗紅液體,與丹爐中紫煙的顏色相互呼應。魚形磁石與殘片產生共鳴,爆發出耀眼的金光。
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在母親留下的木簪上。微縮賬本展開的瞬間,空中浮現出二十年前的畫麵:年輕的督主在丹房怒斥趙承煜,對方袖中滑出淬毒的飛魚鉤刃,而督主拚死護住的,正是記載著破解之法的血書。
"原來督主是被你所害!"少女的銀鈴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一具傀儡。然而,鎖鏈在觸及飛魚紋的刹那,竟開始逆向腐蝕。
王三柱抄起銅煙鍋,與衝上來的玄鉤衛廝殺在一起。老捕頭雖然年事已高,但身手依然矯健,銅煙鍋舞得虎虎生風,不時噴出火星,與敵人的繡春刀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張小帥將魚形磁石嵌入飛魚服殘片,全力催動法器。金光所至,傀儡兵的飛魚紋身開始崩解,趙承煜的機械戰甲也出現了裂痕。
"不可能!我的鎮魂大陣怎會..."趙承煜的嘶吼被突然響起的古老chanting聲淹沒。丹爐中的紫煙凝聚成巨大的飛魚虛影,與趙承煜胸口的七鉤飛魚圖產生共鳴,地麵浮現出用活人鮮血繪製的巨大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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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想起《格物雜記》中關於護民卷的記載。他咬破指尖,在殘片上畫出最後一筆——殘缺的"護"字終於完整,血色光芒直衝雲霄。金光與血色符咒激烈碰撞,整個廢宅開始劇烈震動。
隨著一聲巨響,鎮魂大陣轟然倒塌。趙承煜的機械戰甲在能量風暴中寸寸碎裂,露出他猙獰扭曲的麵容。丹爐中的人臉發出解脫的悲嘯,漸漸消散在晨光之中。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終於落下帷幕。廢墟中,蘇半夏拾起染血的翡翠扳指,內側的飛魚殘紋下,隱約可見"承煜弑主"四個字。
張小帥撫摸著飛魚服殘片上新出現的溫潤光澤,在《格物雜記》寫下:"丹爐噬魂染幽冥,鉤影藏鋒泣蒼生。唯有正道穿雲日,護民之誌破千重。"
而這場始於朱漆棺槨、終於丹爐紫煙的驚天陰謀,終將成為京城曆史上最黑暗卻也最壯烈的一頁。此後,每當夜幕降臨,城西廢宅的廢墟上總會泛起幽幽磷火,似是那些亡魂在訴說著遲來的真相。
丹引劫魂誌
城西廢宅的丹火將夜空染成詭譎的絳紫色,趙承煜的聲音裹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從陰影深處緩緩滲出。他蟒袍上的金線飛魚紋在火光中扭曲遊動,宛如活物吞吐毒信。"張經曆不是想知道"引魂劑"的真相嗎?"翡翠麵具下猩紅光束驟然亮起,照得滿地朱漆棺槨泛著油亮的血光。
張小帥握緊發燙的魚形磁石,法器表麵雲雷紋如沸騰的岩漿翻湧。三日前義莊死者指甲縫裡的暗紅粉末、百戶府賜棺宴上的詭異壓痕,此刻與眼前場景轟然重疊。"用活人煉藥?你可知這是誅九族的大罪!"他展開懷中飛魚服殘片,殘片上的"護"字殘筆滲出暗紅液體,在丹火中蒸騰起細小血霧。
"罪?"趙承煜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地底傳來齒輪咬合的轟鳴,七十二口朱漆棺槨同時震顫,棺蓋縫隙滲出粘稠的暗紅油狀物質,"當今天下動蕩,唯有長生丹能保聖上萬年基業。這些螻蟻的魂魄,不過是成就大道的藥引罷了。"隨著他一聲冷笑,棺槨中伸出無數纏繞鎖鏈的手臂,那些"死者"空洞的眼窩閃爍幽藍光芒,後頸飛魚形烙痕泛著新鮮的紫紅。
蘇半夏的銀鈴炸響,鈴身古篆字滲出黑血。少女咬破舌尖將血甩在母親留下的木簪上,微縮賬本展開的瞬間,空中浮現二十年前的畫麵:年輕的督主在丹房怒斥趙承煜,對方袖中滑出淬毒的飛魚鉤刃,而督主拚死護住的,正是記載著"三屍煉丹"破解之法的血書。"原來督主是被你所害!"她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藥粉在空中凝成北鬥圖案,卻在觸及傀儡兵的瞬間化作毒煙——那些飛魚紋裡,摻雜著西域失傳的鎖魂砂。
王三柱抄起銅煙鍋砸向地麵機關,棗木拐杖卻被磁石護甲吸住。老捕頭扯開衣襟露出布滿傷疤的胸膛:"我徒兒三年前失蹤,原來也是成了你煉丹的材料!"他從懷中掏出半幅殘破官服,邊緣金線繡著的半截飛魚紋,與趙承煜蟒袍暗紋嚴絲合縫。
丹爐突然發出震天轟鳴,紫黑色火焰衝天而起,爐中浮現出數百張扭曲的人臉。趙承煜的機械軀體從蟒袍下顯露,胸口七鉤飛魚圖流轉著妖異紫光:"看好了!這才是真正的護民之道!"他雙手結印,棺槨中的液體騰空而起,在空中凝成百米長的飛魚虛影,魚嘴大張間噴出無數淬毒飛魚鉤。
魚形磁石突然不受控製地飛向丹爐,張小帥腕間青筋暴起死死攥住法器。當法器表麵雲雷紋與飛魚虛影的紋路重疊時,廢墟地下傳來萬鬼哭嚎般的聲響。他想起《格物雜記》中記載的上古護民陣圖,咬破舌尖在飛魚服殘片上畫出最後一筆,殘缺的"護"字終於完整,血色光芒與丹爐紫火激烈碰撞。
"破!"隨著一聲怒吼,金光所至之處,傀儡兵的飛魚紋身開始崩解,趙承煜的機械關節發出刺耳的斷裂聲。但紫火中突然浮現出七道人影,正是這些年離奇失蹤的朝廷命官,他們的魂魄被煉成丹火傀儡,眼中隻剩空洞的服從。蘇半夏的銀鈴發出最後的尖嘯,鈴身炸裂成萬千碎片,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為首的傀儡。
趙承煜趁機轉動玉輪,整個廢宅開始坍塌。地底湧出的磁石粉末與丹砂混合,形成吞噬一切的漩渦。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將魚形磁石嵌入飛魚服殘片,法器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光芒。在光芒中,他看見趙承煜翡翠麵具下的真容——半張臉已異變成金屬齒輪,而另一半,還保留著當年受督主提攜時的感激涕零。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鎮魂大陣轟然倒塌。趙承煜的機械軀體在金光中寸寸碎裂,散落的零件中,一枚刻著"玄鉤"字樣的戒指滾到張小帥腳邊。廢墟裡,蘇半夏拾起染血的翡翠扳指,內側用丹砂寫著"承煜弑主"四字,正是督主臨終前的絕筆。
張小帥撫摸著飛魚服殘片上新出現的溫潤光澤,在《格物雜記》寫下:"丹引勾魂染幽冥,飛魚噬魄泣蒼生。唯有正道穿雲日,護民之誌破千重。"而這場始於活人煉丹的血色迷局,終將成為京城史冊上最慘烈的正義挽歌。此後每當月圓之夜,城西廢墟總會響起若有若無的鎖鏈聲,似是那些未安息的魂魄,在訴說著權力異化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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