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升起時,兩個身影消失在山道儘頭。而此刻的京城,鎮國公府的密室裡,陸明遠將染血的密旨殘頁放在燭火上,看著“搬山計劃”四個字在火焰中卷曲。他身後的地圖上,皇陵位置被紅筆重重圈起,旁邊寫著一行小字:天機不可泄,玉石俱焚時。
蠱影迷局:玉璽爭奪戰
秋雨浸透了護國寺的青石板,血腥味混著檀香在空氣中彌漫。管家金絲眼鏡後的眼睛布滿血絲,皮鞋重重踩在大牛逐漸冰冷的屍體上,發出令人牙酸的骨裂聲。他扯開筆挺的西裝衣領,露出胸口密密麻麻的巫蠱符咒,那些用朱砂和金粉繪製的紋路正泛著詭異的綠光。
"張小帥,交出玉璽和密旨!"管家的聲音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來,每說一個字,脖頸處就鼓起一條蚯蚓般蠕動的青筋,"二十年前我沒能燒死先太子,今天絕不會再失手!"
張小帥感覺懷中的傳國玉璽和密旨殘頁突然變得滾燙,仿佛在回應管家的威脅。他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卻撞在蘇瑤身上。少女繡著金線的軟劍已經出鞘,劍身在雨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原來你就是當年的縱火者!"張小帥握緊腰間的雙魚玉佩,這枚溫潤的古玉此刻卻透著刺骨的寒意,"先太子臨終前用血寫下"蠱影"二字,說幕後黑手養著會吃人心的蠱蟲,原來就是你!"
管家突然仰天大笑,笑聲中夾雜著蟲子蠕動的沙沙聲。他的皮膚開始詭異地隆起,無數細小的凸起在皮肉下鑽來鑽去。"不錯!為了煉成這具半人半蠱的軀體,我在西域黑巫教待了整整十年!"話音未落,他的指甲突然暴長三寸,變成青黑色的利爪。
蘇瑤率先發動攻擊,軟劍如靈蛇般刺向管家咽喉。然而利爪輕易地格開了劍勢,管家反手一抓,竟在青磚地麵抓出五道深可見骨的爪痕。老王帶著偽裝成僧人的暗衛從兩側包抄,袈裟下的霹靂彈已經握在手中。
"小心!他身上有蠱蟲!"張小帥話音未落,管家突然張口一噴,無數指甲蓋大小的黑蠱蟲如潮水般湧來。這些蠱蟲眼睛泛著幽綠,翅膀振動時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嗡鳴。暗衛們的兵器砍在蠱蟲身上,卻隻濺起火星,蠱蟲反而順著刀鋒爬上手臂,瞬間啃出森森白骨。
"用火燒!"蘇瑤揮劍斬斷幾隻撲向張小帥的蠱蟲,金線在雨中劃出絢麗的弧線。老王立即掏出火折子,點燃隨身攜帶的桐油。熊熊烈火燃起,蠱蟲紛紛發出淒厲的尖叫,化作黑色的灰燼。但管家卻毫發無損,反而趁著眾人分神之際,利爪直取張小帥胸口。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懷中的雙魚玉佩突然迸發強光。管家慘叫著倒飛出去,胸前的巫蠱符咒被光芒灼得滋滋作響。他掙紮著爬起來,眼中第一次閃過恐懼:"不可能!雙魚玉佩的力量應該已經被鎮國公壓製了!"
張小帥自己也驚訝於玉佩的反應,他突然想起老寺卿臨終前的話:"雙魚玉佩是開啟"搬山計劃"的鑰匙,但隻有真正心懷大義之人才能喚醒它的力量。"此刻玉佩在掌心發燙,仿佛有一團火焰在血脈中燃燒。
"老王,你們先撤!"張小帥將密旨殘頁塞進蘇瑤手中,"帶著這個去找終南山的隱修會!這裡交給我!"
"不行!"蘇瑤死死抓住他的衣袖,"我們說好同生共死!"
管家趁機再次發動攻擊,這次他身上的蠱蟲變得更大更凶猛,翅膀上的紋路組成了詭異的符咒圖案。張小帥揮舞著玉佩,光芒所到之處,蠱蟲紛紛爆裂。但管家卻越戰越勇,他的身體開始膨脹,皮膚裂開,露出裡麵密密麻麻的蠱蟲組成的骨架。
"去死吧!"管家化作一團蠱蟲風暴撲來。張小帥集中全部精神,將玉佩的力量注入傳國玉璽。刹那間,兩種力量產生共鳴,整個護國寺被金色光芒籠罩。管家的蠱蟲在光芒中發出刺耳的尖叫,他本人也痛苦地扭曲著,身上的巫蠱符咒開始剝落。
最終,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轟鳴,管家的身體轟然炸裂,無數蠱蟲在光芒中化為灰燼。當光芒消散時,張小帥癱倒在地,雙魚玉佩和傳國玉璽都變得黯淡無光。蘇瑤流著淚撲過來,將他緊緊抱住。
"我們成功了..."張小帥虛弱地說,"但鎮國公不會善罷甘休。皇陵裡的秘密,還等著我們去揭開。"
遠處傳來馬蹄聲,是靖王的追兵到了。蘇瑤扶起張小帥,兩人朝著後山的密道跑去。秋雨依舊在下,衝刷著護國寺的殘垣斷壁,也衝刷著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留下的痕跡。但他們知道,這隻是開始,更大的陰謀和挑戰,還在前方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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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殿困獸
佛殿內檀香混著血腥氣,銅鑄的彌勒佛像垂目俯瞰著人間廝殺。張小帥矮身躲過刀疤臉的橫掃,短棍借著慣性回擊對方手腕,卻被對方反手扣住脈門。金屬碰撞的火星濺在蒲團上,轉瞬點燃枯黃的艾草,濃煙在梁柱間翻滾。
"交出密旨!"刀疤臉的彎刀抵住他喉結,刀背凸起的鋸齒劃破皮膚,"鎮國公的耐心可比這把刀還薄。"張小帥餘光瞥見蘇瑤的軟劍纏住錦衣衛指揮使的長劍,金線繡就的鳳凰在血光中振翅欲飛。她的廣袖已被劃開三道口子,露出小臂上滲出的血珠。
老王的袈裟早被扯得破破爛爛,五名山賊的樸刀組成嚴密的刀網。當又一柄刀鋒擦著耳際掠過,這位昔日的暗衛統領突然旋身側踢,膝蓋重重頂在山賊腰腹。對方悶哼著倒飛出去,撞翻供桌,銅香爐"當啷"落地,驚得梁上的蝙蝠撲簌簌亂飛。
"小心!"張小帥突然暴喝。刀疤臉聞聲回頭的瞬間,他猛地咬住對方持刀的手腕。鐵鏽味在口中蔓延,刀疤臉吃痛鬆手,彎刀墜地的聲響淹沒在此起彼伏的兵器碰撞聲裡。張小帥順勢抓起蒲團上燃燒的艾草,狠狠砸向對方麵門。
濃煙中傳來慘叫聲。張小帥摸索著後退,後背卻撞上冰涼的佛像基座。抬頭望去,彩繪剝落的蓮花座上,一尊千手觀音像的掌心正托著盞長明燈,火苗在氣流中搖曳不定。他突然想起老寺卿臨終前攥著他的手,指甲深深掐進肉裡:"佛眼...佛眼藏..."
"想逃?"刀疤臉抹著臉上的血痕撲來,腰間突然甩出九節鋼鞭。張小帥側身翻滾,鋼鞭抽在佛像腳踝,崩落大片斑駁的金漆。千鈞一發之際,他摸到佛像底座的凹槽——形狀竟與懷中的雙魚玉佩完美契合。
與此同時,蘇瑤的軟劍突然發出清鳴。金線鳳凰像是活過來般騰空而起,纏住錦衣衛指揮使的脖頸。對方慌亂間揮劍斬斷絲線,卻露出胸前破綻。少女趁機欺身上前,劍尖抵住他喉間的動脈:"陸明遠,二十年前慈寧宮走水,是不是你..."
話未說完,三支透骨釘破空而來。蘇瑤旋身避開,軟劍舞成銀盾,將暗器儘數擊飛。暗處傳來陰惻惻的笑聲,管家戴著白手套的手掌緩緩從陰影中探出,袖口滑落的刹那,露出腕間纏繞的赤紅蠱蟲。
老王那邊情勢愈發危急。一名山賊瞅準破綻,樸刀直取他後心。千鈞一發之際,老人突然扯下袈裟,露出纏滿炸藥的身軀:"狗東西們,陪葬吧!"眾人臉色驟變,卻見他反手將引線塞進撲來的山賊口中,自己則猛地撞向殿門。
轟然巨響震得梁柱搖晃,木屑與磚石紛飛。張小帥趁機將雙魚玉佩嵌入佛像凹槽,整座佛殿突然開始震動。牆壁上的壁畫扭曲變形,原本慈悲的菩薩像竟睜開猩紅的雙眼,手持的法器化作滴血的利刃。
"不好!是機關!"陸明遠臉色煞白,"當年建造皇陵的工匠...都被做成了人俑封在牆裡!"話音未落,地麵裂開縫隙,無數白骨手臂破土而出,指節上還套著生鏽的鐐銬。刀疤臉的鋼鞭狠狠抽向最近的骷髏,卻見碎骨飛濺間,更多的白骨從塵埃中爬起。
蘇瑤的軟劍劈開攔路的骨手,金線卻被腐蝕得千瘡百孔。她瞥見張小帥正在佛像前全力轉動玉佩,周圍的機關愈發狂暴,便咬牙揮劍衝向他:"快走!這些不是活人能對付的!"
管家突然發出刺耳的尖笑,他脖頸的皮膚裂開,無數蠱蟲湧出組成肉翅。"想逃?晚了!"他抬手一揮,蠱蟲群化作黑潮撲向眾人。陸明遠趁機甩出流星錘,鐵鏈纏住張小帥的腰肢,將他猛地拽向殿外:"小子,密道在..."
爆炸聲再次響起,這次是從佛殿深處傳來。整座建築開始傾斜,梁柱斷裂的轟鳴中,張小帥最後看到的,是蘇瑤在蠱蟲與白骨的包圍中,將軟劍深深刺入管家心口。金線鳳凰在她身後展開雙翅,火光照亮她決絕的麵容,宛如浴火重生的戰神。
當他被甩出殿門的瞬間,佛殿轟然坍塌。漫天塵埃中,陸明遠的聲音若隱若現:"皇陵...倒懸蟠龍...西南角第七根..."隨後是一聲悶哼,再也沒了動靜。
張小帥趴在碎石堆裡,懷中的密旨殘頁已經濕透,分不清是雨水還是血水。遠處傳來雜亂的馬蹄聲,他掙紮著爬起來,朝著山澗方向踉蹌而去。夜色漸濃,唯有懷中的雙魚玉佩還殘留著餘溫,仿佛在提醒他:這場關乎江山社稷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佛窟迷局:真假密旨的生死博弈
“接著!”蘇瑤的聲音穿透硝煙。張小帥本能地抬手,油紙包砸進掌心的瞬間,熟悉的粗糙觸感讓他瞳孔驟縮——這是用西域狼毫在桑皮紙上摹寫的密旨殘頁,邊緣刻意做舊的焦痕,連墨跡暈染的紋路都與真品分毫不差。
刀疤臉的九節鋼鞭擦著耳畔掠過,張小帥猛地後仰,後腦勺重重磕在佛像底座。千鈞一發之際,他將假密旨高舉過頭頂,油紙在火光中獵獵作響:“想要密旨,就來藏經閣!”聲浪裹挾著佛殿坍塌的轟鳴,驚得梁間蝙蝠四散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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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指揮使陸明遠的長劍陡然轉向,劍鋒堪堪停在蘇瑤咽喉三寸處。他眯起眼睛盯著那團明黃色紙影,繡春刀上滴落的血珠在青磚上洇出詭異的花:“張小帥,你以為這點雕蟲小技就能騙過我?”
老王的袈裟已被鮮血浸透,他突然扯下腰間的銅鈴用力搖晃。清脆的鈴聲中,暗藏的機關被觸發,佛像底座裂開縫隙,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階。“快走!”老仆的聲音帶著嘶啞,“藏經閣暗室有地道!”
張小帥轉身躍下台階,油紙包在懷中發燙。身後傳來兵器相撞的銳響,蘇瑤的軟劍纏住陸明遠的長劍,金線鳳凰在血光中忽明忽暗:“陸大人,二十年前慈寧宮走水案,您袖中的火折子可還留著?”話音未落,三支透骨釘破空而來,她旋身避開,廣袖翻飛間甩出煙霧彈。
地下甬道彌漫著腐木氣息,張小帥摸著潮濕的石壁狂奔。密道牆壁上的壁畫在搖曳的火光中扭曲,畫中先帝將雙魚玉佩嵌入山形凹槽的場景仿佛活了過來。當他終於撞開藏經閣暗室的石門,月光透過氣窗灑落,照亮滿地狼藉的經卷。
“在這裡!”蘇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少女的發髻已散,軟劍上凝結的血珠滴落在殘破的《金剛經》上。她伸手扯下牆上的唐卡,露出暗格裡的青銅機關:“這是慧明大師臨終前告訴我的,轉動星象儀...”
話未說完,藏經閣的木門轟然炸裂。刀疤臉帶著十餘名山賊衝了進來,九節鋼鞭掃過經架,古籍如雪花紛飛。張小帥將假密旨狠狠拋向空中,趁眾人目光被吸引的刹那,猛地轉動星象儀中央的玉樞。
整座藏經閣開始傾斜,地麵裂開縫隙,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暗河。陸明遠的流星錘突然纏住蘇瑤的腳踝,將她倒提起來:“說!真密旨藏在哪裡?”少女卻突然笑了,鮮血順著嘴角滑落:“你以為...我們會把命門放在身邊?”
千鈞一發之際,老王從陰影中躍出,手中短刃直取陸明遠後心。錦衣衛指揮使側身避開,卻見張小帥已經將雙魚玉佩嵌入機關凹槽。青銅星象儀發出嗡鳴,牆壁上的二十八宿圖開始逆向旋轉,暗藏的弩箭從四麵八方射出。
“不好!是九轉迷魂陣!”陸明遠臉色驟變,揮劍斬斷射來的箭矢。刀疤臉的鋼鞭卷住蘇瑤的軟劍用力一扯,金線繃斷的瞬間,少女借力翻身上前,指尖暗藏的毒針直刺對方咽喉。山賊首領倉皇後仰,卻被地上的經卷絆倒,後腦勺重重撞在燭台上。
佛殿方向傳來震天動地的轟鳴,整座護國寺開始坍塌。張小帥抓住蘇瑤的手腕,將她拽向開啟的暗河通道。陸明遠的怒吼從身後傳來:“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鎮國公也會把你們碎屍萬段!”話音未落,頭頂的橫梁轟然墜落,將追兵的身影淹沒在塵埃中。
暗河的水流冰冷刺骨,兩人順著湍急的水道漂出山腳。當他們狼狽地爬上岸時,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映照著遠處已成廢墟的護國寺。蘇瑤從衣襟裡摸出真正的密旨殘頁,上麵先帝的朱批在陽光下泛著暗紅:“搬山者,非移昆侖之體,乃...”
“接下來怎麼辦?”她望著手中的殘頁,發絲還在往下滴水。張小帥握緊雙魚玉佩,玉質溫潤的觸感讓他想起老寺卿臨終前的叮囑。遠處傳來馬蹄聲,他將假密旨撕成碎片拋向空中:“去終南山,隱修會或許知道,這‘搬山計劃’的真正秘密。”
晨霧中,兩個身影漸漸消失在山道間。而此刻的京城,鎮國公府的密室裡,陸明遠跪在滿地狼藉中,捧著殘缺的假密旨,聽著主子陰沉的笑聲在石壁間回蕩:“有趣,真是有趣...傳令下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另外,啟動皇陵地宮的第二道防線...”
藏經閣生死劫
秋雨順著飛簷滴落,在回廊青石板上敲出密集的水花。張小帥踩著滿地積水狂奔,身後追兵的腳步聲混著金屬碰撞聲越來越近。他猛地撞開藏經閣雕花木門,反手抽出門閂死死抵住,粗重的喘息在堆滿經卷的閣樓裡回蕩。
撞門聲震得門框嗡嗡作響,張小帥顧不上擦拭臉上的雨水,利落地爬上雕花閣樓。佛龕裡的鎏金菩薩像低垂眉眼,他伸手摸索佛像背後,暗格應聲而開。懷中的真密旨帶著體溫,他小心翼翼地將其塞了進去,又抓起幾本殘破經卷隨意蓋在上麵。
就在他準備跳下閣樓的瞬間,後腰突然傳來刺骨的疼痛。低頭看去,一截泛著幽綠光芒的彎刀已經穿透木板,刀刃上詭異的巫蠱符咒正順著傷口蔓延,冰冷的毒性如蛇一般迅速爬向心臟。張小帥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傾倒,額頭重重磕在佛龕上。
"張小帥,你以為藏在這裡就安全了?"管家陰冷的聲音從樓下傳來,伴隨著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張小帥強撐著轉過身,隻見管家正順著木梯緩緩而上,金絲眼鏡後的眼睛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他扯開衣領,胸口密密麻麻的巫蠱符咒泛著詭異的綠光,皮膚下隱約可見蠱蟲蠕動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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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的窗戶突然被勁風撞開,雨水裹挾著寒意撲麵而來。張小帥瞥見窗欞上懸掛的銅鈴,心中一動。他強忍著劇痛,抓起案上的鎮紙朝著銅鈴砸去。清脆的鈴聲在雨聲中格外突兀,藏經閣的梁柱突然發出吱呀聲響,牆壁上塵封的壁畫開始扭曲變形。
"不好!是機關!"管家臉色驟變,手中彎刀卻絲毫不停,"就算你啟動機關,今天也彆想活著離開!"他猛地縱身躍起,彎刀直取張小帥咽喉。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側身翻滾,順手扯下牆上的經幡纏住對方手腕。
兩人在狹窄的閣樓裡纏鬥,經卷被掀得漫天飛舞。張小帥感覺毒性已經蔓延到胸口,眼前開始出現重影。他摸到腰間的雙魚玉佩,玉石溫潤的觸感讓他短暫恢複清明。想起老寺卿臨終前的話,他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玉佩上。
雙魚玉佩突然迸發強光,管家慘叫著後退,胸前的巫蠱符咒被光芒灼得滋滋作響。張小帥趁機衝向閣樓另一側的暗門,卻發現門閂已經被腐蝕得搖搖欲墜。身後傳來蠱蟲振翅的嗡鳴,回頭望去,管家的身體開始膨脹,無數細小的蠱蟲從他七竅鑽出,在空中聚成猙獰的人臉。
"當年沒能燒死先太子,今天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管家的聲音已經變得扭曲,完全不似人聲。他抬手一揮,蠱蟲群如黑色潮水般撲來。張小帥抄起案上的銅香爐,將剩餘的香灰奮力灑出。蠱蟲遇到香灰紛紛發出淒厲的尖叫,化作黑色的灰燼。
就在這時,藏經閣的地麵突然裂開縫隙。張小帥腳下一空,順著傾斜的地板向下滑去。他伸手抓住梁柱,瞥見管家也在蠱蟲的簇擁下追來。千鈞一發之際,他摸到懷中蘇瑤給的假密旨,咬牙將其拋向空中。
"想要密旨,就來抓我啊!"張小帥大喊一聲,鬆開手墜入下方的暗室。蠱蟲群果然被假密旨吸引,管家咒罵著追了過去。暗室裡彌漫著潮濕的黴味,張小帥摸索著牆壁,發現了一條狹窄的地道。
地道儘頭傳來潺潺水聲,張小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發現自己置身於寺院後的山澗。雨水衝刷著傷口,毒性卻依然在體內肆虐。他扶著石壁艱難前行,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小帥!"
蘇瑤的身影出現在雨幕中,軟劍上還滴著血。她衝到張小帥身邊,看到他後腰的傷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是巫蠱之毒...你撐住!"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幾粒丹藥喂他服下。
遠處傳來追兵的呼喊聲,蘇瑤扶起張小帥:"走,老王已經找到了地道出口。真密旨...還在藏經閣?"張小帥點點頭,靠在她肩頭:"藏在佛像背後的暗格...管家暫時還沒發現。"
兩人在雨中漸行漸遠,而此刻的藏經閣裡,管家正在瘋狂翻找密旨。他一腳踢翻佛龕,卻隻找到幾本殘破的經卷。看著手中的假密旨,他氣得將其撕成碎片:"張小帥,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碎屍萬段!"
夜色漸濃,護國寺在風雨中顯得格外陰森。藏經閣的暗格裡,真密旨靜靜躺著,等待著下一次命運的開啟。而張小帥和蘇瑤,帶著滿身傷痕,卻也帶著新的希望,繼續踏上尋找真相的征程。
霹靂驚陵
"小雜種,以為能騙得過我?"管家獰笑,沾滿蠱毒的彎刀在張小帥眼前劃出陰冷的弧線。劇痛如毒蛇噬咬著神經,巫蠱符咒的幽綠光芒順著傷口爬向心口,他眼前的藏經閣開始扭曲成詭異的漩渦。
彎刀抽離的瞬間,張小帥踉蹌著向前傾倒。千鈞一發之際,老王撞開雕花窗欞躍入,破碎的木片混著雨水飛濺。老暗衛布滿皺紋的臉上濺著血漬,懷中緊緊抱著最後一枚裹著油布的霹靂彈,火折子已經攥在指間。
"走!去皇陵!密旨...還有後半截..."老王的嘶吼混著閣樓梁柱的呻吟。他猛地將霹靂彈擲向蜂擁而入的山賊,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燃燒的經卷如漫天火蝶。張小帥感覺有人拽住他的胳膊,蘇瑤的軟劍在身後舞出銀亮的弧線,金線鳳凰在血火中淒厲長鳴。
三人跌跌撞撞衝進密道,潮濕的石壁上滲出暗紅水漬。張小帥靠在蘇瑤肩頭,意識在毒霧中沉浮。恍惚間聽見老王粗重的喘息:"當年...先帝臨終前...在皇陵暗格藏了密旨殘卷..."話音未落,密道突然劇烈震動,管家陰冷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想逃?這裡每塊磚石都浸著蠱毒!"
蘇瑤的指尖突然觸到石壁凹陷,暗門應聲而開。撲麵而來的腐臭味讓她胃袋翻湧——眼前竟是間堆滿白骨的墓室,牆壁上鑲嵌著數以百計的琉璃燈,火苗在無風自動,映出牆上斑駁的壁畫:先帝手持雙魚玉佩,將半卷密旨放入蟠龍口中。
"是這裡!"老王突然撲向壁畫,枯瘦的手指摳進蟠龍眼眶。機關啟動的轟鳴聲中,地麵裂開縫隙,露出青銅鑄就的旋梯。然而就在此時,無數蠱蟲從磚石縫隙鑽出,管家的身影在蟲群中若隱若現:"把雙魚玉佩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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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感覺毒性已經蔓延到心臟,每一次呼吸都像吞進碎玻璃。他摸出懷中玉佩,玉質表麵突然浮現出血色紋路。當玉佩嵌入蟠龍口中的刹那,整座墓室開始逆向旋轉,壁畫上的先帝竟緩緩睜開眼睛,朱批字跡在空中流轉:"搬山非移形,乃..."
"不好!是九轉迷魂陣!"管家臉色驟變,蠱蟲群卻依然瘋狂撲來。蘇瑤的軟劍舞成光盾,金線卻在蠱毒侵蝕下寸寸斷裂。老王突然扯開衣襟,露出纏滿炸藥的身軀:"我來斷後!你們去地宮!"
爆炸聲震得山搖地動,張小帥被蘇瑤拽著滾下旋梯。青銅台階上刻滿星圖,每走一步都有暗箭從牆壁射出。當他們終於跌進地宮時,眼前的景象讓兩人瞳孔驟縮——巨大的倒懸蟠龍嘴裡銜著半卷密旨,龍身纏繞的鎖鏈上,竟串著數百具穿著官服的骸骨。
"這些是...當年修建皇陵的工匠?"蘇瑤的聲音帶著顫抖。她伸手去取密旨,蟠龍的眼珠突然發出紅光,鎖鏈開始劇烈晃動。張小帥強撐著毒性發作的身體,將雙魚玉佩對準龍睛。刹那間,整座地宮亮起刺目金光,先帝的聲音在穹頂回蕩:"鎮國公謀逆已久,真正的搬山之術,是..."
話音未落,地宮頂部轟然炸裂。管家帶著蠱蟲大軍從天而降,他的身體已經完全異變成怪物,皮膚下密密麻麻的蠱蟲組成人臉,每張臉都在發出淒厲慘叫。"把密旨交出來!"怪物的聲音如同千鬼夜哭,"當年我能燒死先太子,今天就能讓你們陪葬!"
張小帥與蘇瑤背靠背站定,雙魚玉佩和密旨殘頁在掌心發燙。就在蠱蟲群撲來的瞬間,他突然將兩張密旨拚合。耀眼的光芒中,先帝的身影在空中浮現,手中長劍直指管家:"逆賊,你以為煉蠱就能逆天改命?"
劇烈的爆炸聲響徹皇陵,整座山體開始震顫。張小帥感覺蘇瑤的手緊緊攥著自己,密旨上的朱批終於完整顯現:"搬山之術,乃聚天下民心,鑄無形之牆。"當最後一道光芒消散時,他看到管家在金光中灰飛煙滅,而遠處的京城方向,靖王的大軍正朝著皇陵疾馳而來。
"我們...做到了..."張小帥虛弱地靠在蘇瑤肩頭。少女的淚水滴在他染血的衣襟上:"不,我們還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她抬頭望向地宮出口,晨光正從裂縫中灑落,照亮蟠龍骸骨上先帝留下的最後字跡:"民心所向,山河永固。"
皇陵外,秋雨不知何時停了。兩個身影相互攙扶著走出廢墟,懷中的密旨殘頁在陽光下泛著金光。他們知道,這場關乎江山社稷的生死博弈,才剛剛開始。而老王用生命換來的真相,終將如破曉的晨光,刺破籠罩在朝堂之上的重重迷霧。
殘頁灼心
爆炸聲震碎了藏經閣的琉璃瓦,碎瓷般的殘片混著燃燒的經卷漫天飛舞。張小帥在氣浪中被推出窗外,後背重重撞上廊柱,喉間腥甜翻湧。墜落的瞬間,他看到老王枯瘦的身影在火光中張開雙臂,懷中的霹靂彈迸發出刺目白光,將蜂擁而上的山賊與管家一同吞噬。
"接著!"蘇瑤的聲音帶著哭腔刺破轟鳴。她飛身躍起,繡著金線的廣袖卷住張小帥的腰肢,落地時兩人滾進濕漉漉的草叢。血腥味混著雨水灌進鼻腔,張小帥掙紮著抬頭,隻見藏經閣已成一片火海,梁柱坍塌的巨響中,管家渾身焦黑地爬出廢墟,臉上的蠱蟲符咒在火光中扭曲成猙獰的鬼臉。
"給我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管家的嘶吼震得幸存的瓦片簌簌掉落。他扯開破爛的衣領,胸口的蠱蟲瘋狂蠕動,竟在皮膚上拚出"密旨"二字。數十名山賊舉著火把衝進廢墟,燃燒的經卷灰燼如黑雪般落在他們肩上。
蘇瑤的軟劍無聲出鞘,金線鳳凰在夜色中泛著冷光。她正要起身,卻被張小帥拽住手腕:"彆去,他們人太多。"少年抹去嘴角血跡,懷中的雙魚玉佩燙得驚人——方才爆炸瞬間,他分明看見老王在火光中比出"皇陵"的手勢。
"老王的意思...皇陵還有線索。"張小帥貼著蘇瑤耳畔低語。少女的身體微微顫抖,她想起三日前老王教她辨認西域蠱毒時的模樣,蒼老的手指在羊皮紙上畫出複雜的紋路:"記住,遇到巫蠱之術,要用..."
遠處傳來馬蹄聲,靖王的玄甲軍舉著明黃燈籠將寺院圍得水泄不通。張小帥拉著蘇瑤滾進排水渠,腐臭的汙水浸透衣衫。頭頂傳來管家陰冷的笑聲:"靖王殿下,張小帥偷走了傳國玉璽和密旨,意圖謀反!"
"是嗎?"靖王的聲音帶著笑意,卻讓人心底發寒,"本王倒要看看,這兩個螻蟻能掀起什麼風浪。給我掘地三尺!"
汙水嗆得張小帥劇烈咳嗽,巫蠱毒素在體內遊走,每一寸皮膚都像被火蟻啃噬。蘇瑤撕下裙擺纏住他流血的傷口,金線鳳凰的尾羽在黑暗中劃出微弱的光:"忍一忍,我在終南山學過解毒術。"她的指尖觸到他後腰的蠱毒印記,突然渾身一震——那些符咒竟在隨著心跳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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