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暗潮漸湧_大明錦小旗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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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暗潮漸湧(1 / 2)

暗潮漸湧:牆垣內外的生死與溫柔

秋雨裹著寒意澆在青石板上,張小帥的皮鞋踏碎水窪,濺起的水花混著血珠在昏黃路燈下泛著詭異的光。後頸的傷口火辣辣地疼,方才刺客甩出的淬毒飛鏢擦著動脈掠過,衣料上的焦痕還冒著青煙。他躲進巷口陰影裡,撕下襯衫布條草草包紮,手機在口袋裡震動——是蘇半夏發來的定位,城隍廟戲台後的地窖。

老城區的雨絲像細密的銀針,穿透油紙傘紮在蘇半夏肩頭。她攥著祖父遺留的檀木匣,匣中泛黃的刑偵筆記被雨水洇濕邊角。三個小時前,她在修複明代瓷枕時,夾層裡掉出的微型膠卷顯影後,竟出現了張小帥的照片——照片裡他穿著警服,站在市局大樓前與父親並肩而立。

"蘇小姐,好久不見。"陰冷的男聲從地窖深處傳來。蘇半夏握緊袖中銀針,照亮角落的瞬間,瞳孔驟然收縮。昏暗的燈光下,周伯的屍體靠在堆滿文物的木箱旁,胸口插著那把本該在她店裡的宋代匕首,刀柄上的纏枝蓮紋沾著新鮮血跡。

地窖鐵門突然重重關上,黑暗中傳來瓷器碎裂的脆響。蘇半夏摸黑後退,後腰撞上冰冷的鐵架,指尖觸到某種粘稠的液體——是機油,和裁縫鋪、首飾店案發現場殘留的成分一模一樣。頭頂傳來腳步聲,有人在往通氣孔裡灌入刺鼻的煙霧。

"這裡!"張小帥的聲音穿透煙霧。他踹開通風管道的鐵網,伸手將嗆得咳嗽的蘇半夏拽進狹窄的通道。兩人趴在積滿灰塵的管道裡,聽著下方傳來搬動木箱的聲響。張小帥從口袋裡掏出微型攝像頭,透過網格拍下下麵的場景:地產商正指揮手下將青花瓷瓶裝進標著"建材"的紙箱,箱子縫隙裡露出半截蘇繡嫁衣的金線。

"原來他們要在拆遷前轉移贓物。"蘇半夏壓低聲音,突然注意到張小帥後頸的繃帶,"你受傷了?"

"小傷。"張小帥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猙獰的舊疤,"三年前臥底搗毀文物走私團夥時留下的。那次行動失敗,唯一的線索就是夜梟圖騰。"他調出手機裡的照片,對比著瓷枕上的印記,"你祖父當年追查的,和我現在調查的,是同一夥人。"

管道突然劇烈震動,兩人摔進下方倉庫。地產商的臉在手電筒光束中扭曲:"既然送上門來,就都彆走了。"他揮揮手,幾個黑衣人亮出帶鋸齒的彎刀。混戰中,蘇半夏的銀針精準刺入一人手腕,卻在餘光瞥見倉庫角落的保險櫃時愣住——櫃門上的夜梟浮雕,與父親遺留的玉佩圖案分毫不差。

"小心!"張小帥將她撲倒在地,飛鏢擦著她耳畔釘入磚牆。他反手甩出煙霧彈,拉起蘇半夏衝進雨幕。老槐樹的枝葉在狂風中狂舞,兩人躲進廢棄的典當行。張小帥撕開蘇半夏被劃破的旗袍下擺,替她包紮手臂的傷口,動作輕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是警察?"蘇半夏彆過臉,心跳聲混著雨聲震得耳膜生疼。

張小帥的指尖頓了頓:"三年前行動暴露,我被誣陷為內鬼。在找到確鑿證據前,不能連累任何人。"他從貼身口袋掏出泛黃的合照,照片裡年輕的蘇父摟著穿校服的蘇半夏,旁邊站著剛入警隊的自己,"你父親是我的引路人,他犧牲前最後的電話,讓我保護好你。"

窗外驚雷炸響,照亮蘇半夏泛紅的眼眶。她從頸間摘下玉佩,與張小帥手機裡保險櫃的照片重疊——夜梟翅膀的紋路,竟組成了老城區的地圖。地圖中心正是蘇家古玩店的位置。

"他們要的不是古玩。"張小帥突然握緊拳頭,"老城區地下埋著明代官窯遺址,拆遷工程一旦啟動,所有證據都會被掩埋。"他拉起蘇半夏的手衝向門外,"必須趕在天亮前......"

話音未落,子彈擦著門框飛過。街道儘頭,地產商帶著一群持槍的黑衣人步步逼近。張小帥將蘇半夏推進巷子裡的防空洞,自己擋在洞口:"帶著證據去市局,我拖住他們。"

"一起走!"蘇半夏抓住他的手腕,卻被他用力推開。防空洞的鐵門重重關上,她聽見外麵傳來激烈的槍聲。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握緊玉佩,順著潮濕的地道狂奔。地道儘頭的微光中,突然出現了林晚的身影——隻是此刻,少女手中的匕首泛著冷光。

"半夏姐,讓我送你最後一程吧。"林晚的聲音變得陌生,"你以為真的是小陳偷了嫁衣?不過是我設的局,為了引你和你那位警察朋友入局。"她扯開衣領,露出後頸的夜梟紋身,"當年你父親發現了我們的秘密,所以必須死。"

蘇半夏後退半步,後背撞上冰涼的石壁。千鈞一發之際,防空洞的鐵門被炸開,張小帥渾身浴血地衝進來,手中的槍對準林晚:"放開她!"

對峙間,老城區的拆遷警報突然響起。遠處傳來推土機的轟鳴,地麵開始劇烈震動。林晚獰笑一聲,按下手中的遙控器:"你們誰也彆想活著出去!"地道開始坍塌,碎石如雨落下。張小帥撲過去護住蘇半夏,用身體擋住墜落的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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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晨光刺破雲層時,警車與救護車的紅藍燈光照亮廢墟。蘇半夏在瓦礫堆中找到昏迷的張小帥,他懷裡還死死護著裝有證據的u盤。急救車的鳴笛聲中,她握緊沾滿鮮血的玉佩,望著漸漸蘇醒的老城區——那些埋藏在牆垣下的秘密,那些跨越生死的守護,終將在陽光下迎來新生。而她與張小帥之間,超越生死的羈絆,也如同金繕修複的瓷器,在裂痕中綻放出更堅韌的光芒。

牆頭驚瀾

咚!"他翻身躍過雕花牆頭,重重摔在蘇半夏家的青苔石板上。晾衣繩上的旗袍被扯落,月白色綢緞瞬間沾滿泥汙。二樓的窗戶"吱呀"推開,蘇半夏舉著銅燭台探出頭,發梢還沾著水珠:"張小帥!你是把土匪窩搬到我家來了?"

深秋的夜風裹著桂花香灌進鼻腔,張小帥掙紮著爬起身,後腰火辣辣地疼。方才在興隆貨運站地下室,他親眼看見地產商將明代官窯瓷片倒入粉碎機,千鈞一發之際才翻牆逃到這裡。後頸的繃帶滲出鮮血,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暗紅。

"借你家避避!"他扯下染血的領帶,指著院角的柴房,"有人在追我。"話音未落,院外傳來皮靴踩碎落葉的聲響。蘇半夏的瞳孔驟縮,瞥見他襯衫上的彈孔,咬著牙將銅燭台塞回窗台:"進來!"

潮濕的地窖裡彌漫著陳年茶香,蘇半夏點亮油燈,昏黃的光暈中,張小帥正在處理傷口。匕首劃開浸透血水的襯衫,露出鎖骨處猙獰的舊疤,與三年前緝毒行動留下的傷痕重疊。"這是第三次了。"他自嘲地笑,鑷子夾出嵌入皮肉的子彈,"他們想讓老城區的秘密永遠沉睡。"

蘇半夏的手頓在藥箱上。三小時前,她在修複明代瓷枕時,夾層裡的微型膠卷顯影出驚人畫麵——父親遇害當晚,地產商的車停在案發現場附近。此刻望著張小帥後頸新添的傷口,那些被時光掩埋的往事突然翻湧:祖父臨終前攥著的夜梟玉佩,父親筆記本裡反複出現的"興隆"二字,還有自己總在深夜聽見的地下室響動。

"你早就知道老城區地下埋著官窯遺址。"她突然開口,將浸了藥酒的紗布按在傷口上,"三年前你臥底失敗,根本不是因為暴露,是有人故意引你入局。"

張小帥猛地抬頭,油燈在他眼底投下晃動的陰影。地窖外傳來重物落地聲,兩人同時屏住呼吸。蘇半夏摸到牆角的鋦瓷工具箱,指尖握住鋒利的鋦子——這是祖父教她防身的武器,曾劃破無數文物販子的手腕。

"出來吧,蘇小姐。"陰冷的男聲穿透地窖門,"帶著你藏起來的膠卷,還有那位張警官。"蘇半夏的後背撞上酒壇,壇口的封泥簌簌掉落。她突然想起地窖通風口連接著老宅的排水係統,而排水係統的終點......

"從通風口走!"她將藥箱甩給張小帥,"我引開他們。"不等對方反駁,抓起銅燭台衝向上層。月光下,地產商帶著黑衣人將小院圍得水泄不通,林晚站在人群中央,手中的槍對準蘇半夏。

"把膠卷交出來。"林晚的聲音帶著哭腔,"我不想傷害你。"她扯開衣領,露出後頸的夜梟紋身,"當年你父親發現我們在走私官窯瓷器,是我......"話未說完,槍聲驟然響起。蘇半夏感覺左肩一沉,溫熱的血順著旗袍蔓延,在月白色綢緞上綻開妖冶的花。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破窗而出,手中的麻醉槍精準命中兩個黑衣人。他攬住蘇半夏的腰翻出牆頭,子彈擦著耳際飛過。老城區的青石板路在腳下延伸,他們躲進廢棄的典當行。張小帥撕下襯衫布條為她包紮,動作輕得像修複易碎的瓷器。

"疼嗎?"他的聲音沙啞。蘇半夏搖頭,卻在瞥見他肩頭新添的傷口時紅了眼眶。典當行的破鏡子裡,兩人狼狽的身影重疊,恍若二十年前父親帶著年幼的她躲避追殺的模樣。

暴雨突至,敲打在殘舊的屋簷上。張小帥從保險櫃裡翻出半塊明代瓷片,與蘇半夏懷中的瓷枕殘片嚴絲合縫。瓷片背麵用朱砂寫著坐標,正是老城區拆遷工程的核心區域。"他們要在地基施工時,徹底毀掉官窯遺址。"他握緊瓷片,"明天一早,必須阻止拆遷隊。"

淩晨四點,挖掘機的轟鳴聲撕破雨幕。蘇半夏舉著祖父的刑偵筆記擋在施工車前,張小帥帶著市局的增援部隊及時趕到。地產商的臉色在警燈閃爍中變得慘白,林晚被押上警車時,望著蘇半夏的眼神裡滿是悔恨。

當考古隊的探照燈照亮官窯遺址,青花瓷片在泥土中泛著溫潤的光。蘇半夏站在警戒線外,肩頭的繃帶與張小帥後頸的紗布在風中輕揚。他遞來熱可可,氤氳的熱氣模糊了兩人的倒影:"等案子結了,我請你吃正宗的日式飯團。"

蘇半夏輕笑,指尖撫過頸間重新串好的夜梟玉佩。晨光穿透雲層,灑在老城區斑駁的磚牆上,那些埋藏在歲月裡的秘密,那些跨越生死的守護,終將化作最珍貴的記憶。而牆頭之上,新的故事正在潮濕的晨霧中悄然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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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草染血時

"救命。"張小帥扯下領帶纏住傷口,暗紅的血順著指縫滴在蘇半夏精心養護的蘭草盆栽裡。深綠色的葉片上暈開點點紅梅,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姑娘的臉色變了變,轉身消失在屋內。雕花木門重重甩上,震得門楣上的銅環叮當作響。張小帥癱坐在青苔遍布的石階上,後頸的刺痛讓他眼前陣陣發黑。三小時前在興隆貨運站的遭遇如走馬燈般閃過——他親眼看見地產商將明代官窯瓷片倒入粉碎機,正要拍照取證時,飛來的子彈擦著頭皮掠過。

木門再次打開時,蘇半夏抱著醫藥箱和一杯冒著熱氣的薑茶出現在門口。月白色旗袍下擺沾著藥草碎屑,發間的銀簪不知何時換成了普通木梳。"把上衣脫了。"她彆過臉,將薑茶放在石桌上,"傷口要是感染,我可不想負責。"

張小帥扯動嘴角,牽動傷口悶哼一聲。浸透血水的襯衫黏在皮膚上,蘇半夏見狀輕歎一聲,從醫藥箱裡取出剪刀。鋒利的刀刃貼著他的皮膚劃過,溫熱的呼吸掃過後頸,讓他不自覺繃緊肌肉。"彆動。"她的聲音帶著警告,"子彈擦傷,沒傷到動脈,但需要縫合。"

銀針穿過皮肉的刺痛讓張小帥攥緊了拳頭。蘇半夏的動作卻穩得出奇,仿佛不是在處理傷口,而是在修補一件珍貴的瓷器。薑茶的熱氣嫋嫋升騰,混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檀香,在秋夜裡織成一張溫柔的網。

"為什麼幫我?"他打破沉默。

剪刀剪斷縫線的脆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蘇半夏將染血的棉球扔進銅盆,水麵瞬間泛起暗紅漣漪:"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她舉起張小帥掉落的證件,嶄新的私家偵探執照上,照片裡的男人穿著警服,眼神銳利如鷹,"市局失蹤三年的王牌刑警,突然成了搬家公司老板?"

張小帥瞳孔驟縮。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三年前那場失敗的文物走私案,隊友的背叛,還有父親臨終前緊握的夜梟玉佩。他伸手去夠薑茶,卻被蘇半夏搶先一步拿走:"回答我的問題。"

地窖的木門突然發出吱呀聲響。兩人同時噤聲,蘇半夏摸出袖中的銀針,張小帥則抄起石桌上的銅燭台。月光穿過雕花窗欞,在地麵投下詭異的陰影。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院門外。

"張警官,彆來無恙啊。"陰冷的男聲穿透門縫,"交出證據,我可以留蘇小姐一條活路。"

蘇半夏的後背撞上石桌,薑茶潑灑在蘭草盆栽上。她突然想起三小時前,在修複明代瓷枕時發現的微型膠卷——照片裡,地產商的車停在父親遇害的巷口。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旗袍盤扣,那裡藏著半塊刻有夜梟圖騰的玉佩。

"從地窖走。"她壓低聲音,"通風口通向老城牆根。"

"一起。"張小帥抓住她的手腕,觸到一片冰涼。蘇半夏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發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憤怒——為父親的冤死,為祖父畢生守護的老城區,更為眼前這個滿身傷痕卻依然執著的男人。

地窖裡彌漫著陳年茶香。蘇半夏點亮油燈,昏黃的光暈中,張小帥正在檢查她藏在暗格裡的證據。微型膠卷、父親的刑偵筆記、還有那塊夜梟玉佩,在木桌上擺成一條隱秘的線。"你早就知道。"他拿起筆記,泛黃的紙頁間夾著一張老照片,年輕的蘇父摟著穿旗袍的小女孩,旁邊站著剛入警隊的自己。

蘇半夏的眼眶突然發燙。記憶回到二十年前的雨夜,父親也是這樣渾身是血地衝進家門,將她藏在地窖裡。臨走前塞給她的玉佩上,同樣刻著夜梟圖騰。"我在等一個答案。"她輕聲說,"等一個能讓老城區重見天日的答案。"

地麵突然傳來震動。爆炸聲震得油燈搖晃,地窖的牆皮簌簌掉落。張小帥將她護在身下,碎石如雨落下。"他們在用炸藥。"他在她耳邊大喊,"拆遷隊提前行動了!"

通風口傳來重物拖拽的聲響。蘇半夏摸到牆角的鋦瓷工具箱,鋒利的鋦子在燈光下泛著冷光。這是祖父教她的防身術,此刻終於派上用場。當黑衣人破口而入時,她甩出的鋦子精準刺入對方手腕,鮮血濺在牆上的蘭草壁畫上。

混戰中,張小帥的槍擦著蘇半夏耳畔飛過,擊斃了另一個持刀的歹徒。血腥味混著茶香彌漫在地窖,蘇半夏在打鬥中摸到父親的刑偵筆記,泛黃的紙頁間滑落一張字條——上麵用朱砂寫著:夜梟巢穴,在城隍廟戲台之下。

"去城隍廟!"她抓住張小帥的手,"那裡藏著他們的老巢!"

暴雨突至,澆在兩人身上。老城區的青石板路積滿血水,與雨水混在一起流向排水溝。當他們衝進城隍廟時,地產商正指揮手下將最後一箱文物裝上貨車。車燈照亮戲台,匾額上的"夜梟"二字在雨中若隱若現。

"你們來晚了。"地產商舉起手中的遙控器,"隻要我按下這個,老城區的秘密就會永遠消失。"他的目光掃過蘇半夏頸間的玉佩,突然大笑起來,"原來蘇警官的女兒還活著,當年沒炸死你,真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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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的瞳孔驟縮。他終於明白,三年前的臥底行動,不過是敵人為了引出蘇半夏設下的局。雨水順著他的發梢滴落,混著未乾的血跡。他握緊手中的槍,卻在看到蘇半夏舉起玉佩時頓住——那半塊玉佩,竟與地產商遙控器上的夜梟圖案嚴絲合縫。

"想知道另一半玉佩在哪嗎?"蘇半夏的聲音在雨中清晰無比,"在我祖父的墳裡,和所有證據埋在一起。"她突然將玉佩擲向空中,張小帥的槍響幾乎同時響起。子彈擊碎玉佩,碎片如煙花般四散,其中一塊精準擊中地產商的手腕。

遙控器掉落在地,按鈕卻沒有按下。蘇半夏衝過去撿起遙控器,發現電池早已被人取出。她轉頭看向張小帥,男人衝她眨了眨眼,嘴角勾起熟悉的笑意。警笛聲由遠及近,穿透雨幕。

三個月後,"蘇家瓷坊"重新開業。修複好的明代瓷枕擺在最顯眼的位置,裂痕處用金繕工藝修複,蜿蜒的金線像鳳凰舒展的尾羽。直播間裡,蘇半夏正在展示鋦瓷技藝,評論區突然彈出一條匿名打賞——夜梟形狀的特效禮物裡,藏著張小帥手寫的彈幕:"下次受傷,還能蹭你的薑茶嗎?"

老城區的夜依舊寧靜,蘭草盆栽擺在窗台,葉片上的血跡早已洗淨,卻在根部留下淡淡的紅痕。蘇半夏望著隔壁露台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覺上揚。張小帥正在調試新買的監控設備,案板上擺著新做的飯團,這次裹著她最愛吃的蟹黃。

秋雨再次落下時,兩人並肩站在牆頭。雨水衝刷著老城區的青磚黛瓦,也衝刷著那些塵封的秘密。蘇半夏的手悄然覆上張小帥後頸的傷疤,那裡的皮膚早已愈合,卻留下一道永遠的印記。

"疼嗎?"她輕聲問。

張小帥轉頭看她,眼神溫柔:"和你泡的薑茶比起來,這點疼算什麼?"

雨聲漸密,兩個身影在夜色中越靠越近。蘭草在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牆垣內外,那些關於守護、關於真相、更關於愛的故事。

鶴影鏢痕

暗器上淬的是鶴頂紅和曼陀羅混合毒。"蘇半夏用鑷子夾出碎裂的鏢頭,動作利落得不像個文職訟師,"這種配方江南唐門用得最多。說吧,你又查到什麼不該查的了?"她瞥見對方襯衫下的新傷痕,喉結動了動,"上次首飾店的案子,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張小帥半躺在蘇半夏家的雕花長椅上,後頸的刺痛讓他微微皺眉。薑茶的熱氣氤氳在眼前,混著蘇半夏身上若有若無的檀香。他盯著頭頂斑駁的藻井,終於開口:"三天前,我在黑市追蹤那批失竊的翡翠鐲子,親眼看見當鋪老板和戴著唐門麵具的人交易。"

蘇半夏的手頓了頓,繼續往傷口上塗抹藥膏:"接著說。"

"他們提到了"老地方",還有"夜梟即將蘇醒"。"張小帥扯動嘴角,露出一個苦笑,"還沒等我拍下證據,暴雨就來了,監控畫麵全是雪花。不過我注意到,那個唐門麵具人的步法,和在首飾店作案的是同一個人。"

蘇半夏猛地抬起頭,手中的藥瓶差點滑落。首飾店失竊那晚,她在現場發現了半枚特殊的鞋印,那種獨特的磨損痕跡,確實暗示著對方有深厚的武術功底。她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密封袋,裡麵裝著從首飾店提取的泥土樣本:"我做了檢測,這些泥土裡含有微量的青花瓷碎片。"

張小帥的瞳孔驟然收縮:"老城區正在拆遷的地塊,下麵很可能埋著明代官窯遺址。他們這是要借著拆遷的名義,毀掉所有證據。"

話音未落,院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蘇半夏的銀針已經脫手而出,精準地釘在院牆上。"從後門走。"她低聲說,"我來引開他們。"

"一起走。"張小帥抓住她的手腕,"你一個人對付不了唐門的人。"

兩人剛翻出牆頭,三支淬毒的飛鏢擦著他們耳邊飛過。夜色中,五個戴著唐門麵具的人將他們圍在巷子裡。為首的麵具人發出一聲冷笑:"張小帥,三年前你就該死在那場大火裡。"

混戰中,蘇半夏的旗袍被劃破,手臂也被暗器擦傷。張小帥護在她身前,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警笛聲由遠及近,黑衣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你受傷了。"張小帥看著蘇半夏滲血的手臂,眼中滿是自責。

蘇半夏搖搖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我祖父留下的金瘡藥,止血解毒的效果很好。"她頓了頓,"小帥,我父親當年的死,是不是和夜梟組織有關?"

張小帥沉默良久,終於開口:"是的。你父親發現了他們走私文物的證據,準備上報時,被叛徒出賣。那場大火......"他的聲音哽咽,"我沒能保護好他。"

蘇半夏的眼淚奪眶而出:"所以你才會假死,一直在暗中調查?"

"我答應過他,要保護好你,也要還老城區一個清白。"張小帥握住她的手,"現在我們有了新的線索,離真相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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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兩人日夜追查。他們在拆遷工地附近發現了一個廢棄的地窖,裡麵堆滿了走私的文物。在一本賬本裡,他們找到了夜梟組織的核心成員名單,其中赫然有林晚的名字——那個總是笑眯眯的鄰家女孩。

"怎麼會是她......"蘇半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一直在我們身邊,就是為了監視我們。"張小帥握緊拳頭,"不過,我們也有了足夠的證據。"

當他們帶著警方突襲夜梟組織的老巢時,一場激烈的戰鬥爆發了。林晚戴著唐門麵具,手中的毒鏢如雨般射出。"蘇半夏,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她的聲音冰冷,"當年就是我親手把你父親推下了護城河!"

蘇半夏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被堅定取代。她握緊祖父留下的銀針,和張小帥並肩作戰。在混亂中,張小帥為了救她,胸口被毒鏢射中。

"小帥!"蘇半夏瘋了般衝過去,用銀針封住他的穴位,阻止毒素蔓延。她轉頭看向林晚,眼中燃燒著怒火:"我要你血債血償!"

最終,夜梟組織被徹底摧毀,林晚也被繩之以法。在醫院裡,看著昏迷不醒的張小帥,蘇半夏日夜守候。她每天為他熬藥,擦拭身體,輕聲訴說著兒時的回憶。

一個月後,張小帥終於醒了過來。看著守在床邊的蘇半夏,他虛弱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死的。"

蘇半夏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以後不許再這麼傻了。"

老城區的拆遷工程停止了,明代官窯遺址被完整地保護了起來。"蘇家瓷坊"重新開業,蘇半夏和張小帥一起,一邊經營著店鋪,一邊繼續追查那些漏網之魚。

每當夜幕降臨,兩人會坐在牆頭,看著老城區的燈火。蘇半夏靠在張小帥的肩頭,聽他講述那些驚心動魄的破案故事。而那些曾經的傷痛與秘密,都在歲月的長河中漸漸沉澱,化作了他們守護彼此、守護老城區的堅定信念。

雨夜鏢影與瓷秘

張小帥悶哼一聲,薑茶的辛辣混著傷口的刺痛讓他清醒幾分。三天前他在黑市追蹤翡翠鐲子,撞見當鋪老板與戴著唐門麵具的人交易。還未等他拍下證據,暴雨傾盆而下,監控畫麵全是雪花噪點。此刻後頸的毒鏢傷口仍在灼燒,他扯動嘴角,將帶血的繃帶又緊了緊。

"說詳細點。"蘇半夏戴著白手套,用鑷子仔細清理傷口周圍的毒血。她身後的博古架上,修複到一半的明代瓷枕泛著溫潤的光,裂紋處金繕修複的痕跡如蜿蜒的金線。

張小帥盯著她專注的側臉,喉結動了動:"那麵具上的鶴羽紋飾,和暗器上的毒藥配方完全吻合。當鋪老板提到"老地方交貨",我懷疑和老城區拆遷工程有關。"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祖父的刑偵筆記裡,有沒有關於"夜梟"的記錄?"

蘇半夏的動作猛地僵住。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父親遇害那晚,暴雨衝刷著巷子裡的血跡,他手中死死攥著半塊刻有夜梟圖騰的玉佩。而此刻,張小帥襯衫領口露出的舊傷疤,形狀竟與那玉佩的缺口相似。

"你怎麼知道夜梟?"她抽回手,從檀木匣裡取出泛黃的筆記。紙頁間夾著的老照片上,年輕的父親摟著穿旗袍的小女孩,旁邊站著穿警服的男人——正是三年前失蹤的張小帥。

張小帥的瞳孔驟縮。他扯開衣領,心口處半朵梅花的紋身清晰可見:"三年前我臥底搗毀夜梟組織,任務失敗時被誣陷為內鬼。你父親為了保護我......"他的聲音哽咽,"是我害了他。"

院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蘇半夏的銀針已脫手而出,釘入牆角的老槐樹,樹皮滲出黑色汁液。"他們追來了。"她拉起張小帥躲進地窖,陳年茶香混著黴味撲麵而來。昏暗的油燈下,牆角的木箱裡堆滿典當行的票據,每一張都標注著與文物走私相關的暗語。

腳步聲由遠及近,地窖門被重重踹開。戴著唐門麵具的黑衣人舉著淬毒暗器闖進來,領頭的正是當鋪老板。"把膠卷交出來!"老板的聲音陰鷙,"還有蘇小姐祖父墳裡的另一半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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