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棺陣
深夜的西苑宛如一頭蟄伏的巨獸,濃重的霧氣裹挾著丹砂的腥甜,將斑駁宮牆浸染成詭異的絳紫色。張小帥足尖輕點牆頭,魚形磁石在袖中瘋狂旋轉,表麵雲雷紋扭曲成漩渦狀,燙得他手腕發麻。身後蘇半夏的銀鈴發出不安的嗡鳴,鈴身古篆字滲出細密水珠,在月光下泛著幽藍。
"當心磁石機關。"張小帥壓低聲音,目光掃過牆根處若隱若現的北鬥七星刻痕。王三柱握緊棗木拐杖,杖頭磁石貼片與魚形磁石產生共鳴,震落牆縫間沉積多年的丹砂粉末。三人落地時,驚起簷角棲息的夜梟,尖銳的啼叫劃破死寂,驚得霧氣都顫了顫。
穿過荒草叢生的回廊,觀星台的輪廓在霧中若隱若現。魚形磁石突然脫離張小帥掌心,懸浮著射向前方。月光透過殘破的琉璃窗灑落,照亮滿地朱漆棺槨。那些棺蓋上的飛魚紋栩栩如生,鱗片間嵌著的磁石在霧氣中忽明忽暗,宛如無數雙窺視的眼睛。
"七十二具棺槨,對應地煞之數。"蘇半夏的銀簪劃破掌心,鮮血滴在銀鈴上。鈴音化作金色鎖鏈探向最近的棺槨,卻在觸及的瞬間發出刺耳的尖嘯。她瞳孔驟縮,"不對勁,這些棺木裡沒有屍身的氣息,隻有...魂魄被困的悲鳴。"
王三柱的銅煙鍋重重磕在棺蓋上,震落的朱漆下露出暗紅符咒:"七年前漕運劫案,那些失蹤的死士...莫不是都成了這陣的祭品?"他的聲音哽咽,想起義兄臨終前被磁石貫穿的胸膛,那時對方手中攥著的,正是半片飛魚紋錦緞。
突然,蘇半夏的銀鈴炸響,鈴身古篆字滲出滾燙血珠。前方密室的石門縫隙裡,滲出絲絲縷縷的銀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布料摩擦的窸窣聲越來越近,伴隨著齒輪轉動的哢嗒聲,仿佛有無數傀儡正在蘇醒。
"是玄鉤衛的磁石傀儡!"張小帥將魚形磁石按在地麵北鬥陣眼,法器爆發出的金光與棺蓋上的飛魚紋共鳴。整座觀星台開始震顫,棺槨縫隙中伸出纏繞銀絲的飛魚鉤,在空中組成巨大的鎮魂陣圖。蘇半夏甩出浸滿朱砂的綢緞,紫黑色藥粉在空中凝成盾牌,卻被破空而來的淬毒袖箭瞬間腐蝕。
密室內傳來陰沉的笑聲,翡翠麵具在霧中浮現猩紅光芒:"張小帥,你以為能破陣?這些棺槨裡困著的,可是太醫院七十二位太醫的魂魄!"督主的機械軀體緩緩走出,蟒袍下伸出的銀絲與空中的飛魚鉤相連,"當血月升起,他們將成為飛魚服的最後祭品!"
王三柱怒吼著揮出拐杖,杖頭磁石貼片撞碎一具傀儡的頭顱。然而破碎的磁石軀體中,竟飛出數十隻銀絲纏繞的蠱蟲,直撲眾人麵門。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高頻聲波,金色鎖鏈化作巨網兜住蠱蟲,卻見鈴身裂痕中滲出的黑血,在地麵彙成新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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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蠱蟲是陣眼!"張小帥扯開衣襟,將四十九片飛魚紋殘片按經絡順序貼在胸前。暗紫色錦緞上的銀絲亮起幽藍光芒,順著他的經脈遊走。當尾鉤與頭鉤相接的刹那,他周身爆發出耀眼金光,魚形磁石表麵的雲雷紋化作金色巨網,籠罩住整個觀星台。
督主瘋狂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地麵突然裂開縫隙,無數磁石鎖鏈破土而出。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在銀鈴殘片上:"壬癸水,丙丁火!以魂為引,逆轉星鬥!"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督主的機械臂,聲波震得空中的飛魚鉤紛紛墜落。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將魚形磁石刺入地麵陣眼。整座觀星台開始逆向旋轉,棺槨中的魂魄發出解脫的呐喊。督主的機械軀體出現裂痕,胸腔內跳動的磁晶心臟暴露在外,上麵刻著的"玄鉤永存"四個血字在金光中寸寸崩解。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霧氣,七十二具棺槨同時炸裂,化作漫天磁石碎片。四十九道透明的魂魄在空中凝聚,對著張小帥等人頷首致意,漸漸融入朝陽。蘇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銀鈴,鈴身浮現出母親的字跡:"霧散見天日,魂歸終有時。"
張小帥在廢墟中找到完整的飛魚紋錦緞,上麵的鎮魂陣圖已化作空白。他翻開《格物雜記》,新的字跡在紙頁上緩緩浮現:"霧隱棺陣鎖魂殤,飛魚破局見天光。但守丹心昭日月,再踏幽冥斬邪彰。"而在西苑深處,一口古井泛起詭異的漣漪,青銅鎖鏈摩擦的聲響隱約傳來——新的危機,仍在黑暗中蟄伏。
魂衣劫影
深夜的西苑,濃重的霧氣如同粘稠的墨汁,將觀星台裹得嚴嚴實實。張小帥的魚形磁石劇烈發燙,表麵雲雷紋扭曲成漩渦狀,仿佛在預警著什麼。他猛地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紫黑色藥粉在空中劃出詭異的弧線,如同一張巨大的捕魂網。
"小心!"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刺耳的警報,鈴身古篆字滲出滾燙血珠。話音未落,密室石門轟然洞開,一股腐臭的丹砂氣息撲麵而來。玄鉤衛督主的機械軀體懸浮在半空,齒輪轉動的哢哢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他臉上的翡翠麵具泛著幽藍的光,麵具下兩道猩紅光束如毒蛇吐信,死死鎖定著張小帥等人。
更令人心驚的是,督主的手中赫然握著一件墨綠雲緞的飛魚服。金線繡就的七鉤在黑暗中泛著妖異的光芒,每一道鉤紋都流轉著詭異的銀絲,仿佛有生命般在綢緞上遊走。飛魚的眼睛處鑲嵌著兩顆血色磁石,隨著督主的動作,磁石中隱約浮現出痛苦扭曲的人臉。
"張小帥,你終究還是來了。"督主的聲音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來,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這用七七四十九魂淬煉的飛魚服,今日便要大功告成!當血月升起,整個京城都將成為我玄鉤衛的祭場!"他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地麵突然裂開無數縫隙,滲出黑紫色的霧氣。
王三柱揮舞著棗木拐杖衝上前,杖頭磁石貼片與魚形磁石共鳴:"狗東西!還我兄弟們的命來!"然而他的攻擊在觸及督主的瞬間,竟被一股無形的磁力彈開。老捕頭踉蹌後退,嘴角溢出鮮血。
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法器爆發出的金光與飛魚服上的銀絲產生劇烈碰撞。他想起《格物雜記》中關於魂衣的記載:"魂衣一成,萬魂皆拘;欲破此陣,需引天雷。"但此刻烏雲蔽月,根本無法借助天雷之力。
蘇半夏甩出浸滿朱砂的綢緞,紫黑色藥粉在空中凝成盾牌。她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在銀鈴殘片上:"壬癸水,丙丁火!以魂為引,逆轉星鬥!"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督主的機械臂,卻見對方手臂突然分裂,伸出更多纏繞銀絲的觸手。
"沒用的!"督主狂笑起來,翡翠麵具下的猩紅光束更盛,"這飛魚服上的每一根銀絲,都浸透了太醫院太醫的魂魄!他們的怨憤,他們的不甘,都將成為我掌控幽冥的力量!"他抖開飛魚服,綢緞在空中展開,竟形成一個巨大的鎮魂陣圖。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突然扯開衣襟,將四十九片飛魚紋殘片按經絡順序貼在胸前。暗紫色錦緞上的銀絲亮起幽藍光芒,順著他的經脈遊走。當尾鉤與頭鉤相接的刹那,他周身爆發出耀眼金光,魚形磁石表麵的雲雷紋化作金色巨網,與督主的鎮魂陣圖對峙。
"督主,你以為隻有你懂得聚魂之術?"張小帥的聲音帶著雷霆之威,"我張氏一脈,世代守護的不僅是秘密,更是破局之法!"他想起盲眼琴師臨終前的遺言,想起蘇半夏母親留下的銀鎖,心中信念愈發堅定。
督主的機械軀體開始出現裂痕,他瘋狂轉動玉輪,更多的磁石傀儡從地底湧出。但張小帥胸前的飛魚殘片與魚形磁石產生共鳴,爆發出的力量震碎了周圍的傀儡。蘇半夏的銀鈴殘片炸成萬千光點,飛入飛魚服的銀絲間,那些被困的魂魄發出解脫的呐喊。
"不!不可能!"督主的翡翠麵具寸寸龜裂,露出半張布滿齒輪的機械臉,"我籌備了二十年,不可能失敗!"他的聲音充滿不甘,手中的飛魚服開始劇烈震顫,金線繡就的七鉤竟開始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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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巨響,飛魚服轟然炸裂,化作漫天星屑。督主的機械軀體在金光中崩解,胸腔內跳動的磁晶心臟被金色鎖鏈貫穿。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四十九道透明的魂魄在空中凝聚,對著張小帥等人頷首致意,漸漸消散在晨光中。
張小帥在廢墟中找到半塊刻著北鬥七星的玉佩,背麵的丹砂字跡已模糊不清。他翻開《格物雜記》,新的字跡在紙頁上緩緩浮現:"魂衣劫影終消散,正義昭彰破迷關。但守丹心驅魍魎,再護蒼生度險難。"
然而,這場勝利並未帶來真正的安寧。遠處太醫院的方向,一口古井在晨光中泛起詭異的漣漪,青銅鎖鏈摩擦的聲響隱約傳來。井底深處,一枚新的翡翠麵具正在黑暗中泛起猩紅光芒,新的陰謀,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星樞絞殺
觀星台的青銅瓦當在霧氣中泛著幽藍,張小帥的黃銅羅盤在掌心飛速旋轉,暗格中的磁石粉末隨著刻度變化緩緩流動。當指針停在"天樞"方位的刹那,地底傳來齒輪咬合的轟鳴,整座建築突然傾斜——十二根盤龍柱中滲出紫黑色磁流,在地麵彙成巨大的北鬥七星圖。
"啟動了!"蘇半夏的銀鈴炸成萬千碎片,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機械屍傀。她望著腳下不斷隆起的地磚,突然瞳孔驟縮,"大人!這些磁暴機關...正在給鎮魂大陣供能!"
話音未落,督主的狂笑撕裂濃霧。墨綠雲緞飛魚服無風自動,金線繡就的七道鉤紋暴漲十倍,化作纏繞銀絲的鎖鏈直取魚形磁石。張小帥側身急避,法器表麵的雲雷紋卻已被鎖鏈死死纏住,滾燙的磁力順著經脈灼燒,仿佛要將他的魂魄從軀體中生生拽出。
"沒有這完整的飛魚服,你以為能破我的鎮魂大陣?"督主轉動腰間玉輪,觀星台四周的朱漆棺槨同時炸裂。七十二具身披玄鐵的屍傀破土而出,胸腔內跳動的不是心臟,而是刻著"玄鉤永存"的磁晶,"看看這些棺槨,裡麵都是為血月大典準備的祭品!"
王三柱的棗木拐杖砸在最近的屍傀肩頭,濺起的火星卻被磁晶吸入。老捕頭望著屍傀脖頸處的飛魚烙印,突然想起七年前漕運劫案的慘狀——那些被開膛破肚的兄弟,心臟位置同樣嵌著刻字的磁石。"狗東西!當年就是你們用活人煉製傀儡!"他的怒吼被齒輪轉動的轟鳴淹沒。
張小帥的魚形磁石與飛魚服的鎖鏈持續角力,法器表麵開始出現裂紋。他瞥見督主蟒袍下若隱若現的磁石紋路,突然想起《格物雜記》中記載的"以磁引磁,以魂破魂"之法。"蘇姑娘!用你母親的銀鎖擾亂磁場!王捕頭,攻擊屍傀的磁晶心臟!"
少女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銀鎖的飛魚紋上。古老的銀器爆發出清亮的鳴聲,化作聲波震蕩整片磁暴區域。王三柱趁機將銅煙鍋插入屍傀胸腔,磁晶在劇烈的磁力衝突中寸寸崩解。然而督主卻在此時展開飛魚服,綢緞上浮現出用活人鮮血繪製的鎮魂大陣圖。
"太晚了!"督主的翡翠麵具裂開蛛網狀紋路,露出半張布滿齒輪的機械臉,"當最後一個祭品到位..."他話音未落,觀星台的穹頂轟然坍塌,露出暗藏的巨型磁石星盤。魚形磁石與星盤產生共鳴,爆發出的金光卻被飛魚服的七道鉤紋鎖鏈吸收,轉化成更強大的磁力場。
張小帥感覺經脈幾近崩斷,飛魚服的鎖鏈正順著魚形磁石鑽入心臟。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扯開衣襟,將四十九片飛魚紋殘片按經絡貼在胸口。暗紫色錦緞上的銀絲亮起幽藍光芒,與飛魚服的金線形成陰陽雙魚圖。"原來如此..."他咳出帶磁石粉末的鮮血,"完整飛魚服是鎖,殘片就是鑰匙!"
隨著陰陽雙魚圖緩緩轉動,飛魚服的七道鉤紋鎖鏈開始逆向旋轉。督主驚恐地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法器正在反噬自身。那些被禁錮在鉤紋中的七十二縷冤魂,竟順著鎖鏈湧入他的機械軀體。"不!不可能!"他瘋狂轉動玉輪,砒霜粉末混合著磁石碎屑噴射而出,卻被蘇半夏甩出的朱砂綢緞儘數化解。
觀星台的磁暴達到頂峰,巨型星盤與魚形磁石產生共振。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飛魚服轟然炸裂,化作萬千光點融入冤魂之中。督主的機械軀體在金光中崩解,露出核心處刻著北鬥七星的磁晶心臟。張小帥將魚形磁石刺入心臟,隨著一聲轟鳴,整個鎮魂大陣徹底崩塌。
塵埃落定之時,七十二道透明魂魄在空中凝聚。他們對著張小帥等人頷首致意,漸漸消散在朝陽中。蘇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銀鈴,鈴身浮現出母親的字跡:"星樞絞殺破迷局,殘鉤聚魂見天日。"而在觀星台廢墟深處,一口刻滿飛魚紋的青銅古井泛起漣漪,預示著這場較量遠未終結。
怨魂破陣
觀星台的青銅梁柱在磁暴中扭曲變形,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張小帥的魚形磁石被飛魚服的七道鉤紋鎖鏈死死纏住,法器表麵的裂紋如蛛網般蔓延,灼人的磁力順著經脈直攻心脈。督主的狂笑混著齒輪轉動的轟鳴,震得地麵的鎮魂符咒泛起妖異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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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突然想起《驗屍密卷》中的記載:"以魂克魂,以怨破怨。""少女的銀鈴早已炸成碎片,她卻在紛飛的金光中握緊母親留下的銀鎖。咬破舌尖的瞬間,腥甜的鮮血滴在鎖麵的飛魚紋上,古老的銀器突然爆發出清亮的鳴響,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機械屍傀。
那些由活人魂魄煉製的傀儡突然劇烈震顫,胸腔內的磁晶心臟泛起裂紋。蘇半夏望著屍傀脖頸處的飛魚烙印,想起卷宗裡那些離奇失蹤的太醫——他們被開膛破肚時,胸腔裡同樣嵌著刻字的磁石。"各位前輩,借你們的怨氣一用!"她將銀鎖高舉過頭頂,鎖鏈如靈蛇般鑽進傀儡的磁晶,將困在其中的怨魂引出。
與此同時,老捕頭王三柱揮舞著棗木拐杖衝上高台。杖頭磁石貼片與魚形磁石共鳴,震得周圍的機械屍傀立足不穩。"孩兒們,放箭!"他一聲令下,二十名衙役同時拉開強弓,特製的磁石箭破空而出,箭頭裹著浸透朱砂的麻布,在夜空中劃出暗紅的弧線。
督主的翡翠麵具閃過猩紅光芒,機械臂甩出淬毒的飛魚鉤攔截。然而磁石箭與飛魚服產生劇烈排斥,爆炸的氣浪掀翻了附近的鎮魂符咒。王三柱趁機將銅煙鍋插入地麵,杖身暗格彈開,噴出的磷火瞬間點燃符咒。火焰順著地麵的北鬥七星圖蔓延,映得督主的機械軀體輪廓扭曲如惡鬼。
"雕蟲小技!"督主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觀星台四周的朱漆棺槨轟然炸裂。七十二具身披玄鐵的屍傀破土而出,胸腔內跳動的磁晶心臟發出詭異的嗡鳴。張小帥感覺魚形磁石的壓力劇增,飛魚服的鎖鏈開始滲入他的皮膚,銀絲如活物般纏繞心臟。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的銀鎖突然發出強光。那些被引出的太醫冤魂化作虛影,順著金色鎖鏈撲向飛魚服。金線繡就的七道鉤紋開始扭曲變形,被困在其中的魂魄發出淒厲的哭喊。"原來如此!"張小帥咳出帶磁石粉末的鮮血,"完整飛魚服是牢籠,也是枷鎖!"
他扯開衣襟,將四十九片飛魚紋殘片按經絡貼在胸口。暗紫色錦緞上的銀絲亮起幽藍光芒,與飛魚服的金線形成陰陽雙魚圖。魚形磁石表麵的雲雷紋突然暴漲,與地底的巨型磁石星盤產生共鳴。觀星台開始逆向旋轉,地麵的鎮魂符咒在火焰中扭曲成反抗的人臉。
督主的機械軀體出現裂痕,他瘋狂轉動玉輪,更多的磁石傀儡從地底湧出。但那些傀儡剛一現身,就被蘇半夏召喚的冤魂纏住。老捕頭帶領衙役們將浸滿黑狗血的磁石網撒出,配合銀鎖的聲波,將傀儡群困在火圈之中。
"不!不可能!"督主的翡翠麵具寸寸龜裂,露出半張布滿齒輪的機械臉。飛魚服的七道鉤紋鎖鏈開始逆向拉扯,將他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抽離。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張小帥將魚形磁石刺入飛魚服的核心,法器爆發出的金光中,七十二道透明魂魄對著眾人頷首致意,漸漸消散在朝陽中。
塵埃落定之時,督主的機械軀體轟然倒塌,胸腔內的磁晶心臟被金色鎖鏈貫穿。蘇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銀鈴,鈴身浮現出母親的字跡:"怨魂滌儘見天光,殘鉤破陣護蒼生。"而在觀星台廢墟深處,一口刻滿飛魚紋的青銅古井泛起漣漪,井底深處,一枚新的翡翠麵具正在黑暗中泛起猩紅光芒——這場關於魂與磁的較量,似乎永遠不會真正結束。
鉤魂終章
觀星台的穹頂在磁暴中轟然坍塌,巨型磁石星盤的藍光與飛魚服的金光激烈碰撞。張小帥單膝跪地,魚形磁石表麵布滿裂痕,卻仍死死抵住督主機械臂上纏繞的銀絲鎖鏈。翡翠麵具下猩紅光束如毒蛇吐信:"張小帥,當血月吞噬最後一絲天光,整個京城都將成為..."
"你錯了!"張小帥突然摸出懷中油布包裹。四十九片飛魚紋殘片在掌心發燙,暗紫色錦緞上的銀絲與督主手中完整的墨綠雲緞飛魚服產生共鳴。他猛然想起百戶趙承煜臨終前咳著黑血的瘋話:"七鉤缺一不成陣...殘片才是真正的鑰匙..."
話音未落,所有殘片突然自動懸浮。這些曾散落於漕運沉船、朱棺屍骸、火場灰燼中的碎片,此刻化作流光射向飛魚服。金線繡就的七道鉤紋劇烈震顫,殘片精準填補了鉤與鉤之間的空缺,墨綠綢緞上驟然浮現出完整的北鬥七星圖。
"不!"督主的機械軀體發出齒輪崩裂的慘叫。飛魚服開始逆向運轉,原本禁錮魂魄的銀絲鎖鏈竟反向纏住他的機械臂。蘇半夏趁機甩出浸滿朱砂的綢緞,紫黑色藥粉在空中凝成鎖鏈,與張小帥胸前殘片共鳴形成的金色巨網交織。
王三柱揮舞棗木拐杖砸向地麵,杖頭磁石貼片引爆預先埋下的磁石火藥。觀星台的地磚炸裂,露出深處七十二具朱漆棺槨。老捕頭望著棺蓋上的飛魚烙印,想起七年前漕運劫案中那些被開膛破肚的兄弟——他們胸腔裡嵌著的刻字磁石,此刻正與飛魚服產生致命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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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魂為引,逆亂陰陽!"張小帥將魚形磁石按在胸口,法器表麵雲雷紋與飛魚服的北鬥圖共鳴成陰陽雙魚。被困在鉤紋中的七十二縷太醫冤魂發出怒吼,銀絲鎖鏈寸寸崩解。督主瘋狂轉動腰間玉輪,砒霜粉末混合磁石碎屑噴射而出,卻被蘇半夏母親留下的銀鎖鐘聲震成齏粉。
飛魚服爆發出的金光中,浮現出十二年前太醫院大火的場景。張小帥終於看清,父親拚死護住的不僅是《格物雜記》,還有藏在書頁夾層的尾鉤殘片。那些被玄鉤衛視為棄子的碎片,實則是破解鎮魂大陣的關鍵——完整的飛魚服是牢籠,而殘片才是打開牢籠的鑰匙。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紫霧,飛魚服化作萬千星屑。督主的機械軀體在金光中崩解,胸腔內刻著"玄鉤永存"的磁晶心臟被金色鎖鏈貫穿。七十二道透明魂魄在空中凝聚,他們對著張小帥等人頷首,漸漸融入朝陽。蘇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銀鈴,鈴身浮現出血色篆字:殘鉤補全日,冤魂歸鄉時。
京城的百姓推開窗,驚覺籠罩數月的紫霧已然消散。張小帥在廢墟中找到半塊刻著北鬥七星的玉佩,背麵丹砂字跡已模糊,但依稀可見"以殘破全"四字。他翻開《格物雜記》,新的字跡在紙頁上緩緩浮現:鉤魂終章現天光,殘片聚陣破迷障。但守丹心昭日月,再護蒼生鎮四方。
然而這場勝利並未帶來真正的安寧。三日後,欽天監觀測到異常星象——北鬥第七星暗而複明,卻泛著詭異的幽藍。蘇半夏在整理太醫院舊檔時,發現一卷用活人皮膚書寫的密卷,記載著比鎮魂大陣更可怕的禁術。而王三柱巡邏時,在城西破廟撿到半片刻著飛魚紋的翡翠麵具,殘片邊緣還沾著新鮮的磁石粉末。
深夜,張小帥望著魚形磁石表麵新生的雲雷紋,突然握緊法器。窗外寒風呼嘯,遠處太醫院方向傳來青銅鎖鏈拖拽的聲響。他知道,玄鉤衛的陰影從未真正消散,那些蟄伏在黑暗中的殘黨,正等待著下一次月圓之夜的降臨。但這一次,他們手中的殘鉤,早已成為照亮黑暗的利刃。
破曉鉤沉
觀星台的穹頂在劇烈震顫中轟然坍塌,青銅梁柱扭曲成詭異的形狀,仿佛無數隻伸向蒼穹的枯骨。督主的機械軀體懸浮在半空,齒輪轉動的哢哢聲混著他不可置信的嘶吼:"不!不可能!這些殘片...明明都被銷毀了..."
張小帥緊握魚形磁石,法器表麵的雲雷紋如沸騰的鐵水般翻湧。四十九片飛魚紋殘片在他掌心發燙,暗紫色錦緞上的銀絲與督主手中完整的飛魚服產生共鳴,化作流光射向那件墨綠雲緞。金線繡就的七道鉤紋開始劇烈震顫,原本禁錮魂魄的銀絲鎖鏈竟反向纏繞在督主的機械臂上。
"你忘了,"張小帥的聲音帶著雷霆之威,"盲眼琴師用生命守護的殘片,蘇姑娘母親拚死藏匿的線索,還有那些屈死冤魂不甘的執念!"他扯開衣襟,將最後一片尾鉤殘片按在胸前,"飛魚紋不是詛咒,而是守護的印記!"
蘇半夏的銀鈴發出清亮的鳴響,少女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在銀鎖上。母親留下的古老銀器爆發出耀眼的金光,化作鎖鏈纏住最近的機械屍傀。那些由活人魂魄煉製的傀儡開始劇烈震顫,胸腔內的磁晶心臟泛起裂紋,被困的冤魂發出壓抑多年的怒吼。
王三柱揮舞著棗木拐杖衝入戰場,杖頭磁石貼片與魚形磁石共鳴,震得周圍的機械屍傀連連後退。老捕頭望著屍傀脖頸處的飛魚烙印,眼中閃過淚光:"兄弟們,今日就是血債血償之時!"他帶領衙役們將特製的磁石箭射向督主,箭頭裹著的朱砂在夜空中劃出暗紅的弧線。
督主瘋狂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觀星台四周的朱漆棺槨轟然炸裂。七十二具身披玄鐵的屍傀破土而出,胸腔內跳動的磁晶心臟發出詭異的嗡鳴。但這些傀儡剛一現身,就被蘇半夏召喚出的冤魂纏住。淒厲的哭喊聲響徹雲霄,冤魂們化作虛影,撲向飛魚服上的七道鉤紋。
飛魚服爆發出萬丈光芒,金線繡就的七鉤開始逆向旋轉,將督主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抽離。他的翡翠麵具寸寸龜裂,露出半張布滿齒輪的機械臉,眼中猩紅的光芒逐漸黯淡。"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他的聲音充滿不甘,機械軀體開始崩解,零件如雨點般墜落。
隨著一聲巨響,飛魚服化作萬千星屑。被困在鉤紋中的七十二縷冤魂終於得到解脫,他們的身影在金光中漸漸清晰。張小帥看到了盲眼琴師欣慰的笑容,蘇半夏母親溫柔的目光,還有那些素未謀麵卻因玄鉤衛暴行枉死的百姓。他們對著眾人頷首致意,漸漸消散在初升的朝陽中。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觀星台隻剩下滿地破碎的朱漆棺槨和一件黯淡無光的飛魚服。金線繡就的七鉤失去了往日的妖異光芒,墨綠雲緞上的銀絲也已黯淡。張小帥彎腰拾起半塊刻著北鬥七星的玉佩,背麵的丹砂字跡已模糊不清,但依稀可見"魂歸"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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