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十六年臘月,京城被凍雲籠罩,護城河結著厚厚的冰。順天府衙內,炭盆燒得通紅,卻驅不散彌漫的凝重氣息。張小帥將魚形磁石按在案頭,法器表麵的雲雷紋如同沸騰的鐵水,瘋狂翻湧。案幾上擺著新送來的物證:半截刻有飛魚紋的鎖鏈,還殘留著暗紫色的屍毒;一張皺巴巴的符紙,用朱砂畫著殘缺的七鉤陣圖。
"大人,城郊亂葬崗又有新發現!"蘇半夏推門而入,銀鈴在寒風中發出破碎的聲響。少女發絲淩亂,發間木簪沾著泥土,"七個刻著飛魚紋的空棺並排擺放,棺材內壁用丹砂繪製著鎮魂符咒,和母親賬本裡記載的"七魄拘魂陣"一模一樣!"她展開微縮賬本,泛黃的紙頁上,暗紅的批注在燭光下泛著血光。
王三柱拄著棗木拐杖疾步而入,銅煙鍋在掌心磕出火星:"茶樓的說書人李老三突然發瘋,在大堂裡大喊"七鉤現世,乾坤倒轉",還抓傷了三個客人。"老人的聲音沙啞,渾濁的眼中滿是憂慮,"我讓人查了他最近的行蹤,半月前曾在城西見過一個戴玄鉤戒指的黑衣人。"
大牛撓著後腦勺,扛起新鍛造的磁石長棍:"這些妖魔鬼怪沒完沒了了!俺這次非得把他們老巢端了!"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銅鐘轟鳴。這次的鐘聲不再是報時的清亮,而是帶著金屬扭曲的嗚咽,一聲比一聲沉重,震得窗欞嗡嗡作響。
魚形磁石在張小帥手中發燙,他猛地站起身,法器表麵出現蛛網狀裂紋。"他們在布局,"他的聲音冷得像冰,"亂葬崗的空棺是陣眼,說書人的瘋話是讖語,這些看似零散的事件,實則是在為最終的陰謀鋪路。"他展開京城地圖,用朱砂在亂葬崗、茶樓、觀星台等位置畫上飛魚紋,七個標記恰好組成北鬥七星的形狀。
當夜,四人喬裝潛入城西黑市。寒風卷著雪粒,吹得燈籠左右搖晃。在一間掛著"萬寶閣"匾額的店鋪裡,他們發現了驚人的秘密。地下室堆滿木箱,裡麵裝著刻有飛魚紋的兵器、淬著屍毒的箭矢,還有一疊疊用丹砂書寫的密信。
"這些兵器的數量,足夠裝備一支軍隊!"蘇半夏的聲音發顫,她舉起一封信,"大人,你看這個。信裡提到"玄鉤計劃第二階段即將啟動",落款是...督主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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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的瞳孔驟縮。他想起丹房決戰時,宋明修癲狂中喊出的"督主舊部",還有飛魚服殘片上的秘密。難道,當年權傾朝野的督主,竟藏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突然,四周響起機關啟動的聲音。數十名蒙著黑紗的殺手從陰影中現身,他們手中的彎刀泛著幽藍的光,刀刃上的飛魚紋流轉著妖異的光芒。更可怕的是,他們的站位與銅鐘投影的飛魚圖絲毫不差,每一次攻擊都精準避開眾人的防禦弱點。
"小心!他們的兵器上淬了升級版的鎮魂丹毒!"張小帥大喊著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卻發現對方的彎刀能自動吸收磁暴。王三柱揮舞拐杖纏住殺手的鎖鏈,銅煙鍋砸向對方麵門,卻被袖中突然彈出的翡翠磁石吸住。大牛掄起長棍橫掃,棍風虎虎生威,殺手們卻如鬼魅般消失在陰影中,轉眼又從不同方向發動攻擊。
混戰中,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鈴身古篆字滲出金紅光芒,化作金色鎖鏈纏住一名殺手的手腕。然而,當鎖鏈觸及對方手臂上的飛魚紋刺青時,竟發出刺耳的爆裂聲,寸寸崩斷。少女踉蹌後退,撞翻了一旁的木箱,裡麵滾出一個刻著"玄鉤"字樣的青銅令牌。
"是陣眼!"張小帥大喊,魚形磁石與令牌產生共鳴,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他趁機將法器插入地麵,藍色磁暴席卷整個地下室。殺手們發出淒厲的慘叫,他們的翡翠磁石紛紛爆裂,飛魚紋刺青也逐漸消散。
當最後一名殺手倒下,地下室恢複寂靜。張小帥撿起青銅令牌,發現背麵刻著一行小字:"七鉤歸位,乾坤倒懸。"他知道,這不僅是一句讖語,更是敵人即將發動總攻的信號。
回到順天府,東方已泛起魚肚白。張小帥在《格物雜記》寫下新的篇章:"鉤讖驚變禍事連,玄鉤餘孽布迷淵。七陣暗合星鬥轉,護民之路險萬千。"他望向遠處的銅鐘,鐘身上的"護民"二字在晨光中閃耀。但他明白,真正的較量還未開始,暗處的敵人正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而他們,必須做好迎接終極挑戰的準備。
鉤影幽窟
正德十六年臘月廿三,京城的寒風裹挾著零星雪粒,將順天府衙前的銅鐘吹得嗡鳴不止。張小帥摩挲著魚形磁石上新增的裂紋,法器表麵的雲雷紋如蛇般扭曲蠕動,案頭散落的密報上,"玄鉤"二字被朱砂重重圈畫——城郊失蹤人口已增至三十七人,所有線索都指向城西荒廢的琉璃廠。
"大人,暗樁傳來消息,琉璃廠地下有磁石異動!"蘇半夏推門而入,銀鈴纏著的紅綢帶沾著泥漬,"王捕頭在附近發現運送陶罐的車轍,車軸刻著飛魚紋!"她展開母親的微縮賬本,泛黃紙頁上的血字批注在燭光下忽明忽暗:"玄冥司煉屍秘術,需以活人養魄,飛魚紋鎮魂..."
更鼓聲驚破夜幕時,四人悄然靠近琉璃廠。王三柱的棗木拐杖輕點地麵,杖頭磁石貼片突然吸附起碎石,在空中凝成破碎的鎖鏈形狀。"有機關。"老人用煙鍋磕開牆角青磚,露出布滿銅鏽的鎖鏈,鎖鏈儘頭的鐵環上,赫然刻著倒刺飛魚紋。
推開地窖鐵門,腐臭味混著丹砂氣息撲麵而來。甬道兩側的壁燈自動亮起,幽藍的火焰將眾人身影拉得扭曲變形。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高頻震顫,鈴身古篆字滲出金紅光芒,卻被某種力量壓製得忽明忽暗。"小心,這些燈油摻了鎮魂丹。"她低聲提醒,發間木簪突然發燙,指引著眾人向深處走去。
當厚重的石門緩緩開啟,眼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數十個巨大的陶罐整齊排列,渾濁的藥液中浸泡著人體,他們身上皆紋著完整的飛魚圖案,七道鉤紋在藥液中泛著詭異的熒光。更可怕的是,這些"人"的胸口還在微弱起伏,顯然仍存生機。
"這是...活人煉屍!"大牛握緊磁石長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曾在漕運碼頭見過類似場景,卻從未見過如此規模的活人煉製。王三柱的銅煙鍋掉落在地,老人顫抖著指向中央祭台:"看那裡!"
祭台上,半件暗紫色的飛魚服平鋪在金絲絨布上,金線繡就的鉤紋在燭光下流轉著妖異的光。每一道鉤紋都嵌著細碎的翡翠磁石,尾鉤處的倒刺竟是用人骨磨製而成。飛魚服下方壓著一卷帛書,展開後,朱砂書寫的字跡觸目驚心:"七鉤聚魄,以活人血肉為衣,借地脈陰火煉製,可成不死之身。"
"原來他們的目標是完整的飛魚服!"張小帥的魚形磁石劇烈發燙,法器表麵的裂紋中滲出藍光。他想起宋明修癲狂時的呐喊,想起城郊亂葬崗的空棺,所有碎片終於拚湊完整——玄鉤衛要將活人煉製成傀儡,再用這些傀儡的魂魄修補飛魚服,從而掌控地脈之力。
突然,陶罐中的藥液開始沸騰。浸泡的"活人"緩緩睜開泛著幽藍的眼睛,他們的皮膚下浮現出金色血管,與飛魚紋產生共鳴。祭台上的飛魚服無風自動,金線鉤紋如活物般扭動。數十具傀儡破土而出,他們行動詭譎,每一步都與地麵磁脈產生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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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陣!"張小帥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卻見傀儡們的皮膚如金屬般堅硬,磁石粉接觸瞬間便被彈開。蘇半夏銀鈴驟響,鈴身化作金色鎖鏈纏住傀儡脖頸,可鎖鏈在觸及飛魚紋刺青時,竟發出刺耳的腐蝕聲。王三柱揮舞拐杖砸向傀儡麵門,銅煙鍋卻被對方袖中彈出的翡翠磁石吸住,整個人被拽向祭台。
千鈞一發之際,大牛掄起磁石長棍橫掃,棍身符文亮起耀眼光芒。長棍擊中傀儡胸口的飛魚紋,卻震得自己虎口開裂。更可怕的是,被擊碎的傀儡迅速重組,斷裂處湧出的黑色黏液在空中凝成新的飛魚鉤。
"他們的弱點在心臟!"蘇半夏翻開賬本,指尖點在某頁血字,"這些傀儡的魂魄被鎖在飛魚紋中央的翡翠磁石裡!"她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母親遺留的木簪上。木簪化作金色利劍,直刺傀儡心臟。與此同時,張小帥將魚形磁石嵌入地麵,法器與地脈共鳴,形成藍色光盾護住眾人。
戰鬥正酣時,祭台上的飛魚服突然騰空而起,化作巨大的虛影籠罩整個地窖。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虛影中傳來:"張小帥,你以為能阻止玄鉤計劃?當最後一塊翡翠磁石歸位..."話音未落,地麵突然震動,無數鎖鏈破土而出,鏈端的飛魚鉤直指眾人咽喉。
就在這生死關頭,遠處傳來密集的梆子聲。京城百姓舉著磁石燈籠、火把趕來,他們的呼喊聲在夜空中回蕩:"張大人,我們來了!"萬千燈火彙聚成金色長河,與魚形磁石的光芒遙相呼應。
"以民心為刃!"張小帥將魚形磁石高舉過頭頂,法器與萬千信念共鳴,形成金色光柱直衝雲霄。銅鐘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鐘身上的"護民"二字流轉著液態金芒,與飛魚服的邪光激烈碰撞。在金光的照耀下,傀儡們的翡翠磁石紛紛爆裂,飛魚紋刺青寸寸消散。
當最後一具傀儡倒下,飛魚服虛影發出淒厲的慘叫,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地窖恢複寂靜,唯有那半件飛魚服殘片飄落,上麵的金線鉤紋失去光澤,如同死去的蛇。張小帥撿起殘片,發現內側用朱砂寫著:"玄鉤未死,終局將至。"
他在《格物雜記》寫下新的篇章:"鉤影幽窟藏邪術,活人煉魄禍蒼生。幸得民心凝作盾,護民鐘響破幽冥。"然而,魚形磁石的震顫仍未停止,暗處的敵人絕不會善罷甘休。順天府的燈火漸次亮起,卻照不穿藏在銅鐘陰影裡的重重迷局,而張小帥與夥伴們的守護之路,才剛剛開始。
雙鉤驚闕
正德十六年臘月廿三,琉璃廠地窖內的腐臭混著丹砂氣息,在幽藍燭火下翻湧如浪。張小帥握緊發燙的魚形磁石,法器表麵的雲雷紋竟詭異地扭曲成兩道重疊的飛魚鉤影。當青銅麵具人從陰影中走出時,他腰間的飛魚服殘片突然劇烈震動,褪色的"護"字殘筆滲出金紅光芒。
"來得正好。"那人的聲音像是生鏽的齒輪碾過石板,他舉起手中的玉玨,其上雕刻的飛魚紋尾鉤處鑲嵌著鴿血紅寶石,"張小帥,你以為摧毀了宋明修,就能高枕無憂?"玉玨與祭台上的暗紫色飛魚服同時共鳴,金線繡就的鉤紋如活物般扭動,翡翠磁石迸發出刺目紫光,"督主當年留下的飛魚服,共有兩件。宋明修搶到的不過是殘次品,而真正的至寶——"
話音未落,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炸裂。少女發間木簪自動彈開機關,微縮賬本淩空展開,泛黃紙頁上的朱砂批注在強光中顯形:"雙鉤現世,陰陽倒懸,鎮魂為引,乾坤儘覆。"王三柱的棗木拐杖重重杵地,杖頭磁石吸附的鐵屑在空中凝成破碎的鎖鏈,老人瞳孔驟縮:"是玄冥司失傳百年的"雙鉤奪魄"秘術!"
青銅麵具人發出刺耳的笑聲,他扯下麵具,露出半張覆蓋著機械紋路的臉——赫然是本該病逝的司禮監掌印太監!"不錯,督主臨終前將完整的飛魚服一分為二,用自己的魂魄鎮住兩件法器的凶性。宋明修那蠢貨以為搶到半件就能號令天下,卻不知..."他猛然扯開衣襟,胸口赫然紋著與玉玨相同的飛魚圖案,"唯有集齊雙鉤,再以七七四十九名陰年陰月陰日生者獻祭,才能喚醒飛魚服真正的力量!"
地窖內的陶罐突然劇烈搖晃,浸泡其中的活人睜開泛著幽藍的眼睛,他們胸口的飛魚紋與司禮監太監的紋身產生共鳴。數十具傀儡破土而出,皮膚下湧動的金色血管編織成完整的飛魚七鉤陣。大牛掄起磁石長棍橫掃,棍風卻被傀儡們皮膚表麵的磁石護甲反彈,反而震得自己虎口開裂。
"這些傀儡的心臟是由地脈磁核所化!"蘇半夏揮舞銀鈴,金色鎖鏈纏住傀儡脖頸,卻在觸及飛魚紋刺青時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大人,必須同時摧毀所有磁核,否則他們會無限重生!"她翻開賬本最後一頁,血字批注在金光中流轉:"破陣之法,民心為引,雙鉤相抗,護民鎮魂。"
張小帥將魚形磁石按在地麵,法器與地底磁脈共鳴形成藍色光盾。然而司禮監太監轉動玉玨,祭台上的飛魚服突然化作黑色巨影,七道鉤角穿透地窖穹頂,直指順天府銅鐘。銅鐘發出淒厲的轟鳴,鐘身上的"護民"二字竟開始剝落,露出底下鏽跡斑斑的"玄鉤"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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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王三柱的聲音帶著震顫,"當年鑄造銅鐘的工匠,早就被玄冥司滲透!這鐘根本就是為雙鉤秘術準備的囚籠!"老人奮力將銅煙鍋砸向最近的傀儡,卻見飛濺的火星被吸入傀儡體內,反而讓其力量暴漲。
千鈞一發之際,地窖外傳來密集的梆子聲。京城百姓舉著磁石燈籠、火把彙聚成金色長河,賣餛飩的張老漢推著煮沸的艾草湯鍋,說書的盲眼先生敲響醒木。當萬千燈火映照在地窖入口時,張小帥懷中的飛魚服殘片爆發出萬丈光芒,與司禮監太監的玉玨形成激烈對衝。
"以民心為刃!"張小帥將殘片嵌入魚形磁石,法器表麵的裂紋中湧出金色磁暴。蘇半夏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母親的木簪上,木簪化作金色鎖鏈纏住飛魚服巨影;大牛扛起磁石長棍,怒吼著砸向地麵的陣眼;王三柱掏出懷中珍藏的舊令牌,那是二十年前與督主並肩作戰時的信物,令牌上的飛魚紋與磁石光芒共鳴。
雙鉤之力在空中相撞,爆發出毀天滅地的能量。司禮監太監的機械身軀開始崩解,他在消散前瘋狂大笑:"你們以為贏了?真正的督主...從來都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人!"話音未落,整座琉璃廠轟然倒塌,飛魚服巨影在金光中寸寸碎裂,化作無數飛魚鉤刺向天穹。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京城重歸安寧。張小帥在廢墟中拾起半塊刻有"督主"字樣的玉牌,背麵用朱砂寫著:"雙鉤既出,非黑非白,唯民心可辨忠奸。"他在《格物雜記》寫下新的篇章:"雙鉤驚闕風雲變,玄鉤秘影覆迷煙。幸得民心凝作劍,護民鐘響破虛玄。"但魚形磁石仍在發燙,法器表麵新生的紋路,隱隱勾勒出一個更加龐大的陰謀輪廓——而這場關於守護與真相的較量,才剛剛揭開序幕。
鉤影迷障破局
正德十六年臘月廿三,琉璃廠地窖內燭火搖曳,幽藍的火焰將空氣染成詭異的青紫色。數十具浸泡在陶罐中的傀儡緩緩睜開泛著幽光的眼睛,他們胸口的飛魚紋在藥液中扭曲蠕動,與中央祭台上暗紫色的飛魚服產生共鳴。戴著青銅麵具的神秘人轉動手中玉玨,飛魚紋紅寶石閃過妖異的光芒。
"張小帥,你以為這點伎倆就能阻止玄鉤計劃?"神秘人沙啞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裡回蕩,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動手!"張小帥大喝一聲。蘇半夏率先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紫黑色的磁石粉如霧般彌漫開來,卻在觸及傀儡群的瞬間被一層無形的屏障彈開。她臉色驟變——對方的翡翠磁石護甲早已形成了完美的磁場防禦!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督主臨終前的話語在腦海中回響:"護民之鉤,當垂於地。"他猛然將法器嵌入地麵,魚形磁石表麵的雲雷紋瘋狂流轉,地底傳來沉悶的轟鳴。霎時間,以磁石為中心,一道藍光衝天而起,化作巨大的磁場屏障,將眾人護在其中。傀儡們的攻擊撞在屏障上,濺起陣陣火花。
"大人,看這裡!"蘇半夏急切地取出母親遺留的木簪,擰開機關,微縮賬本自動展開。泛黃的紙頁在火光中翻動,用朱砂寫就的破解之法逐漸顯現:"七鉤陣法,眼在逆鱗;破陣之要,地氣為引。"她的手指在文字上快速劃過,突然頓住,"這些傀儡的飛魚紋尾鉤處有異常!那裡就是陣法破綻!"
王三柱的棗木拐杖重重杵地,杖頭磁石吸附起地麵的鐵屑:"我纏住他們,你們趁機攻擊尾鉤!"老人揮舞拐杖,銅煙鍋磕在傀儡的鎖鏈上,濺起的火星照亮了他布滿皺紋卻堅毅的臉。大牛掄起磁石長棍,虎虎生風地橫掃過去,每一擊都震得地麵顫抖。
張小帥將魚形磁石的力量催至極限,磁場屏障不斷擴大,與傀儡群的翡翠磁石產生激烈的共振。蘇半夏銀鈴驟響,鈴身古篆字化作金色鎖鏈,直取傀儡們的後頸。然而,當鎖鏈觸及飛魚紋時,又一次發出刺耳的錚鳴。
"這樣不行!"蘇半夏急得額頭冒汗。她突然想起母親賬本裡的另一句話:"以血為引,破其邪陣。"少女一咬牙,猛地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銀鈴和木簪上。霎時間,銀鈴爆發出耀眼的金光,木簪上的飛魚紋活了過來,化作一道金色利劍。
"就是現在!"張小帥大喝一聲,魚形磁石的藍光與蘇半夏的金光交織在一起。眾人抓住機會,同時發動攻擊。王三柱的拐杖纏住傀儡首領的鎖鏈,大牛的長棍狠狠砸向對方膝蓋,蘇半夏的金色利劍直刺飛魚紋的尾鉤。
"轟!"一聲巨響,傀儡首領胸口的翡翠磁石轟然炸裂,飛魚紋寸寸崩解。其他傀儡也隨之發出淒厲的慘叫,他們身上的磁石護甲開始剝落,皮膚下湧動的金色血管逐漸黯淡。
神秘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揮舞玉玨,祭台上的飛魚服突然騰空而起,化作巨大的黑色虛影,七道鉤角直指眾人。"想破陣?沒那麼容易!"他瘋狂大笑,聲音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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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密集的梆子聲和百姓們的呼喊聲。京城百姓舉著磁石燈籠、火把趕來,萬千燈火彙聚成金色長河,與魚形磁石的光芒遙相呼應。"護我京城!"百姓們的聲音響徹雲霄,凝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以民心為盾,以護民為劍!"張小帥將魚形磁石高舉過頭頂,法器與萬千信念共鳴,形成一道金色光柱直衝雲霄。銅鐘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鐘身上的"護民"二字流轉著液態金芒,與飛魚服的邪光激烈碰撞。
在金光的照耀下,黑色虛影發出淒厲的慘叫,逐漸消散。神秘人的身影也開始變得透明,他在消失前,將玉玨奮力擲向張小帥:"你們以為贏了?真正的玄鉤計劃...才剛剛開始!"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京城重新恢複安寧。張小帥撿起地上的玉玨,上麵的飛魚紋已經黯淡無光。他在《格物雜記》上鄭重寫下:"鉤影迷障終得破,護民之道心永存。邪不勝正民心聚,鐘鳴萬裡鎮乾坤。"但他知道,這場勝利隻是開始。魚形磁石仍在微微發燙,暗處的敵人絕不會善罷甘休,而守護京城的重任,將繼續落在他們肩上。
鉤影迷蹤·母仇疑雲
正德十六年臘月廿四,殘雪未消的順天府衙彌漫著凝重的氣息。張小帥握著那枚從琉璃廠廢墟中拾得的青銅腰牌,指腹摩挲著"玄鉤衛左使"幾個陰刻篆字。魚形磁石在腰間微微發燙,表麵雲雷紋扭曲成鎖鏈狀,與腰牌上的飛魚倒刺紋產生詭異共鳴。
"大人,這腰牌..."蘇半夏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少女銀鈴上的裂痕尚未修複,發間木簪在燭光下泛著冷光。她湊近細看腰牌背麵的生辰八字,瞳孔突然劇烈收縮——那串數字,竟與母親遇害當晚的日期分毫不差。
王三柱的銅煙鍋"當啷"掉在青磚上,老人布滿皺紋的手微微發抖:"當年...蘇娘子遇害時,我在現場發現過同樣的磁石碎屑。那時以為是尋常仇殺,現在看來..."他頓住話語,渾濁的老眼望向蘇半夏,滿是痛惜。
大牛撓著後腦勺,扛在肩上的磁石長棍重重杵地:"也就是說,蘇大娘的死不是意外?這些狗東西!"壯漢氣得滿臉通紅,脖頸青筋暴起。
張小帥將腰牌按在磁脈沙盤上,汞珠自動彙聚成指向城西的箭頭。他想起三日前城郊發現的無名女屍,指甲縫裡同樣殘留著丹砂與磁石混合的碎屑,後頸隱約有飛魚紋壓痕。所有線索如磁石吸引鐵屑般,在他腦海中拚湊出令人心驚的圖景。
"蘇姑娘,你母親臨終前可還有其他遺言?"張小帥的聲音放得極輕。他看見少女攥著木簪的手開始發白,銀鈴上的裂紋中滲出細小的金紅光芒。
蘇半夏閉上眼,十二年前那個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母親渾身是血地將木簪塞進她懷中,染血的手指死死按著簪頭暗紋:"飛魚紋染丹色...太醫院...還有..."少女突然睜眼,瞳孔中閃過一絲光亮:"對了!母親說過"小心玄鉤",當時我以為是讓我提防玄冥司,現在想來..."
她迅速翻開母親的微縮賬本,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半張燒焦的信箋。在魚形磁石的照射下,信箋邊緣若隱若現的字跡逐漸顯形:"督主舊部分裂...玄鉤衛圖謀雙鉤秘術...若我不測,護好木簪..."
更鼓聲驚破夜幕時,四人悄然潛入城西一處荒廢的宅院。王三柱的棗木拐杖輕叩地麵,杖頭磁石貼片突然吸附起牆角的鐵屑,在空中凝成殘缺的飛魚形狀。"有暗格。"老人用拐杖撬開青磚,腐臭味混著丹砂氣息撲麵而來。
地下密室中,燭火搖曳著照亮滿牆的帛書。張小帥的目光被中央案幾上的一本賬簿吸引,翻開後,密密麻麻記錄著近年來京城內外的失蹤人口,其中不乏太醫院醫官、工部匠人。在某一頁,"蘇李氏"三個字被朱砂重重圈畫,旁邊批注著:"知曉雙鉤秘密,需除之。"
"原來如此。"張小帥的聲音冷得像冰,"你母親當年在太醫院當值,偶然發現了玄鉤衛的陰謀。他們為了得到完整的飛魚服秘術,不惜殺人滅口。"他握緊魚形磁石,法器表麵的裂紋中滲出藍色磁流。
突然,四周響起機關啟動的聲音。數十名蒙著黑紗的殺手從陰影中現身,他們手中的彎刀泛著幽藍的光,刀刃上的飛魚紋流轉著妖異的光芒。為首的黑衣人轉動著手上的玄鉤戒指,冷笑道:"張小帥,既然來了,就彆想活著出去。"
混戰瞬間爆發。蘇半夏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卻發現對方的翡翠磁石護甲早已升級,磁石粉接觸瞬間便化作齏粉。王三柱揮舞拐杖纏住殺手的鎖鏈,銅煙鍋砸向對方麵門,卻被袖中突然彈出的磁石盾牌擋回。大牛掄起長棍橫掃,棍風虎虎生威,殺手們卻如鬼魅般消失在陰影中,轉眼又從不同方向發動攻擊。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突然想起母親賬本裡的一段話:"破玄鉤之術,需以心為引,以情為刃。"她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發間木簪上。木簪爆發出璀璨光芒,化作金色鎖鏈直取黑衣人咽喉。與此同時,張小帥將魚形磁石嵌入地麵,調動地氣形成巨大的磁場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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