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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紙鳶驚夜(1 / 2)

第二章:紙鳶驚夜

戌時三刻,北鎮撫司驗屍房的油燈在穿堂風中明滅不定。張小帥捏著鑷子,將死者衣角殘留的淡青色碎片置於月光下。那是紙質的,邊緣呈鋸齒狀,隱約可見褪色的雲紋——分明是殯葬用的紙鳶殘片。寒意順著脊椎竄上後頸,他想起城郊官窯那具無名男屍緊握的陶片上,同樣沾著這種特殊的青色紙漿。

"大人,趙承嗣派人送來加急公文。"衙役的聲音在陰森的驗屍房裡格外突兀。張小帥接過牛皮信封,指腹擦過封口的雲雷紋火漆印,與趙承嗣香囊上的圖案如出一轍。展開信紙,工整的小楷寫著:"王恭廠爆炸案另有隱情,速來議事。"末尾還畫著半隻展翅的紙鳶。

繡春刀在鞘中發出細微嗡鳴。張小帥將紙鳶殘片收入密匣,突然注意到死者耳後新生的屍斑竟排列成北鬥七星形狀。他扯開死者衣領,胸口赫然浮現出與紅衣歌姬相同的火焰刺青,隻是顏色更深,宛如凝固的血痂。當指尖觸到刺青中心時,屍體突然劇烈抽搐,喉間發出氣若遊絲的呢喃:"...紙鳶...引魂..."

暴雨傾盆而下的瞬間,窗外傳來紙鳶特有的竹哨聲。張小帥猛地推開木窗,隻見三隻青色紙鳶懸停在驗屍房上空,鳶尾係著的黃符在雨中獵獵作響。更詭異的是,每隻紙鳶的鷹眼處都鑲嵌著黑曜石,與阿茲特克羽蛇神麵具上的裝飾完全一致。

"追!"張小帥翻身上馬,洛書玉佩在懷中發燙。玉牌表麵的雲雷紋與紙鳶上的暗紋產生共鳴,在空中投射出半透明的星圖。他循著指引衝進城東亂葬崗,泥地上新鮮的馬蹄印混著紙錢,指向一座坍塌的土地廟。廟門兩側的對聯被雨水衝刷得隻剩殘字:"紙鳶渡魂歸..."

廟內彌漫著艾草與腐肉混合的腥氣。張小帥點亮火折子,看見中央供桌上擺滿七盞油燈,火苗呈現出詭異的七彩顏色。更駭人的是,每盞油燈下壓著半張泛黃的紙鳶,拚湊起來竟是完整的欽天監建築圖。當他拿起最東側的紙鳶時,背麵突然顯現出血字:"熒惑守心夜,天火借鳶行"。

瓦片碎裂聲從屋頂傳來。三個蒙著青麵巾的黑衣人破風而下,手中彎刀刻著納瓦特爾語詛咒銘文。張小帥揮刀格擋,刀刃相撞時濺起的火星竟在空中凝成羽蛇神的虛影。激戰中,他瞥見對方腰間懸掛的香囊——雲雷紋邊緣缺了個小口,與趙承嗣昨日送來的公文火漆印瑕疵分毫不差。

"說!紙鳶和天火計劃到底什麼關係?"張小帥將刀尖抵住黑衣人咽喉。對方卻突然詭異地笑起來,從懷中掏出一隻巴掌大的紙鳶。隨著咒語念起,紙鳶瞬間膨脹成巨網,竹骨間纏繞的黑色絲線閃爍著金屬光澤。更可怕的是,絲線接觸到雨水後開始腐蝕地麵,發出"滋滋"聲響。

千鈞一發之際,一支透骨釘精準射斷紙鳶竹骨。紅衣歌姬不知從何處現身,琵琶弦泛著暗紅如凝血。"小心!這些是阿茲特克祭司的招魂鳶,能操控死屍!"她的弦音中暗藏摩爾斯電碼般的節奏:"查...城西紙鳶鋪..."話未說完,黑衣人服毒自儘,屍體在七盞油燈的映照下,皮膚浮現出與官窯死者相同的星圖紋路。

張小帥撿起散落的紙鳶殘片,發現夾層裡藏著半枚青銅鑰匙。鑰匙齒紋與王恭廠火器庫的鎖具完全吻合,而鑰匙柄上的火焰圖騰,與他在劉老漢屍體上發現的藥粉包裝如出一轍。廟外傳來整齊的馬蹄聲,趙承嗣的聲音混著雨聲傳來:"張大人深夜造訪亂葬崗,莫不是在找這個?"

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掃過滿地狼藉,趙承嗣搖著折扇,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他身後的錦衣衛高舉火把,照亮了廟牆上新畫的壁畫——羽蛇神張開巨口,吐出的不是火焰,而是數以萬計的青色紙鳶。當火把湊近壁畫時,那些紙鳶的眼睛竟開始轉動,黑曜石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三日後的熒惑守心,將是大明的新生。"趙承嗣用扇柄挑起張小帥下頜,"而你,不過是推動這一切的棋子。"話音未落,廟頂突然坍塌,七彩油燈應聲而滅。黑暗中,張小帥握緊青銅鑰匙,聽見紙鳶的竹哨聲再次響起,這次的聲音裡,分明夾雜著北鎮撫司牢獄中傳來的哀嚎。他知道,這場由紙鳶引發的驚夜,不過是揭開天火計劃冰山一角的序幕。

紙鳶謎影:喪葬殘片下的驚天線索

"張大人還在琢磨這破布?"仵作打著哈欠收拾工具,銅盆裡的血水隨著動作晃出詭異的波紋,"不過是尋常喪葬用品,難不成..."話音戛然而止,張小帥已抓起案頭的《天工開物》,泛黃的書頁在油燈下簌簌翻動。燭火突然爆了個燈花,照亮"風箏改良篇"中用朱砂批注的字跡:"以竹為骨,以紙為翼,灌火油於內,可成燎原之器。"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白天在義莊的場景如閃電般在腦海中重現:劉老漢屍身旁散落的灰燼裡,那些泛著青灰色的碎屑,不正是浸過油的紙灰?更令人心驚的是,當時他隻顧著查驗屍體,竟忽略了牆角那截燒焦的竹片——此刻對照書中配圖,分明是紙鳶骨架的殘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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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馬!去義莊!"張小帥將書頁撕下塞進懷中,繡春刀出鞘的寒光映得仵作臉色煞白。當他衝出門時,正撞見趙承嗣的貼身侍衛捧著禮盒走來,檀木盒上的雲雷紋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趙大人聽聞張大人查案辛苦..."侍衛話音未落,張小帥已策馬疾馳而去,隻留下身後侍衛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義莊的木門在夜風裡吱呀作響。張小帥舉著火把踏入,腐臭味中混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焦糊味。他蹲下身,用刀尖挑起牆角的竹片,果然在斷裂處發現凝固的黑色物質——與王恭廠爆炸後殘留的火油痕跡一模一樣。當火把照亮牆壁時,他倒吸一口涼氣:牆麵上用朱砂畫著巨大的紙鳶圖騰,每隻鳶眼處都嵌著碎陶片,拚湊起來正是欽天監的建築輪廓。

"原來如此..."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義莊裡回響。鄭和船隊帶回的火油、劉老漢屍體上的西域藥粉、窯廠無名男屍手中的陶片,此刻在腦海中串聯成線。那些看似無關的喪葬用品,實則是"天火"計劃的關鍵道具——紙鳶為引,火油為媒,一旦在熒惑守心之夜放飛,整個京城都將化作火海。

就在這時,屋頂傳來瓦片輕響。張小帥反手甩出袖箭,卻見一個黑影輕巧避開,落在他麵前。是老王,那個總在街頭賣符的老文書,此刻眼神銳利如鷹,手中握著半隻青色紙鳶。"張大人總算悟了。"他沙啞的聲音裡帶著讚許,"當年你父親就是查到了紙鳶的秘密,才..."話未說完,三支透骨釘破空而來,老王猛地將張小帥推開,自己卻被釘在牆上。

"老丈!"張小帥撲過去時,老王已將紙鳶塞進他手中,用最後的力氣說:"城西...紙鳶鋪...暗格..."話音落下,他的身體緩緩滑落在地,胸口插著的透骨釘尾部,赫然刻著羽蛇神的圖騰。

暴雨傾盆而下。張小帥握緊紙鳶,發現鳶腹處用針刺著細小的文字:"二十八宿燈陣起,紙鳶銜火破天際。"他抬頭望向京城方向,隱約可見欽天監的塔樓在閃電中若隱若現。三日後就是熒惑守心之日,趙承嗣等人恐怕早已在那裡布下天羅地網。

城西紙鳶鋪的招牌在雨中搖晃。張小帥踹開虛掩的店門,屋內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紙鳶,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他按老王所說,在財神像底座摸到機關,暗格緩緩打開,裡麵整齊擺放著數百隻浸滿火油的紙鳶,每隻鳶尾都係著黃符,上麵寫著二十八宿的星名。

當他拿起最上麵的紙鳶時,一張字條飄落:"張百戶彆來無恙?"熟悉的字跡讓他渾身發冷——正是趙承嗣的筆跡。字條背麵畫著倒計時的沙漏,沙漏下方,用朱砂寫著一行小字:"你以為自己在破局,殊不知早已是局中棋子。"

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張小帥將紙鳶揣進懷裡,剛要離開,卻見窗外亮起無數火把。趙承嗣搖著折扇站在雨中,身後是全副武裝的錦衣衛,他們手中的繡春刀在閃電中泛著寒光。"張大人果然機敏,"趙承嗣的聲音混著雨聲傳來,"不過,你以為拿到這些就能阻止"天火"?太天真了。"

張小帥握緊腰間的繡春刀,洛書玉佩在懷中發燙。他知道,一場真正的生死較量即將展開,而這些看似普通的紙鳶,將成為決定大明命運的關鍵。在這場時間與陰謀的賽跑中,他必須趕在熒惑守心之前,找到破解"天火"計劃的方法,否則整個京城都將在紙鳶引動的火海中化為灰燼。

暗夜鳶影:負重紙鳶下的破局謀略

更漏聲滴答作響,城郊紙紮鋪的油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張小帥專注地將竹篾彎成菱形骨架,鋒利的竹刺在他掌心劃出細痕,鮮血滲進竹紋卻渾然不覺。宣紙上,玄色雲紋如活物般蔓延,每一筆都暗合《天工開物》中記載的火器導流紋路。老王蹲在一旁,手中桃木符散落一地,渾濁的眼睛盯著案頭的青銅配重塊,那是從北鎮撫司火器庫偷運出來的精鐵所鑄。

"百戶這是要做什麼?"老王扯著嗓子打破沉默,"這紙鳶比尋常送魂燈重三倍!莫說飛不上天,就算勉強升空,風一吹便得墜成碎片!"

張小帥頭也不抬,將浸透火油的棉線纏繞在骨架關節處:"尋常紙鳶的確如此,但這隻..."他舉起半成品,油燈下,紙鳶的菱形翼麵竟與欽天監觀星台的二十八宿方位圖完全吻合,"要飛進欽天監的七星燈陣。"

老王的喉結劇烈滾動。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在義莊,張小帥從劉老漢屍體旁拾起的那截焦黑竹片——此刻案頭的竹篾切口,與那殘片的斜紋如出一轍。"你是說...那些浸油的紙鳶,真是"天火"的引子?"

話音未落,窗外傳來瓦片輕響。張小帥抄起繡春刀,刀刃卻在觸及來人手腕時驟然停住——紅衣歌姬裹著濕透的鬥篷閃入屋內,琵琶弦上還掛著雨珠。"趙承嗣的人正在城西布防,"她扯下臉上的麵紗,左耳後的火焰刺青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紅,"他們要在今夜轉移最後一批火油紙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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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帥將未完工的紙鳶塞進暗格,轉頭對老王道:"去通知丐幫的兄弟,在護城河截住運貨馬車。"他又從懷中掏出半塊龜甲,甲骨文在油燈下若隱若現,"歌姬姑娘,勞煩你帶著這個,去城郊破廟找一個戴鐵麵具的人。"

歌姬接過龜甲的瞬間,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張大人,你可知欽天監的七星燈陣一旦啟動,連..."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窗外突然亮起衝天火光。三人衝到門口,隻見城西方向濃煙滾滾,正是丐幫聚集的貧民窟。

"調虎離山!"張小帥瞳孔驟縮。他想起趙承嗣送來的公文上那半隻紙鳶——此刻終於明白,對方早已算準他會循著紙鳶線索追查。當他轉身要取暗格中的紙鳶時,卻發現櫃門大開,裡麵隻剩一張字條:"張大人的手藝,趙某代為保管。"字跡遒勁,正是趙承嗣的手筆。

老王突然扯住他的衣袖:"百戶快看!"老人顫巍巍指向夜空,七隻青色紙鳶正排成北鬥形狀飛過,鳶尾係著的黃符在火光中獵獵作響。每隻紙鳶的鷹眼處,黑曜石閃爍著詭異的紅光,與三日前亂葬崗的招魂鳶如出一轍。

"追!"張小帥翻身上馬,卻在踏鐙時摸到馬鞍下的硬物。油紙包裡裹著半塊燒焦的竹片,竹紋間嵌著細小的金粉——正是趙承嗣香囊上脫落的裝飾。他猛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密信:"雲雷紋金粉,乃羽蛇神教聖物,觸之即焚。"

馬蹄聲踏碎夜色。當張小帥趕到欽天監時,觀星台上的七星燈陣已經亮起。二十八宿青銅像在火光中泛著冷光,趙承嗣站在陣眼處,手中高舉著張小帥製作的負重紙鳶。"張大人來得正好,"他搖著折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閃爍著瘋狂,"讓你親眼見證,何為真正的"天火"!"

話音未落,七隻招魂鳶俯衝而下,鳶尾上的黃符自動點燃,火油順著引線流進七星燈陣。張小帥握緊繡春刀要衝上前,卻見趙承嗣將負重紙鳶拋向空中。詭異的是,這隻超重的紙鳶非但沒有墜落,反而在火光中逆風而上,玄色雲紋與青銅配重塊產生共鳴,在空中投射出完整的星圖。

"不好!"歌姬的驚呼從身後傳來。張小帥回頭,隻見她手中的龜甲正在發燙,甲骨文全部變成血紅色:"這紙鳶是陣眼!一旦與七星燈共鳴,整個京城都會..."她的話被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淹沒,觀星台的一角轟然坍塌,露出地底巨大的火油罐——正是鄭和船隊帶回的"xi"天火。

趙承嗣的笑聲混著火光傳來:"永樂皇帝當年就該明白,這火油根本不是貢品,而是打開星門的鑰匙!"他抬手示意,更多的火油紙鳶從欽天監四麵八方升起,"而你,張小帥,不過是我們選中的祭品!"

繡春刀在張小帥手中發出龍吟。他突然想起老王說過的話:"紙鳶越重,飛得越穩。"看著空中那隻負重紙鳶,他猛地扯下腰間的洛書玉佩,玉牌表麵的雲雷紋與紙鳶產生共鳴,爆發出刺目的金光。當金光觸及火油紙鳶時,那些看似堅固的火焰圖騰竟開始扭曲融化。

"原來如此..."張小帥握緊玉佩,父親遺留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永樂年間,鄭和船隊確實帶回了"天火",但真正的秘密不是毀滅,而是平衡——就像這隻負重的紙鳶,唯有承受足夠的重量,才能在狂風中保持方向。

火海中,張小帥縱身躍上觀星台。他知道,要阻止這場浩劫,必須用洛書玉佩的力量,讓負重紙鳶與七星燈陣產生逆向共鳴。而趙承嗣和他背後的羽蛇神教,終將為這場跨越百年的陰謀,付出慘痛的代價。

磷火鳶影:暗夜奇謀下的生死博弈

"送魂燈哪能逆風而行?"張小帥將特製的磷粉撒在紙鳶翼尖,細如煙塵的粉末簌簌落在玄色雲紋上。火折子點燃的刹那,幽綠光芒如鬼火般竄起,映得他臉色森然如鐵。紙鳶骨架發出細微的嗡鳴,竹篾間浸透的火油與磷粉產生詭異共鳴,在雨幕中勾勒出若隱若現的星軌。

老王蹲在紙紮鋪角落,懷裡抱著捆紮好的二十隻紙鳶,指節捏得發白:"百戶,這磷粉見風即燃,萬一..."話音被窗外炸響的驚雷劈碎。張小帥將最後一塊青銅配重嵌入鳶尾,金屬碰撞聲清脆如鈴:"子時三刻,你帶著這些去西街,記得每隔半炷香放飛一隻。"他突然湊近,溫熱的氣息掃過老王耳畔,壓低聲音叮囑起來。

老文書的瞳孔猛地收縮,布滿血絲的眼睛裡泛起恐懼與決然。當張小帥直起腰時,老王已將桃木符塞進他掌心——符紙背麵用朱砂畫著殘缺的羽蛇神圖騰,正是三日前城郊義莊死者身上的印記。

更鼓聲遙遙傳來,已是亥時。張小帥躍上屋頂,望著西北方欽天監方向的烏雲。那裡隱約透出暗紅的光暈,與他懷中《天工開物》批注裡記載的"天火前兆"如出一轍。洛書玉佩在衣襟下發燙,玉牌表麵的裂紋滲出金色液體,在空中凝成細小的北鬥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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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的梆子聲驚飛夜梟時,老王佝僂著背出現在巷口。懷中紙鳶的竹哨被雨水浸濕,發出嗚咽般的聲響。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尾隨的黑影後,顫抖著摸出火折子。第一隻紙鳶騰空的瞬間,磷火在雨幕中拖出幽綠長痕,宛如一條燃燒的巨蟒。

與此同時,張小帥潛入趙承嗣的彆院。翻牆時,他注意到牆根處新鮮的馬蹄印——三行並排,正是運送火油紙鳶的馬車轍印。順著痕跡摸進後院,柴房裡傳來低沉的交談聲。

"大人,張百戶那廝在鼓搗紙鳶,怕是要壞了大事。"

"無妨。"趙承嗣的聲音帶著貓戲老鼠的玩味,金絲眼鏡在月光下閃過冷芒,"他以為用磷粉就能破解七星燈陣?告訴他,真正的送魂燈,早就在欽天監候著了..."

張小帥瞳孔驟縮。他想起老王轉述的計劃:用磷火紙鳶擾亂敵方視線,卻不知對方早已將計就計。正要抽身,靴底突然踩到硬物——半塊刻著雲雷紋的玉佩,與他父親遺留的殘片嚴絲合縫。

子時三刻,天空炸開第一聲巨響。老王放飛的第十隻紙鳶突然爆裂,磷火如流星雨般墜落西街。百姓的驚呼聲中,埋伏在暗處的羽蛇神教教徒紛紛現身,彎刀上的靛藍色毒液在火光中泛著詭異的光。

"按計劃行事!"老王扯著嗓子大喊,將最後幾隻紙鳶拋向空中。二十隻磷火鳶組成北鬥形狀,卻在接近欽天監時突然轉向,朝著趙承嗣彆院俯衝而去。與此同時,張小帥從柴房衝出,手中的玉佩與紙鳶產生共鳴,爆發出刺目的金光。

"不好!他發現了!"趙承嗣的怒吼混著爆炸聲傳來。彆院地底傳來機關啟動的轟鳴,數十隻真正的火油紙鳶衝天而起,鳶腹處的納瓦特爾語咒文在火焰中扭曲變形。更可怕的是,欽天監方向亮起七彩光芒,二十八宿青銅像開始轉動,地底傳來遠古巨獸蘇醒般的震顫。

張小帥握緊洛書玉佩,感覺玉牌幾乎要灼傷皮膚。他終於明白,趙承嗣的陰謀比想象中更深——那些磷火紙鳶不過是幌子,真正的殺招,是用北鬥七星的陣勢,將整個京城化作祭祀羽蛇神的祭壇。

"想拿京城當祭品?先過我這關!"張小帥揮刀斬斷襲來的火油紙鳶,刀刃與鳶骨碰撞時濺起的火星,意外點燃了對方浸透火油的鳶翼。連鎖反應下,天空瞬間變成一片火海。他趁機衝向欽天監,卻在半路被一群黑衣人攔住——為首者戴著完整的羽蛇神麵具,手中黑曜石權杖與七星燈陣產生共鳴。

"張小帥,你以為能阻止神的意誌?"麵具人聲音低沉如雷,權杖點地的刹那,地麵裂開縫隙,湧出黑色的粘稠液體,"五十年前,你父親就該知道,觸碰天火秘密的人,都得死!"

千鈞一發之際,老王帶著丐幫弟子殺到。他們高舉的火把照亮夜空,手中的竹竿頂端綁著浸透硫磺的布條。"百戶,按你說的準備好了!"老王將火把拋向空中,無數"火箭"射向火油紙鳶群。硫磺遇火產生的濃煙遮蔽了七星燈陣的光芒,為張小帥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欽天監的觀星台上,趙承嗣正瘋狂地催動陣法。七星燈陣的火焰已經燒到臨界值,地底的"xi"天火即將噴湧而出。張小帥踏著燃燒的紙鳶殘骸衝上台,洛書玉佩與七星燈產生劇烈共振。當玉佩的金光觸及中央主燈時,整個陣法突然逆向旋轉。

"不可能!"趙承嗣的慘叫被爆炸聲吞沒。七星燈陣反噬的力量將他掀翻在地,麵具人也在光芒中灰飛煙滅。張小帥強撐著傷痛,將玉佩嵌入陣眼。刹那間,所有的火油紙鳶失去力量,紛紛墜落。

黎明的曙光刺破烏雲時,京城終於恢複平靜。張小帥望著滿地狼藉,手中握著拚湊完整的玉佩。玉佩背麵刻著的銘文在陽光下顯現:"以星辰為引,以人心為燈,方能鎮住天火之威。"他知道,這場始於升遷宴的陰謀雖然落幕,但守護大明的使命,才剛剛開始。

子夜鳶影:磷火織就的生死迷局

子時的京城籠罩在薄霧中,青石板路泛著幽光,宛如浸透血水的銅鏡。更夫的梆子聲驚飛簷下夜梟,卻驚不破這死寂如墳的氛圍。張小帥藏身西街巷口的陰影裡,洛書玉佩在懷中發燙,玉牌表麵的雲雷紋與遠處欽天監方向傳來的沉悶嗡鳴產生共鳴。

"起!"老王沙啞的嘶吼撕破夜幕。第一隻紙鳶騰空而起,磷粉在翼尖燃燒,幽綠光芒如毒蛇吐信,在夜空中劃出詭異的弧線。竹骨發出細微的嗡鳴,浸透火油的鳶身裹著磷火,宛如遊走的鬼火。緊接著,二十隻紙鳶接連升空,竹哨在風中嗚咽,磷火在街巷間穿梭盤旋,遠遠望去,竟似百鬼提燈夜行。

"果然上鉤了。"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刀刃映出他緊繃的臉。街角暗處,三道黑影如鬼魅般尾隨著紙鳶群移動,腰間晃動的黑曜石掛件在磷火映照下泛著妖異的藍光——正是羽蛇神教的標記。他想起父親遺留的密信中記載:"磷火引魂,黑曜石鎮魄,此乃邪教開啟祭壇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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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紙鳶群飛至鐘樓上方,突然呈北鬥七星狀排列。磷火交織成網,將整個夜空染成詭異的青綠色。張小帥猛地扯開衣襟,洛書玉佩的金色光芒衝天而起,與磷火產生劇烈共鳴。遠處欽天監的二十八宿青銅像開始震顫,七星燈陣中的火苗詭異地倒卷向天。

"不好!是調虎離山!"趙承嗣的怒吼從城東傳來。張小帥轉頭望去,隻見數百隻火油紙鳶從趙府彆院騰空而起,鳶腹處的納瓦特爾語咒文在火焰中扭曲變形。更可怕的是,這些紙鳶竟無視磷火乾擾,徑直朝著欽天監飛去,所過之處,屋簷上的瓦片自動龜裂,滲出黑色黏液。

"按第二套計劃!"張小帥對暗處的丐幫弟子發出暗號。霎時間,上百支硫磺火箭從四麵八方射向火油紙鳶群。硫磺遇火產生的濃煙遮蔽了夜空,卻也暴露了他們的位置。羽蛇神教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湧來,彎刀上的靛藍色毒液在磷火中閃爍著死亡的光澤。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一名黑衣人腰間的香囊——雲雷紋邊緣缺了個小口,與趙承嗣昨日送來的公文火漆印瑕疵分毫不差。他揮刀斬斷對方手臂,卻見黑色血液滴落在地,竟腐蝕出深可見骨的坑洞。更詭異的是,傷者在臨死前突然掏出短刃刺入心口,口中念念有詞:"羽蛇歸位,天火降世..."

"攔住他們!不能讓紙鳶靠近七星燈陣!"張小帥躍上鐘樓,手中的繡春刀舞成一片光網。當他砍落第七隻火油紙鳶時,突然發現鳶腹內側用血寫著半行字:"你父親的死...與..."話未寫完,紙鳶便在硫磺火中化為灰燼。

欽天監方向傳來驚天動地的轟鳴。張小帥抬頭,隻見七星燈陣的火焰已經燒到臨界值,地底傳來遠古巨獸蘇醒般的震顫。趙承嗣站在觀星台上,金絲眼鏡後的目光瘋狂而熾熱,手中的黑曜石權杖直指天際:"張小帥,你以為用磷火就能破解陣法?太天真了!"

就在這時,老王帶著剩餘的丐幫弟子殺到。他們高舉浸透桐油的棉被,如潮水般撲向火油紙鳶群。桐油與磷火相遇,產生的強光刺得人睜不開眼。張小帥趁機衝向觀星台,洛書玉佩的光芒與七星燈陣的火焰激烈碰撞,在空中形成巨大的漩渦。

"父親,孩兒今日定要為你報仇!"張小帥將玉佩狠狠砸向陣眼。刹那間,所有的火油紙鳶失去力量,紛紛墜落。趙承嗣發出不甘的怒吼,黑曜石權杖在反噬中寸寸碎裂。當最後一絲磷火熄滅時,黎明的曙光刺破烏雲,灑在滿目瘡痍的京城。

張小帥跪在觀星台上,撫摸著玉佩上的裂紋。經過這場生死之戰,玉牌表麵竟浮現出新的紋路,那是西域文字與漢字的奇妙融合,仿佛在訴說著文明交融的真諦。他知道,這場始於升遷宴的陰謀雖然落幕,但暗藏在暗處的危機,或許才剛剛開始。而那些未寫完的血字,將成為他繼續追查真相的動力。

鳶引詭途:三清觀下的血色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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