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館的朱漆大門敞開著,門口蹲著兩尊石獅子,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抱著賬本站在台階上,金絲眼鏡在陽光下反著光。"張師傅是吧?"他推了推眼鏡,目光在三人身上掃來掃去,"醜話說在前頭,要是弄壞了老爺的寶貝,你們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您放心!"老王堆起滿臉笑,從懷裡掏出張泛黃的錦旗,"看看這"搬山不損毫厘",都是老主顧送的!"錦旗邊角還沾著油漬,"搬山"二字被蹭得發灰,可老王抖開時那股子神氣勁兒,倒真像回事。
張小帥在旁邊憋著笑。這錦旗是上周從廢品站淘來的,當時老王舉著錦旗直樂:"破是破了點,關鍵時刻能唬人!"此刻見管家的目光在錦旗上多停留了兩秒,他趕緊接話:"我們乾活都帶三層護墊,保證比給自個兒娶媳婦還上心!"
大牛憋紅著臉強忍住笑,把工具箱往肩上一扛:"您就瞧好吧!"他這一動作過猛,腰間的扳手滑出來,"當啷"一聲砸在青石板上。管家臉色驟變,拐杖重重一頓:"小心些!東廂房的紫檀多寶閣,二樓書房的嵌螺鈿屏風,還有——"他指了指書房角落的朱漆木箱,銅鎖鋥亮如新,"這個箱子,沒有老爺的指令,誰都不許動。"
張小帥跟著眾人進了東廂房,目光立刻被多寶閣頂層的青花瓷瓶吸引。瓶身繪著纏枝蓮紋,在陽光下泛著幽藍的光。他剛要伸手去扶梯子,突然瞥見瓶底有道極細的暗紋——那形狀,竟和父親臨終前在病床上用手指反複畫的圖案一模一樣。
"我去搬屏風!"大牛的大嗓門把他嚇了一跳。看著大牛扛起沉重的嵌螺鈿屏風,張小帥總覺得心頭不安。果不其然,屏風拐角擦過門框的瞬間,發出刺耳的刮擦聲。管家衝進來時,張小帥眼疾手快,掏出懷裡的帕子在刮痕上一抹:"您看,連道白印子都沒有!"
趁管家檢查屏風的當口,張小帥悄悄靠近朱漆木箱。箱體表麵的描金蝙蝠圖案已經褪色,但銅鎖周圍的劃痕卻很新鮮,像是被不同的鑰匙反複試過。他剛要仔細查看,老王突然在身後扯了扯他的衣角:"帥子,快來搭把手!"
搬運書房的博古架時,小順子腳下一滑,整個人朝架子撞去。張小帥飛撲過去,用肩膀頂住博古架,卻聽見身後傳來"哢嗒"一聲輕響。回頭一看,博古架側麵的暗格彈開,露出裡麵的機關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整麵牆開始緩緩移動,露出後麵的密室。
幽藍的冷光中,青銅編鐘懸掛在支架上,牆角的楠木架上擺滿了泛黃的古籍。正中央的石台上,放著個刻滿饕餮紋的青銅鼎,鼎耳上的雲雷紋與他記憶中的圖案嚴絲合縫。管家的拐杖"當啷"掉在地上,他臉色煞白:"你們...你們怎麼會..."
破空聲突然響起,三枚淬毒銀針擦著張小帥耳畔飛過,釘入木柱。三個蒙麵人破窗而入,手中短刃泛著寒光:"把鼎和玉牌交出來!"大牛抄起旁邊的太師椅砸過去,卻被對方輕易躲開。混戰中,張小帥瞥見老王不知何時退到了牆角,神色異常緊張。
"雲雷九轉,逆三為開!"父親臨終前的話突然在腦海中響起。張小帥衝向青銅鼎,在刀光劍影中摸到鼎底座第三道凹槽的凸起,用力按下。地麵劇烈震動,密室頂部開始坍塌。黑衣人咒罵著撤退,管家卻發瘋般撲向楠木架,試圖搶救那些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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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中,張小帥撿到半塊刻著雲雷紋的玉牌,碎片邊緣還沾著血跡。等他再回頭找老王時,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警笛聲由遠及近,他握著玉牌的手微微發抖——這玉牌的紋路,和父親留下的半塊殘片能拚到一起。
當晚,張小帥翻牆潛入老王的出租屋。月光透過破窗照進來,床頭擺著的相框裡,二十年前的父親站在考古隊中間,旁邊的老王笑得一臉燦爛。抽屜深處,半塊玉牌泛著幽光,旁邊還放著張字條:"帥子,對不起。當年我和你父親一起參與考古,卻眼睜睜看著他為了保護玉牌..."
手機突然震動,陌生號碼發來條短信:"帶著玉牌,明晚子時西郊破廟。敢報警,你和老王都得死。"張小帥望著窗外的月光,把兩塊玉牌拚到一起。玉牌發出微光,照出背麵的小字:"九鼎現世,雲雷開天"。
西郊破廟前,月光被烏雲遮住。張小帥握緊玉牌,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轉身一看,老王舉著雙手走出來,臉上有明顯的傷痕:"帥子,我被他們抓了,好不容易逃出來。那些人是當年考古隊的叛徒,他們一直在找九鼎的下落..."
話沒說完,破廟四周亮起無數手電筒的光束。戴青銅麵具的人緩緩走出:"張小帥,把玉牌交出來。當年你父親藏起了最重要的一塊,害我們找了這麼多年!"老王突然擋在他身前:"有本事衝我來!"
混戰一觸即發。張小帥在打鬥中發現,青銅麵具人的招式和父親教過他的考古隊防身術極為相似。當他用父親傳授的技巧奪下對方的武器時,麵具掉落——露出的,竟是管家的臉!
"為什麼?"張小帥愣住了。管家擦去嘴角的血:"因為隻有集齊九鼎,才能解開長生的秘密。當年你父親不肯交出玉牌,我隻能..."話音未落,警笛聲再次響起。特警的包圍下,管家被帶走前,衝著張小帥喊:"你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真正的幕後黑手..."
三個月後,張小帥站在故宮博物院的修複室前。玻璃展櫃裡,完整的雙魚玉牌泛著溫潤的光。手機突然震動,陌生號碼發來一張照片:紫禁城的某個角落,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查看古地圖,而那身影,分明是已經"消失"的老王。
他握緊口袋裡的玉牌,玉牌微微發燙。窗外,蟬鳴聲此起彼伏,仿佛預示著這場關於九鼎的秘密,才剛剛拉開序幕。
搬山記·機關誤觸
蟬鳴撕扯著盛夏的熱浪,三輪車碾過青石板的顛簸震得張小帥肩胛骨發疼。李公館朱漆大門洞開,門釘如怒目圓睜的銅瞳,門口石獅子爪下的青銅球刻滿雲雷紋,與他藏在內衣口袋的半塊玉牌紋路如出一轍。
"張師傅?"管家金絲眼鏡閃過冷光,賬本在臂彎壓出褶皺,"若弄壞老爺的寶貝,你們傾家蕩產也賠不起。"老王立刻堆笑,從懷裡掏出卷邊錦旗:"您瞧這"搬山不損毫厘",都是老主顧送的!"張小帥憋住笑——那錦旗分明是上周從廢品站淘的,邊角還沾著油條油漬。
跨過門檻的瞬間,沉香混著樟腦的氣息撲麵而來。博古架上,青花瓷瓶的纏枝蓮紋在日光裡流轉,釉麵開片如冰裂般細膩。牆角青銅香爐青煙嫋嫋,龍形爐鈕的鱗片上凝著細密水珠,顯然是剛添過香。大牛看得直咽口水,腳步虛浮著往前挪,差點撞上托著茶盤的丫鬟,木盤上的青瓷盞晃出漣漪。
"東廂房紫檀多寶閣,二樓嵌螺鈿屏風。"管家的拐杖點向書房角落的朱漆木箱,銅鎖泛著冷光,"這個沒有指令,誰都不許動。"張小帥彎腰應是,餘光瞥見箱底滲出暗紅鏽跡,像乾涸的血跡。
當他戴上手套觸碰多寶閣頂層的琺琅盒時,指腹突然觸到盒底凸起的雲雷紋。十年前父親在考古隊失蹤,最後寄回家的信裡畫著同樣的符號,信紙邊緣還沾著某種礦物碎屑。"小心暗格!"管家的警告聲中,小順子搬動太師椅時不慎刮擦地麵銅環,整麵牆發出齒輪轉動的轟鳴。
幽藍冷光從牆後漫出,青銅編鐘懸在支架上泛著詭異鏽色,正中央的石台上,刻滿饕餮紋的青銅鼎赫然在目。鼎耳雲雷紋與他記憶中的圖案嚴絲合縫,而牆角楠木架上的古籍,封皮印著褪色的"九鼎錄"字樣。
破空聲撕裂空氣,三枚淬毒銀針擦著耳畔釘入木柱。三個蒙麵人破窗而入,刀刃映出貪婪的目光:"鼎和玉牌,交出來!"大牛抄起太師椅砸去,雕花扶手卻如豆腐般被削碎。混戰中,張小帥瞥見老王退到陰影裡,檀木手串繩結散開,露出半截青銅鑰匙——與父親筆記裡畫的機關鑰匙分毫不差。
"雲雷九轉,逆三為開!"父親臨終前的呢喃在耳邊炸響。張小帥避開刀鋒,摸到鼎底座第三道凹槽的凸起。地麵劇烈震顫,密室頂部開始坍塌,黑衣人咒罵著逃竄,管家卻發瘋般撲向古籍。混亂中,半塊染血的雲雷紋玉牌落入他掌心,碎片邊緣的齒痕與貼身收藏的殘片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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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聲由遠及近時,張小帥坐在救護車台階上。醫護人員包紮手臂傷口,繃帶下的舊疤突突跳動——那是八歲時在父親書房觸碰機關留下的。他望著玉牌碎片,突然想起管家賬本裡滑落的老照片:年輕的管家站在考古隊中間,父親舉著洛陽鏟站在c位,背後是座未知名的古墓。
深夜,張小帥翻牆潛入老王的出租屋。月光透過破窗,照見床頭相框裡二十年前的合影。照片中,父親將半塊玉牌塞進老王掌心,兩人身後的考古隊旗幟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抽屜深處,沾著泥土的半塊玉牌泛著幽光,旁邊字條寫著:"帥子,當年我們打開過一座周王墓,裡麵的九鼎..."
手機突然震動,陌生短信跳出:"帶著玉牌,明晚子時西郊破廟。敢報警,你和老王都得死。"張小帥將兩塊玉牌拚合,一道暗門在牆麵上顯現。門後密室裡,堆滿父親的考古筆記,最上麵壓著張泛黃報紙,頭條新聞是:"九年前考古隊全軍覆沒,唯一幸存者下落不明"。
西郊破廟前,烏雲遮蔽月光。張小帥握緊玉牌,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轉身瞬間,老王舉著雙手走出陰影,臉上布滿淤青:"帥子,我被他們抓了,那些人是當年考古隊的叛徒!"話音未落,破廟四周亮起無數手電筒光束,戴青銅麵具的人緩步走出。
"張小帥,交出玉牌。"麵具人聲音沙啞,"當年你父親藏起了最重要的鼎紋玉牌,害我們找了整整十年!"老王突然擋在他身前,從袖口抽出青銅鑰匙:"有本事衝我來!"混戰中,張小帥用父親教的格鬥術奪下麵具——露出的,竟是管家的臉。
"為什麼?"張小帥的刀刃抵住對方咽喉。管家擦去嘴角血跡,獰笑:"隻有集齊九鼎,才能解開長生秘密。當年你父親非要把玉牌交給國家,我隻能..."警笛聲再次響起時,管家被特警押走,臨走前大喊:"你以為結束了?真正的主謀在..."
三個月後,張小帥站在故宮博物院修複室前。玻璃展櫃裡,完整的雙魚玉牌泛著溫潤光澤。手機震動,陌生彩信顯示:紫禁城某處宮牆下,一個熟悉身影正在用洛陽鏟勘探,那人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月光下泛著油光。
他握緊口袋裡的玉牌,感受到微微發燙的溫度。窗外蟬鳴驟響,仿佛預示著這場跨越十年的謎團,不過是掀開了冰山一角。而那些藏在雲雷紋深處的秘密,正等待著被一一破解。
搬山記·機關誤觸
老王立刻反應過來,一拍大腿,檀木手串撞在膝蓋上發出悶響:"我說呢!剛才我就覺得不對勁,這架子看著結實,怎麼會這麼容易倒?"他蹲下身時故意用肩膀撞了撞張小帥,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管家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白,金絲眼鏡滑到鼻尖。他猛地伸手去按機關凸起,卻被張小帥搶先一步握住手腕。"您這是做什麼?"張小帥的拇指扣住對方腕骨的麻穴,感覺到老人的脈搏跳得飛快。隨著"哢嗒"一聲脆響,暗格像蟄伏的巨獸緩緩張開,描金匣子上的雲雷紋在日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匣子打開的瞬間,眾人倒抽冷氣。翡翠扳指躺在猩紅絲絨上,帝王綠的光澤流轉,正是管家賬本上標注"失竊半年"的珍貴藏品。但更令人心驚的是扳指內側刻著的半圈雲雷紋——與張小帥父親遺留的拓片紋路嚴絲合縫。
"這...這是栽贓!"管家猛地掙脫,後背撞翻了一旁的青瓷花瓶。碎裂聲中,張小帥瞥見花瓶底座同樣刻著雲雷紋,而管家口袋裡掉出的鑰匙,齒痕與暗格鎖孔完美契合。記憶突然翻湧,父親臨終前攥著的半張圖紙上,也畫著相同的鎖具結構。
破空聲撕裂空氣,三枚淬毒銀針擦著大牛耳畔釘入木柱。三個蒙麵人破窗而入,刀刃映出貪婪的紅光:"交出扳指和玉牌!"大牛抄起斷裂的黃花梨木梁砸過去,木屑紛飛中,張小帥看見為首黑衣人腰間的玉佩——同樣刻著雲雷紋,和他藏在內衣口袋的半塊玉牌是同一係列。
混戰中,老王突然將張小帥拽到身後,自己的手臂被匕首劃開血口。"接著!"他把半截青銅鑰匙塞進張小帥掌心,聲音壓得極低,"去找城西悅來客棧的老陳..."話未說完,黑衣人已經逼到近前。張小帥摸到暗格深處的第二道機關,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呢喃"雲雷九轉,逆三為開",用力按下凸起的銅鈕。
整麵牆發出齒輪轉動的轟鳴,博古架向兩側滑開,露出後麵幽藍的密室。青銅編鐘懸掛在鏽跡斑斑的支架上,牆角的楠木架堆滿泛黃的古籍,最上方的羊皮卷用朱砂寫著"九鼎錄"三個大字。正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個刻滿饕餮紋的青銅鼎,鼎耳上的雲雷紋與他懷中的半塊玉牌嚴絲合縫。
"你們居然找到了!"管家的臉上露出瘋狂的笑意,他突然衝向楠木架,從夾層中抽出一本皮革筆記,"當年我和你父親在周王墓發現九鼎的秘密,他卻想將玉牌交給國家..."他翻開的紙頁間,夾著張小帥父親的照片——年輕的考古隊員站在墓室前,手中握著半塊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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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麵突然劇烈震動,密室頂部開始坍塌。黑衣人咒罵著逃竄,張小帥卻在碎石雨中看見管家將筆記塞進懷裡,朝著青銅鼎撲去。"隻有集齊九鼎,才能解開長生的秘密!"管家的喊聲被落石淹沒,張小帥在千鈞一發之際抓住他的衣領,卻摸到老人腰間硬邦邦的炸藥包。
警笛聲由遠及近時,張小帥躺在救護車前的擔架上。醫護人員包紮他額頭的傷口,繃帶下的舊疤跟著心跳突突直跳——那是八歲時,他在父親書房觸碰機關留下的。他望著掌心的青銅鑰匙和染血的半塊玉牌,突然想起老王抽屜裡那張泛黃的合影:二十年前的考古隊合照中,管家站在父親身後,眼神陰森。
深夜,張小帥翻牆潛入悅來客棧。月光透過破舊的窗紙,照見老陳蜷縮在閣樓角落,胸口插著匕首。"帥子...王哥托我給你..."老人顫抖著掏出個油紙包,裡麵是父親的考古筆記,扉頁用血寫著:"管家是內鬼,九鼎是打開長生之門的鑰匙"。窗外突然傳來引擎轟鳴,三輛黑色轎車包圍了客棧。
手機震動,陌生短信跳出:"帶著鑰匙和玉牌,明晚子時西郊破廟。敢報警,你和老王都得死。"張小帥將兩塊玉牌拚合,一道暗門在牆麵上顯現。門後密室裡,堆滿父親的研究資料,最上麵壓著張泛黃報紙,頭條新聞是:"九年前考古隊全軍覆沒,唯一幸存者下落不明"。
西郊破廟前,烏雲遮蔽月光。張小帥握緊玉牌,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轉身瞬間,管家戴著青銅麵具緩步走出,身後跟著數十名黑衣人:"張小帥,你父親藏了十年的秘密,該結束了。"他摘下麵具,露出猙獰的笑容,"當年若不是他把玉牌分成兩半,我早就煉成九轉長生丹了!"
混戰一觸即發。張小帥在打鬥中發現,黑衣人招式與父親教過的考古隊防身術如出一轍。當他用父親傳授的技巧奪下管家手中的青銅劍時,劍身上的雲雷紋突然發出藍光,照亮了破廟牆壁上的古老壁畫——畫中古人用九鼎祭祀,天空裂開縫隙,有仙人降臨。
"原來九鼎不是兵器,而是鑰匙!"張小帥突然頓悟。他將青銅鑰匙插入玉牌凹槽,整座破廟開始震動。地麵裂開縫隙,露出深埋地下的青銅巨鼎。管家見狀瘋狂撲來:"把鑰匙給我!有了九鼎,我就能..."話未說完,特警的包圍網已經展開。
三個月後,張小帥站在故宮博物院修複室前。玻璃展櫃裡,完整的雙魚玉牌泛著溫潤光澤。手機震動,陌生彩信顯示:紫禁城某處宮牆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身影正在用洛陽鏟勘探,那人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月光下泛著油光。他握緊口袋裡的青銅鑰匙,感受到微微發燙的溫度。窗外蟬鳴驟響,仿佛預示著這場關於九鼎的秘密,才剛剛拉開序幕。
搬山記·暗室迷蹤
老王端起餛飩湯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人心隔肚皮啊。不過話說回來,這李公館的機關還真有意思,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寶貝藏在暗處..."他轉動著檀木手串,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閃著算計的光。碗裡的熱氣氤氳而上,模糊了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大牛抹了把嘴,湯汁順著下巴滴在工作服上:"要我說,咱下次再去探探?說不定還能抓個更大的賊!"他拍了下桌子,震得碗裡的餛飩都跳了起來。張小帥皺著眉踢了他一腳:"就知道錢!也不看看今天多險,要不是那機關意外觸發,咱們這會兒指不定被管家坑成什麼樣。"
夜色漸深,餛飩攤的白熾燈在地上投下昏黃的光暈。張小帥摸著口袋裡的半塊玉牌,那是從翡翠扳指暗格裡發現的。玉牌邊緣的雲雷紋硌著掌心,讓他想起父親留下的那本殘破的考古筆記——裡麵夾著的泛黃照片上,年輕的老王和父親站在一座古墓前,背景壁畫上的紋路與李公館密室裡的如出一轍。
回到出租屋,張小帥翻開父親的筆記,在黴跡斑斑的紙頁間尋找線索。突然,一張字條從夾縫中飄落,上麵用暗紅墨水寫著:"雲雷現,禍將至,玉牌合,九鼎出"。字跡已經模糊,但最後那個"鼎"字的寫法,和他在李公館密室裡看到的青銅鼎銘文一模一樣。
淩晨時分,窗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張小帥趴在窗邊張望,隻見三個黑影翻牆進入隔壁院子,為首的人手腕上閃過一道檀木手串的光澤。他心頭一緊,抓起外套就追了出去。巷子裡彌漫著潮濕的霧氣,黑影在青磚牆上投下扭曲的輪廓,像極了李公館密室裡那些猙獰的饕餮紋。
追至一處廢棄的城隍廟,張小帥躲在石柱後。月光透過破洞的屋頂灑下,照見黑衣人正在搬動神像。隨著"轟隆"一聲,地麵裂開一道暗門,幽藍的光從裡麵溢出。為首的黑衣人摘下兜帽——竟是老王!
"老張啊老張,當年你要是把玉牌交給我,哪會落得那樣的下場?"老王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裡回響,"現在好了,隻要集齊九鼎,長生不老的秘密..."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機關聲打斷,暗門內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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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父親失蹤前最後一通電話裡,提到的正是城隍廟這個地點。他悄悄摸向暗門,卻不小心踩到一塊鬆動的石板。"誰?"老王猛地回頭,手中寒光一閃,三支淬毒銀針破空而來。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側身躲過,後腰卻被石壁擦傷。他掏出懷中的半塊玉牌,玉牌突然發出微光,與暗門內的青銅器物產生共鳴。整個密室開始震動,牆上的壁畫緩緩轉動,露出後麵的青銅鼎陣——九尊鼎上的雲雷紋依次亮起,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詛咒。
"原來你早就拿到了玉牌!"老王的臉上露出貪婪的神色,"把它給我,我可以饒你一命!"他揮動手串,珠子裡彈出的微型弩箭如雨點般射來。張小帥在鼎陣間穿梭,記憶突然清晰起來:八歲那年,他曾在父親的書房見過同樣的弩箭,箭尾刻著的雲雷紋,和老王的手串如出一轍。
混戰中,張小帥摸到其中一尊鼎上的凹槽,形狀恰好與玉牌吻合。當他將玉牌嵌入的瞬間,整個密室天旋地轉。青銅鼎陣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九道光柱衝天而起。老王被光芒籠罩,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不!這不是開啟九鼎的方法!"
警笛聲由遠及近時,張小帥癱坐在地。玉牌在手中發燙,鼎陣中央緩緩升起一個錦盒,裡麵放著父親的考古日記。最後的一頁用血寫著:"老王已叛變,九鼎實為上古祭壇,妄圖使用者將遭天譴..."字跡戛然而止,旁邊畫著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人,手中握著檀木手串。
三個月後,張小帥站在故宮博物院的修複室前。玻璃展櫃裡,完整的雙魚玉牌泛著溫潤的光。手機突然震動,陌生號碼發來一張照片:李公館的廢墟中,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身影正在挖掘,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月光下泛著油光。
他握緊口袋裡的青銅鑰匙,鑰匙齒間還沾著那晚的血跡。窗外的蟬鳴聲突然變得震耳欲聾,仿佛在警告著,這場關於九鼎的秘密,遠遠沒有結束。而那些藏在雲雷紋深處的真相,正等待著被一一揭開。
搬山記·暗夜追影
夜色漸深,長安街的路燈亮了起來,昏黃的光暈在青石板路上暈染開來。三人騎著三輪車晃晃悠悠往回走,車鬥裡沒搬完的雜物隨著顛簸叮當作響,大牛哼著跑調的小曲,時不時伸手拍打著藏在貼身口袋裡的支票。
“這趟可真值!”大牛咧著嘴笑道,露出兩顆虎牙,“明兒個咱就去下館子,好好搓一頓!”
老王坐在車鬥裡,慢悠悠地轉著檀木手串,金絲眼鏡在路燈下泛著微光:“彆光顧著樂,把錢收好了,這年頭,財不露白。”
張小帥握著車把,目光卻透著幾分警惕。白天在李公館的遭遇,讓他心裡始終沉甸甸的。那暗藏機關的架子、監守自盜的管家,還有突然出現的神秘密室,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尤其是從翡翠扳指暗格裡發現的半塊玉牌,此刻正安靜地躺在他口袋裡,玉牌上的雲雷紋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他的掌心微微發燙。
三輪車碾過一塊凸起的石板,猛地顛簸了一下,大牛差點從車鬥裡摔出來。“慢點慢點!”他驚呼道,手忙腳亂地抓住車鬥邊緣。
“路不好走,當心點。”張小帥提醒道,眼神不自覺地往四周瞥去。街道上行人稀少,隻有偶爾經過的汽車燈光劃破黑暗。誰也沒注意到,街角陰影裡,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那道身影裹在黑色鬥篷裡,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轉過一個街角,三輪車突然發出“哢嗒”一聲異響,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張小帥皺著眉頭停下車子,彎腰檢查:“車鏈子掉了。”
“我來!”大牛跳下車,擼起袖子就準備動手。老王也下了車,站在一旁幫忙打著手電筒。夜色中,三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在地上投下晃動的影子。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卷起路邊的落葉。張小帥突然感覺背後發涼,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卻隻看到空蕩蕩的街道。但他清楚地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正朝著他們逼近。
“好了!”大牛拍了拍手,臉上沾著機油,“走吧!”
三輪車重新啟動,沒走多遠,前方的路燈突然閃爍起來,光線忽明忽暗。張小帥心裡一緊,這種情況太不正常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三道黑影從暗處竄出,直撲向三輪車。
“小心!”張小帥大喊一聲,猛地轉動車把。三輪車歪歪扭扭地避開了黑影,但車鬥裡的雜物卻散落一地。大牛抄起車上的扳手,警惕地看著四周:“什麼人?”
黑暗中傳來一陣冷笑,三個蒙麵人緩緩走出。他們身著黑衣,手中握著寒光閃閃的匕首,刀刃上泛著詭異的幽藍——顯然淬了毒。
“把支票和玉牌交出來。”為首的蒙麵人聲音沙啞,仿佛砂紙摩擦一般。
張小帥心中一震,對方竟然知道玉牌的事!看來他們早就盯上了自己一行人。他悄悄把手伸進口袋,緊緊握住那半塊玉牌。玉牌上的雲雷紋似乎感應到了他的緊張,溫度越來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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