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迷局:冰鑒裡的致命保鮮術
金陵梅雨季的潮氣裹著銅鈴響,張府白幡在細雨中翻卷如招魂幡。張小帥踩著青磚上的積水跨進靈堂,繡春刀的鮫魚皮刀鞘撞在門框上,驚得簷下守靈的丫鬟一顫。檀木棺槨泛著幽幽冷光,霜花在棺蓋表麵凝結成詭異的冰紋,甜膩的異香混著白梅氣息撲麵而來,嗆得他喉間發緊。
"張公子走得突然,老爺特意從西域購來寒玉棺。"管家張伯佝僂著背,銀白胡須上凝著雨珠,"說是能保屍身百日不腐。"他話音未落,棺槨突然發出細微的"哢嗒"聲,驚得燭火猛地一跳。張小帥的手按上刀柄,餘光瞥見蘇半夏不知何時出現在靈堂角落,月白色旗袍沾著雨水,腕間銀鐲殘片泛著微光。
繡春刀挑開棺槨縫隙的封蠟,寒氣裹挾著濃烈的甜香噴湧而出。張小帥屏住呼吸,卻見本該腐爛的屍體麵色如常,唇色甚至透著不正常的嫣紅。銀針探入屍體心口,瞬間黑如墨玉——是西域秘毒"醉生夢死"。更詭異的是,屍體指甲縫裡殘留著淡金色粉末,與三清觀遺址發現的煉丹藥渣成分相似。
"這不是寒玉。"蘇半夏突然開口,指尖撫過棺槨內壁,"外層紫檀木包裹雙層青銅,夾層填著西域"千年雪"與硝石,分明是戰國冰鑒的改良版。"她的銀鐲突然發燙,在棺槨底部照出半朵墨竹暗紋——與她旗袍上的刺繡如出一轍。
靈堂外突然傳來重物墜地聲。張小帥衝出門,隻見三個黑衣人倒在血泊中,胸口插著繡著蟠螭紋的匕首——那是寧王藩邸的徽記。其中一人尚未斷氣,手指死死抓著塊破碎的丹爐殘片,上麵刻著的梵文與工部密檔中的暗語完全一致。
"百戶!"陳武渾身是血地撞開角門,"城郊亂葬崗發現七具無名屍,皆是七竅流血而亡,懷中藏著工部特製的朱砂丹丸。"他遞上用油紙包裹的物證,油紙表麵暈開的暗紅血跡,與張府靈堂的異香如出一轍。張小帥望著手中的丹爐殘片,突然想起趙承嗣前日把玩的折扇——扇麵背麵,正是用活人血繪製的丹爐圖。
子夜的梆子聲穿透雨幕。張小帥潛入張府地窖,火把照亮滿牆的賬本。江南鹽商近半年的鹽引交易量,竟是朝廷記錄的三倍之多,每筆異常交易旁都畫著半朵墨竹。更深處,數十個冰鑒整齊排列,裡麵躺著的年輕男子麵容安詳,胸口卻烙著北鬥七星的印記。
"這些都是藥人。"蘇半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手中拿著本《丹經》殘頁,"用活人煉製"醉生夢死",再以冰鑒保鮮,瞞天過海運往京城。"她的銀鐲突然炸裂,露出內側刻著的古老箴言:"墨竹分陰陽,雙魚定乾坤。"
地麵突然劇烈震動,丹爐轟鳴從地底傳來。張小帥撞開暗門,隻見趙承嗣轉動著翡翠扳指,金絲眼鏡後的目光掃過冰鑒:"張百戶果然聰明。"他展開折扇,扇麵的丹爐圖正在滲油,"江南鹽引不過是幌子,這些冰鑒裡藏著的,才是獻給寧王的大禮——能讓人長生不老的仙丹。"
繡春刀出鞘的瞬間,無數汞人破土而出。他們眼中泛著詭異的紫光,皮膚下液態金屬流動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張小帥揮刀劈砍,卻見趙承嗣將半塊雙魚玉佩按在丹爐上,整個地窖開始天旋地轉。蘇半夏甩出銀針,銀鐲殘片與張小帥懷中的玉佩產生共鳴,爆發出刺目的強光。
"雙魚玉佩是開啟丹爐的鑰匙!"蘇半夏大喊,"二十年前,我母親就是因為保護這個秘密..."她的話被爆炸聲淹沒。丹爐核心處,一具與張小帥容貌相似的屍體緩緩升起,胸口的雙魚烙印正在吸收天地靈氣。趙承嗣癲狂大笑:"你父親就是第一批祭品,而現在,該輪到你了!"
晨光刺破雨幕時,張府已成廢墟。張小帥握著合二為一的雙魚玉佩,玉質表麵浮現出血色紋路。他知道,這場始於寒玉棺的追查,早已卷入了皇室秘辛、藩王謀逆與西域邪術的驚濤駭浪。而那具曾躺在冰鑒中的屍體,用生命為他們指明的,不僅是真相的方向,更是一場關乎天下蒼生的生死之戰。
冰鑒詭棺:折扇陰雲下的生死迷局
金陵城的雨絲裹著鹹腥潮氣,將張府靈堂的白幡浸得發沉。趙承嗣搖著描金折扇踱過滴水的簷廊,翡翠扳指每轉動一圈,便在青磚上敲出清脆的聲響。他瞥向跪在棺槨前的張小帥,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銀針:"張百戶好手段。聽聞你在城郊破過幾樁小案,這寒玉棺裡的學問,倒要請你說道說道。"
張小帥垂眸斂去眼底寒芒,指尖剛觸到棺木縫隙滲出的寒氣,後頸便驟然繃緊——那刺骨冷意裡裹挾著硝石特有的苦澀,絕非天然寒玉該有的氣息。他餘光掃過棺槨表麵凝結的霜花,幽藍紋路在燭火下扭曲如毒蛇,與三日前工部失竊的西域冰鑒圖紙上的標記分毫不差。
"趙大人謬讚。"張小帥單膝穩穩撐地,繡春刀的吞口獸首擦過青磚,驚起幾縷懸浮的香灰,"這棺槨紫檀木表皮下,應是雙層青銅內膽。"他屈指叩擊棺壁,空洞的回響驚得守靈丫鬟手中的銅盆當啷落地,"夾層填著西域"千年雪"與中原硝石,若我沒猜錯..."話音未落,棺內突然傳來指甲抓撓木板的聲響,混著甜膩得發腥的異香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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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承嗣的折扇猛地展開,扇麵活人血繪製的丹爐圖在雨幕中扭曲變形:"張百戶僅憑敲敲打打,就能斷定這不是寒玉?"他袖口滑落的半塊玉佩磕在棺槨上,與張小帥懷中雙魚玉佩殘片產生共鳴,發出細微的蜂鳴。蘇半夏突然從靈堂角落衝出,銀鐲殘片泛著藍光:"趙大人如此關注此案,莫不是知道棺中屍體藏著..."
她的話被劇烈的爆炸聲截斷。靈堂屋頂轟然坍塌,數十名蒙著麵的殺手倒掛而下,彎刀纏著浸油布條,刀柄末端墜著的蟠螭紋在磷火中若隱若現——正是寧王藩邸的徽記。張小帥旋身揮刀,繡春刀劈開第一道寒光時,瞥見殺手們靴底沾著的白色冰晶,與三清觀遺址發現的煉丹原料痕跡完全相同。
"保護證物!"陳武帶領的錦衣衛舉盾衝來,卻見趙承嗣不慌不忙地後退,翡翠扳指在雨中泛著妖異的綠光。他突然輕笑,折扇輕點地麵:"張百戶可看仔細了。"話音未落,棺槨表麵的霜花突然詭異地融化,滲出的水珠在地麵彙成北鬥七星的形狀。更遠處,江南織造局方向騰起衝天火光,隱約傳來沈繡娘焦急的號角聲。
張小帥的雙魚玉佩突然發燙,玉質表麵浮現出血色紋路。他想起三日前在張府柴房,曾見張伯鞋底沾著相同的金色粉末——那是西域"醉生夢死"毒劑特有的結晶。當他揮刀斬斷殺手手腕,掉落的匕首上刻著細小的梵文,與太醫院失竊的《丹經》殘頁上的符號如出一轍。
"趙大人早就知道。"蘇半夏的銀鐲炸裂成碎片,露出內側刻著的古老箴言,"冰鑒保屍是假,掩蓋屍體汞化真相才是真!張承安根本不是暴斃,而是被當成了煉製邪丹的藥引!"她撿起碎片刺向最近的殺手,卻在對方衣襟內側發現半枚墨竹紋章——與她母親遺留的太醫院徽記圖案完全相同。
雨越下越大,靈堂的地磚縫隙滲出黑紫色液體。趙承嗣的身影在煙霧中扭曲變形,他的皮膚開始融化,露出底下閃爍的汞銀色:"聰明!江南鹽商的船隊、工部的物料調配、太醫院的藥材出入..."他癲狂大笑,手中玉佩與張小帥的殘片隔空呼應,"不過是我們煉製"九轉玄丹"的幌子。當壬子夜北鬥正位,雙魚玉佩合璧之時..."
張小帥突然將雙魚玉佩按在棺槨暗格,機關開啟的瞬間,裡麵整齊排列著十二具麵容安詳的屍體,胸口都烙著北鬥七星印記。蘇半夏的瞳孔驟縮,她翻開懷中的《丹經》殘頁,火光照亮朱砂批注:"以活人煉汞,需九死一生之軀。壬子夜,北鬥搖光正位時,雙匙合璧..."
更漏聲在暴雨中格外清晰,遠處傳來沉悶的鐘鳴。張小帥握緊繡春刀,看著趙承嗣化作一團紫霧衝向窗外,霧中傳來冷笑:"張百戶,你以為破了冰鑒的秘密就能阻止一切?當雙魚玉佩合璧,整個大明都將..."話音未落,蘇半夏的銀鐲殘片突然爆發出強光,與張小帥的玉佩產生共鳴,將紫霧擊成齏粉。
晨光刺破雨幕時,揚州鹽倉的丹爐已化為廢墟。張小帥握著合二為一的雙魚玉佩,玉質表麵的雲雷紋與天際霞光呼應。他知道,這場始於寒玉棺的追查,早已卷入了皇室秘辛、藩王謀逆與西域邪術的驚濤駭浪。而那具曾躺在冰鑒中的屍體,用生命為他們指明的,不僅是真相的方向,更是一場關乎天下蒼生的生死賭局。
冰棺詭辯:毒香迷局下的生死博弈
金陵梅雨季的潮氣裹著銅鏽味,將張府靈堂浸得濕漉漉的。趙承嗣搖著描金折扇踱到棺槨前,翡翠扳指在燭火下泛著冷光,折扇重重敲在掌心發出脆響:"一派胡言!張家耗費千金購得寒玉棺,不過是求個..."
"趙大人對喪葬器具倒是熟稔。"張小帥的冷笑截斷對方話語,他單膝跪地,飛魚服蟒紋掃過青磚,指尖捏著的銀針在燭光下泛著冷芒。繡春刀挑開死者鬢角碎發的瞬間,銀針精準刺入太陽穴——黑如墨玉的針尖緩緩抽出,在眾人倒吸冷氣聲中泛著詭異的幽光。
"醉生夢死。"張小帥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刀刃,"此毒入體便加速血液循環,常人三時辰內暴斃。"他扯下死者衣領,鎖骨下方暗褐色斑塊在燭光下若隱若現,"但這特製冰棺將屍溫壓製在極低水平,毒素擴散與屍體腐敗都被延緩。"
趙承嗣的折扇頓了頓,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閃過陰鷙:"張百戶僅憑一根銀針,就想定案?"
"自然不止。"張小帥抓起死者微張的下頜,腐肉間殘留的異香混著龍腦香撲麵而來,"趙大人可聞出這甜膩氣息裡的苦杏仁味?西域"醉生夢死"毒發時會散發此味,特意混進龍腦香,不過是為了掩蓋真相。"他突然扯開死者袖口,青紫的針孔赫然在目,"還有這些試藥留下的痕跡,張家公子根本不是暴斃,而是被當成了..."
"夠了!"趙承嗣的折扇轟然展開,扇麵活人血繪製的丹爐圖猙獰可怖,"僅憑你一麵之詞,就想汙蔑..."他的話音被蘇半夏的驚呼打斷。隻見靈堂燭火突然劇烈搖晃,棺槨表麵霜花詭異地蠕動,化作北鬥七星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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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蘇半夏甩出銀鐲殘片,幽藍光芒中銀針破空而出。十二名蒙著麵的殺手倒掛著破窗而入,彎刀纏著浸油布條,刀柄末端的蟠螭紋在磷火中若隱若現——正是寧王藩邸的徽記。張小帥揮刀格擋,刀刃與彎刀相撞的火星照亮殺手脖頸處的月牙形烙印,與趙承嗣玉佩上的暗紋如出一轍。
"趙大人果然早有準備。"張小帥旋身避開淬毒暗器,繡春刀挑開殺手麵罩,露出對方眼中流轉的汞紫色光芒,"用活人煉製汞膏,再以冰棺掩蓋罪證,好一出瞞天過海的好戲。"他突然將雙魚玉佩按在棺槨暗格,機關開啟聲中,夾層裡整齊排列的玉瓶滾落——瓶中綠色液體正是煉製"醉生夢死"的主藥。
趙承嗣的翡翠扳指迸裂,金絲眼鏡碎裂:"你怎麼會知道..."
"就從這冰棺的西域刻度說起。"蘇半夏撿起半塊刻著梵文的玉瓶,銀鐲殘片在腕間發燙,"工部密檔顯示,近三年所有"千年雪"的采購記錄,都與趙大人經手的鹽引交易時間吻合。"她展開懷中的《丹經》殘頁,火光照亮朱砂批注,"以活人煉毒,需將溫度精確控製在37密爾,而這冰棺夾層的刻度..."
地麵突然劇烈震動,丹爐轟鳴從地底傳來。張小帥撞開暗門,隻見地窖深處排列著數十個相同的冰棺,裡麵躺著的年輕男子麵容安詳,胸口卻烙著北鬥七星的印記。趙承嗣癲狂大笑,撕下偽裝的麵皮,露出底下閃爍的汞銀色皮膚:"不錯!江南鹽商的船隊、工部的硝石、太醫院的藥材...都是我們煉製"九轉玄丹"的材料!"
繡春刀出鞘的瞬間,無數汞人破土而出。他們皮膚下液態金屬流動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而趙承嗣將半塊雙魚玉佩按在丹爐上,整個地窖開始天旋地轉。張小帥與蘇半夏背靠背作戰,雙魚玉佩與銀鐲殘片產生共鳴,爆發出的強光中,丹爐底部的雲雷紋與趙承嗣扇麵暗紋完全重合。
"原來從三清觀的丹砂走私,到張府的冰棺迷局,都是為了這個!"張小帥揮刀劈開汞人浪潮,看著丹爐核心緩緩升起的青銅匣——裡麵躺著的,竟是與他容貌相似的屍體,"我父親當年也是你們的祭品?"
趙承嗣的笑聲混著丹爐轟鳴:"雙魚血脈引龍氣,墨竹血脈鎮邪靈!當壬子夜北鬥正位,雙魚玉佩合璧之時,整個大明都將..."他的話被蘇半夏的銀針截斷。銀鐲殘片化作流光刺入丹爐,青銅匣應聲炸裂,裡麵的屍體胸口浮現出與張小帥相同的雙魚胎記。
晨光刺破雨幕時,張府已成廢墟。張小帥握著合二為一的雙魚玉佩,玉質表麵浮現出血色紋路。他望著遠處升起的紫煙,知道這場始於冰棺異香的追查,早已卷入了皇室秘辛、藩王謀逆與西域邪術的驚濤駭浪。而那具曾躺在冰棺中的屍體,用生命為他們指明的,不僅是真相的方向,更是一場關乎天下蒼生的生死之戰。
冰鑒迷蹤:圖紙詭影下的血色陰謀
靈堂內檀香混著屍身甜膩的異香,將空氣染得粘稠。張小帥的繡春刀剛挑開冰棺縫隙,門外突然傳來兵器碰撞聲與喝罵。蘇半夏撥開擋路的家丁闖入,夜行衣下擺還滴著雨水,腕間銀鐲泛著幽藍冷光,在冰棺內壁掃過時驟然爆亮。
"這不是寒玉。"她指尖撫過青銅內膽的雲雷紋,指甲在刻度旁某處凹陷輕叩,"雙層青銅夾層填千年雪與硝石,機關鎖采用榫卯嵌套結構...和三個月前大理寺失竊的工部絕密圖紙如出一轍。"話音未落,守在靈堂角落的趙承嗣轉動翡翠扳指的動作陡然加快,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像毒蛇般纏住蘇半夏。
張鶴年突然踉蹌著撲到棺前,錦袍沾滿泥水,花白胡須上還掛著冰晶:"大人!犬子生前說過,這冰棺是...是..."老人渾濁的眼睛突然瞪大,喉間發出嗬嗬怪響,七竅湧出黑紫色毒血。張小帥衝過去時,隻抓住他手中攥著的半張泛黃信箋,墨跡被血暈開,依稀可見"工部員外郎...鹽引..."等字樣。
"保護證物!"陳武帶人撞開側門,卻見數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他們蒙著麵,彎刀纏著浸油布條,刀柄末端的蟠螭紋在磷火中若隱若現——正是寧王藩邸的徽記。更詭異的是,這些人不攻擊旁人,直取冰棺,刀刃所指皆是棺槨接縫處的機關鎖。
張小帥揮刀格擋住刺來的彎刀,火星濺在冰棺青銅壁上,映出對方袖口露出的半朵墨竹刺繡。記憶如閃電劈過——三日前在三清觀廢墟,他從焦黑的丹爐殘片上,見過一模一樣的暗紋。蘇半夏甩出銀針封住黑衣人穴道,銀鐲突然發燙,在地麵照出北鬥七星的陰影。
"趙大人還不打算解釋?"張小帥轉頭望向始終袖手旁觀的趙承嗣,卻見對方折扇輕搖,金絲眼鏡閃過寒光。趙承嗣踱步到冰棺旁,翡翠扳指叩擊棺壁發出清脆聲響:"張百戶辦案倒是機敏。不過這冰鑒的妙處,可不止保鮮這麼簡單。"他突然用力按下棺槨某處暗格,整座靈堂開始劇烈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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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麵裂開縫隙,湧出的汞液在青磚上彙成詭異的圖騰。冰棺中的張承安屍體突然睜開雙眼,瞳孔泛著汞紫色光芒,皮膚下浮現出細密的金屬紋路。蘇半夏翻開懷中的《丹經》殘頁,手卻在顫抖:"以活人煉製汞膏,需用冰鑒維持特定溫度...張承安根本不是死者,而是..."
"而是完美的藥引。"趙承嗣的聲音混著丹爐轟鳴從地底傳來,他的麵容在煙霧中扭曲,皮膚開始融化露出底下閃爍的汞銀色,"工部圖紙、鹽引走私、太醫院失竊...不過是棋局的邊角料。當雙魚玉佩與墨竹印記..."他的話被爆炸聲截斷,張小帥懷中的雙魚玉佩突然發燙,與蘇半夏銀鐲殘片產生共鳴。
更漏聲在暴雨中格外清晰,遠處傳來沉悶的鐘鳴。張小帥望著冰棺內壁逐漸顯現的西域星圖,終於明白張鶴年未說完的話——這冰鑒根本不是用來保存屍體,而是啟動某個驚天陣法的關鍵部件。而此刻在揚州某處,隨著子時三刻的梆子聲響起,一場足以顛覆王朝的血色祭典,正在無數改良冰鑒的環繞下悄然展開。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雨幕,張府已成廢墟。張小帥握著拚合的雙魚玉佩,玉質表麵的雲雷紋與冰棺內壁的刻痕完全吻合。他知道,這場始於寒玉棺的追查,早已卷入了皇室秘辛、藩王謀逆與西域邪術的驚濤駭浪。而那具曾躺在冰鑒中的"屍體",用生命留下的線索,終將指引他們揭開藏在千年星圖後的致命真相。
寒棺密尺:異域詭影下的毒局迷蹤
金陵梅雨季的潮氣裹挾著銅鏽味,將張府靈堂浸得濕漉漉的。張鶴年癱坐在蒲團上,枯槁的手指死死攥著兒子的衣角,渾濁的淚水滴落在素白孝衣上:"我兒向來康健,怎會...怎會突然..."
"啪!"一聲脆響如驚雷炸響。玄清子的拂塵掃過供桌,檀木盤裡的供果滾落滿地,雙魚玉佩在燭火搖曳間折射出冷冽的幽光。道士身著玄色道袍,金絲繡線勾勒的雲紋在暗處若隱若現,他撚著雪白長須,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張員外griefoveredhisits喪子之痛亂了心智)。"
西域口音的官話讓張小帥渾身一震,手不自覺地按上繡春刀。作為北鎮撫司百戶,他曾在西北邊境與西域商隊周旋數年,對這種獨特的腔調再熟悉不過。更令他警覺的是,玄清子袖口滑落的鎏金短尺——尺身刻滿細密的刻度,赫然標著西域溫度計量單位"密爾",與冰棺內壁的刻度分毫不差。
"道長此言差矣。"張小帥向前半步,蟒紋飛魚服在青磚上投下森冷的陰影,"張公子暴斃三日,屍身卻不見腐壞,反倒泛著不正常的嫣紅。"他的銀針精準刺入屍體脖頸,拔出時已漆黑如墨,"這分明是中了西域"醉生夢死"之毒,而這所謂的寒玉棺..."繡春刀挑開棺槨縫隙,寒氣裹挾著甜膩的異香噴湧而出,"不過是用硝石和"千年雪"製冷的改良冰鑒!"
玄清子的瞳孔微微收縮,轉瞬又恢複如常。他甩動拂塵,玉珠相撞發出清脆聲響:"張百戶辦案果然犀利。不過這冰棺,可是張員外特意為愛子準備的..."
"準備用來掩蓋真相吧!"蘇半夏突然從人群中走出,月白色旗袍沾滿泥水,銀鐲殘片泛著幽藍光芒。她舉起手中的羊皮卷,上麵畫著冰鑒的內部構造圖,"三個月前,工部員外郎離奇失蹤,帶走的正是這份圖紙。而現在..."她的指尖劃過棺槨內壁的某處暗格,機關開啟,露出十二支刻著墨竹紋的玉簪。
張鶴年突然撲到棺前,錦袍沾滿塵土:"大人明察!犬子生前常與工部員外郎往來,半月前還收到過..."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渾濁的老眼驚恐地望向玄清子。道士袖中的密爾溫度尺緩緩收回,嘴角笑意愈發森冷。
靈堂外突然傳來兵器碰撞聲。陳武渾身是血地撞開大門:"百戶!府外闖入大批黑衣人,所持兵器刻有寧王徽記!"話音未落,屋頂瓦片紛紛碎裂,數十名蒙著麵的殺手倒掛而下,彎刀纏著浸油布條,刀刃上刻著與玄清子拂塵相同的梵文咒印。
"殺了他們,毀了冰鑒!"玄清子的聲音陡然變得尖銳。殺手們如鬼魅般撲來,張小帥揮刀格擋,火星四濺。他注意到這些人攻擊的目標並非眾人,而是直取冰棺的機關鎖。蘇半夏甩出銀針,銀鐲與雙魚玉佩產生共鳴,爆發出刺目的強光。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玄清子正要掏出懷中一物。他飛身上前,繡春刀抵住道士咽喉。玄清子卻不慌不忙,掌心攤開半塊雙魚玉佩,與他手中的殘片嚴絲合縫:"張百戶可知,這雙魚玉佩,乃是開啟"九轉丹爐"的鑰匙?而你..."他的目光掃過蘇半夏,"和這位蘇姑娘,正是我們尋找多年的"雙匙"人選。"
"什麼意思?"張小帥的刀刃微微發力,卻見玄清子仰頭大笑。道士的道袍被劍氣劃破,露出胸口的北鬥七星烙印:"二十年前,你父親從波斯帶回雙魚玉佩,我師父則取走墨竹紋章。我們用活人煉製丹藥,用冰鑒保存藥引,為的就是等待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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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聲在暴雨中格外清晰,遠處傳來沉悶的鐘鳴。張小帥突然想起張承安信箋上未寫完的話,想起趙承嗣異常的舉動,想起蘇半夏銀鐲上的墨竹紋。他握緊雙魚玉佩,玉質表麵浮現出血色紋路。原來,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局。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夜幕,揚州鹽倉方向騰起衝天火光。張小帥望著手中合二為一的雙魚玉佩,知道這場始於寒玉棺的追查,早已卷入了皇室秘辛、藩王謀逆與西域邪術的驚濤駭浪。而那具曾躺在冰鑒中的屍體,用生命為他們指明的,不僅是真相的方向,更是一場關乎天下蒼生的生死之戰。
冰鑒奇禍:浮華背後的血色暗流
三日後的金陵城籠罩在薄霧中,秦淮河畫舫的燈籠在晨霧裡暈染成曖昧的胭脂色。當第一聲"新鮮荔枝,西域冰鑒保鮮"的叫賣聲響起,整個朱雀大街突然躁動起來。身著綾羅的貴女們擠在綢緞莊門口,爭相目睹花魁娘子懷中巴掌大的青銅冰鑒——荔枝裹著白紗躺在玄色內膽裡,霜花在鏡麵上凝結成精巧的並蒂蓮。
"聽說張府那寒玉棺能保屍身百日不腐?"茶樓上,幾個舉子搖著折扇議論,"如今做成食盒,珍饈放上七日都不帶變味的!"話音未落,隔壁雅間傳來瓷器碎裂聲,原是某位侍郎家的公子將剛訂做的冰鑒摔在地上:"這做工怎及張府半分?給我照著原樣重製!"
工部衙門內,員外郎李長庚盯著案頭堆積如山的文書,手背上青筋暴起。最上方那封燙金名帖刺得他眼眶生疼——趙承嗣的親筆信箋下壓著紋銀千兩,指名要"與張府同款形製,刻度須用西域密爾"。更漏聲滴答作響時,他悄悄摸出暗格裡的羊皮卷,圖紙上的雲雷紋與冰鑒內膽的刻痕嚴絲合縫。
"大人,又有人來催問冰鑒進度。"小廝的聲音驚得李長庚渾身一顫。他慌忙將圖紙塞進袖中,卻未注意到一角殘頁飄落。窗外,身著飛魚服的身影一閃而逝,張小帥握緊懷中從張府地窖尋得的殘卷,那上麵用朱砂寫著:"壬子夜,冰鑒成陣,雙魚歸位..."
夜色降臨時,國公府的夜宴正酣。鏤空冰雕的酒壺在月光下流轉著冷光,當管家揭開壺蓋,沁著寒氣的美酒中突然浮出半片人臉——正是前日失蹤的工部小吏。賓客們的尖叫聲中,張小帥撞開宴會廳大門,繡春刀直指主位上把玩翡翠扳指的趙承嗣:"好個借屍還魂之計!用冰鑒熱潮掩蓋活人煉汞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