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破局之計_大明錦小旗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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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破局之計(1 / 2)

搬山記:破局之計

正德三年秋,錦衣衛北鎮撫司議事廳內,檀香混著火藥味在空氣中彌漫。銅鶴香爐裡的香灰簌簌掉落,燭火在十二扇描金屏風間明明滅滅,將廳內眾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狹長。張小帥展開鎏金密旨,明黃絹帛上的玉璽印鑒在燭光下泛著冷光,對麵趙承嗣斜倚在雕花椅上,蟒紋飛魚服上的金線隨著動作流轉,繡春刀鞘正有節奏地叩擊青磚,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張百戶這是拿雞毛當令箭?"趙承嗣忽然冷笑,翡翠扳指劃過扶手,在檀木上留下三道白痕,"就憑半卷殘頁,也想插手皇陵秘事?"他身後站著的十餘名緹騎同時按上刀柄,鎖子甲碰撞聲中,張小帥瞥見幾人腰間掛著的青銅鈴鐺——與胭脂巷死者耳墜上的暗紋如出一轍。

議事廳的氣氛驟然凝固。張小帥將密旨重重拍在案幾上,震得朱砂硯裡的墨汁濺出:"趙千戶可知,三日前兵器坊倉庫查獲的西域銅料,內部藏著活蠱?"他扯開錦盒,裡麵蜷曲的蠱蟲在琉璃瓶中扭曲蠕動,"這些銅料,正是用"長生藥"的名義運入京城。"

趙承嗣的瞳孔驟然收縮,轉瞬又恢複如常:"血口噴人!那不過是..."

"不過是鎮國公府的手筆?"張小帥突然抽出繡春刀,刀刃挑起對方衣襟。趙承嗣臉色大變,卻見刀鋒掠過的瞬間,從他內袋滑落半枚刻著蓮花的玉佩——與張小帥懷中的雙魚玉佩殘片紋路相似。廳外突然傳來巨響,整座北鎮撫司開始震顫,牆角的燭火儘數熄滅。

黑暗中,蠱蟲振翅聲鋪天蓋地而來。張小帥摸到腰間林妙音改良的磁石鎖,金屬在掌心發燙。當他按下機關,強烈的磁場迸發而出,無數蠱蟲撞在無形屏障上,化作腥臭的黑水。"點火!"他大喊,陳阿七帶著兄弟們舉著火把撞開廳門,火光照亮趙承嗣扭曲的臉。

"原來趙千戶才是養蠱人。"張小帥的刀刃抵住對方咽喉,卻在這時聽見地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議事廳的地磚裂開縫隙,露出刻滿梵文的青銅轉盤,趙承嗣趁機甩出透骨釘,釘尖泛著詭異的藍光。千鈞一發之際,陸明遠的烏金飛魚服突然掠過眾人,袖箭精準擊落暗器。

"都住手!"指揮使陸明遠的九蟒紋玉帶在火光中流轉,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雙魚玉佩殘片,"張小帥,你可知皇陵地宮的"七星鎖魂陣"?"他將殘片嵌入轉盤凹槽,整座大廳開始逆向旋轉,牆壁上浮現出二十年前的畫麵:鎮國公捧著染血的密旨,先帝將雙魚玉佩一分為二。

"正德元年皇子暴斃,先帝臨終前將真相封入皇陵。"陸明遠的聲音混著機關轟鳴,"鎮國公府想用七名屬陰女子的血,重啟地宮最深處的"搬山"機關。而這雙魚玉佩,正是開啟陣眼的鑰匙。"他指向張小帥懷中的殘片,又看向趙承嗣掉落的半枚玉佩,"如今兩塊玉佩現世,鎮國公定會提前行動。"

更鼓驚破死寂的瞬間,皇陵方向傳來震天動地的轟鳴。張小帥望著窗外翻湧的烏雲,突然想起周伯臨終前的叮囑。他握緊玉佩,殘片與轉盤產生共鳴,浮現出地宮的結構圖。"第七道石門後,藏著陣眼核心。"他展開林妙音繪製的機關圖,"但需要足夠強大的磁場才能破解。"

"我兵器坊新製的磁石炮,可產生方圓十裡的磁場。"林妙音從暗處走出,銅絲纏繞的發間還沾著機油,"不過..."她看向陸明遠,"需要指揮使大人調走鎮守皇陵的緹騎。"

陸明遠沉默片刻,突然扯開衣襟。眾人倒吸冷氣——他胸口布滿與胭脂巷死者相同的蓮花刺青,卻在刺青中央,有一道貫穿心口的舊傷。"二十年前,我親眼看著鎮國公將皇子推入蠱池。"他的聲音帶著血絲,"今夜子時,我會在皇陵西門接應。"

子時的皇陵籠罩在濃稠的黑霧中。張小帥帶著陳阿七等人推著磁石炮前行,林妙音調試著機關,銅鈴在她腰間輕響。當他們接近第七道石門時,數百名蒙著黑巾的殺手從陰影中湧出,手中彎刀泛著幽藍的光。"是牽絲蠱!"林妙音大喊,"磁石頻率調到乙巳位!"

混戰在石門前列開。張小帥揮舞繡春刀,刀刃卻被銅絲纏住。千鈞一發之際,陸明遠的烏金飛魚服掠過戰場,袖中甩出的鐵鏈勾住石門機關。"快!"他的聲音混著蠱蟲的嗡鳴,"將雙魚玉佩合二為一!"

張小帥掏出殘片,與趙承嗣的半枚玉佩拚接。當完整的雙魚玉佩嵌入石門凹槽,整座皇陵開始劇烈震動。石門緩緩升起,露出內部巨大的青銅祭壇,祭壇上排列著七具紅衣女屍,她們脖頸的螺旋傷口還在滲血。鎮國公身著九蟒龍袍站在陣眼中央,手中握著完整的雙魚玉佩。

"來得正好。"鎮國公的笑聲混著機關轟鳴,"當七星歸位,這天下..."他的話被磁石炮的轟鳴聲打斷。林妙音將頻率調至最高,強烈的磁場讓祭壇上的蠱蟲紛紛爆裂。張小帥揮刀衝上前,卻見鎮國公將玉佩嵌入祭壇核心,整座皇陵開始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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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他要啟動自毀裝置!"陸明遠大喊著撲向鎮國公。兩人纏鬥間,祭壇裂開縫隙,露出更深層的密室。張小帥瞥見密室中央懸浮的青銅棺槨,棺蓋上刻著與雙魚玉佩相同的暗紋。千鈞一發之際,他將磁石炮對準棺槨,大喊:"林姑娘,最大功率!"

磁石炮的藍光與雙魚玉佩的金光相撞,產生強烈的能量風暴。鎮國公發出淒厲的慘叫,被磁場撕成碎片。而那具青銅棺槨,在光芒中緩緩打開,露出先帝的遺詔——上麵用血寫著鎮國公謀逆的全部罪證。

當晨光刺破烏雲時,張小帥站在皇陵廢墟上。他握緊雙魚玉佩,看著靖王帶著黑甲軍趕來。玉佩內側的暗紋在陽光下流轉,仿佛訴說著這場血色迷局的終結。但他知道,在這吃人的修羅場中,新的風暴或許正在醞釀,而他,早已做好了再次破局的準備。

牘影迷局

北鎮撫司偏廳內,銅鶴香爐裡的龍涎香混著血腥氣在空氣中盤旋。趙承嗣斜睨著桌上刑部侍郎的聯名文書,蟒紋飛魚服下的肌肉緊繃如弦,鎏金鸞帶隨著呼吸起伏輕晃,十二枚吞口在燭光下泛著冷光:"張百戶這是要越俎代庖?跨衙門協查?倒不如說想借機洗脫罪名!"

張小帥將染血的密旨緩緩展開,明黃絹帛上的玉璽印鑒迸出刺目光芒,"錦衣衛奉旨徹查京畿重案,何時輪到趙千戶指手畫腳?"他刻意將文書推向對方,紙角掃過案幾上未乾的朱砂墨漬——那是今早從胭脂巷新屍指甲縫裡提取的物證。

廳外突然傳來重物墜地聲。陳阿七鐵塔般的身影撞開雕花門,鐵鏈錘上還滴著血水:"張頭兒!城西亂葬崗又發現三具紅衣女屍,傷口..."他的目光掃過趙承嗣驟然收縮的瞳孔,故意加重語氣,"和前幾樁一模一樣,都是螺旋狀切口。"

趙承嗣猛地拍案而起,繡春刀鞘重重磕在青磚上:"分明是白蓮教餘孽作祟!張百戶非要把水攪渾,莫不是和逆黨..."話音未落,林妙音突然從屏風後轉出,銅絲纏繞的發間還沾著鐵屑,手中托著個琉璃瓶。瓶內蜷曲的蠱蟲在幽光中扭動,觸角上的磷粉與趙承嗣袖中鈴鐺的暗紋如出一轍。

"趙千戶可知這是什麼?"林妙音將琉璃瓶推到文書旁,"三日前在兵器坊截獲的西域銅料,內部空心夾層裡藏著的活蠱。"她展開牛皮卷,上麵用朱砂勾勒出銅料運輸路線圖,每個交接點都標著半朵蓮花——與趙承嗣蟒紋衣擺的刺繡圖案完全重合。

議事廳的氣氛瞬間凝固。趙承嗣的翡翠扳指在燭火下折射出森冷的光,他突然仰天大笑:"空口白牙就想構陷本官?這等拙劣手段..."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張小帥已抽出繡春刀,刀刃精準挑開他的衣襟。半枚刻著蓮花的玉佩從內袋滑落,與張小帥懷中的雙魚玉佩殘片產生共鳴,在地麵投出完整的北鬥七星圖。

"正德元年皇子暴斃案,胭脂巷連環命案,還有今早藥商七竅流血的死狀。"張小帥的刀刃抵住對方咽喉,"趙千戶每次都恰到好處地出現阻撓查案,真當彆人都是瞎子?"他餘光瞥見廳外閃過的黑影,那是鎮國公府親衛特有的玄色披風。

更鼓驚破死寂的刹那,整座北鎮撫司開始震顫。趙承嗣趁機甩出透骨釘,釘尖泛著詭異的藍光。千鈞一發之際,陸明遠的烏金飛魚服掠過眾人,袖箭精準擊落暗器。"都住手!"指揮使的九蟒紋玉帶在搖曳的燭光中流轉,他彎腰撿起玉佩殘片,"趙承嗣私通白蓮教,意圖謀反,本官早有察覺。"

趙承嗣的臉色驟變:"陸明遠!你竟然..."他的怒吼被地底傳來的齒輪轉動聲淹沒。議事廳的地磚裂開縫隙,露出刻滿梵文的青銅轉盤,祭壇中央緩緩升起七口貼著"西域香料"封條的木箱。當林妙音用磁石鎖打開箱蓋,腐臭氣息撲麵而來——箱內不是香料,而是穿著官服的骸骨,每具胸口都烙著半朵蓮花。

"這是近三年來失蹤的禦史台官員。"陸明遠的聲音混著機關轟鳴,"他們都在調查鎮國公府的私鹽生意。"他指向祭壇深處,那裡的壁畫突然亮起幽光,顯現出二十年前的畫麵:先帝將雙魚玉佩一分為二,鎮國公捧著染血的密旨站在皇子暴斃的寢宮外。

趙承嗣突然癲狂大笑,從袖中掏出個青銅鈴鐺瘋狂搖晃。無數蠱蟲從地磚縫隙湧出,在空中凝成北鬥七星的形狀。"想揭穿真相?"他的眼睛泛起血光,"今晚子時,皇陵地宮的"搬山陣"就會啟動!"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將雙魚玉佩殘片嵌入轉盤凹槽。整座建築開始逆向旋轉,磁石鎖與蠱蟲產生強烈共鳴,將蟲群絞成腥臭的血霧。當塵埃落定,趙承嗣的屍體倒在祭壇中央,手中還死死攥著半張密信——上麵的朱砂字跡與刑部侍郎聯名文書的筆跡如出一轍。

"原來如此。"張小帥展開密信,看著"速除張小帥"的指令冷笑,"他們先是偽造文書阻止協查,再嫁禍白蓮教,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啟動皇陵陰謀。"他望向窗外翻湧的烏雲,遠處傳來沉悶的雷鳴,"陸指揮使,皇陵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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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派人前去。"陸明遠的手指撫過胸口的蓮花刺青——那是二十年前救先帝時留下的傷疤,"但真正的關鍵,還在鎮國公府的密室。"他掏出半卷泛黃的圖紙,上麵畫著雙魚玉佩完整形態與皇陵地宮的關聯,"張百戶,敢不敢跟我去闖龍潭虎穴?"

更漏滴答作響,張小帥握緊繡春刀。案頭刑部侍郎的聯名文書在風中翻動,墨跡未乾的官印與密信上的偽造印鑒形成刺眼對比。他知道,這場始於文書爭端的較量,不過是撕開驚天陰謀的第一刀,而在更深的黑暗裡,真正的風暴才剛剛開始醞釀。

折扇迷蹤

北鎮撫司值房內,檀木案幾被拍得震顫,飛濺的朱砂墨點如血滴般,在趙承嗣嶄新的雲紋皂靴上綻開。張小帥將案宗狠狠甩在桌上,明黃封皮上的"京畿命案"四字被染得斑駁,"三日前胭脂巷新現女屍,傷口與前七起如出一轍。趙兄若是怕擔責,大可請指揮使大人定奪。"

趙承嗣蟒紋飛魚服下的肌肉瞬間繃緊,鎏金鸞帶隨著呼吸起伏輕晃。他俯身拾起案宗,翡翠扳指劃過紙麵發出刺耳聲響:"張百戶莫要血口噴人。八樁命案跨度半年,怎就成了我等失職?"話音未落,角落裡傳來折扇開合的輕響,吳應熊搖著灑金折扇踱步而出,扇麵上"明察秋毫"四字被折痕割裂,恰似猙獰的諷刺。

"兩位何必傷了和氣?"吳應熊的目光掃過案宗內夾著的屍檢圖,瞳孔在看到死者耳後蓮花刺青時微微收縮,"不過張百戶這般咄咄逼人,倒教趙某想起件趣事——三日前兵器坊失竊的西域銅料,據說與蠱蟲有關?"他刻意拖長尾音,折扇輕點張小帥腰間雙魚玉佩殘片,"這玩意兒,該不會也和妖邪之事沾邊吧?"

值房內的空氣驟然凝固。張小帥摸到袖中林妙音連夜改良的磁石鎖,金屬在掌心發燙。八具女屍的慘狀在腦海中閃回:脖頸處螺旋狀傷口、耳後蓮花刺青、還有指甲縫裡提取的細銅絲——與吳應熊幕僚前日遺落的銅質煙嘴材質分毫不差。

"吳千戶對銅料很感興趣?"張小帥突然扯下玉佩,殘片內側的北鬥七星暗紋在燭光下流轉,"巧了,今早仵作從新屍喉骨裡,取出半截刻著梵文的銅絲。"他將證物袋甩在桌上,金屬碰撞聲驚得趙承嗣後退半步,"這紋路,與吳府庫房進出記錄上的火漆印,倒是像得很。"

吳應熊的笑容僵在臉上,折扇"啪"地收合。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張小帥本能地側身,三支淬毒弩箭擦著耳畔釘入梁柱。趙承嗣趁機抽出繡春刀,刀刃卻在即將觸及他咽喉時,被破空而來的鐵鏈纏住。陳阿七鐵塔般的身影破窗而入,鐵鏈錘上還沾著城郊亂葬崗的泥土:"張頭兒!城西又發現兩具紅衣女屍,這次..."他的目光掃過吳應熊驟變的臉色,"屍體手裡攥著半塊帶蓮花紋的玉佩!"

值房瞬間陷入混戰。張小帥揮刀逼退緹騎,餘光瞥見吳應熊從袖中掏出個青銅鈴鐺。蠱蟲振翅聲驟起的刹那,林妙音破牆而入,手中磁石機關爆發出藍光。那些細銅絲如活物般扭曲,反而纏向操控它們的殺手——正是吳府的護院家丁。

"原來吳千戶才是養蠱人。"張小帥刀刃抵住吳應熊咽喉,卻在這時聽見地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值房地磚裂開縫隙,露出刻滿梵文的青銅轉盤,與雙魚玉佩殘片產生共鳴。吳應熊突然癲狂大笑,吐出藏在齒間的毒囊:"晚了!皇陵地宮的"七星鎖魂陣",就差最後..."

他的聲音被爆炸聲吞沒。整座北鎮撫司開始震顫,張小帥在塵埃中抓住半張燒焦的密信。殘頁上"子時三刻,雙魚歸位"的朱砂字跡,與他懷中先帝密旨的筆跡如出一轍。遠處傳來馬蹄聲,靖王的黑甲軍舉著火把疾馳而來,戰旗上的狼頭在火光中猙獰可怖。

"張百戶!"陸明遠的烏金飛魚服掠過廢墟,手中攥著完整的雙魚玉佩,"鎮國公府的人已潛入皇陵。這玉佩,是打開地宮的關鍵。"他扯開衣襟,胸口蓮花刺青與吳應熊如出一轍,卻多了道貫穿傷疤,"二十年前,我親眼看著他們用蠱蟲害死皇子。"

子時的皇陵籠罩在濃稠黑霧中。張小帥握著玉佩,與陸明遠並肩踏入第七道石門。墓室中央,鎮國公身著九蟒龍袍站在祭壇前,八具紅衣女屍圍繞成北鬥七星陣型。"來得正好。"鎮國公舉起雙魚玉佩,完整的蓮花紋路在血光中流轉,"當七星歸位,這天下..."

他的話被磁石機關的轟鳴打斷。林妙音調試著巨型磁炮,陳阿七揮舞鐵鏈錘砸開阻攔的蠱奴。張小帥將玉佩嵌入祭壇凹槽,整座地宮開始逆向旋轉。在強烈的磁場衝擊下,蠱蟲紛紛爆裂,鎮國公發出淒厲慘叫,化作腥臭血霧。而祭壇深處,先帝的遺詔緩緩升起,上麵用血寫著:"鎮國公謀逆,雙魚合璧之日,便是真相大白之時。"

晨光刺破烏雲時,張小帥站在皇陵廢墟上。手中雙魚玉佩散發溫潤光澤,內側暗紋與朝陽交相輝映。遠處,吳應熊的折扇殘骸躺在瓦礫中,破碎的"明察秋毫"四字沾滿血汙,恰似這場血色迷局最辛辣的注腳。他知道,在這吃人的朝堂修羅場,這不過是掀開了陰謀的一角,而真正的較量,永遠在下一個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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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痕異狀

三日後,胭脂巷依舊彌漫著血腥味與廉價脂粉的混合氣息。破碎的燈籠在秋風中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猙獰。張小帥蹲下身,指尖劃過青石板上蜿蜒的血痕,乾涸的血跡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黑紅。

陳阿七蹲在血跡未乾的牆根,缺了半顆的門牙咬著草莖,眼神銳利如鷹:"張頭兒,這血漬分布不對。"他粗大的手指在地上比劃著,"你看,以往的案子血都是呈噴射狀,這次卻像水窪般攤開,分明是死後挪動過屍體。"

張小帥心中一凜,湊近細看。果然,血漬邊緣有明顯的拖拽痕跡,與地麵的塵土混合,形成不規則的紋路。他抬頭望向周圍斑駁的牆壁,牆麵上沒有任何噴濺的血跡,這與之前七起割喉案的現場大相徑庭。

"還有這個。"陳阿七突然扯開死者衣領,青紫的扼痕在蒼白皮膚上觸目驚心,宛如一條醜陋的青蛇盤踞在脖頸,"之前的死者都是一刀割喉,這次卻是被活活掐死,手法完全不同。"

張小帥倒吸一口冷氣。他想起案宗裡的記載,前七名死者皆是年輕女子,脖頸處有整齊的螺旋狀切口,耳後還烙著蓮花刺青。而眼前這名死者,雖然同樣穿著紅衣,死狀卻與之前的案件毫無關聯。

"難道是模仿作案?"林妙音蹲下身,銅絲纏繞的發間還沾著機關零件的碎屑。她掏出放大鏡,仔細觀察死者指甲縫,"張百戶,這裡有皮膚組織,應該是與凶手搏鬥時留下的。"

張小帥眼神一沉,立即取出證物袋收集樣本。就在這時,趙承嗣帶著一隊緹騎趾高氣揚地走來,蟒紋飛魚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張百戶,還在這瞎折騰?"他冷笑一聲,"我看這案子就是白蓮教餘孽所為,早點結案,省得浪費時間。"

"趙千戶這麼著急結案,莫不是心裡有鬼?"張小帥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盯著對方,"前七起案子的死者都是割喉,這次卻變成掐死,手法迥異,明顯是兩起不同的案件。如此草草定論,是想掩蓋什麼?"

趙承嗣臉色一沉,正要發作,吳應熊搖著折扇從人群中走出。扇麵上"明察秋毫"四字依舊醒目,卻被折痕割裂得支離破碎。"兩位何必傷了和氣?"他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依吳某看,這案子說不定另有隱情。"說著,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死者的紅衣。

張小帥心中警鈴大作。他注意到吳應熊的眼神在看到紅衣時微微閃爍,想起之前在吳府查到的西域香料賬本,那些用蓮花標記的貨物,與死者耳後的刺青如出一轍。難道這新案與舊案之間,還有更深的關聯?

"把屍體帶回驗屍房,仔細檢查。"張小帥下令道。當仵作解開死者衣物時,眾人震驚地發現,死者腹部有一道新鮮的刀傷,傷口邊緣整齊,顯然是被利刃所刺。更令人心驚的是,傷口處殘留著一些細小的銅絲——與兵器坊失竊的西域銅料材質相同。

"這銅絲..."林妙音臉色凝重,"和我在磁石機關上用的材料一模一樣,但成分更加複雜,應該是混入了某種特殊金屬。"她突然想起什麼,掏出從兵器坊帶回的銅料樣本對比,果然發現兩者的紋路完全一致。

張小帥握緊雙拳,思緒飛速運轉。新案看似與舊案手法不同,卻在細節處暗藏玄機。死者身上的銅絲、紅衣,還有那神秘的蓮花標記,都在暗示著這一切絕非偶然。他抬頭望向皇陵的方向,那裡正騰起陣陣黑煙,隱隱傳來沉悶的轟鳴。

"張頭兒,皇陵那邊傳來消息,地宮似乎有異動。"陳阿七匆匆跑來,神色焦急,"靖王的人發現鎮國公府的人頻繁出入,恐怕和這些案子有關。"

張小帥眼神一凜,心中已有計較。"備馬,去皇陵。"他轉頭對林妙音說,"你留在驗屍房,繼續研究銅絲的秘密。阿七,你帶人去查吳應熊近期的行蹤,尤其是案發前後。"

夜色漸深,皇陵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中。張小帥帶著人悄悄靠近地宮入口,卻發現此處守衛森嚴,緹騎們的盔甲上都刻著蓮花標記。正當他們準備尋找其他入口時,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地宮內傳來,緊接著是蠱蟲振翅的嗡嗡聲。

"不好,他們在用人血養蠱!"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他想起那些無辜慘死的女子,想起死者脖頸上觸目驚心的扼痕,還有那神秘的銅絲。這一切的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驚天的陰謀?

隨著一聲巨響,地宮大門緩緩打開。鎮國公府的人推著裝滿紅衣女子的囚車走出,為首的正是吳應熊。他看著張小帥,臉上露出陰鷙的笑容:"張百戶,既然來了,就彆走了。七星大陣即將完成,你們,就是最好的祭品。"

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即將展開。張小帥握緊手中的雙魚玉佩殘片,玉佩在黑暗中微微發燙。他知道,這不僅是為了揭開案件的真相,更是為了阻止鎮國公府的陰謀,還天下一個太平。而那隱藏在地宮深處的秘密,也終將在這場生死較量中,被一一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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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墜迷窗

秋夜的風裹著細雨拍打著北鎮撫司值房的窗欞,林妙音舉著放大鏡湊近窗台,銅色卷發垂落遮住半邊臉。油燈昏黃的光暈下,她指尖拂過窗欞上蜿蜒的劃痕,眉頭越皺越緊:"窗欞的劃痕是新傷,但灰塵分布顯示半月內無人觸碰。"

話音未落,她突然將銀簪插入磚縫。簪尖與青磚摩擦出細小的火星,隨著"哢嗒"一聲輕響,暗藏的夾層悄然開啟。一枚帶血的銀質耳墜滾落在她掌心,鴿血紅寶石在燭光下泛著妖異的光,藤蔓纏繞的花紋與胭脂巷死者佩戴的款式分毫不差,隻是邊緣還凝結著暗紅的血痂。

"林姑娘!"張小帥推門而入,繡春刀鞘上還沾著城郊亂葬崗的泥土,"陳阿七在城西破廟發現具新屍,死者..."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死死釘在那枚耳墜上。三日前胭脂巷的慘狀在腦海中翻湧:七竅流血的女子脖頸處纏繞著銅絲,耳後烙著蓮花刺青,而此刻這枚耳墜上的藤蔓紋路,竟與案卷中死者佩戴的殘件嚴絲合縫。

林妙音用鑷子夾起耳墜,在放大鏡下轉動。金屬表麵的血漬下,隱約浮現出細小的梵文字符。"這不是普通的銀飾。"她將耳墜放在磁石機關上,符文突然發出幽藍的光,"這些文字與兵器坊銅料上的蠱蟲咒印同源,而且..."她突然掀開地板暗格,取出之前繳獲的西域銅料殘片,"看這個,耳墜內側的凹槽,和銅料夾層的卡扣完全匹配。"

更鼓驚破死寂的瞬間,值房的木門轟然炸裂。趙承嗣帶著緹騎闖入,蟒紋飛魚服在風中獵獵作響,鎏金鸞帶的吞口折射著森冷的光:"張小帥!禦史台彈劾你私藏證物,意圖包庇白蓮教餘孽!"他的目光掃過桌上的耳墜,瞳孔驟然收縮,"果然是你在從中作梗!"

張小帥反手將耳墜收入懷中,雙魚玉佩殘片在衣襟下發燙。他想起周伯臨終前咳血說出的"皇陵地宮",想起陸明遠胸口的蓮花刺青,此刻所有碎片在腦海中飛速拚接。"趙千戶這麼著急定罪,"他揮刀劈開襲來的暗器,"莫不是這耳墜裡藏著鎮國公府的秘密?"

混戰在狹小的值房展開。林妙音甩出改良後的磁石鎖,強大的磁場震得緹騎們手中的兵器紛紛落地。陳阿七舉著鐵鏈錘破窗而入,鐵鏈末端的磁石球吸走趙承嗣的繡春刀。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瞥見趙承嗣袖中滑落的青銅鈴鐺——鈴身刻著的蓮花圖案,與耳墜符文產生詭異共鳴。

"原來你們用耳墜傳遞蠱蟲指令!"張小帥怒吼著逼近,卻見趙承嗣突然將鈴鐺擲向地麵。蠱蟲振翅聲鋪天蓋地而來,密密麻麻的黑色蟲群在空中凝成北鬥七星的形狀。林妙音迅速轉動磁石機關的旋鈕,藍光與蟲群相撞,爆發出刺耳的尖嘯。

混亂中,趙承嗣趁機衝向窗邊。張小帥揮刀斬斷他的袍角,卻在接觸的瞬間,摸到對方腰間硬物的輪廓——那是與耳墜配套的另一半銀飾。"抓住他!"他大喊著追出,卻見趙承嗣躍上馬背,消失在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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