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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空降危機(1 / 2)

搬山記:空降危機

正德三年春,料峭的風裹著柳絮掠過錦衣衛北鎮撫司朱漆大門。張小帥攥著鎏金腰牌的手心沁出汗,牌麵"試百戶"三個陰刻篆字硌得掌心生疼。半月前那道蓋著傳國玉璽的特旨,將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旗從城郊衛所,直接拋進了這座權傾朝野的諜報中樞。

青石板路在靴底發出沉悶回響,兩側校尉投來的目光像淬了毒的箭矢。轉過照壁,刑訊室傳來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混著檀香與血腥氣撲麵而來。張小帥強迫自己直視前方,餘光卻瞥見廊下懸掛的人皮燈籠在風中搖晃,蠟油正順著燈籠褶皺緩緩滴落。

"張百戶來得正巧。"蟒袍玉帶的身影從月洞門轉出,繡春刀的吞口在陽光下泛著幽藍。陸明遠,北鎮撫司都指揮同知,傳聞中親手炮製過二十起滅門案的狠角色,此刻卻笑得溫潤如玉,"督主有請。"

穿過九曲回廊,鎏金銅鶴香爐中升起的青煙纏繞著張小帥的衣角。當他踏入正廳,檀木屏風後轉出個陰柔嗓音:"聽說你在城郊破了私鹽案?"司禮監掌印太監趙懷恩掀開珠簾,蟒紋補服上的金線在燭火下流淌,"可知道為何破格提拔你?"

張小帥單膝跪地,後頸滲出冷汗:"卑職愚鈍,請督主明示。"

"三日前,皇陵守將暴斃。"趙懷恩的指甲劃過他後頸,冰涼的觸感讓張小帥渾身緊繃,"屍身七竅流血,仵作驗不出死因,唯有心口處這個——"泛黃的羊皮卷甩在他麵前,暗紅印記赫然是半朵蓮花,與他貼身收藏的密旨殘頁上的暗紋如出一轍。

更鼓驚破夜色時,張小帥癱坐在值房榻上。懷中密旨殘頁微微發燙,先帝朱批的"搬山"二字在月光下若隱若現。三日前城郊衛所那場突襲,私鹽販子臨死前塞給他的蓮花玉佩,此刻正與羊皮卷上的印記共鳴。突然,窗欞輕響,一枚裹著油紙的飛刀破窗而入。

油紙展開,瘦金體小字刺入眼簾:"陸明遠今夜子時提審欽犯,此人知曉"搬山"真相。"墨跡未乾,帶著淡淡鬆煙香。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刀刃出鞘三寸,映出他眼底翻湧的殺機。

北鎮撫司地牢彌漫著腐屍氣息,燭火在潮濕的石壁上投下扭曲人影。張小帥貓腰避開頭頂懸掛的鐵蒺藜,聽見前方傳來刑具拖動聲。"說!皇陵秘道入口究竟在哪?"陸明遠的聲音混著皮鞭破空聲,"再不說,就把你的骨頭磨成粉喂狗!"

透過磚縫,張小帥看見鐵籠裡縮著個蓬頭垢麵的老者,腳踝戴著三十斤重的鐐銬。當陸明遠的繡春刀抵住老者咽喉時,張小帥突然踹開牢門,刀鋒直指都指揮同知後心:"陸大人,督主有令,此人需押往司禮監再審。"

陸明遠緩緩轉身,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張百戶這是要越權?"話音未落,三枚透骨釘破空而來。張小帥旋身揮刀,金線刀穗纏住暗器,卻見老者突然暴起,掌心寒光一閃,竟是西域失傳的天蠶絲!

混戰在狹窄地牢炸開。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天蠶絲,卻被陸明遠的流星錘逼退。千鈞一發之際,老者突然將半截斷刀刺入自己心口,鮮血噴濺在石壁上,竟顯現出北鬥七星的圖案。張小帥瞳孔驟縮——那正是密旨殘頁背麵的星圖!

"告訴...隱修會..."老者氣若遊絲,喉間溢出的血沫在地麵彙成詭異圖騰,"搬山...非移山..."話未說完,陸明遠的流星錘已砸碎他天靈蓋。腦漿混著血水濺在張小帥臉上,腥熱的觸感讓他想起三日前私鹽販子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模樣。

當張小帥拖著滿身血汙回到值房,案頭多了盞青銅燈。點燃燈芯的刹那,牆麵上突然浮現出動態壁畫:先帝手持雙魚玉佩,將半卷密旨放入倒懸蟠龍口中,而皇陵地宮深處,無數身披玄甲的死士正圍著巨大的青銅齒輪緩緩轉動。

更鼓聲驟然加快,窗外傳來急促腳步聲。張小帥迅速熄滅青銅燈,卻見蘇瑤破窗而入。昔日城郊衛所的女百戶,此刻廣袖翻飛間軟劍出鞘,金線鳳凰在血光中淒厲長鳴:"快走!陸明遠帶著緹騎包圍了這裡,他說你勾結逆黨,意圖謀反!"

繡春刀與軟劍相擊,火星濺落在密旨殘頁上。張小帥突然扯下牆上的河圖洛書,露出暗格裡的雙魚玉佩:"蘇姑娘,帶著這個去終南山找隱修會!我來斷後!"不等對方反駁,他猛地將她推出窗外,反手擲出三枚霹靂彈。

爆炸聲震得地牢搖晃,張小帥握緊染血的密旨殘頁,望著石壁上北鬥七星的血圖。他終於明白,所謂"搬山",根本不是移山填海,而是要撬動埋藏在皇陵深處的驚天秘密——那個能顛覆朝堂、改寫國運的"天機"。而他,這個被命運選中的小旗,此刻正站在風暴的正中心。

當陸明遠踹開值房大門時,隻看到滿地狼藉,以及窗欞上未乾的血跡。他撿起半截染血的雙魚玉佩殘片,眼中閃過陰鷙的光:"張小帥,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碎屍萬段...還有那個藏在暗處的"隱修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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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的長安暗流湧動,張小帥與蘇瑤在雨巷中狂奔。遠處傳來緹騎的呼喝聲,而他們懷中的雙魚玉佩與密旨殘頁正在發燙,仿佛在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皇陵地宮深處,青銅齒輪開始緩緩轉動,沉睡百年的秘密,正在蘇醒。

暗局迷蹤

"喲,這不是咱們的新貴人嗎?"繡春刀鞘磕在青磚上的脆響驚飛簷下白鴿。趙承嗣斜倚在廊柱旁,玄色飛魚服的蟒紋在陽光下泛著冷光,腰間的鸞帶綴滿鎏金吞口,十二枚鎏金吞口隨著他的動作輕輕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聽說張大人手持密旨,連指揮使大人都要禮讓三分?"

張小帥握緊腰間同樣嶄新的繡春刀,鎏金刀柄上的蟠龍紋硌得掌心生疼。特旨加身不過七日,從籍籍無名的小旗驟升為鎮撫司試百戶,這破格的提拔早已讓他成為眾矢之的。眼前這位趙承嗣,乃司禮監掌印太監趙懷恩的侄子,平日裡在北鎮撫司橫行無忌,此刻似笑非笑的眼神裡,藏著毒蛇吐信般的陰狠。

"趙千戶說笑了。"張小帥拱手行禮,目光不經意掃過對方靴底沾著的紅泥——那是皇陵特有的朱砂土,"卑職不過是奉聖命行事。"

"聖命?"趙承嗣突然逼近,濃烈的龍涎香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三日前皇陵守將暴斃,張大人接手得倒快。"他的指尖突然扣住張小帥的手腕,"聽說那守將七竅流血,心口還烙著半朵蓮花?"

張小帥渾身肌肉瞬間繃緊。蓮花印記,正是他在私鹽案中獲得的密旨殘頁上的暗紋。那日城郊破獲的私鹽販子,臨死前塞給他的蓮花玉佩,此刻正藏在內衣夾層,與懷中密旨殘頁隱隱共鳴。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時,急促的腳步聲從回廊儘頭傳來。"趙千戶!指揮使大人急召!"小旗官氣喘籲籲,"西市發現白蓮教徒蹤跡!"

趙承嗣鬆開手,意猶未儘地冷笑:"張大人好自為之。"他轉身時,張小帥瞥見其袖中滑落半張泛黃的紙角,上麵隱約可見北鬥七星的圖案——與密旨殘頁背麵的星圖如出一轍。

夜幕降臨時,張小帥悄然潛入北鎮撫司地牢。黴味混著血腥氣令人作嘔,他貼著潮濕的石壁前行,耳中傳來若有若無的拷問聲。轉過三道彎,忽見前方燭火搖曳,趙承嗣的聲音混著皮鞭破空聲傳來:"說!皇陵秘道入口究竟在哪?"

張小帥透過磚縫望去,鐵籠裡蜷縮著個老者,十指已被夾碎。當趙承嗣的繡春刀抵住老者咽喉時,張小帥突然想起三日前私鹽販子咽氣前的眼神——同樣的絕望,同樣藏著未說完的秘密。

"再不說,就把你的骨頭磨成粉喂狗!"趙承嗣的刀尖刺破老者皮膚。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踹開牢門,繡春刀直指對方後心:"趙千戶這是越權行事?"

"來得正好。"趙承嗣緩緩轉身,臉上笑意森然,"張大人既然關心此案,不如一起審。"他猛地揮鞭,鐵鞭擦著張小帥耳畔飛過,纏住老者腳踝猛地一拽。老者慘叫著被拖出鐵籠,胸口的衣物撕裂,赫然露出半朵蓮花刺青。

張小帥瞳孔驟縮,正要開口,地牢頂部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三支透骨釘破空而來,趙承嗣揮刀格擋,張小帥趁機衝向老者。卻見老者突然暴起,掌心寒光一閃,竟是西域失傳的天蠶絲!

混戰瞬間爆發。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天蠶絲,餘光瞥見趙承嗣袖中滑出的短刃——刃身刻滿梵文,正是傳聞中鎮國公府的獨門暗器。千鈞一發之際,老者突然將半截斷刀刺入自己心口,鮮血噴濺在石壁上,竟顯現出北鬥七星的圖案!

"告訴...隱修會..."老者氣若遊絲,"搬山...非移山..."話音未落,趙承嗣的繡春刀已貫穿其咽喉。張小帥接住老者倒下的身軀,摸到他懷中硬物——竟是半塊雙魚玉佩。

"張大人這是要包庇逆黨?"趙承嗣擦拭刀刃,眼中殺意翻湧,"看來得讓督主好好審審你了。"他突然擊掌,數十名緹騎從暗處湧出,刀光將張小帥圍在中央。

千鈞一發之際,地牢深處傳來劇烈震動。石壁轟然裂開,露出一條漆黑的密道。張小帥趁亂滾入密道,懷中的雙魚玉佩與密旨殘頁突然發燙,隱隱映出先帝手持玉佩的幻影。密道儘頭,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仿佛有什麼沉睡的巨獸正在蘇醒。

當張小帥從城郊枯井爬出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他摸出懷中的雙魚玉佩殘片,與老者留下的半塊嚴絲合縫。遠處傳來馬蹄聲,是趙承嗣的追兵。而在他掌心,玉佩上的紋路正與密旨殘頁上的北鬥七星圖重疊,拚湊出一幅完整的星象——那是指向皇陵深處的秘鑰,也是解開"搬山計劃"的關鍵。

晨霧中的長安暗流湧動,張小帥握緊玉佩,朝著終南山方向奔去。他知道,這場始於密旨的風暴,才剛剛開始。而自己手中的雙魚玉佩,或許正是撬動整個朝堂的支點。

暗流蝕骨

周圍傳來壓抑的嗤笑,像毒蛇吐信般在北鎮撫司值房裡遊走。張小帥瞥見廊下十餘名校尉交頭接耳,甲胄摩擦聲中夾雜著刻意壓低的議論。案幾突然發出悶響,有人故意將案卷狠狠摔在檀木桌上,裝朱砂的瓷碟應聲傾倒,狼毫筆骨碌碌滾到他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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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腰去撿筆時,廣袖不慎掃過趙承嗣的烏皮皂靴。繡著金線蟒紋的靴麵泛起冷光,靴底沾著的朱砂土蹭在他袖口,宛如濺上的血漬。"不長眼的東西。"趙承嗣毫不掩飾厭惡,抬腳將筆碾進青磚縫,鎏金靴扣擦過他手背,留下一道紅痕。

值房突然安靜得能聽見燭芯爆裂聲。張小帥直起腰,發現所有人都盯著他腰間嶄新的鎏金腰牌——"試百戶"三個篆字在燭火下泛著刺目光芒。七日前那道蓋著傳國玉璽的特旨,將他從城郊衛所的小旗瞬間拔擢至此,也讓他成了眾矢之的。

"張百戶新來乍到,可得懂規矩。"文書房的老吏慢條斯理地研磨,墨汁在硯台裡暈開如血,"咱們北鎮撫司的案卷,可不是誰都能碰的。"話音未落,案頭突然飛來半卷文書,封皮上"皇陵守將暴斃案"的朱砂批注刺得人眼疼。

張小帥接住案卷時,指腹觸到紙背異常的凸起。他不動聲色翻開,泛黃的宣紙上除了仵作驗屍記錄,竟夾著半片蓮花狀的金箔——與他懷中密旨殘頁的暗紋分毫不差。更鼓驚破死寂的刹那,他聽見趙承嗣冷笑:"聽說張大人破過私鹽案?皇陵的水,可比鹽梟的刀更鋒利。"

夜色浸透值房時,張小帥獨自留在案前。燭火將他的影子投在《大明律》卷軸上,顯得格外單薄。他摸出貼身收藏的密旨殘頁,月光透過窗欞灑在朱砂字跡上,"搬山"二字突然滲出暗紅——與案卷裡守將七竅流血的死狀如出一轍。

突然,窗欞傳來極輕的叩擊聲。張小帥旋身抽刀,卻見窗外飄落一片梧桐葉,葉麵上用朱砂畫著北鬥七星。他推開窗,冷風卷著細沙撲來,遠處更樓上,一個蒙著黑巾的身影一閃而逝,腰間鸞帶綴著的鎏金吞口,與趙承嗣的佩飾如出一轍。

子時三刻,地牢方向傳來鐵鏈拖動聲。張小帥將密旨殘頁塞進靴筒,貼著潮濕的甬道前行。黴味混著血腥氣愈發濃烈,轉過滴水的石柱,他看見趙承嗣正用繡春刀挑起囚徒的下巴。那人十指儘斷,胸口烙著半朵蓮花刺青,赫然是三日前私鹽案的漏網之魚。

"說!皇陵秘道的入口在哪?"趙承嗣的刀尖劃破囚徒咽喉,"再不說,就把你的眼珠子喂給獬豸。"張小帥握緊刀柄,卻見囚徒突然笑了,血水從齒縫間滲出,在地上彙成詭異的圖騰。千鈞一發之際,一支透骨釘破空而來,直取趙承嗣後心!

混戰在陰暗地牢炸開。張小帥揮刀劈開暗器,卻見趙承嗣袖中滑出刻滿梵文的短刃——那是鎮國公府的獨門暗器。囚徒趁機撞向石壁,鮮血噴濺之處,磚石竟浮現出北鬥七星的圖案。"去終南山...隱修會..."他氣若遊絲,斷指死死攥住張小帥的衣擺,"搬山不是移山...是..."

慘叫聲戛然而止。趙承嗣的繡春刀貫穿囚徒胸膛,餘光掃過張小帥時閃過殺意:"張大人深夜擅闖地牢,是想劫獄?"他擊掌三聲,暗處湧出的緹騎將張小帥圍得水泄不通,刀光映著牆上未乾的血字,宛如修羅地獄。

千鈞一發之際,地牢頂部突然傳來劇烈震動。青磚紛紛墜落,露出暗藏的夾層。張小帥趁亂滾入縫隙,懷中的密旨殘頁與囚徒遺留的金箔突然發燙,在黑暗中勾勒出先帝手持雙魚玉佩的虛影。夾層深處,齒輪轉動的轟鳴混著鎖鏈拖曳聲傳來,仿佛有沉睡的巨獸正在蘇醒。

當他從城郊枯井爬出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掌心的金箔與密旨殘頁嚴絲合縫,拚湊出完整的蓮花圖案。遠處傳來馬蹄聲,趙承嗣的呼喝穿透晨霧。張小帥握緊腰間繡春刀,望著終南山方向翻湧的雲層——那裡藏著"隱修會"的傳說,也藏著解開"搬山計劃"的最後密鑰。而他,這個被命運推上風口浪尖的小旗,早已沒有退路。

懸案迷局

“趙兄謬讚。”張小帥將筆擱回硯台,墨汁在硯中蕩開漣漪,宛如暗湧的漩渦,“卑職正愁無處討教,聽聞北鎮撫司積壓三月的懸案...”他故意拖長尾音,餘光看見趙承嗣瞳孔微縮,玄色飛魚服上的蟒紋仿佛也跟著顫動了一下。

廊下的嗤笑戛然而止,校尉們交頭接耳的聲音瞬間消失,整個值房陷入詭異的寂靜。趙承嗣摩挲著鎏金鸞帶的手指頓住,十二枚吞口相撞發出細碎聲響,像是毒蛇吐信前的警告:“張百戶初來乍到,就對陳年舊案感興趣?”

張小帥拿起案頭的空白案卷,指尖劃過泛黃的紙頁:“前日翻閱典籍,見《獄典》有雲‘懸案如腐肉,久則生瘡’。若能將積壓案卷一一厘清,既是為朝廷分憂,也可讓卑職習得諸位大人的辦案手段。”他說話時語氣謙遜,卻字字如針,刺得周圍空氣愈發凝重。

老吏咳嗽一聲,打破僵局:“張百戶有所不知,那些懸案多是涉及勳貴,盤根錯節,稍有不慎...”話音未落,趙承嗣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既然張大人如此熱忱,不如就從皇陵守將暴斃案查起?”他故意將“皇陵”二字咬得極重,靴底的朱砂土在青磚上碾出暗紅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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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心中一凜,表麵卻不動聲色:“求之不得。”他彎腰撿起滾落的朱砂筆,筆杆上還殘留著趙承嗣方才碾壓的裂痕,“不知案卷可否借閱?”

當夜,值房燭火通明。張小帥攤開“皇陵守將暴斃案”的案卷,泛黃的紙張散發著陳舊的黴味。仵作記錄上“七竅流血,心口烙有半朵蓮花”的描述讓他心跳加速,這與他在私鹽案中獲得的密旨殘頁暗紋完全吻合。更詭異的是,所有物證清單都在三日前被人調走,調閱記錄上赫然蓋著趙承嗣的私印。

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張小帥吹滅燭火,反手抽出繡春刀。黑暗中,一枚裹著油紙的飛刀破窗而入,釘在梁柱上嗡嗡作響。油紙展開,瘦金體小字映入眼簾:“慎查此案,明日巳時,城西破廟。”墨跡未乾,帶著淡淡的龍涎香——正是趙承嗣身上的味道。

次日,城西破廟。

張小帥踏入門檻時,蛛網在頭頂輕輕顫動。角落裡,趙承嗣倚著斑駁的佛像,繡春刀鞘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青石地磚。“張大人果然有膽識。”他抬手拋來半卷殘頁,紙張邊緣焦黑,“看看這個。”

張小帥接住殘頁,瞳孔驟縮。上麵是先帝遺詔的片段,“搬山”二字赫然在目,與他懷中的密旨殘頁內容相互印證。更令人心驚的是,遺詔末尾的朱砂印,竟與趙承嗣腰間鸞帶的鎏金吞口紋路一模一樣。

“你為何...”張小帥話音未落,破廟外突然傳來馬蹄聲。趙承嗣臉色驟變,猛地拽住他躲進佛像後的暗格:“來不及解釋了!”

暗格裡,兩人貼得極近,能聽見彼此急促的呼吸。趙承嗣壓低聲音:“鎮國公的人來了,他們要毀掉所有證據。皇陵守將不是意外身亡,而是因為發現了‘搬山計劃’的秘密!”

張小帥正要追問,地麵突然劇烈震動。暗格外傳來兵器碰撞聲和慘叫聲,夾雜著熟悉的冷笑:“趙承嗣,果然在這裡!”是北鎮撫司指揮使陸明遠的聲音。

趙承嗣將殘頁塞進張小帥懷中:“帶著這個去終南山找隱修會,他們知道真相。記住,搬山不是移山,而是...”話未說完,暗格被人強行打開,陸明遠的繡春刀直指趙承嗣咽喉。

混戰瞬間爆發。張小帥揮刀擋住陸明遠的攻擊,餘光瞥見趙承嗣掏出一枚煙霧彈擲出。濃煙中,他聽見趙承嗣大喊:“快走!”緊接著是一聲悶哼,不知是何人受傷。

當張小帥從破廟後牆翻出時,身後傳來震天動地的爆炸聲。他握緊懷中的殘頁,朝著終南山方向狂奔。山風呼嘯,吹得他眼眶發疼,腦海中不斷回響著趙承嗣最後的話。而在京城某處,鎮國公府的密室裡,陸明遠將染血的鸞帶扔在案上,對著陰影中的人影冷笑:“趙承嗣已除,那個張小帥...”

陰影中傳來沙啞的聲音:“讓他去終南山。隱修會的老東西們,也該清一清了。”燭火搖曳,映出牆上巨大的北鬥七星圖,與張小帥懷中的密旨殘頁上的圖案遙相呼應。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黑暗中悄然展開。

胭脂迷瘴

"既然如此,這樁"胭脂巷連環命案"就勞煩張大人費心了。"趙承嗣冷笑一聲,蟒紋飛魚服掃過案幾,震得銅鎮紙當啷作響。半尺厚的案卷轟然砸在張小帥麵前,牛皮封套邊緣卷著毛邊,積灰簌簌落在他新製的官服上。最上方的驗屍格上,"死者身份不明"六個大字被朱砂重重圈畫,墨跡暈染開來,像乾涸的血漬。

廊下傳來壓抑的竊笑,校尉們交頭接耳的聲音混著甲胄摩擦聲。張小帥伸手去接案卷時,袖口掠過趙承嗣的鎏金鸞帶,換來對方嫌惡的挑眉。他翻開第一頁,腐臭味突然從泛黃的紙張裡鑽出來——那是浸泡多日的屍體特有的氣息,混著廉價胭脂的甜膩,令人作嘔。

"七名死者,皆是煙花女子。"趙承嗣把玩著腰間吞口,鎏金在陽光下流轉,"死狀詭異,仵作查不出致命傷,連刑部那群老骨頭都束手無策。"他突然湊近,龍涎香裹著惡意撲麵而來,"張大人不是想立威嗎?正好拿這無頭案開刀。"

更鼓驚破暮色時,張小帥獨坐值房。燭火將案卷上的朱砂批注映得通紅,死者脖頸處青紫的掐痕、口中殘留的胭脂碎屑、還有每具屍體掌心都緊攥著的半片海棠花瓣,像一串解不開的死結。他摸出懷中密旨殘頁,先帝朱批的"搬山"二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與案卷裡的詭異細節莫名產生共鳴。

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張小帥反手抽出繡春刀,刀刃出鞘三寸,映出窗紙上搖曳的黑影。"張百戶好警惕。"沙啞的聲音從梁上傳來,蒙著黑巾的人倒掛而下,腰間鸞帶綴著的鎏金吞口與趙承嗣的佩飾如出一轍,"胭脂巷的案子,碰不得。"

"為何?"張小帥刀指來人,卻見對方拋出個油紙包。落地散開時,露出半截帶血的金步搖,鳳凰造型的簪頭鑲嵌著西域藍寶石——正是京城顯貴夫人的妝奩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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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冷笑:"七具屍體,七顆藍寶石,線索早就擺在眼前。可惜啊..."他突然甩出繩鏢纏住梁柱,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有些人的命,比真相更金貴。"

子時三刻,胭脂巷。

雨水衝刷著青石板,血汙混著胭脂順著溝渠流淌。張小帥舉著油燈推開"醉春樓"的雕花門,腐臭與脂粉味撲麵而來。老鴇縮在櫃台後瑟瑟發抖:"官爺饒命!自從出了事,姑娘們都不敢接客了..."

他踏上吱呀作響的木梯,第三間房的門虛掩著。推開時,血腥味猛地撞進鼻腔。床上躺著具新的屍體,妝容豔麗的臉上爬滿屍斑,掌心依舊攥著半片海棠。張小帥湊近查看,卻發現死者耳後有個細小的針孔,周圍皮膚泛著詭異的青黑——是西域奇毒"噬心蠱"的症狀。

"張大人好雅興。"趙承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張小帥轉身,隻見對方帶著十餘名緹騎堵住樓梯,繡春刀的寒芒映得人頭皮發麻,"深更半夜私闖命案現場,莫不是想銷毀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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