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記:終局對決
正德三年臘月廿三,祭灶的爆竹聲還未消散,空氣中尚殘留著麥芽糖的甜膩。北鎮撫司的青瓦卻在月光下泛著冷芒,三道黑影如鬼魅般掠過牆頭,落地時未發出半分聲響。為首之人腰間玉佩輕晃,蓮花紋樣在夜色中若隱若現——正是寧王麾下最精銳的"夜梟"死士。
值房內,張小帥就著搖曳的燭光展開密函,雙魚玉佩與鎏金腰牌在案幾上泛著微光。突然,瓦片輕響傳來,他本能地抽出繡春刀,刀刃劃破窗紙的刹那,三支淬毒弩箭擦著耳際釘入梁柱。
"張頭兒!有刺客!"陳阿七的怒吼混著鐵鏈錘破空聲從庭院傳來。林妙音迅速轉動磁石機關,藍光乍現的瞬間,十幾名黑衣死士從屋頂躍下,手中柳葉刀淬著幽綠的毒芒。
"守住檔案室!"張小帥將染血的密旨塞進陳阿七懷中,"那裡藏著寧王謀反的鐵證!"話音未落,一名死士已欺身而來,刀刃直取咽喉。他側身避開,繡春刀劃出弧線,卻在觸及對方甲胄時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這些人竟穿著西域精鐵打造的軟甲。
庭院中,林妙音的磁石鎖化作流光纏住死士手腕,卻被對方甩出的青銅鈴鐺震碎。蠱蟲振翅聲鋪天蓋地而來,陳阿七揮舞鐵鏈錘橫掃,鏈尾的磁石球將蠱蟲絞成血霧:"這些雜種用的是青陽道觀的邪術!"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周伯拄著棗木拐杖立在牆頭上,雙魚玉佩在他掌心流轉著詭異的光:"張小帥,今夜便是你的死期!"老人手腕翻轉,七盞孔明燈衝天而起,在空中排成北鬥形狀,正是寧王"七星歸位"大陣啟動的信號。
"不好!他們要在祭天前動手!"林妙音的聲音混著爆炸聲傳來。北鎮撫司西側突然火光衝天,存放磁石炮的庫房燃起熊熊大火。張小帥望著漫天孔明燈,想起先帝密旨中"北鬥現,龍庭危"的警示,心中寒意頓生——寧王的目標根本不是刺殺,而是調虎離山!
"阿七,帶一半兄弟去皇宮!"張小帥揮刀逼退圍攻的死士,"林姑娘,你去城西兵器坊,啟動備用磁石機關!"他握緊手中殘缺的雙魚玉佩,玉石突然發燙,與遠處傳來的銅鈴聲產生共鳴。記憶如潮水翻湧:父親臨終前染血的手死死攥著玉佩,喉間擠出的"蓮花...北鬥..."終於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雪粒子開始飄落,京城的街巷陷入混亂。張小帥單槍匹馬衝向寧王王府,飛魚服上的血跡在寒風中凝結成冰。王府大門緊閉,卻掩不住牆內傳來的誦經聲。他躍上牆頭,眼前的景象讓瞳孔驟縮——七十二名道士身著紅衣,圍繞著中央祭壇念念有詞,祭壇上擺放的,赫然是完整的雙魚玉佩、鎏金腰牌,還有刻著北鬥七星的玉玨。
"來得正好。"寧王身著龍袍從陰影中走出,手中握著先帝遺詔的殘卷,"當七星歸位,這天下..."他的話被磁石炮的轟鳴聲打斷。林妙音帶著工匠們及時趕到,改良後的磁石炮發出耀眼的藍光,將道士們的蠱蟲陣撕開缺口。
張小帥趁機衝入祭壇,繡春刀直指寧王咽喉。卻在此時,周伯突然甩出青銅鈴鐺,無數蠱蟲組成屏障將他攔下。老人臉上浮現出癲狂的笑:"你以為奪回密鑰就能翻盤?知道為什麼選臘月廿三嗎?今夜子時,新君會親自去天壇祭灶!"
寒意順著脊柱爬上天靈蓋。張小帥終於明白,寧王真正的殺招不是篡位,而是借祭天之時,用蠱蟲控製百官,以"天子被邪祟附身"為由,名正言順地"清君側"。他望向皇宮方向,那裡已亮起七盞孔明燈,正是七星大陣完成的信號。
"林姑娘,去通知靖王護駕!"張小帥將玉佩嵌入祭壇凹槽,整個王府開始逆向旋轉,"我來拖住他們!"三重密鑰產生共鳴,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在能量衝擊下,蠱蟲紛紛爆裂,寧王的身影也逐漸透明。
千鈞一發之際,周伯突然抓起雙魚玉佩砸向地麵。玉佩碎裂的瞬間,地底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張小帥感覺懷中的密旨發燙,素絹上的朱砂字跡開始流動,重新排列成新的訊息:"太極殿地磚下,藏著破陣之鑰"。
他望著紫禁城方向騰起的幽藍火焰,握緊染血的繡春刀。雪越下越大,卻無法掩蓋他眼中的堅定。當陳阿七帶著錦衣衛趕到時,他隻說了一句:"走,最後的決戰,在太極殿。"
太極殿前,寧王的死士們組成人牆,手中的柳葉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張小帥揮舞繡春刀衝在最前,磁石機關的藍光與刀光交織成網。當他終於劈開人牆,看見寧王正將玉玨按入太極殿地磚的凹槽——七星大陣即將完成。
"住手!"張小帥的吼聲混著風雪。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囑托,想起這一路走來犧牲的兄弟,手中的繡春刀突然迸發金光。密旨上的字跡化作流光,指引他找到地磚下的暗格。當他取出裡麵的青銅鑰匙時,整個太極殿開始逆向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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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強烈的能量衝擊下,寧王的身影逐漸消散,而七星大陣也在光芒中瓦解。當晨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站在坍塌的太極殿前,手中握著完整的三重密鑰。遠處,靖王的黑甲軍正在清理戰場,而京城的百姓們已經開始準備迎接新年。
雪地上,陳阿七和林妙音的腳印堅定地延伸向他。張小帥將密旨收好,望著初升的朝陽。他知道,這場始於十年前的血色迷局終於畫上句點,但作為錦衣衛,守護這大明江山的使命,永遠不會結束。而那在晨光中閃爍的三重密鑰,不僅是破局的證明,更是他繼續前行的信念。
磁鎖危局
箭雨裹挾著破空銳響撕裂雪幕,林妙音足尖點地騰空而起,改良後的磁石鎖如銀蛇般脫手而出。鎖鏈在空中高速旋轉,泛著幽藍的電磁微光織成密網,三支淬毒弩箭觸及網麵的瞬間便被強大磁力吸附,墜落在地時箭頭深深沒入青磚。
“張頭兒,這機關比我預想的還要難對付!”她落地時銅色卷發淩亂地沾著血漬,指尖快速轉動磁石鎖的調節旋鈕。然而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斷牆後掠出,蒙麵死士手中柳葉刀裹挾著腥風直取她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繡春刀的寒芒突然橫劈而來。趙承嗣不知何時出現在戰場邊緣,蟒紋飛魚服的金線在血光中扭曲,刀刃精準地斬落死士頭顱。溫熱的血濺在林妙音臉上,她驚愕地看著昔日對手,對方的翡翠扳指正抵著她顫抖的肩膀。
“彆用那種眼神看我。”趙承嗣的聲音沙啞如破風箱,染血的刀尖指向遠處王府深處,“鎮國公府的人正在轉移七星陣核心,你們再磨蹭...”他的話被此起彼伏的銅鈴聲打斷,數百名死士從四麵八方湧來,他們腰間懸掛的青銅鈴鐺與周伯此前使用的如出一轍。
張小帥揮舞繡春刀劈開圍攻的敵人,餘光瞥見趙承嗣袖中滑落的半張密信。信箋邊緣的蓮花火漆與鎮國公府徽記吻合,卻在關鍵處被利刃割裂——分明是有人刻意留下的線索。“你到底哪邊的?”他揮刀逼退一名死士,刀刃擦著趙承嗣耳畔劃過。
“老子哪邊也不站!”趙承嗣突然甩出袖箭,釘入一名試圖偷襲林妙音的死士眉心,“三年前我弟弟被當成蠱蟲祭品,今天...”他的聲音被磁石炮的轟鳴淹沒。林妙音將最大功率的磁石機關架在殘牆上,藍色磁暴如怒濤般席卷而來,卻在觸及死士們的柳葉刀時泛起詭異的紫光。
“不好!他們的兵器淬了抗磁毒!”林妙音的驚呼被爆炸聲吞沒。王府東側的角樓轟然倒塌,煙塵中浮現出周伯陰沉的臉。老人手持完整的雙魚玉佩,對著祭壇中央的北鬥七星陣念念有詞,陣眼處的玉玨正與玉佩產生共鳴,地麵裂開的縫隙中爬出密密麻麻的噬心蠱。
陳阿七揮舞鐵鏈錘衝入蟲群,鏈尾的磁石球卻被蠱蟲分泌的黏液腐蝕。“張頭兒,這樣下去撐不住!”他的吼聲混著蠱蟲振翅聲,後背已被劃出數道血痕。張小帥握緊先帝密旨,素絹上的朱砂字跡突然劇烈流動,拚湊出“以血為引,逆改星軌”八個大字。
“林姑娘,用你的血激活磁石核心!”張小帥突然扯開自己衣袖,繡春刀劃過手臂,鮮血滴落在磁石機關的調節旋鈕上。林妙音心領神會,銀簪刺破指尖,兩股鮮血混合著滲入機關,磁石炮瞬間爆發出刺目強光。
趙承嗣趁機衝向周伯,卻在距離老人三步之遙時被一道血光震飛。周伯的笑聲混著機關轟鳴:“晚了!當七星連月,這天下...”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張小帥不知何時已繞到祭壇後方,手中握著從趙承嗣處搶來的半張密信——信中殘缺的地圖,正指向祭壇地磚下的暗格。
密信嵌入暗格的刹那,整個王府開始逆向旋轉。七星陣的光芒與磁石炮的藍光激烈碰撞,周伯手中的雙魚玉佩突然龜裂。老人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透明,在消散前嘶吼著:“寧王不會放過你們!”
當最後一隻噬心蠱在磁暴中化作飛灰,晨光恰好刺破雲層。張小帥站在坍塌的祭壇上,看著手中重新拚合的雙魚玉佩。趙承嗣倚著殘破的石柱擦拭繡春刀,翡翠扳指不知何時已經碎裂:“彆以為這就是結束,鎮國公府在宮裡還有...”他的話被遠處傳來的馬蹄聲打斷。
靖王的黑甲軍如潮水般湧入王府,狼頭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林妙音癱坐在地調試磁石鎖,銅色卷發上的血漬已經凝固:“張頭兒,這次的機關圖紙...我得重新畫過。”陳阿七憨笑著遞來酒囊,鐵鏈錘上凝結的血塊簌簌掉落。
張小帥望向紫禁城方向,那裡的宮牆在朝陽下泛著血色。他將密旨小心收好,雙魚玉佩在懷中微微發燙。這場始於胭脂巷的迷局看似落幕,可周伯臨終的警告、趙承嗣欲言又止的暗示,都在昭示著更深的黑暗仍在陰影中蟄伏。而他手中的繡春刀,還有那凝聚著眾人鮮血的磁石機關,必將成為刺破下一場陰謀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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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火困局
"彆誤會,我隻是不想讓寧王的人得逞!"趙承嗣啐了口血水,金絲眼鏡早已破碎,露出眼底的血絲。他蟒紋飛魚服的金線被利刃割裂,鎏金鸞帶歪斜地掛在腰間,"指揮使大人被調虎離山,我們必須..."
話音未落,東側圍牆突然傳來震天動地的爆炸聲。火光衝天而起,將漫天飛雪染成猩紅。碎磚破瓦如暴雨般傾瀉,寧王的私軍舉著火把蜂擁而入,玄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胸前的蓮花徽記在火光中猙獰可怖。
"結陣!"張小帥揮刀劈開飛來的暗器,繡春刀在雪光中劃出銀芒。陳阿七揮舞著鐵鏈錘擋在林妙音身前,鏈尾的磁石球發出藍光,將射來的弩箭紛紛震落。然而私軍的攻勢如潮水般洶湧,他們手中的柳葉刀淬著幽綠的毒,刀光閃爍間,已有錦衣衛倒下。
趙承嗣抹了把臉上的血,突然扯下破損的飛魚服下擺纏住傷口:"張百戶,還記得城西的地下密道嗎?從那裡可以繞到王府後殿!"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我知道七星陣的核心所在。"
張小帥警惕地看著他,刀刃卻沒有放下:"你為什麼突然..."
"少廢話!"趙承嗣怒吼一聲,甩出袖箭擊退逼近的死士,"三年前我妹妹被寧王的人做成了蠱蟲祭品!"他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悲憤,"我忍辱負重這麼久,就是為了今天!"
林妙音突然扯住張小帥的衣袖,她的磁石鎖在手中藍光大盛:"張頭兒,這些人的兵器有古怪!磁石對他們的刀不起作用!"她的話音未落,一名私軍揮刀劈來,刀刃與磁石鎖鏈相撞,竟擦出詭異的紫色火花。
"是西域的抗磁玄鐵!"趙承嗣瞳孔驟縮,"寧王果然早有準備。"他從懷中掏出一枚青銅令牌,上麵刻著鎮國公府的徽記,"拿著這個,或許能打開密道。但我們得快,子時一到,七星陣就會完全啟動!"
混戰中,張小帥接過令牌。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想起這一路追查的血跡斑斑,心中湧起一股決絕。"阿七,你帶兄弟們守住這裡!"他看向陳阿七,"林姑娘,跟我去破壞七星陣!趙千戶,帶路!"
趙承嗣點點頭,轉身衝向西側斷牆。張小帥和林妙音緊隨其後,穿過彌漫的硝煙和紛飛的戰火。他們在廢墟中穿梭,躲避著不時襲來的暗器。終於,在一座殘破的角樓前,趙承嗣停下腳步。
"密道入口就在這裡。"他將青銅令牌嵌入牆縫,地麵緩緩升起一塊石板,露出漆黑的通道。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進入時,一陣陰笑從頭頂傳來。周伯拄著拐杖,從屋簷上飄落,雙魚玉佩在他手中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張小帥,你以為能這麼輕易破壞王爺的計劃?"周伯的聲音混著蠱蟲的嗡鳴,令人毛骨悚然。他手腕翻轉,無數黑色蠱蟲從四麵八方湧來,在空中凝成巨大的蓮花形狀。
林妙音迅速甩出磁石鎖,然而這次,蠱蟲似乎對磁力產生了抗性。趙承嗣見狀,掏出懷中的鈴鐺,與周伯的蠱蟲產生共鳴,暫時壓製住蟲群的攻勢:"快走!我撐不了多久!"
張小帥不再猶豫,拉著林妙音跳入密道。通道內潮濕陰暗,彌漫著腐臭的氣息。他們沿著狹窄的石階向下,終於來到一扇青銅門前。趙承嗣將令牌插入鎖孔,門緩緩打開,露出一間密室。
密室中央,巨大的七星陣散發著幽藍的光芒,十二名紅衣道士圍繞著祭壇念念有詞。祭壇上,寧王身著龍袍,手中握著完整的雙魚玉佩,正在進行最後的儀式。
"動手!"張小帥大喊一聲,揮刀衝向祭壇。林妙音則迅速掏出改良後的磁石炮,對準七星陣核心。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接近時,寧王突然轉身,臉上帶著陰鷙的笑容。
"來得正好。"寧王舉起玉佩,整個密室開始劇烈震動,"當七星歸位,這天下..."他的話被磁石炮的轟鳴聲打斷。林妙音全力發射,強大的磁力衝擊著七星陣,但陣中的道士們突然手挽手,結成一道堅固的屏障。
張小帥在混戰中尋找著破綻,突然瞥見祭壇角落的一個暗格。他想起先帝密旨中提到的"破陣之鑰",心中一動。趁趙承嗣纏住寧王的死士,他衝向暗格,用繡春刀撬開。裡麵躺著一枚刻著北鬥七星的玉玨,正是啟動七星陣的關鍵。
"林姑娘,掩護我!"張小帥大喊。林妙音會意,將磁石炮的功率調到最大,藍光如潮水般湧向道士們的屏障。張小帥趁機將玉玨嵌入祭壇,整個七星陣開始逆向旋轉。
寧王見狀,發出憤怒的咆哮:"不!不可能!"他揮舞著玉佩,試圖挽回局麵,但已經太遲了。在強烈的能量衝擊下,道士們紛紛倒地,七星陣的光芒逐漸消散。
當晨光刺破雲層時,張小帥站在坍塌的密室前。趙承嗣渾身是血,卻露出了釋然的笑容:"終於...報仇了。"林妙音癱坐在地,調試著受損的磁石炮。遠處,傳來靖王黑甲軍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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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握緊手中的雙魚玉佩,他知道,這場戰鬥雖然暫時勝利,但更大的陰謀或許還在暗處潛伏。而他,作為錦衣衛,將繼續守護這大明江山,直到所有的真相大白於天下。
虎符鎮天
正德三年臘月廿三,北鎮撫司的箭樓在硝煙中搖搖欲墜。張小帥握緊雙魚玉佩,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三日前司禮監掌印太監臨終前塞給他的調兵虎符正在懷中發燙,仿佛有一團火在胸腔裡燃燒。密旨邊緣的朱砂字跡突然泛起金光,素絹上的文字開始流動,重新排列成新的訊息。
"張頭兒!撐不住了!"陳阿七的怒吼混著兵器碰撞聲傳來。大漢的鐵鏈錘已經卷刃,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滲血,卻依然死死守住檔案室的入口。林妙音的磁石鎖藍光黯淡,銅色卷發沾滿血汙,她正拚命調試著機關炮,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冰冷的炮身。
寧王的死士如潮水般湧來,玄色披風上的蓮花徽記在火光中猙獰可怖。他們手中的柳葉刀淬著劇毒,每一次揮砍都帶起腥風。趙承嗣的蟒紋飛魚服早已破碎,金絲眼鏡不知去向,他揮舞著染血的繡春刀,死死擋在張小帥身前:"快走!去啟動虎符!"
張小帥深吸一口氣,猛地躍上箭樓。寒風卷著雪粒打在臉上,卻不及他眼中的熾熱。他展開密旨,金光頓時照亮整個戰場。"五城兵馬司聽令!"他的聲音如洪鐘般響徹雲霄,"寧王謀反,速速支援!"
聲浪穿透硝煙,遠處傳來整齊的馬蹄聲,如雷霆萬鈞。五城兵馬司的將士們舉著火把,如一條火龍般疾馳而來。火把的光芒映在將士們的盔甲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殺!"張小帥高舉繡春刀,率先衝向敵陣。雙魚玉佩與虎符產生共鳴,在他周身形成一層金色的護盾。死士們的柳葉刀砍在護盾上,濺起串串火星,卻無法傷他分毫。
林妙音趁機重啟磁石炮,幽藍的磁暴如怒濤般席卷而來。陳阿七揮舞著鐵鏈錘,鏈尾的磁石球將蠱蟲紛紛震落。趙承嗣則帶著一隊錦衣衛,直取寧王的中軍大帳。
然而,就在戰局即將逆轉之時,天空突然烏雲密布。周伯拄著拐杖,從王府的廢墟中緩緩走出。他手中的雙魚玉佩殘片散發著詭異的綠光,與張小帥手中的玉佩遙相呼應。"張小帥,你以為有了虎符就能贏?"周伯的聲音混著蠱蟲的嗡鳴,令人不寒而栗,"寧王殿下的真正殺招,現在才開始!"
話音未落,王府深處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地麵裂開縫隙,無數噬心蠱破土而出。這些蠱蟲通體赤紅,翅膀上的花紋如同燃燒的火焰。它們在空中聚集成巨大的蓮花形狀,所到之處,草木皆枯。
"用磁石炮!"張小帥大喊。然而,這次磁石炮的藍光在觸及蠱蟲的瞬間便黯淡下去。林妙音臉色蒼白:"不行!它們進化出了抗磁性!"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突然想起先帝密旨中的記載。他將雙魚玉佩按在密旨上,金光頓時大盛。密旨上浮現出新的文字:"以天子血為引,可破萬邪。"他心中一動,望向紫禁城的方向——那裡,新君正在主持祭灶大典。
"阿七,林姑娘,你們繼續守住這裡!"張小帥握緊虎符,"我去皇宮求援!趙千戶,這裡就交給你了!"
趙承嗣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放心!我就算拚了這條命,也會拖住他們!"
張小帥翻身上馬,向著紫禁城疾馳而去。馬蹄聲如鼓點,敲打著他的心臟。他知道,這不僅是一場戰鬥,更是一場關乎大明江山存亡的決戰。
當他趕到皇宮時,祭灶大典的鐘聲剛剛響起。新君身著龍袍,正在天壇前焚香。張小帥不顧侍衛的阻攔,闖入祭壇。"陛下!寧王謀反!"他將密旨和虎符呈上,"請您下令,調用京營精銳!"
新君看著密旨上的金光,神色凝重。他接過虎符,高聲道:"傳朕旨意,京營將士聽令,隨張百戶平叛!"
大軍開拔,如鋼鐵洪流般湧向寧王王府。張小帥騎著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雙魚玉佩與虎符的光芒交相輝映,照亮了他堅定的臉龐。
王府前,周伯正在催動蠱蟲。巨大的蓮花狀蠱蟲群遮天蔽日,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鳴。趙承嗣已經身負重傷,卻依然揮舞著繡春刀,帶領錦衣衛們拚死抵抗。
"殺!"張小帥一聲令下,大軍如潮水般湧上前。新君親臨戰場,鼓舞士氣。京營將士們手持火器,對著蠱蟲群猛烈開火。磁石炮的藍光與火器的火光交織在一起,照亮了整個夜空。
張小帥衝向周伯,繡春刀劃出一道金色的弧線。周伯揮舞著玉佩殘片,召喚出更多的蠱蟲。然而,在天子親臨的威壓下,蠱蟲群開始出現動搖。
"破!"張小帥將雙魚玉佩與虎符同時舉起。金光與藍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光柱直衝雲霄,將蠱蟲群徹底擊潰。周伯發出一聲慘叫,身影在光芒中逐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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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見大勢已去,試圖逃跑。卻被陳阿七攔住去路,鐵鏈錘如泰山壓頂般落下。隨著一聲悶響,寧王倒在血泊中,手中的雙魚玉佩殘片也隨之破碎。
當晨光刺破雲層時,戰場終於恢複了平靜。張小帥站在廢墟上,看著手中完整的雙魚玉佩。玉佩散發著溫潤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陳阿七、林妙音和趙承嗣走到他身邊。四人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欣慰。遠處,百姓們走出家門,歡呼聲響徹雲霄。
張小帥知道,這場戰鬥雖然結束了,但守護大明江山的使命永遠不會結束。他握緊雙魚玉佩,望著初升的朝陽。新的征程,或許就在不遠的前方。
血櫃藏鋒
北鎮撫司檔案室的檀木門在撞擊聲中搖搖欲墜,陳阿七的鐵鏈錘早已卷刃,他抄起繳獲的狼牙棒,鐵刺上還掛著前日戰鬥留下的血痂。二十餘名寧王死士破窗而入,玄色披風掃落架上案卷,刀刃映著搖曳的燭光,將陳阿七的影子割裂成碎片。
"想要證據?先踏過老子的屍體!"他嘶吼著掄起狼牙棒,棒頭砸在一名死士麵門的瞬間,金屬與頭骨碎裂的悶響驚飛了梁上寒鴉。飛濺的血珠濺在身後檀木櫃上,櫃門鎖扣已被箭矢射得扭曲變形,縫隙中露出半截泛黃的信箋,朱砂繪製的蓮花印在血汙中若隱若現。
林妙音的磁石機關在遠處炸響,藍光透過窗紙映進來,將死士們的臉照得發綠。陳阿七感覺後背又被箭矢穿透,這次的劇痛讓他踉蹌了一下。但他立刻站穩身形,用魁梧的身軀死死抵住櫃門——裡麵整齊碼放著寧王與原百戶往來的密信,還有記載著長生丹活人煉製術的殘頁。
"給我撬開!"為首的死士扯下蒙麵巾,露出猙獰的刀疤臉。他甩出鎖鏈纏住狼牙棒,卻被陳阿七借力一拽,整個人撞在書架上。典籍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其中一本《西域蠱蟲誌》恰好翻開,書頁上的蓮花紋與信箋上的朱砂印完全重合。
劇烈的爆炸聲從庭院傳來,震得檔案室的青磚都在顫抖。陳阿七感覺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腿間流下,分不清是血還是汗。他想起三年前在青陽道觀,那個被製成蠱蟲容器的小女孩——此刻櫃中的證據,或許能讓所有冤魂得以安息。
刀疤臉突然甩出袖箭,三支淬毒箭矢直取陳阿七咽喉。千鈞一發之際,他側身避開,箭矢卻釘入檀木櫃,將櫃門劃出三道深痕。透過裂痕,能清晰看到裡麵書信上的字跡:"三月十五,以七星續命陣為引,取天子而代之..."
"原來你們在祭天動手!"陳阿七的怒吼混著咳嗽,鮮血噴在信箋上,暈開朱砂的蓮花印。他揮舞狼牙棒橫掃,鐵刺勾住一名死士的脖頸,生生撕下半邊皮肉。血腥味在狹小的空間裡彌漫,與案卷的黴味、硝煙味混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