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嗣倚在斷牆邊,悠然品茶:"三年前哈基姆用三十六名死囚煉出這批"夜魘",本是為了對付瓦剌,沒想到..."他話鋒一轉,眼中閃過陰鷙,"寧王殿下看中的地,誰都彆想壞了好事。"話音未落,剩餘殺手同時結印,刀刃上的梵文突然大放光明,整片空地瞬間被咒文組成的結界籠罩。
張小帥感到呼吸愈發沉重,仿佛有無形的枷鎖勒住脖頸。蘇半夏咬破舌尖噴出心頭血,軟劍舞出一片血色劍幕,暫時逼退近身的殺手:"這些咒印在吸收陰氣!必須毀掉他們的刀!"她的聲音已帶著幾分沙啞,顯然在結界中支撐不了太久。
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悠揚的銅鈴聲。趙承嗣臉色驟變,猛揮折扇:"撤!"殺手們如潮水般退去,卻在撤離前擲出三枚毒煙彈。白霧散儘時,地麵赫然插著半塊刻有梵文的青銅令牌,與寧王王府密道中發現的機關鑰匙如出一轍。
"好個借屍還魂之計。"蘇半夏擦拭嘴角血跡,拾起令牌,"哈基姆的傀儡術、寧王的野心,還有..."她指向毒泉深處,幽藍水麵下,隱約可見幾具屍體脖頸處也刻著相同的梵文咒印,"這些死者怕是早就被煉成了活屍,毒泉不過是養屍池。"
張小帥望著京城方向漸濃的夜色,那裡已隱約傳來金鐵交鳴之聲。他握緊繡春刀,刀身因沾染毒泉仍在微微發燙:"趙承嗣提到的"瓦剌計劃"必有蹊蹺。哈基姆的實驗室遠在西域,卻能與寧王勾結,背後定有更龐大的勢力。"
夜風卷起滿地枯葉,露出青石板下若隱若現的刻痕。蘇半夏蹲下細看,瞳孔驟然收縮:"是星圖!與欽天監失竊的那份《龍脈星軌圖》上的標記完全一致。"她的指尖拂過刻痕邊緣,沾了些許暗紅粉末,"朱砂混著屍血,這不是普通的堪輿標記,而是用來定位龍脈節點的邪陣。"
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隊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疾馳而來,為首者竟是北鎮撫司指揮使。"張百戶,蘇女史,"指揮使翻身下馬,臉色凝重,"皇宮已被叛軍圍困,陛下命我等即刻護駕。"他瞥見地上的梵文令牌,眼神瞬間銳利,"果然與西域勢力有關!半月前,有商隊在嘉峪關見過趙承嗣的馬車。"
張小帥將令牌收入懷中,望向玉泉山方向。那裡的夜空被詭異的幽藍籠罩,與毒泉的顏色如出一轍。"指揮使,寧王的目標不是簡單的民變。"他展開從殺手身上扯下的布條,上麵用西域文字寫著"龍血引","他們要借毒泉汙染龍脈,用活人獻祭喚醒傳說中的地脈之力。"
蘇半夏突然抓住張小帥的手腕,銀針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紫光:"毒泉的毒性在增強!地底傳來的陰氣...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蘇醒了。"話音未落,大地突然劇烈震顫,毒泉中心炸開衝天藍光,一具布滿梵文咒印的巨型骸骨破水而出,空洞的眼窩中跳動著幽藍火焰。
趙承嗣的笑聲再次傳來,這次卻是從骸骨口中發出:"張百戶,這才是寧王殿下真正的底牌——用西域禁術喚醒的龍脈守護者!"骸骨巨手揮落,地麵裂開深不見底的毒淵,錦衣衛的戰馬受驚嘶鳴,京城的方向,已隱約可見寧王的叛軍旗幟在火光中翻湧。
地脈詭局:工部秘辛與毒泉迷蹤
腐臭的毒霧在月光下翻湧,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又一道寒光。混戰中,一名黑衣殺手的甲胄被劍氣削開縫隙,半塊黃銅腰牌滑落出來,"工部營繕司"五個篆字在幽藍毒光中泛著冷意。他瞳孔驟縮——這與揚州鹽倉案賬本裡,寧王屬地官窯采購清單上的落款印章,竟是同一種刻痕。
"蘇姑娘,注意他們的步法!"張小帥旋身避開淬毒暗器,餘光瞥見三名殺手呈三角站位,腳尖在地麵輕點的軌跡,竟與欽天監失竊的《地脈堪輿圖》上標注的"引龍步"如出一轍。更詭異的是,隨著他們騰挪跳躍,地底傳來沉悶的轟鳴,毒泉的幽藍色突然暴漲,水麵浮屍開始詭異地扭曲變形。
蘇半夏軟劍挑飛一名殺手的彎刀,劍鋒掃過對方脖頸時,赫然發現皮膚下蜿蜒的金屬紋路——這與三日前在三清觀偶遇的灰袍老者如出一轍。當時那老者拂塵掃過香爐,香灰竟在地麵排列出工部營造尺的刻度,而此刻殺手們腰間懸掛的銅鈴,搖晃時發出的音律,竟與老者撫琴時的宮商角徵羽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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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是工部的人!"蘇半夏急聲警告,銀針射向試圖結陣的殺手,"硫磺、朱砂、金屬傀儡術...寧王在利用工部的營造秘法,將毒泉煉成操控地脈的殺器!"她的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縫隙,毒水順著殺手們的步法軌跡奔湧而出,所到之處,青磚瞬間被腐蝕成齏粉。
張小帥揮刀斬斷一名殺手的手臂,卻見斷口處沒有鮮血,隻有暗紫色的黏液汩汩流出。當繡春刀劈開對方麵罩,露出的竟是半張機械麵孔,齒輪在眼窩處轉動,嘴裡吐出的不再是人聲,而是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地脈...歸位..."
"他們是活人改造成的機關傀儡!"張小帥想起揚州鹽倉案中,那些被鹽水泡爛的賬本裡,夾著的工部機密圖紙——關於"天工活屍"的記載。圖紙邊緣批注著寧王的朱批:"以堪輿之術為引,以機關之巧為體,可成改天換地之兵。"
趙承嗣的笑聲穿透混戰傳來:"張百戶倒是聰明!三年前工部那場大火,燒的可不是什麼營造圖,而是三百個罪臣的妻女。"折扇開合間,他身後浮現出巨大的青銅羅盤,指針瘋狂旋轉,"知道為何毒泉能精準毒死買家?那些宅基地的地基,早被埋下工部特製的"地脈釘",一旦啟動..."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沉悶的爆炸聲。京城方向的天空泛起詭異的青紫色,玉泉山的輪廓在毒霧中扭曲變形。蘇半夏突然抓住張小帥的手腕:"龍脈要被切斷了!這些人用五行生克之法,將毒泉練成了斬斷地脈的利刃!"
張小帥望著殺手們不斷變換的步法陣型,突然想起三清觀灰袍老者留下的偈語:"九宮八卦步,黃泉引龍出。"他猛地扯開衣襟,撕下布條蒙住口鼻,對身後的北鎮撫司校尉大喊:"破壞他們的腳鏈!那是操控地脈的關鍵!"
繡春刀如電,斬斷一名殺手腳踝處的銅鏈。刹那間,地麵的毒水流動出現紊亂,原本有序的陣法出現破綻。但更多的殺手從四麵八方湧來,他們甲胄上的工部徽記在毒光中泛著血紅色,腰間懸掛的營造尺此刻竟化作鋒利的武器。
"不能讓他們完成九階陣!"蘇半夏的軟劍舞出一片血色劍幕,銀針射向試圖結陣的殺手。但地底傳來的轟鳴愈發劇烈,毒泉中心開始形成巨大的漩渦,隱約可見深處有青銅鎖鏈在纏繞,鎖鏈上刻滿的工部銘文,與揚州鹽倉出土的官窯瓷器底部的款識一模一樣。
混戰中,張小帥抓住一名受傷的殺手。當扯開對方衣領,赫然發現心口處鑲嵌著半塊玉玨——正是在"龍脈宅基地"死者胃中發現的那種。玉玨內側刻著極小的篆文:"正德三年秋,工部營繕司與寧王密造地脈機關三百六十具。"
"原來如此!"張小帥瞳孔驟縮,"他們要用毒泉切斷龍脈,製造京城地動山搖的假象,趁機逼宮!"他望向京城方向,那裡的皇宮已經燃起大火,寧王的叛軍旗幟在火光中獵獵作響,"蘇姑娘,必須找到陣眼!隻有破壞核心機關,才能阻止地脈被斬斷!"
蘇半夏咬破舌尖,將心頭血噴在軟劍上:"陣眼就在毒泉深處!但那些機關傀儡..."她的話被突然爆發的強光打斷。毒泉中心的漩渦化作巨大的青銅祭壇,趙承嗣站在祭壇頂端,手中的折扇展開,竟是半幅殘缺的《京城地脈圖》。
"張百戶,看看這地底藏著什麼寶貝!"趙承嗣揮扇指向祭壇,青銅鎖鏈轟然斷裂,露出深埋地下的巨大機關——那是用工部失傳的"天工百煉法"鑄造的地脈樞機,每個齒輪都刻著星宿圖,軸承中流淌的不是潤滑油,而是黑紫色的毒水。
地底傳來的轟鳴震耳欲聾,毒泉的幽藍色化作實質,京城方向的天空開始出現裂痕。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刀刃因沾染毒水而發燙:"走!就算拚了性命,也要毀掉這個喪心病狂的陰謀!"他與蘇半夏對視一眼,同時衝向祭壇,而此時,祭壇周圍的機關傀儡已結成最後的殺陣,齒輪咬合聲與梵文咒音交織,仿佛來自地獄的喪鐘。
雙器鎮邪脈
腐臭的毒霧在金色屏障外翻湧,張小帥甩出雙魚玉佩的瞬間,溫潤的玉石表麵浮現出古老的饕餮紋。蘇半夏手腕輕轉,銀鐲與玉佩產生共鳴,一道金色屏障衝天而起,將不斷膨脹的毒泉暫時壓製。幽藍色的毒水撞在屏障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響。
"小心!"蘇半夏突然拽住張小帥後領。一道黑影擦著兩人頭皮飛過,正是趙承嗣擲出的翡翠扳指。扳指上的梵文咒印在半空亮起,竟化作無數細小的毒針,密密麻麻釘在金色屏障上。屏障表麵泛起漣漪,開始出現細微的裂痕。
"這些咒印在吞噬玉石靈力!"蘇半夏咬破指尖,將鮮血抹在軟劍上。劍刃瞬間泛起紅光,她旋身揮劍,斬落逼近的機關傀儡。傀儡脖頸處的金屬紋路在血光中發出刺耳的尖叫,化作黑色煙霧消散。
張小帥握緊桃木羅盤,卻發現金針突然瘋狂旋轉,最終穩穩指向東南方。那裡,寧王在京城的彆院隱沒在夜色中,飛簷鬥拱間隱約透出詭異的紫光。"泉眼隻是幌子!"他大喊道,"真正的陣眼在寧王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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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地底傳來一聲沉悶的轟鳴。毒泉中心的青銅祭壇緩緩升起,露出更深處的巨大機關——八根青銅柱環繞著一個巨大的齒輪,每個齒牙上都鑲嵌著活人麵孔,正是那些失蹤的工部匠人。齒輪每轉動一圈,地麵就裂開一道新的縫隙,毒水順著裂縫向京城蔓延。
"蘇姑娘!封住泉眼!"張小帥將雙魚玉佩按在金色屏障上,玉石表麵的饕餮紋與屏障產生共鳴,光芒大盛。蘇半夏手腕翻轉,十二枚銀針如靈蛇般飛出,分彆刺入泉眼周圍的十二處穴位。鐲身暗格彈出的磁石鎖與桃木羅盤產生共振,羅盤表麵的先天八卦圖亮起金光。
詭異的是,羅盤指針突然劇烈震顫,然後猛地轉向東南方。那裡,寧王彆院的方向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一道黑色光柱衝天而起,將夜空撕裂。光柱中,隱約可見無數冤魂在哀嚎,正是那些被煉成機關傀儡的工部匠人。
"不好!他們要啟動最終陣法了!"蘇半夏的銀鐲突然發燙,鐲身的墨竹紋開始滲出血珠。她強忍著劇痛,將軟劍刺入泉眼中央:"張百戶,你去寧王彆院!這裡交給我!"
張小帥望著蘇半夏蒼白的臉色,心中一痛,但此刻容不得猶豫。他握緊繡春刀,對身後的北鎮撫司校尉大喊:"隨我去寧王彆院!"轉身前,他將雙魚玉佩留在金色屏障上,玉佩表麵的饕餮紋竟化作活物,張開巨口咬住不斷侵蝕屏障的梵文咒印。
奔襲途中,張小帥不斷思索著線索。揚州鹽倉的賬本、工部的腰牌、三清觀的老者...所有的碎片在他腦海中拚湊出可怕的真相:寧王不僅要切斷龍脈,更要用邪術操控地脈之力,製造天崩地裂的假象,徹底顛覆皇權。
當他們趕到寧王彆院時,大門緊閉,院內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chanting。張小帥一腳踹開大門,卻見庭院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祭壇,壇上擺滿了裝滿毒水的陶罐。趙承嗣站在祭壇頂端,手中握著半幅《京城地脈圖》,正在進行最後的儀式。
"來得正好,張百戶。"趙承嗣陰笑著揮動手臂,壇上的陶罐同時炸裂,毒水彙聚成一條黑色巨蟒,向眾人撲來。巨蟒身上,密密麻麻爬滿了工部匠人麵孔,每一張臉上都寫滿痛苦與怨恨。
張小帥揮舞繡春刀,砍向巨蟒。刀光過處,黑色毒水四濺,但很快又重新凝聚。他突然想起三清觀灰袍老者留下的偈語:"以血為引,以義為劍,破邪須斷貪嗔念。"
"各位兄弟,隨我破陣!"張小帥割破手掌,將鮮血抹在繡春刀上。北鎮撫司校尉們紛紛效仿,一時間,數十道血光衝天而起。血光與繡春刀的寒芒交織,竟形成一道巨大的劍陣,直刺黑色巨蟒。
巨蟒發出淒厲的慘叫,身上的工部匠人麵孔開始消散。趙承嗣見狀,臉色大變,急忙結印試圖加強邪術。但此時,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銀鈴聲——是蘇半夏!
張小帥心中一喜,知道泉眼已被成功封住。沒有了毒泉的支援,趙承嗣的邪術開始減弱。他抓住機會,全力揮出一刀。繡春刀帶著熊熊血光,斬斷了趙承嗣手中的《京城地脈圖》。
"不!"趙承嗣發出絕望的怒吼。失去控製的邪術開始反噬,黑色巨蟒突然轉向,將他纏住。隨著一聲慘叫,趙承嗣被毒水吞噬,化作一縷黑煙消散。
祭壇上的邪陣隨之崩塌,地底傳來的轟鳴聲漸漸平息。張小帥望著京城方向,那裡的天空已恢複清明。但他知道,這場龍脈危機背後,定還有更大的陰謀在暗處蟄伏。
"張百戶!"一名校尉跑來,手中拿著從祭壇上找到的密信,"這是寧王與西域哈基姆的往來信件,裡麵提到一個更大的計劃..."
張小帥接過信件,目光掃過上麵的文字,臉色變得凝重。看來,這場與邪術和權謀的鬥爭,才剛剛開始。而他和蘇半夏,將繼續在黑暗中追尋真相,守護這來之不易的安寧。
丹爐詭秘:雙器共鳴下的西域迷局
更漏聲在死寂的夜色中格外清晰,張小帥與蘇半夏貼著潮濕的牆壁,緩緩潛入寧王彆院的地窖。腐木台階在腳下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黑暗深處,青銅丹爐散發的刺鼻氣味愈發濃烈,混合著硫磺與屍臭的氣息,幾乎令人作嘔。
"小心,有機關。"蘇半夏突然拽住張小帥的衣袖。她的銀鐲泛起微弱銀光,指向地麵——青石板縫隙間,隱約可見暗紅色的朱砂線蜿蜒如蛇,正是西域巫術中用於困人的"縛魂陣"。張小帥抽出繡春刀,刀尖挑起一塊碎石拋向陣眼,刹那間,數十支淬毒弩箭破空而出,釘在對麵石壁上,發出此起彼伏的悶響。
繞過機關,兩人終於看清地窖全貌。青銅丹爐占據中央位置,爐身刻滿扭曲的梵文,爐蓋縫隙中不斷湧出紫色霧氣。丹爐旁,數十個木箱堆積如山,箱麵貼著醒目的"龍脈宅基地"字樣。張小帥撬開一隻木箱,成捆的地契散落出來,泛黃的紙張上,鮮紅的官印與寧王王府的鈐記赫然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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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蘇半夏蹲下身,撿起一張地契。月光透過地窖氣窗灑落,她翻轉紙張,背麵用朱砂繪製的太極陰陽魚在微光中泛著詭異的光澤。更驚人的是,陰陽魚的魚眼處,竟用蠅頭小楷標注著密密麻麻的坐標——不是傳統堪輿學中的風水穴位,而是地底毒泉的精確分布圖。
張小帥的呼吸驟然急促:"他們用堪輿術作幌子,實則在標記毒泉脈絡!這些地契根本不是買賣憑證,是..."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蘇半夏的銀鐲突然劇烈震動,發出蜂鳴般的聲響。
女訟師臉色驟變,衝向青銅丹爐。她運力掀開爐蓋,一股滾燙的紫色液體撲麵而來,幾乎灼傷麵頰。丹爐內,沸騰的毒汁中漂浮著半塊青銅器物——那是西域哈基姆實驗室特有的溫度尺,上麵刻著的"密爾"字樣,正是哈基姆首席煉金師的名字。
"果然和西域人有關!"張小帥握緊繡春刀,刀身因憤怒而微微震顫。他想起揚州鹽倉案中,那些被鹽水泡爛的賬本裡,也曾出現過"密爾"的名字。更令人心驚的是,溫度尺邊緣刻著的星圖,竟與他們在毒泉底部發現的機關圖紙完全吻合。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光芒大盛,鐲身暗格自動彈開,露出一枚刻著墨竹紋的玉簡。玉簡甫一現世,丹爐中的紫色液體瞬間沸騰,化作無數細小的毒蛇,嘶嘶著撲向兩人。張小帥揮刀劈砍,繡春刀帶起的寒芒將毒霧劈開,但更多的毒蛇從丹爐中湧出,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劇毒。
"這些毒汁在吞噬玉簡的靈力!"蘇半夏急聲喊道。她咬破舌尖,將心頭血滴在玉簡上,墨竹紋頓時泛起金光。玉簡懸浮而起,發出清越的鳴響,那些毒蛇聽到聲音,竟在空中凝固,化作黑色的粉末簌簌落地。
就在此時,地窖頂部傳來轟然巨響。無數石塊墜落,露出上方的密室。密室中,一張巨大的輿圖鋪在地麵,上麵用紅色絲線串聯著京城各處的"龍脈宅基地",而絲線的儘頭,全部彙聚在紫禁城方向。更可怕的是,輿圖旁的沙盤上,一座縮小版的京城模型正在緩緩下沉,地底湧出的紫色液體,正沿著模型的街道蔓延。
"他們要讓整個京城沉入毒淵!"張小帥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他突然想起趙承嗣臨死前的狂笑:"龍脈斷,皇權傾,天下將易主!"原來寧王的野心,遠不止製造民變那麼簡單。
蘇半夏的銀鐲再次震動,這次竟指向輿圖下方。兩人合力掀開輿圖,露出隱藏的暗格。暗格裡,放著一卷羊皮書和一枚刻著寧王徽記的密令。羊皮書展開,上麵用西域文字寫著:"以毒泉為刃,斷龍脈之根,待地脈倒轉之日,便是新皇登基之時。"
密令則寫著:"正德四年冬月十五,子時三刻,啟動終極大陣。"張小帥掏出懷中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今天,正是冬月十四。
"必須立刻通知陛下!"蘇半夏收起玉簡,眼中閃過決然。但就在此時,地窖出口傳來陣陣腳步聲,數十名黑衣殺手手持彎刀,將唯一的出路堵得嚴嚴實實。為首之人,竟是失蹤多日的三清觀灰袍老者,他手中的拂塵已換成一把寒光閃閃的軟劍。
"兩位,來得正好。"老者陰森森地笑道,"寧王殿下已恭候多時。你們手中的玉簡和溫度尺,正是啟動大陣的關鍵。"他揮動手臂,殺手們同時結印,地窖四壁突然亮起詭異的藍光,無數梵文咒印浮現,將張小帥和蘇半夏困在中央。
張小帥握緊繡春刀,蘇半夏則將玉簡護在胸前。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死戰的決心。他們知道,今夜若不能突破重圍,整個京城乃至天下,都將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而那丹爐中沸騰的紫色液體,以及羊皮書上的血腥謀劃,正預示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即將席卷而來。
星盤殘片:傀儡狂潮下的煉金術陰謀
"原來如此。"張小帥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繡春刀在青磚地麵劃出刺耳聲響,"他們用西域煉金術改良毒泉,再以龍脈為餌引人上鉤。那些死者...都是煉丹的藥引!"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難怪義莊屍體七竅流血卻無外傷,胃裡殘留的朱砂與硫磺,分明是煉製邪丹的原料。
蘇半夏的銀鐲發出尖銳蜂鳴,鐲身暗格彈出的磁石劇烈震顫。她突然拽住張小帥後領急退三步,方才立足之處,青磚轟然炸裂。數十具機械傀儡破土而出,青銅關節轉動間發出齒輪咬合的聲響,空洞的眼窩裡燃燒著幽藍火焰。最詭異的是每具傀儡胸口,都鑲嵌著一塊閃爍冷光的藍寶石,切麵紋路竟與哈基姆實驗室失竊的破碎星盤如出一轍。
"小心!這些傀儡受星象操控!"蘇半夏甩出淬毒銀針,卻在觸及傀儡皮膚時被彈開。銀針落地瞬間,青磚表麵泛起蛛網般的裂痕。張小帥揮刀劈向最近的傀儡脖頸,繡春刀卻如砍在精鋼之上,火星四濺中,他瞥見傀儡後頸凸起的梵文咒印——那是西域禁術"屍身傀儡化"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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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頂部的塌陷聲愈發劇烈,更多傀儡從裂縫中湧出。它們排列成詭異的陣型,藍寶石在黑暗中連成星圖,與地麵用朱砂繪製的堪輿陣紋完美重合。趙承嗣的笑聲突然從傀儡群中響起,灰袍老者的麵容在傀儡身上交替浮現:"張百戶果然聰明!用活人煉丹,以星盤引毒泉,這可比普通的謀逆有趣多了!"
張小帥的桃木羅盤突然瘋狂旋轉,金針直指穹頂。他猛地抬頭,看見塌陷處露出的夜空——本該是滿月的位置,竟被一團暗紫色雲翳籠罩,雲層中隱約可見星軌倒轉的異象。"他們要借天象發動總攻!"他大喊著踢開撲來的傀儡,刀鋒劃過其胸口的藍寶石,卻見破碎的殘片突然化作流光,沒入其他傀儡體內,讓它們的攻勢更猛三分。
蘇半夏咬破舌尖,將心頭血抹在玉簡上。墨竹紋金光大盛,暫時逼退近身的傀儡。但她的銀鐲卻傳來灼痛——鐲身的磁石正與傀儡胸口的藍寶石產生共鳴,反向牽引著玉簡靈力。"這些藍寶石是陣眼!"她將玉簡拋向張小帥,軟劍如靈蛇般刺向傀儡陣列,"毀掉所有星盤殘片!"
繡春刀劈開第七具傀儡時,張小帥終於發現端倪。傀儡關節處的齒輪縫隙裡,卡著半張工部營造圖殘頁,邊緣的雲雷紋與揚州鹽倉案證物完全一致。更可怕的是,當他斬斷傀儡手臂,斷口處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混著朱砂的水銀——這是西域煉金術裡煉製"長生丹"的核心材料。
"寧王要的不是簡單篡位!"張小帥揮刀蕩開三道寒光,"他要用毒泉重塑地脈,用活人煉製邪丹,妄圖...長生不老!"話音未落,整座地窖突然劇烈震動。青銅丹爐中的紫色液體衝天而起,在空中凝結成巨大的煉丹鼎虛影,鼎身刻滿西域星象圖與工部營造符文的詭異結合體。
趙承嗣的聲音從虛影中傳來:"猜對了又如何?子時三刻一到,京城龍脈將徹底逆轉,陛下的禁軍會在毒霧中化為傀儡,而寧王殿下..."虛影突然分裂成無數碎片,每片都映出寧王服下金丹、白發轉黑的畫麵,"將成為這天地間真正的"長生之主"!"
蘇半夏的銀鐲突然炸裂,磁石碎片飛向傀儡陣列。玉簡光芒大盛,在空中畫出巨大的墨竹圖案。張小帥趁機躍上丹爐,繡春刀帶著血光劈向煉丹鼎虛影。當刀鋒觸及星象圖的瞬間,整座地窖的傀儡同時發出金屬撕裂的慘叫,胸口的藍寶石紛紛爆裂。
但更恐怖的異變發生了——地底傳來沉悶的轟鳴,毒泉的幽藍色光芒透過地磚縫隙滲出。張小帥低頭,看見青磚上的堪輿陣紋正在吸收傀儡殘骸,重新排列成指向紫禁城的箭頭。蘇半夏抓起地契背麵的毒泉分布圖,突然驚呼:"不好!這些圖紙是陣圖的鑰匙,他們早就算準我們會找到這裡!"
就在此時,紫禁城方向傳來震天動地的巨響。紫色毒霧如潮水般漫過城牆,而寧王彆院的上空,暗紫色雲翳中浮現出巨大的星盤虛影。張小帥握緊染血的繡春刀,與蘇半夏對視一眼。他們知道,真正的決戰,才剛剛開始——而這場關乎天下蒼生的較量,背後牽扯的不僅是權謀與生死,更是一場跨越東西、顛覆常理的煉金術狂想。
星核危局:丐幫密探與時空裂隙的生死博弈
腐臭的毒霧在青銅丹爐周圍翻湧,張小帥的繡春刀已卷刃,虎口被機械傀儡震得鮮血淋漓。蘇半夏的玉簡光芒黯淡,墨竹紋在西域咒印的侵蝕下幾近消散。就在傀儡群即將合攏的千鈞一發之際,地窖東側土牆轟然炸裂,碎磚飛濺間,數十道灰影如靈猴般躍入——為首的老王手持打狗棍,破草帽下的獨眼閃爍著銳利光芒。
"張百戶接招!"劉乞丐扯開補丁摞補丁的粗麻衣,胸口朱砂繪製的北鬥七星符咒赫然入目。他甩出的鐵鏈末端纏著三枚淬毒鐵蒺藜,精準勾住最前方傀儡的關節,齒輪卡殼的瞬間,三名丐幫弟子已撲上傀儡後背,匕首狠狠刺入其頸後咒印。
"兄弟們探到消息,寧王準備用這批毒泉土地,換取西域的星核裝置!"劉乞丐的吼聲混著鐵鏈呼嘯,"那玩意兒能...能撕開時空裂縫!"他的話音未落,地窖頂部的紫色雲翳突然具象化,趙承嗣踏著旋轉的星圖緩緩降下,翡翠扳指在指間泛著妖異的血光。
"可惜,你們沒機會阻止了。"趙承嗣折扇輕揮,青銅丹爐中的紫色液體騰空而起,在空中凝結成巨大的沙漏。每一粒毒沙墜落,地麵的堪輿陣紋就亮起一分,"知道為何選在京城布下三百六十處毒泉?當星核裝置啟動,這些地脈節點會成為撕裂蒼穹的利刃!"
張小帥的桃木羅盤突然發出刺耳嗡鳴,金針竟開始逆向旋轉。他望著趙承嗣身後若隱若現的星圖,突然想起揚州鹽倉案中一份殘缺賬本的批注:"西域異寶,可改天換地,唯需以地脈為引,活人為祭。"冷汗順著脊背流下——寧王圖謀的根本不是長生,而是打開通往未知力量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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